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五字形容此次戰鬥,唯有:一掌敗盧少。

電光火石間就已結束對打,陳烈吹了吹手指,剛才聚集的雷法過於密集,差點將自己的手掌反噬受傷。

盧雲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度,穩穩落地砸破飄窗,外麵花園草叢中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箭。

“噗!”

“咳咳...”

口鼻滿是鮮血,額頭左側用力剮在玻璃一角,腦袋裏的頭骨湧現,血箭從空中極速飛出刺破花瓶。

“哐當!”

花壇破碎,從窗台倒下再次砸到盧雲飛額頭上,疼痛使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嘶!”

不敢觸碰傷口,盧雲飛坐在地上呆呆望向陳烈,滿臉震撼,難以置信道:“怎麽可能!”

“隻是一掌!”

眼神中充滿恐懼,雙腿止不住的哆嗦,嘴巴也不停上下晃動,不過...

盧雲飛左手始終撐著地麵,保持用力,甚至連傷口都顧不上查看,隻是盯著陳烈。

下一秒,盧雲飛左臂猛地用力,花草被接觸到後快速萎靡枯死,身體彈射站起,毫不猶豫向前衝刺,打算立刻逃走。

通過一巴掌已知陳烈實力深淺,盧雲飛深知敵人恐怖程度,再也不敢猶豫戀戰,頭也不回向前邁出步子,隻差三秒就可以運氣體內靈氣輕功離開。

可惜,陳烈早就注意到這一幕,冷冷笑道:“怎麽?打完之後發現打不過就要跑麽?”

“你覺得這世間會有如此好的事情嗎?”

“小毒物。”

最後三個字說完,陳烈瞬間出現在盧雲飛麵前!

瞪著眼睛,快步向後退了兩米,盧雲飛繼續轉身朝著醫院裏麵衝進去。

“白費功夫罷了。”

無奈的搖搖頭,陳烈不厭其煩的勸說:“看在我這麽苦口婆心的份上,你就別跑了,大家都省點力氣,你真的在做無用功。”

盧雲飛本就恐慌,加上陳烈說話聲音忽高忽低,也不知從哪個方位傳來,現在心中慌張下更是憤怒罵道:“你是唐僧嗎!這麽能念經!”

陳烈並不生氣,反而戲謔道:“貓抓老鼠你見過吧?”

“將老鼠體力耗盡後,貓總會伸出爪子撥動,讓老鼠感受到死亡的恐懼,最後自己乖乖安靜下來,心如死灰後隻能等待下地獄。”

陳烈再次閃身,對於敵人的慌張逃竄並沒有覺得有快感,任務在身,速戰速決才是關鍵。

“停下吧。”

緩緩伸出左手,盧雲飛自己跑進了陳烈手中,被扼住喉嚨動彈不得。

手腕輕輕用力,將盧雲飛提起,陳烈殘忍笑道:“體內功法還在不停蓄力,你比小強厲害的多。”

“蹦躂來蹦躂去,現在能安穩點了嗎?”

話語時,伸出右手輕輕在盧雲飛腹部一拍,體內靈氣和功法瞬間消散!

眼睛直勾勾看著陳烈,盧雲飛恐慌萬分,從未見過,更是未曾聽過有誰可以手指輕彈就能將敵人丹田靈氣全部擊打潰散!

陳烈做到了。

而且僅是舉手投足間,盧雲飛終於意識到自己和對手的差距,不再負隅頑抗,更沒了逃竄離開的打算。

反正自己不管跑到哪裏都會被陳烈阻攔,還不如乖乖聽話。

“我問,你答。”

隨手一揮,盧雲飛被扔到草地上,大腿紮入數塊玻璃碴,疼痛下差點昏厥過去。

“盧雲飛,盧家大少爺,我不是沒有調查過你。”

“本以為那件事簡單解決掉你會老實一點。”

“可你盧家毫無修煉功法,你有現在修為,更奔波於醫院間,所圖不過體內邪功進階。”

“那麽,現在告訴我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盧雲飛眼神閃爍,不敢正視眼前人。

一語道破盧雲飛的經曆後,陳烈再次開口譏諷道:“正道不入,歧途盡然,邪法天誅地滅,忽然變強,又有邪功加持,你背後肯定有人指點,我不是傻子,不用在心裏想著怎麽欺騙我。”

“毫無意義。”

三言兩語下,盧雲飛心理防線終於破碎。

就算自己撒謊,根本圓不上,紙包不住火,更沒有不透風的牆!

忍著疼痛,盧雲飛急忙起身雙膝跪地道:“我身後有個神秘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來自哪裏,但是他找到了我,說要殺死你,然後給了我邪法,我知道邪法是旁門左道人神共憤...”

“那神秘人也要殺了你,我們一拍即合...”

巨大恐慌下,盧雲飛一股腦將所有事情全部交代,一點都不含糊,甚至不用陳烈多詢問什麽。

“我錯了,我叫您爺爺,您是我爹。”

“放了我吧,我修為已被你散盡,以後再也無法作惡多端,你毀了我一輩子,我不過仇恨之下做了點錯事,更何況我都跟你說了這麽多,你總能讓我活下去吧?”

不斷求饒,盧雲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得意,現在隻為了活下去,竟也是一種奢望。

“隻求一線生機麽?”

陳烈抬頭看著路燈念念自語。

嘴角不可查覺微微掀起一抹冷笑,陳烈快速恢複常態,低下頭問道:“神秘人在哪裏?”

“什麽組織?”

“什麽修為?”

一連串問題下,盧雲飛不斷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

陳烈眼神逐漸冰冷,因為盧雲飛已經沒有了價值。

“不過!”

見對方殺意激昂,盧雲飛推開手急忙解釋:“第一個問題我知道,那家夥的住址我去過一次!”

“在雲海東區,也就是醫院向南走八公裏,雲輝路十字路口有個別墅!”

“他就在那!”

陳烈聽聞微微點頭,心中滿意。

“還不錯,回答的倒也挺快,是個聽話的孩子。”

盧雲飛鬆了口氣,以為陳烈要放了自己,畢竟自己剛才透露出來的位置也算神秘人故意顯露的,隻要能活過今天,日後必當擊殺陳烈!

心中恨意十足,盧雲飛仍舊笑道:“那,我是不是能走了?”

“我知道的都告訴.....”

話音未落,陳烈袖子中飛出三根銀針,針尖處漆黑,可用肉眼判斷出已被淬毒。

眼睜睜看著飛針從自己額頭正中心刺入後穿透釘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