藍墨依拿到還魂草,第一件事就是進入空間,當然,是那奇怪的黑色手鏈中,將還魂草種下,沒過多一會,還魂草就有蔫的趨勢,弄得她有些緊張,抓抓頭發,“灰寶,怎麽辦,好像,不太適應這裏。”

這種空間不是應該逆天到什麽都能種麽?就算是給個千年的人參照樣能種出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灰寶還在生悶氣,心裏不爽得很,誰讓主人這個奸詐女人竟然騙它不說還不給它吃!

可是一聽到還魂草要蔫了,它頓時也急了,一個閃身鑽進空間,問道:“怎麽了?為什麽會……”額,它一看差點沒哭出來,它的草,嚶嚶嚶,還不如直接剛才給它吃了呢。

她沒想到這樣的情況,有些呆滯,脖子上的項鏈一燙,她頓時握住上麵的玉佩,對了!好像有個東西,可以試試看。“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轉身鑽進另外一個空間,灰寶傻眼了。

主子到底是什麽人啊,在空間中是不能繼續進入空間的,額,具體說來,主子進的空間,似乎沒那麽簡單呢。它托著下巴,繞著還魂草轉了幾圈,“雖然是我把你抓來的,也不希望你死啊。”

還魂草仿佛聽懂了一般,動了動枝條,仿佛沒力氣說話似地。

這廂她進空間拿起隨便一個什麽,舀一勺子豪華浴缸中的泉水,這個,應該可以吧?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隻能試試看了。在灰寶眼裏,主子就是閃身然後又出來,速度快得仿佛根本沒離開過。

輕輕將泉水撒在還魂草的葉子上,還魂草頓時一個激靈,枝蔓就輕輕地附在她手上不下來了,她好笑地看著跟撒嬌似地小草,將全部舀來的泉水都撒咋它身邊的土地上。

果然,還魂草頓時真的還魂了,額,自己給自己還魂,開心地扭動身體,用枝條輕輕地戳戳她的臉頰,仿佛是在親吻她似地。灰寶不樂意了,大呼小叫:“喂喂,你那是幹什麽!我主子是你能隨便勾搭的麽!走開啦臭雜草。”她無語,吃人家的時候,怎麽沒想著是雜草?

還魂草能救回,她鬆了口氣,這樣好,以後她說不定還能成批量生產或者外賣,到時候,嘿嘿,眼裏全部變成靈石符號的某人,完全忽略了被嚇得不敢輕舉妄動的灰寶和預感未來渺茫的還魂草哆嗦的模樣。

她的修為離築基還剩下臨門一腳,等到成為真正的築基修士,才算是真正成為了修仙界的人,但是她之前在短短幾個月裏就突破了練氣九層,直到現在自己都有些迷迷糊糊。

因為按著正常的時間來說,到她這個速度的,修仙界逃不出兩個手的人數,若是自己暴露了如今她成為天靈根五行法術皆能施展,不知道會麵臨怎樣的腥風血雨。

後麵幾日,基本上她都不在自己的居所,除了晚上回來睡覺,其他時間,她都在繼清宗的朽書閣中看書,主要是,很想得到一個特別的劍法,到了築基的時候要專精一門武藝。

好吧,不要怪她惡趣味叢生,反正她就是看著劍術很美妙,若是能夠練到什麽獨孤九劍之類的,祖上都要去燒高香。在末世的時候,她算得上是大靈師,是那個時代法力最高強的巔峰人物。

硬傷就在於法術高強可是迎戰不行,想當人肉盾牌?還是被眾人團團保護在後方沒事給發個加持法術比較好。也許就是因為她原本的靈力基礎非常棒,才能夠在靈力充沛的這裏迅速感應到強大的靈力。

手中的書上是一套《莫殺劍法》,聽著就很牛逼,但是,她貌似更適合殺人劍法,這個莫殺,應該算是她在種種劍法裏看到的唯一比較合眼的,“喜歡這個劍法?”她抬起頭,眼前的人穿著一身墨色長袍。

飛眉入鬢,薄唇微啟,修長的雙手插在袖子裏,自顧風流,說不盡的顧盼生輝。可能是喪屍見多了,洛湟景瀾都算得上有味道的男人,見到這樣的男子,她還是忍不住看了好一會。

對麵的男子一挑眉,她回過神來,什麽都沒說,又將視線放在書上,前麵的男子就想不通了怎麽自己就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大掌直接蓋在她的書上,她不滿地抬起頭,瞪著他。

“你喜歡這個劍法?”將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她點點頭,“還湊合,”總算是正麵回答了他的問題。他笑了笑,差點亮瞎她一對鈦合金狗眼。慌忙轉過頭,笑屁呢。

“感覺怎麽樣,你煞氣這麽重,修煉這個劍法,恐怕不太合適。”對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她自然不會拒絕,“莫殺未必就是不殺,不得已而殺之,劍意有殺心中無殺,此為莫殺。”

麵前的男子,聞言一怔,古怪地看了她幾眼,她不高興地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人?”男子抱拳,“頓悟之恩,許你日後一個請求,”說完,閃身就不見了。

她撇撇嘴,頓悟,隨即一眨眼,低頭看向手中的《莫殺劍法》,原來如此,他就是修習的這個劍法吧?

將書翻了一遍,所有的東西都記在腦中,默默地合上劍法,離開朽書閣,她一直心裏吐槽朽書閣之所以叫朽書閣,就是因為這裏放著腐朽的書基本沒人看,周圍哪裏有幾個弟子啊。

所以,某人的突然出現才會顯得那麽怪異。

她也沒多想,先回去修煉才是正經。

灰寶坐在碟子裏,手裏抱著一塊桃酥,啃得滿嘴都是碎屑,瞅著一桌子亂七八糟的果核和碎屑,她提溜起灰寶就扔進盆子,“洗幹淨再出來,看看你把我這裏弄得這麽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偷吃呢。

好吧,其實她完全沒必要偷吃。懷裏的傳音符一熱,“師兄?”洛湟聞言,趕緊道:“師娘,我都在糾結是該叫你師叔還是叫你師娘,快別叫師兄了。”她聞言,“等下,等下等下。你叫什麽?師娘?”

洛湟頓時咬掉自己舌頭的心都有了,“你說,跟我結成雙修道侶的人,是師父?”師父名字叫夙滄?滿天的問號還抵不上洛湟剛才一句話來得震驚,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個人古怪。

莫名其妙要娶就罷了,她很難想象古人究竟是重口到什麽程度才會想找這麽個蘿莉來談戀愛過過夫妻生活什麽的,而且她沒去參加雙修大典,算是重罪了吧?洛湟和第一次見麵以後還會總見麵的大師兄景瀾,什麽都沒說,甚至沒有一句責怪的話。

現在她統統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們不敢,她已經順利成為人家師娘了,哦其實喊師叔也對,總歸輩分提升誰敢說她的不是,怪不得最近出門隻要碰到人總對對她露出奇怪的打量眼神。

現在她明白了,心裏在吐槽為什麽尊上會喜歡這麽個乳臭未幹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而且還非要跟她結成道侶才算心滿意足吧?其實,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藍墨依從來不是糾結的人,既然想不通,她就不想,有個大神級的人物庇佑,她的修仙道路隻會更加順利。卻不知,夙滄因為她對“莫殺”二字的理解,頓悟去閉關了。

洛湟知道再撒謊也是遮不住,隻會越來越麻煩,道:“你也不用這麽大壓力,尊上,人其實很好的,麵冷心熱。我有事情找你,你應該搬家了,我想問問你需要幫忙不。”

洛湟的仙氣早在她這裏碎了個徹底,她笑了笑,這麽拙劣的轉移話題的借口,“搬家?去哪裏?”洛湟一梗,“去主殿,你和尊上已經是雙修道侶,也就是你們凡間的法定夫妻了。

不去參加大典就算了,尊上辦得那麽盛大也是想告訴旁人他對你的重視,你不能太過,總得為尊上的麵子考慮考慮,哪有不住在一起的夫妻?”洛湟說得頭頭是道,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想想也是這麽個理,太難為人家確實不好,“好吧,不用你幫我,我自己可以,我今天就搬過去。”說完就想掐斷對話,“尊上今天閉關……”額,手太快,已經關掉了,她無奈地聳聳肩。

隨即,看向渾身僵硬準備逃跑的某鼠!這才是她為什麽會突然掐掉的原因,混蛋啊到底是誰的寵物?竟然幫著外人對付她?灰寶哪裏傻,迅速逃跑不說,嘴裏還解釋道:“主人主人,我對你忠心不二!

實在是尊上威脅我,我不敢拿我的鼠命開玩笑啊!”灰色的煙不見了,她哭笑不得,笨蛋,被抓到不會逃跑麽,讓你嘴饞。活該被尊上抓到**。心裏平衡了一些,隨意收拾些東西去尊上的主殿。

這是她第二次進入這裏,周圍的建築物都是以黑色和紅色為主,這兩個鮮明又極端豔麗的色澤為主殿平添幾分詭秘和沉重,卻出奇地符合尊上那怪異的性格,好吧,她隻能說尊上真心怪異。

難道上次見了自己一見鍾情?嘔,她自己都想吐。看了看紅色圓形大床,她想了又想,掙紮又掙紮,還是決定,不在這裏睡!

出房間,走進另外一個側殿,倒是也不差,雖然還是紅色和黑色為主的色調,床是正常的長方形,額,她怎麽無端端想到棺材了,罷了反正哪裏都是個睡,她把自己常用的幾件東西放在床頭。

基本上除了這些,似乎她就沒什麽了,所有的財產和禮物,都在空間裏,從家裏過來,她什麽都沒帶,就連衣服都是三四件。真夠簡約的。拿出自己的衣服打算掛進衣櫥。

一打開,她就愣住了,很多衣服,她擺弄兩下,就看得出來,從她現在的身高,直到後麵兩三年再長個子的身高,全部都有。品種齊全,尺碼也非常合適,起碼現在的尺碼非常合適。

窘了一下,對沒見過麵的尊上,有那麽一絲好看,是女人,對這樣的男人都會有的吧。她望著一大衣櫃的衣服,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