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等吃好了,帶她回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慢慢說。”陳烈道。

林語薇聞言,不再問。

柳冰冰也沒有說,一邊流淚一邊吃。

飯後,林語薇結賬,三人回酒店。

林語薇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給柳冰冰換上,讓柳冰冰先去衝衝熱水澡。

柳冰冰洗了澡,換好了衣服,看著林語薇和陳烈滿是關切的目光,再次哭泣。

“柳冰冰,是不是除了傑克,你還有其他仇人?是不是傑克背後的勢力,在為難你?你們家,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陳烈一臉嚴肅的問道。

柳冰冰哽咽道:“我家人都死了!在我來華雲之後,他們就已經死了!現在,我弟弟還在那個地方!我必須救出我弟弟!”

“什麽地方,你家人怎麽會都死了?你別急,慢慢說。”林語薇安撫道。

“那是一個神秘組織,具體是做什麽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和弟弟隨父母以及其他家族長輩舉家搬遷進出雲國。原本生意做的還不錯,可是我們畢竟是外來的,遭到當地勢力的抵製,和攻擊。”

柳冰冰抹了把眼淚,繼續道:“當時柳家生意遭到致命打擊,為了能讓家族活下去,我和弟弟都出去找工作。一個神秘組織以優厚的待遇聘請了我們,誰知道,就是這一去,卻給家族帶來橫禍。”

“起初,家族還的生意在組織的幫助下有了起色,父親便代表家族和組織開展長期合作,表麵上,家族蒸蒸日上,實際上,家族一切行動,卻都是受這組織控製。當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家族都被控製了。”

林語薇打斷道:“被控製?就像傑克控製你那樣?”

柳冰冰點頭:“對!先是父親,後是柳家所有人!我發現了不對,想要設法幫家族脫離組織,可是卻被組織發現,後來,我也被控製了。控製我的人,就是傑克。傑克死後,弟弟忽然打電話給我,說柳家人被當地勢力滅族,都死了!”

柳冰冰想到家人全都慘遭迫害,悲從中來,再次崩潰。

林語薇連忙安撫。

陳烈問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傑克在裏麵又扮演什麽角色?”

“具體,我也不大清楚,隻知道,這個組織像傑克這樣懂得易容和控製的人不在少數。似乎勢力很大,我隻不過是一個棋子,了解的並不多。”許是哭泣過頭,柳冰冰說話都一抽一抽的。

柳冰冰忽然抓住陳烈的胳膊,瞪大眼睛道:“陳烈,你能幫我嗎?我想報仇,更想救出弟弟,隻要能幫我做到這些,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陳烈不動聲色的掙脫柳冰冰,道:“答應你可以,你之前轉讓給林氏的科技公司,我們依舊保留,而且攝像頭項目也一直在做,你可以回華雲接管這家公司。”

“什麽?攝像頭項目你們一直在做?”柳冰冰震驚了,不是已經取消了?

陳烈笑笑道:“對啊,之前傑克化妝成林偉博,以林偉博的名義聯係海外公司,重啟攝像頭項目,我覺得這個項目不簡單,所以保留下來。你來了,正好可以接手。”

“原來如此!”柳冰冰心中了解,看來陳烈早已經盯上這個組織了。

這時,服務生送來了已經洗好並且熨燙平整的衣服。

柳冰冰換上自己的衣服,陳烈退了房,帶三人回華雲。

陳烈驅車經過環湖碼頭時,幾輛黑色豪車,停在路中間,攔住了去路。

路邊小攤一片狼藉,雞飛狗跳的場麵,猶如電影裏鬧市追人的場景。

“陳烈!你看,那不是萬事通嗎?他在被人追殺!”

湖麵上,泊著十來個遊船,萬事通就在遊船上,上躥下跳。身體極為靈活,身後追殺他的人有十幾個,每一個人都手持大斧頭,追著萬事通砍。

幸虧船上搖搖晃晃,拖慢了速度,否則萬事通未必能堅持這麽久。

“我說他怎麽一直沒消息,原來是被人追殺呢!你們在車裏等著,我去幫他解決麻煩!”陳烈囑咐完,就下車朝萬事通的方向跑去。

林語薇想叫住陳烈,但陳烈走的快,根本沒給她機會。

柳冰冰看出林語薇擔憂,道:“你放心,陳烈既然敢去幫忙,就說明他有自保的手段。”

“你倒比我還了解他?”林語薇看向柳冰冰。

柳冰冰滿不在意的道:“你是關心則亂,我是旁觀者清,自然比你看得清楚。”

“哦?你是怎麽判斷出,陳烈有自保手段的?”林語薇問道。

“你看陳烈的步法,速度。後麵追他著萬事通的那群人,哪個比得上?”柳冰冰指著已經跳上船的陳烈。

隻見陳烈在搖搖晃晃的船隻上,竟然站的穩穩的,別人在船上走,平衡極難掌握,生怕一不小心掉水了。

反而陳烈在船上,如履平地。快速接近萬事通。

“那又能說明什麽?那些人各個凶神惡煞,手持器械,陳烈可什麽都沒拿!”林語薇不放心道。

“陳烈在搖搖晃晃的船上如履平地,那些拿著斧頭的人,卻時刻注意腳下,根本不敢放鬆,在這樣的地形上,那些人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是怕不足陸地上的十分之一。相反,陳烈卻能發揮百分百的戰鬥力,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柳冰冰一言指出林語薇現在的問題。

林語薇聞言,醍醐灌頂。

是啊,每場戰鬥,陳烈都是閑庭信步,氣定神閑,從未見他緊張,慌亂過,不論遇到多大危機,陳烈總是那麽沉著冷靜。

而她,總免不了情緒化。

林語薇也是聰明之人,馬上就意識到,這樣的情緒如果不加以控製,很可能就會演變成一股占有欲,而非對對方的尊重。

林語薇決定,重新審視自己,審視陳烈的武功。

戰鬥中的陳烈是最帥氣的。

正如柳冰冰所言那樣,雙方差距極其不對等,這些殺手麵對陳烈,毫無還手之力。

陳烈每邁出一步,都將一個對手扔進湖裏。

無論腳下船隻如何晃動,陳烈始終穩穩的在船上,就好像,他的腳黏在上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