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灰色衣服和黃色衣服的男子都快握不住自己手裏的樹了哪裏願意冒險跑到藍墨依這裏來,心裏也是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罵了無數遍,土黃色衣服的男子最後無奈開口道:“幹嘛!”

如今開口都成了困難的事情,發音都是帶著顫的,她心道這樣不行,用密音傳耳,這是之前夙滄有一次教給她的,她覺得有趣也就學了過來,這次在那個土黃色男子身上嚐試了。

“前輩,我看到了這裏有一個小旗子,也許正是這個漩渦出現的根源,咱們三個人倒黴,如今已經落到這步田地,弟子想賭賭看,不用前輩冒險,我下去將那個藏在角落裏的旗子拔出來,就是得麻煩您和另外一位前輩來到我這邊幫著我些,我怕我還沒找到就被吹走了。”

土黃色衣服的男子聞言,也用密音傳耳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她無奈一笑,“這麽焦灼著是死,可是嚐試一下,卻可能有一線生機,您如何看?”土黃色衣服的男子這次沒有說話。

她看得出,那邊的兩個人估計也在商量可行性,她默默地等著兩個人商量完。不到片刻功夫,那土黃色衣服的男子對著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她接住他們,她心道真夠高估自己的小體格的。

她堅定地點點頭,密音道:“二位過來吧,我能夠接住你們。”那土黃色衣服的男子先過來,此刻她也顧不得藏拙了,趁著那人快要飛過去,使出靈力罩頂住那人,一把抓了過來。

穿著土黃色和黑色衣服男子都忍不住一怔,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年輕輕的就能夠讓自己的靈力化作實體,果然厲害。接著,她用同樣的方法,將穿著黑衣服的男子也接了過來。

三個人在狂風怒卷中終於會合了,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兩個人,問題在於,有沒有那麽結實的繩子足夠讓她飛身到那一處詭異的存在,她心裏暗自有些糾結,自己有倆空間唉,居然從沒去翻找過繩子之類的東西。

好吧其實她心裏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她拿著那麽好的東西完全是浪費了很大一部分資源,也許是自己並不著急探索,所以如今就抓瞎。鬱悶地看著身邊的兩個高人,他們也無奈地瞅著藍墨依。

是啊,沒那麽長那麽結實的繩子,不是搞笑麽?

穿黑衣服的男子這時候想到一個主意,一拍手,“咋那麽笨呢,繩子不是現成的麽,丫頭,你的靈力能夠實體化,那就用靈力變成鎖鏈,我們幫你拉著這一頭,你過去就是。”

她聞言,對啊,自己怎麽剛才沒想到,用靈力變成繩索,她就不怕這兩個人暗算自己了,主要他們不放開,靈力鎖鏈當然也不會自己縮回她的身體裏,想到此處,她微微一笑。

“前輩說得極是,我這就準備,”她使出靈力繞在這個傍身的大樹上,接著又纏繞在兩個男子的腰上,縱然他們兩個人想使壞,那就不要怪她了,大家一起去死,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穿土黃色衣服的男子和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對視一眼,他們心道這個丫頭可真是個小狐狸,想得倒是周到,罷了,隻要他們沒有害人家的心,人家也不想拿自己的姓名開玩笑,便都心照不宣。

二人露出趣味又好笑的眼神看著她,她心裏頓時明了自己的小心思一點都沒逃過人家二人的眼睛,也不由地羞澀一笑,可惜那笑容被漩渦風吹得扭曲了一點都不好看。

灰寶翻了個白眼,都啥時候了還磨嘰,“依依,如果那個裂縫延伸到我們這裏,大家就都死定了,所以,你速度能不能快點!”灰寶這句話簡直就是吼出來的,她撇撇嘴,心中道:“知道了,囉嗦老鼠。”

一切準備就緒,她二話不說就鬆開緊抱著大樹的雙手,整個人飛速地往黑洞飛去,她還不能閉上眼睛,因為得看那個裂縫中小旗子的位置。灰寶則在腦海中道:“伸手抓住前麵的石頭!”

說時遲那時快,她聞言迅速伸手,果然抓住了一塊並不大石頭,卻牢牢實實地粘附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她心下奇怪,也顧不得那麽多,這裏的漩渦風小了不少,起碼吸附感沒那麽強烈。

“現在怎麽辦?”她腦海中問道,如今是上不去下不來的,怎麽弄?小旗子在哪裏,都還沒看到影子,就這麽吊在這裏幹毛?灰寶說道:“你現在慢慢往左邊挪動三尺左右,便能看到了。”

她差點倒了,還有三尺,搞笑呢吧?她又不是小飛人,怎麽從這裏飛過去?三尺不算遠,可是她目測除了她手裏抓著的這塊石頭,其他地方都是斷麵,想爬過去太有難度了。

她想了想,騰出的一隻手砸了個小的靈力球,在她腳邊弄下幾個著力點,接著又在手的告訴砸了幾個小坑方便她待會抓住。然後輕鬆地挪了過去,灰寶傻眼了,說道:“你聰明……”

她沒有吱聲,這有什麽聰明的,是懶人自然有懶辦法,她又不是法力沒有了靈氣耗盡了,有能夠幫助自己的資源有什麽好怕的,如果是在末世估計她都稱王稱霸了,額,在那裏稱王稱霸其實也沒啥意思好東西都已經被喪屍毀得差不多了,還是這裏好。

“喏,就是那裏,”她順著灰寶說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灰色的小旗子,賣相真心不怎麽樣,她的目標就是那個,“你確定就是這個小東西差點吹死我們?”

灰寶不爽地道:“旗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忘記剛才怎麽被它吹得鼻子歪嘴斜的了?”好吧,跟老鼠說話果然沒什麽樂趣,動物跟人類思維有很大代溝,她選擇閉嘴。

灰寶見她不吱聲,以為她生氣了,趕緊解釋道:“其實不是這個小旗子本身有什麽厲害的地方,而是它身上的法力十分強大。”廢話,這個是個人都知道,果然跟老鼠不是一國的。

她慢慢地靠近,用手抓住小旗子的旗杆,就要往外麵拔,灰寶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脫口而出:“那個不能隨便用手……呃?”她趁灰寶說話的功夫已經將小旗子給拔下來了,輕而易舉。

灰寶傻眼了,說道:“不可能吧,依依,你不可能吧?”她奇怪地問道:“什麽不可能啊,你那魂不守舍的聲音,還帶顫的讓我聽著都要起雞皮疙瘩了!”灰寶剛想繼續發問,她就感覺周圍地動山搖的。

灰寶道:“不好!這裏要合起來了,你趕緊上去,不然我們不被吹死也會被活埋,快走!”哪裏用灰寶說,她的身體比大腦更先一步,瞬間鬆開雙手一個飛身,沿著靈力鎖鏈飛身而上。

之前龜裂的大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閉合,站在大樹上感覺沒有漩渦風的兩個男子知道這個丫頭成功了,互相對視一眼,瞬間就看到大地閉合的奇景,土黃色衣服的男子一拍大腿,說道:“糟了!那丫頭還在裏麵!”黑色衣服的男子一聽,二人二話不說就飛身至剛才藍墨依進去的地方。

灰寶能夠通過她的眼睛看到外麵的景象,眼見著周圍越來越黑,前麵那小小的出光口就跟救世主的洞穴似地,灰寶驚得一身冷汗,說道:“快快,馬上就要合起來了!我不想被活埋啊啊啊!”

擦,如果可以她真想拿個磚頭拍飛這貨,是說這話的時候嗎?她腳尖快速蹬地,眼看著有暗光的地方越來越小,心裏也越來越沉,剛才飛進來的時候沒感覺,竟然已經深入地下這麽多層了?

暗光逐漸消失,她心道壞了,這下子真的要被活埋了,周圍的岩石也頂到她的胳膊,逐漸施展不開,就在心裏有些絕望的時候,那暗光又瞬間大了,她心中一喜,一個飛身,外麵靈力鏈條突然將她往上麵一拽。

藍墨依知道這次有救了,飛身而上,終於衝出了地麵,一雙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腰身,將她放在地上,她回頭一看,身後的黑色光芒消失,剛才還是一片龜裂充滿漩渦風的地方,如今跟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地。

她呼出一口氣,原來剛才是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男子看到那裏要閉合起來了,小丫頭還看不到身影,就施展法力將那處炸開,所以她才可以看到光,重新被指引而上。

而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心想這逞強的小丫頭獨個從下麵往上麵爬怕是有些吃力,就對兩個人腰上的靈力鏈條道:“希望你能聽話點,我們待會用力將你的主子拽上來,”接著抓住靈力鏈條的一頭,迅速往上麵抽。

她笑了笑,說道:“好險,就差一點點都可能會喪命,多謝兩位前輩相救。”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男子擺擺手,說道:“你修為不如我們,甘願下去冒險,若是這點小事我們都不做,豈非讓後輩恥笑。”

三個人相視一笑,她將下麵的情況說了下,將旗子的事情說了個大概,之前灰寶的情況有異,讓她心存疑慮,沒將事情具體說清楚,而那小旗子,自然也被她收歸空間讓灰寶拿去研究了。

休息了一番,三個人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土黃色衣服的男子叫秦川,黑色衣服的男子叫秦落,兩個人都是因為判出鬆令宗而離開那裏惹是生非,最後被發配到絕靈之地修煉。

她聞言,心道這鬆令宗就是個是非窩子,有什麽事情都逃不開那裏,她心裏苦笑,被問到自己是怎麽到這裏的,她無奈地道:“因為鬆令宗的人暗算我,當然,繼清宗裏恐怕也有人參與,總歸,咱們算‘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秦川看起來溫和些,但其實脾氣極為暴躁,而秦落雖然看起來有些凶,實際上脾氣還算不錯,兩個人是表兄弟,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而被趕出鬆令宗,她見二人不願意多說原由,交淺言深確實不妥,便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