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會長對李子奇的提議十分心動,但許旭飛瞪著他,他也實在不敢得罪。而且許旭飛能請來比他厲害的人物,他要真敢就這麽改變陣營,指不定那厲害人物就能整治自己呢。

“李公子,您還是交出陳烈吧,不然大家都難做。”程會長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時,又一隊人馬到,這人的年紀看起來比程會長還要大許多。簡單的T恤衫,外搭皮夾克。短而幹練的頭發,一副價值不菲的墨鏡。

雙手自然垂在兩側,走起路來,腰椎筆直,每一步的步伐大小一致,分毫不差。雙臂擺動的幅度也是如此。

陳烈一眼就看出,是在軍隊訓練過的。每一位新兵學的第一課便是齊步走。但此人走路的狀態十分放鬆,顯然是精過長期訓練,已經形成習慣。

林語薇倒是沒有陳烈看的這般細致,她隻是感覺這個老者走路帶風,不似程會長,還拿著拐棍。倒是身邊的保鏢,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目光如炬,站位講究,即便是坐在陳烈身邊,也能感覺到身後保鏢自帶的危險氣息。

李子奇低聲給陳烈介紹道:“這是沈書記,是金陵白道的大佛級人物,和許家老爺子是一個級別,嚴格來講,便是許家老爺子的地位,也不及他。許旭飛能請得動他,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許家家大業大,便是沈書記,也得賣許家這個麵子。”

林語薇擔憂道:“這樣說來,李公子豈不是要為了我們和這樣的人物對上了?”

陳烈臉色凝重,問道:“子奇,如果單憑你,能否說服沈書記讓步?”

李子奇搖頭:“李家根基不在金陵,在金陵能發揮的影響有限,單憑我一個人,就算加上金陵李家,恐怕無法強迫沈書記讓步,若是我哥在,那就另當別論。”

陳烈聞言,心裏安穩了許多,道:“這裏如此熱鬧,子俊應該不會一點兒消息都得不到。”

“咦?陳少,難道我哥和你一起來金陵了?”李子奇瞬間捕捉到了重點。

陳烈笑而不語,李子奇已經從那神秘的笑容中讀出了想要的答案。

此時,沈書記已經和許旭飛握手,李子奇則讓身邊保鏢,站在陳烈周圍,以防有人突襲。

局勢如此,林語薇從最初的慌亂,現在已經恢複冷靜:“陳烈,現在沈書記到了,隻怕那程會長,不會再像先前那般好說話了。萬一不成的話,我還能和許旭飛周旋周旋。”

陳烈搖搖頭,道:“我絕對不許你冒險。”

“陳烈?何許人也?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李家小子竟也不分青紅皂白,一力維護,哼,真是可氣!”沈書記聽許旭飛講述,有看到許旭飛臉上的傷痕,也覺得陳烈太過分。

李子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他沈書記的身份都能和李家老爺子說得上話,又豈會將李子奇放在心上?

今天來這裏,便是希望和許家搞好關係,隻要不得罪李家得罪的太狠,日後再尋個由頭和李家緩和一下關係此事便也揭過。

“程會長,你還愣著做什麽呢?為何還不動手?”沈書記看向程會長。

“這就動手!”程會長滿臉歉然衝李子奇拱拱手:“李公子,實在抱歉,便是你要同我拚命,我今天也得拿下陳烈了。”

程會長一聲令下,手下便上來抓人。李子奇的保鏢紛紛和這些人對上。因不願造成傷亡,因此雙方不約而同放棄槍械,使用肉搏。

喧囂聲中,李子奇怒道:“許旭飛你真的以為,我讓你叫人來,是狂妄嗎?如果沒有準備,我豈會在這兒等著你的請人來抓我兄弟?”

許旭飛冷哼:“李子奇,我看你是黔驢技窮才會拿話詐我,好讓我投鼠忌器,不敢動手是不是?你若真有後手,此刻便該請出來了。”

“陳烈,你不是牛嗎?你不是說我許家算個毛線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許家是什麽樣的毛線!”許旭飛自覺勝券在握,不由囂張起來。

陳烈將林語薇護在身後,偶有幾個人衝破李家保鏢的封鎖,攻進來的,都被陳烈打飛。幾處承受攻擊猛烈的地方,由於陳烈的適時支援壓力減少。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李子奇很少看到陳烈動手,這次倒是能看個夠,陳烈的移動速度非常快,計算能力也強,這幾個保鏢的戰鬥力他清楚的很。

可是,陳烈卻能讓他們以少對多不落下風。

李子奇不知道,這樣的團戰競技,陳烈不陌生,反而十分喜歡。一個將軍最擅長的是什麽?是指揮!最不怕的是什麽,是團戰!

別看李子奇隻有幾個保鏢,但在陳烈眼裏,這就是戰場!這就是打仗,隻要打仗,陳烈就從未輸過!

數名保鏢在陳烈的指揮下,結成戰陣。經過最開始的戰鬥,陳烈已經迅速計算出每一名保鏢的戰鬥類型,有人擅長防守,有人擅長強攻,有人擅長突襲,有人擅長抗打。這些人的能力在陳烈的指揮下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與此相反的是程會長不懂什麽戰陣,更沒去過戰場。他手下固然每一個人的單兵戰鬥能力極強,但沒有一個優秀的指揮者可以發揮最大的實力。加上幾個特別厲害的人,都被陳烈打趴,無法作戰。

在陳烈有針對性的指揮下,程會長的人節節敗退,還站著的人,沒有幾個。

而陳烈這邊,雖然同樣消耗極大,但沒有一個倒下的。

李子奇有些恍惚,這些保鏢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這就是指揮的藝術?林語薇更是雙眼大放異彩,這才是她的男人!

當陳烈指揮李子奇的保鏢將程會長的手下都打趴之後,程會長的臉色已經震驚到極點。

沈書記也沒想到,陳烈竟然這麽厲害,李子奇身邊幾個保鏢,在他手裏,竟然能發揮出如此戰鬥力。

“陳烈!你這是公然拒捕!”程會長惱羞成怒!

這次丟人丟大了。

“拒捕?我有嗎?和你的人動手的,是李子奇的手下。我可沒做什麽……”陳烈不承認。

他的確沒怎麽動手,大多數時候都是用內力逼音成線,指揮李子奇的保鏢戰鬥而已。

“你還敢說沒做什麽?你沒有打人嗎?”程會長怒氣衝衝。

陳烈道:“有啊,你的人張牙舞爪往李子奇身邊衝,我以為他們要對李子奇不利,所以隻好把他們打出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