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舟輕輕轉著手上的扳指,“你說什麽?嗬嗬,真是有意思,去把藍墨依的事情給我打探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這個藍墨依跟殺相錯的淵源有多深。”“屬下遵命。”他再次轉動手上的扳指。

“鬼衾的女兒麽。”鬼舟喃喃自語道。

殺相錯勾住她的袖子,“墨依墨依,好墨依,把你的小白借我玩一會麽,你也太小氣了,去幫我端個藥的功夫還不把你的小夥伴放下來給我玩耍,你難道不知道病人最怕的就是無聊麽?”

殺相錯似乎發現了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對此撒嬌一招那是百用不膩,弄得她都要瘋掉,誰忍心拒絕一個病號的請求啊喂!“我就是去端個碗,要不讓侍女去端?”他扁扁嘴。

最近使喚她也成為一項殺相錯的必備項目,這個女人味自己忙碌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幸福,就是因為太幸福了,才總會忍不住想要讓她去幫自己做些什麽,不論是端藥還是給他熬粥。

其實他不怎麽吃東西,平時也是,但生病的時候就出奇地想吃些什麽,她會做得多,殺相錯吃不夠,在病**賴著不下來的這一周倒是吃得個多,不見少吃就算了,偏偏沒發現個地方長肉的,這不是存心讓人脹氣麽這?

最後的結果還是她將小白放在殺相錯這裏,而她去端藥。

她前腳剛進門,後腳拓跋就進來了。“你時間可不多,趕緊將事情給我匯報清楚然後閃開。”拓跋委屈地道:“我怎麽那麽倒黴啊,為了你跑腿不說還得在跑腿的時候被你趕來趕去。”拓跋不滿地抱怨著,“你談戀愛的時候我難道沒有給你便利?還讓你假公濟私了小半月好麽!”

拓跋選擇閉嘴,跟著藍墨依混了沒幾日口齒都跟著伶俐不少啊,拓跋心中暗暗吐槽,那個女人太壞了,可以把一切單純生物都變得不再單純,看看他們可愛的主上,原來那傲嬌的小嘴如今也充滿了戰鬥力。

“鬼舟他們再次行動,不過還是以這裏為主,上麵的形勢依舊穩定,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他到底是想幹嘛,若是想自己稱自己為第一人,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就做了犯不著非得通過他們。

這就說明,鬼舟想要的不僅僅是整個魔界,還有統一魔界的名聲,他不明白的是,這些他用來究竟要做什麽,統一世界不成?拓跋想想自己都覺的這個說法太過詭秘。

殺相錯聽聞淡淡地道:“他是想先把這裏攪亂,然後讓我們回到天上,他怕是坐不住了,看我一直在下麵浪費時間。那麽,他很有可能做出些別的事情來,你們要小心他的動向,等到我靈力恢複,那時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拓跋聞言問道:“什麽時候你的靈力才能股恢複到原來的強度?”

殺相錯想了想,說道:“這幾日就可以,我那日隻是散去了靈力,想重新修煉回來很容易,問題是,用什麽樣的方法能夠盡快將之前的痕跡抹去,我們已經很好了,我不希望再讓她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

拓跋忍不住嘴角一抽,早知道是騙局根本就不行了,之前就很想說,可他估計殺相錯也不會聽自己的,尤其是一想到她總是不冷不熱地對待自己,肯定更沒有什麽好日子過。

那種情況下,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阻攔殺相錯,若是沒今日這一遭,肯定說不定還真的不會有這麽快的進展,總歸,誰說得準呢。拓跋淡淡地道:“嗯,那就盡快把鬼舟這一窩人都一鍋端了,其他的,日後再說吧。”早晚藍墨依都會知道真相吧。

拓跋不知怎麽心裏無比篤定這一點,可殺相錯卻覺得隻要事情處理得好,她就一定不會知道,若是這麽好騙,就不是她了。拓跋淡淡地道:“不過,不是我潑你冷水,阿錯,說不定她哪日就知道了,你得做好心裏準備,怎麽把人給哄住。”

殺相錯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裏就猛跳,擺擺手,“心了,趕緊做你的正事要緊。”他翻了個身,背對拓跋,藍墨依進來,手裏端著藥,看他跟小孩子一樣背對著身子在耍脾氣,而拓跋則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

“怎麽了?”她輕聲問道。躺**還火氣那麽大。拓跋扁扁嘴,告狀道:“墨依,你看看他,我就說看看他怎麽處理叛徒的事情,你瞅瞅他這個罷工的態度,都已經這麽舒服了,有美人伺候,還有我這個人給你跑斷腿,你居然還給我甩臉子看。”

最後一句就成了對殺相錯說的,殺相錯轉過身來狠狠地瞪了拓跋一眼,拓跋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怎樣,有本事起來說出真相啊,騙得美人心了還敢這麽囂張,小心告你狀!

殺相錯的眼神立馬蔫了,好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算是把把柄狠狠地被攥在拓跋手裏,她好笑地推了殺相錯一把,“幹什麽呢,怎麽耍脾氣,起來,喝藥。”說著,就要將碗遞上去。

“我不,你喂我。”她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沒手,快喝!”拓跋忍笑,被瞪了一眼之後趕緊收斂,“我走了,你們兩個膩歪去吧,我撤退。”說著就往門外走,殺相錯小聲嘀咕道:“早該走了,礙事的家夥。”

她哭笑不得,怎麽這是,難道男人生病了就會變幼稚麽,看看他剛才說那話,簡直幼稚到自己都無力吐槽的地步了好不好。

拓跋和殺相錯早就想好一切,在他養傷重新滋潤經脈的階段,拓跋已經帶著大軍出去征戰過好幾次,基本已經將魔界的叛徒清理得差不多了,魔界是他們在天界的後備力量。

若是這裏的秩序被擾亂,無異於根基不穩,十分嚴重,這一點就跟夙滄一樣,保證好他們正派的修真界,就跟他是一個道理。藍墨依以為殺相錯的傷勢得療養很久,其實不然。

對於殺相錯這種天命加身的變態人物而言,他根本就不需要真正打坐才能夠修煉,就算是睡覺,他都在吸收靈氣運作成靈力。很快就能夠恢複。這也是殺相錯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

藍墨依同他靜靜地坐在床邊,殺相錯今日感覺恢複不少,兩個人從外麵散步回來,他凝望著身邊的女子,伸手觸摸她的容顏。“墨依,對不起。”他突然道歉。

知道他在說什麽,她搖搖頭,“算了。”殺相錯握住她的手,接著,撫摸著她的脖頸,兩個人擁抱,親吻,倒在**。她一把按住殺相錯想親吻她的唇瓣。“等一下。”殺相錯無奈地道:“你又想拒絕我?”

好笑地道:“不是,是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她將麵紗取下,殺相錯呆了呆,她臉上的大疤痕隻剩下一點點印記,若是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他驚喜地望著她的容顏。

跟第一次在夢境中見到一樣,她那時托著下巴坐在石頭上,腦子裏卻想得是怎麽樣才能夠煉製好丹藥,那會,他還想利用她作為血祭讓自己從封印中出來,一晃,都過去這麽多年了。

他依稀記得她那時美好的模樣,後麵更甚,原來有些人,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注定了住進心中。殺相錯輕撫著她臉頰的傷疤。“真好,都已經恢複成這個樣子了嗎?真好,墨依,我很喜歡,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溫熱的唇輕輕印在帶著疤痕的臉頰,無盡憐惜。

“是阿呆,他很厲害,調製出了一種藥,讓我一直敷麵用,這不,就好了很多,不過也隻能這樣了,無法再進一步,你不用內疚,我的臉,不完全是你的錯,現在不是快好了麽,你就不要內疚了。”

不說還好,一說才讓他更加內疚,緊緊擁住懷裏的人,“對不起,墨依,你說讓我不要內疚,我怎麽能……”做過那麽多傷害她的事情,就連這次都是在欺騙,可是她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感受,想著讓他不要太過內疚。

殺相錯心裏湧起巨大的無力感,他要真心對待懷裏的女子,從此後,再沒有欺騙和傷害,他心裏暗暗發誓,他要對懷裏的這個女人好。突然明白了當年夙滄被自己揭穿的感受,肯定無力到極點了吧?

不過他不後悔,這個女人,終於要屬於自己了。殺相錯溫柔一笑,輕輕地吻上她的唇瓣。“墨依,我許你天下,你不可以離開我,永遠都不行。”她微笑,“我不要天下,我要的,是真心。”

是啊,真心難得,真情可貴,殺相錯微笑,“嗯,許你真心,生世不變!”她微微一笑,輕輕地捏了一把他的腰,“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殺相錯點頭,是他說的,他早就想說了。

春天的魔界充滿生機,愛情的萌芽萌發的同時,逐漸在她心裏生根發芽,似乎,重新愛上一個人,也不是那麽難的事情,那一**情盎然,淋漓盡致,第二日,她睡到日上三竿還想繼續睡下去。

一雙大手輕輕地按揉著她的腰,舒服得忍不住想呻吟,她睜開眼睛,殺相錯穿著整齊,正在慢慢地給她按摩。她抬起上半身,用被子蓋住身體,“早啊。”她懶洋洋地道。

嗓子微啞,帶著微沉的睡意,性感得不得了,殺相錯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還早呢,你看看都什麽時辰了,馬上都要晌午了。”她聞言,吐吐舌頭,就要起來,殺相錯一揮手,她的身上便穿戴整齊。

一套淡紫色的裙衫,勾勒出她雪白的皮膚,殺相錯點點頭,“就知道你穿什麽都好看。”她抿唇一笑,捏捏他的臉頰,“就你嘴甜,我可不會給你發糖吃。”

殺相錯曖昧地靠近,“我不要吃糖,我隻想吃你。”她一把推開某人的大臉。“臉皮太厚了你。”她站起來就找洗臉盆子洗臉,他跟在她屁股後麵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