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寶瞅著主人都已經拉下臉問它原因了,雖然拿屁股對著藍墨依,語氣卻是赤果果的撒嬌。“你對那個欺負我的家夥竟然和顏悅色!你都沒看到他是怎麽半路上打劫了我的勞動成果!我當個老鼠我容易麽我?”

越說這貨越委屈,她都忍不住想直接淹死它算了,不就讓找個書麽,至於這麽羅裏吧嗦的。“你要是不想幹了,就趁早,我解除靈魂契約,放你自由。”她已經有兩個空間,裏麵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

就算沒有灰寶,應該也沒什麽大礙,說出這話心裏還是有些舍不得,總覺得畢竟相處好一陣子,它給自己添得笑料和麻煩都讓生活更加真實美好,突然要放這個家夥離開,有些舍不得。

灰寶聽到她這話,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盯著她,隨即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哇哇哇,還是不是欺負我,靈魂契約根本就沒辦法解除,你現在還嫌棄我不要我了,嗚嗚嗚嗚。”

死老鼠屁大點個身子掛在阿呆的衣服帶子上哭得稀裏嘩啦,她都要被吵得腦袋快炸開了,“你有完沒完,給我閉嘴!”她一聲吼下去,灰寶頓時停止了哭聲,用控訴的眼神盯著麵前的女子。

她無奈地揉揉太陽穴,“拜托你,這是事麽?你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跟一個不到千百歲的毛頭小子計較,你可真夠幽默的。”她說完,灰寶這才好像反應過來似地,忍不住道:“他也長得太年輕了點吧……”

隨著修為的提升,人的壽命也會被拉長,洛湟和夙滄等就是如此,因為修成高階修士的速度很快,然後停在了自己的修為瓶頸的修士不是沒有,但若是他們一直停滯不前,就會逐漸衰老。

所以像他們這樣的弟子,都會定期服用一下駐顏丹一類的東西,延緩衰老,隻是夙滄大概就不用了,他的容顏夠再用個千百年的,至於洛湟,嘿嘿,她倒是很想知道洛湟到底有沒有吃什麽駐顏丹一類的東西呢?

額,好吧怎麽話題跑偏了,她托起灰寶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說道:“你就不要再委屈了,你可是寶貝,跟他計較什麽,我估計他就是想通過你跟我搭個話,沒真想搶你功勞,我知道書是你找來的啊。”

她發誓自己兩世為人從來沒有用這麽蠢萌的口氣說過話,哄得居然還是一隻老鼠,神哉,挑戰下限的經曆倒是在靈力充沛的修仙世界體會了個十足。忍住想要繼續吐槽的衝動,她擦了一把死老鼠的眼淚。

“不要這麽幼稚,行了,別總是躲在空間裏,你自己注意一點不要讓別人抓住你,我也不會一直限製你的行動,不過一般還是不要出主殿這裏比較好。”她笑眯眯地說完,就轉身出了空間。

徒留風中淩亂的灰寶,眼淚還沒擦幹,前一句說不限製它後一句又讓它最好不要出主殿,“翻臉不認人的臭女人。”灰寶嘀咕一句,就聽一直透明人的阿呆接了一句:“主人會聽到。”灰寶頓時閉嘴。

總算解決了灰寶的問題,她深刻感覺到自己對哄小孩真心沒什麽心得,還是趕緊準備下一場比賽比較好。在偽蓮花那裏吃了悶虧,她深知自己在道法上有極大的不足,之前贏得太過容易,放鬆警惕驕傲自滿。

結果吃了苦頭了,她無奈笑笑,這次可不能掉以輕心,總得做出個樣子來,她得做到心裏有數,才能在下次迎戰的時候更加上手,突然覺得這樣的曆練對自己來說確實非常有益處。

她靜靜地坐在自己便宜娘親留下的空間裏,瞅著自己手裏的書。這套法術主修攻擊類靈力法術,最適合她這樣的,對靈力感知非常強悍同時又在法術上比這裏的人有不同經驗的。

這本法術主要是專門對付火係法術和木係法術的,若是偽蓮花在這裏,看到這本書一定會瘋掉不可。土係法術學習的人不多,因為一向火靈根或者是水靈根木靈根更加有用一些。

發展空間更為廣闊,而金係的靈根本就非常少見,大部分都適用於煉器師更多一些,當然還有煉丹師。劍走偏鋒較多,直接修習主流劍術較少,因而若是金係靈根,不想成為雞肋,最後的結果都是變成了煉丹或者煉器大師。

土係法術在防禦上非常有用,這也是能夠克製火係和木係法術的一大重要原因。她並不急躁知道這三天時間自己估計也就是能夠掌握個入門,手按在書上,她緩緩地看起來。

不眠不休地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她看會咒語,就去了傳承空間,阿呆一個人乖乖地坐在藥田旁邊,見到她突然出來,還奇怪地瞅她一眼。“你在幹什麽?”她疑惑地問道。阿呆看了看旁邊的還魂草。

原來是還魂草要結出種子了,阿呆在等種子,重新種下去可以不那麽浪費,她這才知道怎麽回事,點點頭,示意他繼續等,就走到另外一株小植物跟前,根據法術書,她需要對這個植物放出法術。

深呼吸一口,她開始催生法術,將靈力緩緩地注入那株植物中,不到一會,就聽到阿呆打斷她的聲音道:“主子,它死了。”她聞言一怔,睜開眼睛,果然,麵前剛才還鮮活的一株植物已經化成灰了。

藍墨依一怔,她哪裏有用那麽大的勁,怎麽就死了呢,還是緩緩注入進去的,有些煩躁地撥拉一下自己的頭發。“啊啊啊啊,主人!你怎麽把小朱給弄死了!”灰寶整個人都傻了,突然出現在她肩膀上。

她聞言一怔,“額,我就是用它練個手,沒打算讓它死掉,”而且死相有點慘,都成灰渣渣了。灰寶痛心疾首,“這株草在外麵可是賣兩千上品靈石啊你這個敗家子!有你這麽練手的麽!”

灰寶不停地在她肩膀上跳蹦著抒發自己的氣憤,她有些無措,怎麽會,這麽貴?“那怎麽辦,已經被我燒掉了,也沒有辦法複活,這裏還有這個草麽?”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株草叫什麽名字。

灰寶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反正你不是煉丹師,沒了就沒了吧,以後如果遇到了,我會提醒你買上的,反正你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靈石。”她反駁道:“我最缺的就是靈力好麽?”

“放屁,你明明最缺常識!”灰寶炸毛般喊了一句,轉身溜走了,碰了一鼻子灰的某人默默自己的鼻頭,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缺常識。轉頭看向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阿呆。

“你知道這個是寶貝,剛才為什麽還讓我燒它,不提醒我?”她疑惑地問道,阿呆翻了個白眼,“我沒有質疑主子的權力,你就是想要殺人放火,我也不會問的,何況是一株草。”

好吧,理由充分,成立。

吸取教訓,她這次乖乖地出了主殿,來到一處有花有草的地方修煉,讓這裏的家夥給她當試驗品。在嚐試幾次都沒有成功後,某人有些煩躁,她鬱悶地坐在地上,真奇怪,明明屬性不衝。

而且靈力夠用,怎麽靈力總是會在瞬間將整個花草都燒掉,她想要的不是這個效果,這也是之前會燒掉自己寶貝草的原因,她控製不了自己的靈力往外麵輸出的力道。

除了那個奇怪的靈力球,好像能感應到她的心情一樣,隨心所欲,按道理,這次應該也可以。她心想到底是哪裏出了錯才會這般,不由地尋思之前所有行動的過程。

她緩緩地伸出手,將早就背得快要吐的咒語再次說出,法術對著對麵的月季花使出,緩緩地縈繞在花瓣的周圍,逐漸讓花瓣凋零,而根莖卻全部都是好的,也就是說,這次,她成功了。

總算是能夠控製使出的靈力速度和力道,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再加上之前這個法術對木係植物的破壞力,她心道,這次自己總算是成功了,微微抿唇,她看著破曉的天空,這條路,雖然不好走,她也要堅定地走下去。

“淩劍峰弟子藍墨依,你的比賽將在午後開始,切記。”一個傳音符落在她的麵前說完這句話,就迅速化為灰燼,她看著有趣,不愧是金丹期修士的通知令啊,還蠻好玩的。

她總有一天也會這般厲害。

午後走上台,她忍不住笑了下,對麵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法修,為什麽?因為她渾身沒有任何兵器,同藍墨依拿著自己成長型法寶的劍不同,人家隻是乖順地將手交握在胸前。

她歪著頭,問道:“劍修跟法修的對決?”對麵的女孩子露出些許羞澀的笑意,“我法力不高,請您多多承讓。”她好笑地搖頭,“我劍術還是半吊子,希望你多多照顧。”

兩個人問候之後,在金丹期修士的一聲令下,二人便迅速進入戰鬥狀態,剛才溫和有禮的文化仿佛不存在一般,下麵的人瞬間感覺到女人翻臉如翻書,古人誠不欺我。

藍墨依動作伶俐,一個殺招就先向對麵看似柔弱的女生攻去,隻有她心裏知道,這個女子絕對不像表麵看到的那般,定然是個勁敵。很快,對麵女子的反應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就在劍尖向對麵的女子招呼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對麵的女子祭出一個透明波紋的保護罩,她有些不甘心,再次刺過去,那保護罩就跟有彈性一般,也跟著縮回一個小坑,卻還是沒有被攻破。

就像是被包裹在泡泡裏,安全得很,絲毫不給她任何進攻的機會。她索性停下手中的劍招,知道這般恐怕沒法突破人家的靈力罩,而下一步等待著她的,定然是一個高強的靈力法術。

她不知道土係的法術對於水係的這種靈力罩到底有沒有用,不過也隻有試試才能夠知道,她收回自己的劍,輕撚出一個小的法術球,對著對麵的靈力罩打去,誰知道法術竟然被反彈回來,沒有絲毫作用。

藍墨依皺眉,又是個棘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