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炙熱高溫烤的臉頰生疼,毒蠍隻得停下腳步,腳尖快速向前踢出,身子不斷後撤。

輕鬆三四個閃躍後回到原地。

“你非要殺我?”

“廢話。”

臉上沒有丁點笑容,陳烈眼神冰冷,殺意盎然。

“作惡多端,蠱惑他人修習邪法,通過自身能力在世俗界為非作歹,我沒有理由留著你。”

話音落,陳烈手中雷光大綻,說時遲那時快,根本不等毒蠍廢話等待什麽便直接猛地用力拍下。

“嗤啦!”

雷電在空中跳躍,一道完美弧度過後,毒蠍眨眼間已被擊殺。

幹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陳烈敢殺敢打。

“下輩子投胎做點好事吧。”

一腳踢開毒蠍,陳烈打算在別墅裏找點其他線索。

就在這時,被陳烈踢飛後順勢從口袋掉落的手機響起了電話鈴聲。

“我想要飛的更高....”

抿著嘴忍住不笑,陳烈緩步走上前彎腰將手機撿起來。

“倒是聰明,知道打電話詢問任務進展,不過一切都遲了。”

心中冷冷笑時,陳烈將電話接通。

夢加耶的勢力錯綜複雜,也不知還有多少手段層出不窮,若不找到辦法針對他們,陳烈心中沒底。

來電顯示是毒龍,這是第一次和夢加耶內部進行言語交鋒,陳烈沒有率先開口,隻是靜靜拿著電話聆聽對方言語。

“毒蠍!立刻終止你的行動,尊者說了,對付陳烈不是魯莽行事就可以解決的,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千萬不能亂來!以你的實力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毒龍開口便直奔主題,話語中滿是慌張和催促。

毒蠍現在能夠接聽電話,至少還沒有行動。

這是毒龍的想法,所以繼續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不爽,但是你不說話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

“陳烈能耐很多,你一個人殺不死!”

“你聽見了嗎?喂?喂!毒蠍!”

毒龍開始大喊,不知為何心中感到不安。

陳烈心中波瀾不驚,淡淡道:“毒蠍死了。”

“你就算喊破天也讓他活不過來。”

“死的很慘,死了有兩分鍾。”

惡趣味下故意用戲謔語氣調侃,陳烈靜靜等待電話另一頭開口。

半晌,毒龍反應過來。

“你是誰?”

“你是陳烈!”

“毒蠍怎麽會死這麽快?”

三個弱智問題讓陳烈不由翻了翻白眼,隨意道:“誰知道那廢物什麽本事都沒有,和你一樣隻會口嗨。”

“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還問個屁?”

“難道你們夢加耶的畜生都喜歡廢話麽?”

“一群渣滓。”

口氣漠然下,陳烈擺明了瞧不起毒龍的組織。

毒龍再也忍受不了,大怒,罵道:“陳烈!你很好...”

“猖狂的小子...”

“殺了毒蠍還敢如此狂妄,我看你應該隻會在電話裏逞口舌之利!”

陳烈毫不在乎,回懟:“口舌之利我不知道,我隻明白毒蠍被我殺了,你隻能幹著急跺腳,卻什麽都做不了,電話裏的狠話誰不會說呢?”

嘿嘿一笑,陳烈繼續道:“至於所謂生死,那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毒龍咬牙切齒,喉嚨嘶啞:“一定不會放過你,等著被無窮無盡的追殺吧!遲早有一天你陰溝裏翻船,到時我定會用你的腦袋當夜壺!”

不知為何,從傑克開始,盧雲飛,毒蠍幾人中,陳烈對那暗地裏的勢力忽然放鬆下來,每次派出的人手都如此拉胯,還不等陳烈認真就已經結束,毫無危險可言。

所以現在和毒龍說話自然也渾身輕鬆,陳烈冷笑羞辱道:“口舌之快四字你名副其實,趕緊掛了找你姥姥回家玩去吧。”

毒龍氣得不輕,怒不可遏道:“陳烈!你給我....”

沒有聽其廢話,陳烈直接拿出錄音筆對著電話一起道:“你個傻逼。”

錄音筆開始無限循環重複,手機裏的毒龍繼續大罵,就這樣不厭其煩的和‘陳烈’開始浪費口舌。

陳烈將手機和錄音筆一起扔進抽屜,拍了拍手壞笑:“慢慢吵去吧。”

圍繞別墅走了一圈後什麽發現都沒有,陳烈隻得放棄,離開前還能聽到抽屜裏毒龍氣急敗壞的怒吼。

“你隻會重複這一句話麽!?”

“陳烈!你給我死!啊啊啊!”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咆哮,陳烈微微搖頭,長歎道:“當真傻逼啊~”

從別墅離開,開車回到寫字樓下時已是次日淩晨五點,初晨透過高樓緩緩升起露出一角,些縷光芒撒下,為雲海的連環殺嬰案蓋上一層帷幕。

“結束咯~”

雖然心中放鬆,卻也擔憂毒龍內部組織接下來的行動。

陳烈有把握讓自己安然無恙,卻不能第一時間阻攔他們的犯罪行為,不免會有許多無辜牽連其中。

歎了口氣,陳烈暗自道:“若是能連根拔起,倒能省下許多精力。”

可惜注定隻是陳烈的想法,夢加耶到底是組織內的分部,還是整個組織的名稱?毒龍手下還有多少人呢?他們的修為實力都如何?全部都是邪修麽....

一連串的問題都未曾浮出水麵,甚至連丁點頭緒都沒有,要想一網打盡,根本不可能。

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隻能從後續敵人嘴巴和行動中找到蛛絲馬跡,一點一點的分析出來。

“還早著呢。”

心中嘀咕時來到辦公室,推開門便見到劉洪幾人全部在場,沒有懶散休息睡覺,反而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忙碌不停。

蝸牛在打電話確認信息,劉洪與盧家人聯係,其餘幾個成員將所有資料掛起,開始從盧雲飛的角度出發進行犯罪模擬來尋找證據。

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十幾次確認後,大家心中已經有了數。

為何如此麻煩?

因為陳烈殺了盧雲飛隻是負責將‘凶手’找到,而定罪的流程到公布於眾,給社會輿論一個交代則需要對‘凶手’的定罪來確定‘凶手’是凶手。

雖然麻煩,但至少能夠有線索和嫌疑存在就已經離破案不遠了。

每個人都知道,盧雲飛就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