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差點氣得再次暈過去,他翻了個白眼,狠狠地深呼吸幾口克製自己馬上就要蹦出來的暴怒情緒,藍墨依忍不住轉過身偷樂,養過小貓小狗當然是騙人的,用來威脅一下高傲的國王大人最爽不過了。

國王終於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問道:“你究竟有什麽目的,”她聳聳肩膀,不禁一痛,阿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亂動。”她吐吐舌頭,忘記自己肩膀上還有傷了,阿呆剛剛包紮好。

“我沒有什麽目的,就想趕緊出去,倒是你,你究竟有什麽目的,什麽玉佩,嗬嗬,你用那玉佩是來幹嘛的?”她心知如果說寶貝玉佩絕對就是自己脖子上帶的這一塊。

很不幸它也已經不是之前的玉佩了,就算是國王想要,怕是也沒辦法恢複,國王聞言,道:“我就是想借用那塊玉佩,”她點點頭,“你說話的態度不對,”國王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怒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暫且忍了,勉強道:“那你想要什麽態度。”

她笑眯眯地道:“你現在的處境可不怎麽好,我出不去你的地盤,你也別想從我的地盤上離開,說白了,我們如今應該是平等的關係,就得創造一個平等的對話平台,你說呢?”

國王被她這一套一套的話說得心裏直上火,卻無可奈何,隻得忍著心裏不爽的感覺,說道:“怎麽創造平等的對話平台,”雖然是新鮮詞,國王也大概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點點頭,這個態度就很可喜嘛,她說道:“首先,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不要老是讓我國王國王的叫,顯示你高高在上的地位似的,”他點頭,算是答應了,說道:“我姓簡,叫簡樓。”

“噗,什麽?叫簡陋,哈哈,你的名字真有個性,恩,你繼續說,繼續說,”簡陋,哦不,簡樓心裏的火苗都要壓不住了總是一個勁地往上麵竄,他卻必須得壓製住,魚在魚缸下,也得低頭不是?

簡樓說道:“隨你便吧,想怎樣叫就怎樣叫,我們可以繼續下一個話題了,”她心道自己還沒說她自己的名字呢,這家夥就要開始下麵的談判了,簡樓仿佛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說道:“我知道你叫什麽,你叫藍墨依。”

她驚訝地抬眼盯著簡樓,“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你暗戀我娘多年沒有成事就把那暗戀的小火苗也放到我身上來了,不要這麽變態吧大叔?”簡樓尖聲道:“你能不能好好談判!”

阿呆轉身就消失不見了,他真的聽不下去了,總是看著自己的無良主人這麽欺負別人他於心不忍,天下萬術,攻心為上啊!

她好脾氣地擺擺手,示意簡樓道:“氣大傷身,不要這麽大火氣,咱們可以慢慢說的不是,來來,繼續昂,那什麽,你看,咱們現在互相這麽困著,真沒什麽意思,倒不如咱打個商量,你放我出去,我送你歸海,如何?”

簡樓冷笑一聲,“我憑什麽相信你?”她翻了白眼,“你在我的空間裏還敢這麽囂張,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麵臨什麽樣的處境啊昂?現在,我想炸了你吃了你還是強n奸你,那都看我心情。

你還以為這裏你說了算呢,憑什麽相信我,就憑你沒得選!”嬌俏的姑娘鳳眸冷對眯著眼睛耍起流氓來絲毫不含糊,偏還帶著該死的性感,簡樓不忍直視,轉過臉去,耳朵微微有些燒。

她冷笑譏諷道:“現在我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給你提供平等交流平台那是給你臉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蔥呢,撐死也就是個待宰的死魚。”簡樓已經對她的毒舌表現出驚人的適應能力,也沒還口。

簡樓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我也隻能照辦,我讓你上岸,你放我回來,”她的臉色瞬間從威逼利誘脅迫變成了溫暖的笑臉,“這就對了嘛,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說得就是你哦親!”

她走近魚缸,從簡樓的尾巴上拽了一片魚鱗下來,簡樓之前不明所以,都忘記問了為什麽攔住他的光束卻對她的侵犯絲毫沒有反應,這不廢話麽誰的主場誰的地盤,能有反應就怪了。

“嗷!”簡樓猝不及防疼得哇哇大叫,“你這個瘋婆娘你有病啊幹嘛突然襲擊!”她抓著那片銀色好看的魚鱗,說道:“口說無憑,得有你的信物你的蝦兵蟹將才知道你真的在我手裏啊,嘿嘿。”

簡樓已經對她破表的無恥度再次習慣了,果然是強大的適應能力啊。他問道:“那,玉佩的事情?”“這個啊,說來話長,你如果有耐心,我就慢慢講給你聽。”她這次態度倒是比剛才好多了,起碼沒有一張嘴就要噎死某人。簡樓張張嘴,隻得道:“好,你說吧。”

她有些無奈地道:“事情是這樣,你說的那個玉佩,我之前真不知道跟你們有什麽瓜葛,而我在此之前,發現這個玉佩的奧妙之處之後,就做了一番改動,也就是說,它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簡樓聞言,忍不住問道:“變成什麽樣子了?”她看看周圍,“就是你看到的樣子,”簡樓聞言,眼中劃過一絲疑惑,隨即了然,“你是說?”她點點頭,沒錯,就是他看到的樣子,他們現在就在這個空間裏,這個玉佩裏,當然,玉佩已經成為小玉佩項鏈了。

簡樓說道:“你是說,它竟然是一個空間?”她點點頭,心道原來簡樓不知道這一點啊,這美人魚真幽默啊,什麽都不知道還跑過來搶她的玉佩,而且莫名其妙就將她抓來,居然不知道玉佩是個空間?

簡樓這才解釋道,其實他還真不知道這玉佩是空間,說起來他們美人魚一族也有點背,之前在試煉之地過了千百年了不都好好的?結果就在她的娘親流蘇來了之後,不知道取走了什麽寶貝讓美人魚國王暴怒。

結果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後來美人魚國王去世要將這個位置傳給簡樓的時候,才道出真相,說之前流蘇取走了他們的玉佩,那裏麵有一個鎮住這裏泉眼的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麽,也沒說。

總歸就是說得把玉佩取回來,然後簡樓就知道了。簡樓不明就裏,對整件事情也沒問清楚,美人魚老國王就嗝屁咽氣,他隻能按著美人魚老國王的吩咐去尋找那個玉佩,一直打聽藍墨依的下落。

也就是說,他其實是知道流蘇已經死了的,不然他哪敢明目張膽對付藍墨依,流蘇修為極高當時一個人對付幾個結丹期修為的家夥都遊刃有餘。沒想到流蘇變態,她的女兒也不匡多讓。

藍墨依聽完這個狗血的故事,說道:“恩,那我明白了,估計你那美人魚老國王就讓你尋找的是這個玉佩,而這裏麵絕對沒有什麽跟泉眼有關係的東西,不然,你們這個湖怎麽可能那麽平靜。”

她心中明白怕是自己那便宜娘親搶走了人家的傳承成長空間,然後逃之夭夭,被那美人魚族的國王撓心撓肝地找了很多年,這不,不甘心地就又找上自己了,而這等好東西,她怎麽可能還給簡樓,那是她娘留給她的,不管咋的,到她兜裏的,絕不退回。

她笑眯眯地道:“就算是真有什麽作用,喏,你看到我脖子上這個項鏈了不,就是現在這個玉佩的模樣,別說泉眼了,就是堵個鑰匙孔還不夠呢,所以,這個東西,真的沒法還給你了,對不住了哈。”

簡樓聞言,憤怒地道:“你這不是賴皮嗎!我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了你說你不給我?”她無辜地道:“我剛才不是也沒說給你麽,我覺得你這樣跟我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還是先讓我出去,咱們各自自由了你好趕緊的,收拾你那個爛攤子,我剛才也說過了,相信我,它對你,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就是堵喉嚨都卡不死你。”

簡樓還想再說什麽,她一個閃身出了空間,剛才空無一人的屋子此刻已經站滿了侍衛,見到她之後都舉起了手裏的武器,隻要她一動就立刻讓她身首異處,她趕緊舉起手作投降狀。

“我王呢!你將我王弄到哪裏去了!”她笑眯眯地道:“別激動,別激動美男子,”侍衛長大人好大的官威,惹不起,“你們國王現在好好地在我的地盤上做客呢,他將這個給我了,說讓你們帶我離開這裏,上岸,送我回到我朋友們的身邊。”

那侍衛長一看,她手裏拿著的可不就是自家國王的魚鱗,他怒道:“你,你竟然!”她無辜地道:“別生氣別生氣,是你家國王自家拔給我的。”反正都已經拔了是誰拔的還重要嗎?

那侍衛聞言還是沒有消火,眾人對著她的武器又往前一步,她說道:“難道你們要違抗簡樓的旨意?”那侍衛這次是真愣住了,他們很少會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他人,除非是十分親密的人。

而國王這麽做,無異於是默認了她王後的身份。他們哪裏知道苦逼的簡樓根本就是沒得選擇,也沒想著藍墨依竟然會無恥到底直接把他的名字搬出來嚇人,還真有效果。

那侍衛的臉色瞬間變了,說道:“你,你竟然直呼國王陛下的名字。”她點頭,理所當然地道:“是啊,他就讓我這麽叫他的,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國王很忙的。”

那侍衛頓時恭敬起來,收起兵器,對著她道:“王後,您這邊請,是要回到你朋友身邊給他們報平安嗎?”她聞言,心知這個家夥是誤會了,並不開口解釋,如今怎麽逃出去才是重點,被誤會個身份什麽的都是浮雲。

她點點頭,裝腔作勢道:“恩,是啊,我突然被你們帶過來,他們定然很擔心,帶我回去瞧瞧,快些,不要讓簡樓等我等急了。”簡樓在裏麵看到乾坤鏡,更是將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差點沒狠狠地吐口血出來。

“藍墨依,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她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對侍衛長做了個手勢,侍衛長點點頭,隨即手裏祭出一個水泡泡,“王後,您請。”她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