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警員卻是笑了:“山口文栽?你還真能吹!誰不知道山口組是東瀛地下皇帝,他怎麽會給一個華夏人的麵子呢?”

此話一出,大漢也好,警察也好,都鬆了口氣。

警察心中嘀咕,還好這個小警員機靈,他剛才還差點就被陳烈這一手給唬住了。

“陳烈!你現在涉嫌損害警局財物,包庇罪犯!你也要坐牢!”那警察恢複了一貫的冷漠說道。

大漢也是抹了把額頭的虛汗,道:“差點兒被你小子騙了,山口文栽是什麽人?怎麽會聽你一個華夏人差遣?更不會是你隨叫隨到的奴才!”

“不信?那就看著好了!”陳烈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釋。

這倒是讓唐心兒擔心起來了:“陳烈,他們說的,可是真的?我也聽說,這山口組在東瀛都是橫著走的,你能請得的動山口組老大?”

陳烈點點頭,肯定道:“當然,他還欠我一個恩情沒還呢!”

此話一出,原本放鬆下來的警察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又一警員進來道:“長官,有一夥人自稱是山口組老大,要保釋陳烈。”

“那為首之人長什麽樣子?”那警察保險起見,還是先問個清楚的好,畢竟他也沒見過山口文栽。

那警員道:“一身黑色西裝,腋下夾著公文,皮鞋擦的很亮堂,還有,他的頭型和別人不一樣,是蘑菇頭!在東瀛,很少有男人梳著蘑菇頭的。”

警察聽完,笑了,就這打扮,和傳說中的山口文栽差遠了!

於是更加認定,陳烈這是在嚇唬人,被人當猴耍的感覺讓警察如鯁在喉,憤怒道:“我告訴你!今天,你們這對狗男女,都別想出這警局!讓那膽敢自稱山口組老大的人進來!”

“什麽山口組的老大,扯淡!你小子敢和我們合歡幫作對!等死吧你!”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真沒想到,我就是理個發的功夫,竟然有人在我山口組的地界上鬧事,不想活命了嗎?”一個低沉粗狂的男聲從外頭大廳傳來。

聽起來聲音不大,卻是中氣十足。

眾人聞聲望去,臉色各異。

警察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大漢更是嚇得的失禁了。

“陳烈,這人是誰?好大的派頭!”唐心兒回頭,隻見迎麵走來的男子的確如同方才警員所言的裝扮。

如今見到真人,唐心兒反而覺得有些可愛,那圓圓的小臉兒,矮胖的身材,還有那搞笑的發型,都讓唐心兒沒法對這個人產生任何的敬畏感。

不等陳烈回答,那大漢哆哆嗦嗦的道:“山,山口文栽!真是山口文栽!”

“陳先生!好久不見!”那山口文栽熱情的跟陳烈打招呼,隨後又看向他身邊被手銬銬住的唐心兒,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臉色陰沉道:“我想知道,是誰抓了陳先生的女伴?”

警察連忙對警員嗬斥道:“沒眼力價兒的東西!還不快給心兒小姐解鎖!”

那警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掏出鑰匙,給唐心兒解開手銬,還一個勁兒道歉道:“斯米馬賽,讓您受驚了。”

唐心兒揉了揉有些發紅的手腕,也回了一句,道:“沒什麽。”

陳烈站起身來,看向警察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警車連連點頭,道:“可以可以!有山口先生親自作保,自然是無罪的!請慢走!”

山口文栽微微躬身,畢恭畢敬的說道:“陳先生,我們事先並不知道您來了東瀛,給您帶來了不愉快的體驗,真的非常抱歉,還請您賞臉到舍下做客,讓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

唐心兒聽在耳裏,心頭覺得奇怪不已,他明明替我們解了圍,怎麽還說自己錯了?這拍馬屁,也太過了吧。

“也好,那就去你那兒歇歇,子俊,心兒,你們覺得呢?”陳烈回頭看向二人問道。

李子俊聳聳肩,道:“隻要不影響明天的行動,我沒有問題。”

唐心兒按下心中疑問,回道:“既然陳烈你在這兒有熟人,我自然沒有意見。”

那山口文栽見大家都答應了,讓陳烈三人坐上自己的專車。

一路到了山口組,唐心兒更是驚掉了下巴。

隻見山口組的大門前,兩隊百人隊伍組成方陣,列在兩旁,中間留出一條過道,所有人見了陳烈,全部低頭鞠躬,並且大喊:“陳先生好!歡迎陳先生蒞臨山口組!”

“陳烈!這是多大恩!竟然讓山口組的人對你這樣畢恭畢敬的!這排場,就連我爸都比不上!”唐心兒以前也見過唐家的典禮,也是隆重又氣派,但是還從未為了迎接一個人,搞這麽大的場麵的,便是他父親也不行。

那山口文讚聽了唐心兒的話,不由哈哈大笑:“唐姑娘,你說的對,這陳烈,的確對我們山口組恩重如山!當年若非他的不殺之恩,我們山口組,也不會有如今的規模!”

噗!唐心兒差點兒就要倒在地上了,她剛才在車上,腦洞大開,想了各種可能,到底山口文栽欠了陳烈怎樣的恩情,但是,她就沒想到,居然是不殺之恩!

“這也算恩?”唐心兒忍不住問道。

山口文栽點頭,一臉嚴肅道:“這怎麽不算恩?在我們東瀛,弱肉強食,強者能夠不殺弱者,給弱者一個機會,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更何況,與強者戰鬥,還能活下來,對今後的武道修煉都有莫大好處!我們當然感謝陳先生!”

“好吧!”唐心兒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倒是李子俊說道:“心兒,現在你知道,陳烈的厲害了吧!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切!陳烈厲害,我當然知道,可是這東瀛人脾氣也太好了,差點被殺死了,居然還對凶手感恩戴德,要是我,肯恨得牙癢癢!”唐心兒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時候,陳烈忽然出言對山口文栽問道:“文栽,我問你,東瀛最近有沒有人口丟失的事情呢?”

山口文栽想了想,道:“這個我倒是沒怎麽留意,因為這裏近些年,到處都是未婚孕婦,因為沒有結婚,也就不能辦理身份證,沒有身份證,自然就不算東瀛人口裏,所以這些被未婚先孕者生下來的流浪兒是不是失蹤了,其實並沒有辦法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