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心思如電閃過,瞥了一眼趙鵬,便不再遲疑,直接走出病房。

他微微眯眼,目光在附近的人身上飛快掃過。

突然,他目光一凝,目光放在一個護士的背影上。

頓了幾秒之後,他便抬步,快速的走向那個護士,準備詢問一番。

然而他剛走出兩步,那個護士便仿佛有所察覺,直接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果然有問題!”

陳烈心中想著,加快速度,朝著護士逃跑的方向奔去。

人群擁擠的街道上,兩道身影正在快速奔跑。

陳烈領域全開,感知變的敏銳,始終牢牢鎖定前方不斷奔跑的身影。

連續轉過幾個街區,那個護士終於放棄,鑽到一個胡同裏,站在原地等待陳烈的到來。

幾秒過後,陳烈也出現在了那個胡同裏。

穿著製服的護士緊緊盯著陳烈,充滿了謹慎。

然後將頭上的假發和身上的製服脫掉,在手上抹了點什麽,然後雙手在臉上擦了擦。

剛才還是一個長發飄飄的女護士,此時變成了一個麵色蒼白眼神陰毒的男人。

陳烈並沒有覺得意外,他早就看出這人動作的不自然。

他輕輕一笑,然後直接攥起拳頭衝向對麵的人。

男人舉拳還擊。

“嘭!”拳頭相碰的聲音響起。

男人倒退了幾步,麵色驚懼的看了陳烈一眼,然後轉身直接朝著不遠處的一棟爛尾樓跑去。

陳烈察覺他的用意,但藝高人膽大,也並不畏懼。

腳步一刻不停,始終緊緊的綴在他身後。

不多時,兩人來到爛尾樓的一片空地上。

前麵的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陳烈,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有恃無恐。

他淡定的輕輕拍了拍手。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十幾個人從四麵八方走出來,將陳烈團團圍住,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最後走出來的那人全身披著黑袍。

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他來到陳烈麵前五米左右停下,然後沉聲說道:“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讓我塵鶴等你這麽久,你也算是有麵子了,所以我讓你死的幹脆點。”

陳烈並不在意,這種威脅他聽多了。

他四下環顧了一圈,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塵鶴的身上。

心中篤定,這群人中有點戰鬥力的隻有這個塵鶴了,而且看他的穿著和氣息,顯然是修仙組織的人。

塵鶴冷眼看著陳烈,發現他並不理會自己。

心中怒氣上湧,抬手揮了揮,大聲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一起上,給我弄死他!”

其他人得令,直接抄起手中的家夥朝著陳烈衝去。

陳烈眼角一瞥,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

對方雖然人多了點,不過速度快慢不一,明顯不是什麽訓練有素的團隊。

當下也不再留手,看向跑的最快的幾人。

腳下稍稍用力,以左腳為圓心,右腳直接一個環踢。

精準無誤的踢向來人的腦袋上。

幾個炮灰當場斃命,倒地不起。

其他人見狀,腳步一滯,心中有些畏懼。

但想到塵鶴的手段,隻能硬著頭皮畏畏縮縮的朝著陳烈攻擊。

一腳踢死了幾人,陳烈麵色平靜。

眼見其他幾人依然賊心不死,他輕輕一笑,然後將目光放在塵鶴的身上。

“擒賊先擒王!”他心中暗想,腳下動作不停,直接朝著塵鶴衝去。

各種招式層出不窮,對著塵鶴左右開弓。

拳,掌,肘…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變成了陳烈最致命的武器。

塵鶴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邊打邊退。

他心中發苦,本以為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沒想到陳烈戰鬥力這麽強,一招就秒殺了幾個人,然後根本不管別人,一直對他攻擊。

他使出渾身解數,卻依然化解不了陳烈的進攻。

他心中著急,這樣下去,自己落敗是早晚的事。

這般想著,他瞅準一個空檔,把心一橫,硬抗了陳烈的一記重拳,然後借著這股力量,直接跑到了陳烈身後。

來到了剩下幾個小弟所在的地方。

他悶哼一聲,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看向陳烈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不過現在他的情形反而比剛才更好一些。

終於擺脫了陳烈的攻擊範圍,還可以讓手下的小弟去牽製住他。

陳烈眼底閃過一絲譏諷,一刻都沒有停留。

直接朝著人堆衝去,隻要擋在他麵前的人,無一例外都被秒殺。

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塵鶴心中一沉,眼看眾人無法阻止陳烈,趁著還有幾個站著的小弟,他直接轉頭朝著外麵跑去。

心中不斷祈禱,那幾個小弟能多耽誤陳烈一點時間,好掩護他逃脫。

然後他剛跑出幾米遠,便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抓住。

他腳步一頓,一點點的將頭轉過來,麵露驚駭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陳烈。

又掃了一眼全部倒在地上的小弟,神色頹然。

“不跑了?”陳烈輕笑一聲,開口問道。

“哼,”塵鶴冷哼,“那又怎麽樣,你別想在我這裏知道些什麽?”

說著把頭一昂,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是嘛?”陳烈眉毛輕挑,然後抓在塵鶴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

哢嚓!

塵鶴肩膀上的骨頭瞬間碎裂。

“啊!”塵鶴一聲痛呼,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直接臉上布滿了冷汗。

陳烈此時卻麵無表情,對他的痛呼充耳不聞。

右腿狠狠的踢向塵鶴的小腿,又是一聲脆響。

塵鶴的小腿直接彎折,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眼看陳烈的腳又抬起,即將踩向自己的胳膊。

他趕緊大聲喊道:“別別別!我說!別打了,我全都說!”

陳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麵露不屑。

這種軟骨頭,他見多了,稍微用點手段就全都招了。

“說吧,你們的組織在秦西到底準備做什麽?”陳烈問道。

“我也…不知道。”塵鶴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全身顫抖,上下牙關不斷相碰。

“嗯?”陳烈眉頭一皺,瞪向塵鶴。

塵鶴猛地一個哆嗦,生怕陳烈再次動手,趕緊說道:“我隻是聽秦芷武的命令,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