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的山野中,陳烈正全速奔跑。

他知道沈重機等人朝著這個方向跑來,他強忍著身上的痛楚。

雖然現在狀態不是最佳,但是沈重機知道的事情事關重大,他必須要抓住他。

很快,他便依稀看到前方的幾道身影。

腳下再次用力,他的速度再次暴漲,不斷的朝著前方的身影接近。

正在逃跑的沈重機等人,感受到了身後的異樣。

見到後麵隻有一個人追來,也都停下腳步,不再繼續前進,而是轉過身,靜靜的等待陳烈。

片刻後,陳烈來到眾人麵前,他微微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

“你們現在投降,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聞言,沈重機身邊幾個拿槍的守衛,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人上前兩步,大聲說道:“你恐怕還沒有認清形勢吧,這話應該我們對你說。”

話音落下,幾人哈哈大笑,根本不把陳烈放在眼裏。

陳烈收斂神色,不再廢話,直接衝向幾個守衛。

幾人見狀,瞬間開火。

雜遝的槍聲響起,但是陳烈身形飄忽,完美的躲過了所有的子彈。

瞬間來到幾人的麵前。

幾人麵露驚駭,但是毫無辦法,這個距離,槍不再是殺器,反而成為了累贅。

沒費多少工夫,陳烈就將幾人輕鬆處理。

伸手掐碎最後一個人的脖子,陳烈轉身朝著沈重機看去。

他麵色微微有些凝重,因為此時沈重機身邊還有一個人。

並且從始至終,都很冷靜,即使看到自己輕易斬殺幾個守衛,也是寸步未動。

冷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而此時那個人也在看著陳烈,一時間,場麵針落可聞,安靜的有些可怕。

“你的確有些本事。”沈重機身邊的那個人率先打破沉默,輕聲說道。

“不過僅此而已,碰到我李蕭何,算你時運不濟,不然恐怕也會有些成就。”

陳烈眼神眯起,李蕭何的名字他之前聽說過,是一個修煉大成的高手。

當下心中也是有了些戒備,畢竟他現在有傷在身,需要時刻保持謹慎。

“不過,我也可以給你條生路。”

李蕭何再度開口,“那就是…”

正說著,他突然急速衝向陳烈,雙手成爪,朝著陳烈的脖子抓去。

但陳烈心下早有防備,在他動手的一刹那,便朝後麵退了兩步。

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他的攻擊。

“咦?”李蕭何訝異的輕咦一聲,手上卻毫不停留。

不斷的朝著陳烈發起攻擊。

他的雙手指甲閃爍著淩厲的光芒,在夜色下更加耀眼,顯然威力頗大。

陳烈不斷的閃避,沒有選擇和他硬碰。

但奈何,他剛才為了搶奪遙控器,身體結結實實的承受了申猴的幾次攻擊。

再加上不斷的戰鬥,他現在無論是力量還是敏捷性,都和巔峰時期差的很遠。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上不斷的留下傷口。

索性都隻是皮外傷,並不致命。

李蕭何也看出了陳烈的異樣,快速的變換身法,手上的攻擊,一刻不停。

並且還在陳烈後心處和胸口處又打了幾拳。

陳烈急速的退後幾步,口中不由得溢出鮮血。

心髒接連的受到攻擊,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李蕭何停下手,站在陳烈麵前,臉帶譏諷的大聲說道。

“就這點本事?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如果是這樣,那其實根本不至於讓我出手!”

“學了點本事,便想充當高人,簡直是找死。”

他不斷的出口嘲諷,已經把陳烈看成了一具屍體。

陳烈並沒有受他影響,而是心中快速的思考。

眼下他傷勢頗重,硬碰硬還真未必是李蕭何的對手,隻能智取。

心中計議已定,他不再選擇閃躲,而是主動朝著李蕭何發起了攻擊。

“找死!”

見陳烈竟然主動朝自己衝過來,李蕭何嘴角翹起,譏諷的說了一句。

同時也身形一動,迎麵朝著陳烈衝去。

看著此時的陳烈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勢,根本沒有任何防守的動作,胸前門戶大開。

李蕭何心中不禁充滿了鄙夷,同時也覷準了他的破綻。

伸手成爪,直接朝著陳烈的心髒所在抓去。

“上鉤了!”

見狀,陳烈心中暗自一喜,自己隨便賣個破綻,李蕭何便上鉤。

眼見他的手將要碰到自己,陳烈領域瞬間打開。

一股威壓直接降臨到了李蕭何的身上,讓他的動作不由得一滯,眼中也充滿了一絲驚訝。

“就是現在!”

陳烈目光一凝,同時雙手用力,將李蕭何的手輕輕一帶。

將他拉到自己麵前,在他的領域裏,他完全是主人。

此消彼長之下,即使麵對受傷的陳烈,李蕭何也不是對手。

再加上他之前對陳烈的輕視,此時已經失去了先機,處處被製。

落敗已經是早晚的事。

“哢嚓!哢嚓!”

兩聲脆響,他的兩隻手臂全部被陳烈折斷,直接失去了戰鬥力。

“啊,別殺…”

李蕭何的眼睛瞪大,正準備向陳烈求饒,聲音卻戛然而止。

臨死前,他甚至感覺到了心髒被胸前破碎的骨骼刺穿的疼痛。

陳烈收回他打在李蕭何胸前的拳頭,隨手將他的屍體扔在路邊。

然後看向麵前雙眼呆滯,身體顫抖的沈重機。

“走吧?我想你應該還沒活夠吧。”

陳烈冷聲說道,聲音有些疲憊,但話語裏的森然威脅卻十分明了。

聞言,沈重機沒有不用陳烈吩咐,便乖乖的朝著來時的路當先走了回去。

陳烈四下掃了一眼,見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也是抬步跟上。

軍方的審訊室內。

沈重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自從回來,他便一直裝死。

無論工作人員怎麽問,他都是不說話。

“怎麽樣了?”

陳烈來到審訊室的門口,衝著外麵的工作人員問道。

他回來之後,並沒有立即審訊沈重機,而是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

見沒有大礙,他也放下心來。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待身體恢複了大半之後,才來到這邊。

“沒用,什麽都不說。我們已經用了各種心理暗示的手段,但他始終都是緊咬牙關,不吐一言。”

外麵帶著耳機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無奈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