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呆滯當場,一時間茫然無措。
陳烈淡然起身,朝趙陽走過來,邊走邊問。
“我說過,你是自尋死路。”
趙陽心頭一沉,看著逐漸走近的陳烈,愈發恐慌。
當即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他不過一個人。給我上!”
聞言,一群黑衣人,也是把心一橫。
紛紛朝著陳烈衝來。
傑西卡都被輕鬆製服,剩下的這幾個人,陳烈根本不放在眼裏。
眼角一瞥,看到幾人都是大開門戶,破綻百出。
當下也不再遲疑,直接雷霆出手。
幾秒鍾過後,地下便已經躺了一片。
房間裏站著的隻有陳烈和趙陽。
“還有什麽手段?趕緊用出來吧,一會兒我可不會給你機會了。”
陳烈扯著嘴角,看著趙陽說道。
趙陽神色慌亂,不斷的後退。
陳烈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一個人輕鬆打到一片。
“你想幹嘛,你別過來啊!”
他顫抖著開口,身體緊貼著牆壁,已經退無可退。
“你看,我不找你們,你們非要自己找上門,我現在來到你麵前。你還讓我別過來。”
陳烈麵色平靜,殺人誅心。
不斷的接近趙陽,伸出一隻手準備抓住他。
趙陽眼見避無可避,隻能心一橫。
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雙手顫抖著將槍口對準陳烈。
陳烈見狀,停下腳步,臉上沒有絲毫緊張,雲淡風輕的看著他。
見陳烈不再走向自己,趙陽心中底氣頓生,臉色逐漸猙獰,大聲開口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是能打嗎?你出手不是快嗎,我看你能不能快的過子彈。”
陳烈毫無懼色,冷靜的說道:“你以為憑借著一把破槍,就能收拾的了我?”
說著,再度抬步逼近趙陽。
“你踏馬找死!你再過來我開槍了啊!”
趙陽大聲吼道,臉上逐漸湧現一股瘋狂之意。
“嗬嗬,我看你還沒用過槍吧,你保險都沒打開,就在這恐嚇我?”
陳烈腳步不停,同時開口說道。
趙陽麵色一滯,他雖然早就買了手槍。
但是還真的從沒開過一槍,心裏不由得有些慌亂。
但依然不敢相信陳烈的話,硬著頭皮說道。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啊。”
他將手指放在扳機上,但雙手卻止不住的顫抖,後輩已經被冷汗浸濕。
“真是搞笑,好心提醒你,你還不信。你可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啊。”
陳烈語氣淡然,正色說道。
看著陳烈的神色,本就有些懷疑的趙陽,也是承受不住。
把手槍拿到麵前,快速的掃了一眼。
然而,就這一瞬間。
陳烈眼神一眯,直接閃電般的出手。
下一刻,槍就已經在他手中。
趙陽看著空空的兩手,頓時呆愣。
陳烈把玩著手中的槍,將已經上膛的子彈退出。
然後麵帶譏諷的看向趙陽,輕聲開口:“就這膽氣,還敢拿槍出來嚇唬人。真是無知!”
趙陽心下一沉,已然知道自己被騙,但是現在自己沒有任何和陳烈對抗的資本。
隻能緊緊靠著牆壁,呆呆的看著陳烈。
一陣喧嘩聲傳來,隨即一群人衝進房間內。
李基隆麵色慌張,直接來到陳烈的麵前。
目露關切的問道:“陳先生,您沒事吧?”
夜晚的酒店本就安靜,剛才房間內的吵鬧聲,已經驚動了酒店的工作人員。
得知是李家大少預訂的房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趕緊打電話告訴李基隆。
得到消息,本已經準備入睡的李基隆直接從**彈起,帶了幾個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陳先生可是自己的貴客,要是在這地界出了事,自己可承擔不起。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陳烈微微一笑,看向李基隆開口說道。
李基隆這才開始打量房間的情況,看到躺了一地的保鏢和打手,他才放下心。
同時也是心中震驚,因為他認出了牆角口吐鮮血的傑西卡。
當下對陳烈的手段更為佩服。
“您沒事就好,”李基隆趕緊回應道,同時將目光轉向膽戰心驚的趙陽,“他們怎麽處理?”
陳烈沒有立即回答,心中沉吟著。
這種人應當除之後快,但是現在很多人在場,他也不想讓事情變得特別麻煩。
片刻後,他輕聲說道:“送到安防局吧,殺了他們,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好!”李基隆沉聲答應,示意自己的手下,將在場的人押送到安防局。
聽到陳烈的決定後,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趙陽卻是暗中一喜。
若是陳烈對自己動手,他還真沒有辦法,但是將自己送到安防局,那可就由不得陳烈胡來了。
趙氏家族,在此地經營多年,黑白兩道的關係,早已經盤根錯節。
更何況自己家族的勢力之大,可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他此刻隻想放聲大笑,但是卻不敢表露,生怕陳烈改變主意。
隱去眼底的喜色,他順從的跟著陳烈等人朝安防局行去。
很快,一行人到達安防局。
而隱忍了一路的趙陽,終於露出了嘴臉。
他冷笑著看向陳烈,開口說道:“你說你剛才把我弄死不就好了,非要把我送到這來,哈哈,現在後悔可是來不及了。”
“不妨告訴你,我上麵的關係可不一般,安防局根本沒法奈我何!”
說完,鄙視的瞪了陳烈一眼,便大步走進安防局的大門。
陳烈眯眼看著他的背影,對他的話並不以為意。
他來的路上已經給歐陽敬文打了電話,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審訊室內。
趙陽神態輕鬆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緊張,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
旁邊幾個年輕的安防局隊員,也是麵色為難。
他們知道趙陽的背景很大,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隻能等待著領導來處理。
趙陽翹起嘴角,看了陳烈一眼,臉上充滿了嘲諷,然後掏出香煙,自顧自的點燃。
陳烈不以為忤,這種人的挑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多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歐陽敬文神色疲倦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