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見到布魯斯的這一幕,卻是笑了。
大聲衝陳烈喊道:“陳烈,布魯斯體內的毒素發作了!趁現在,趕緊製服他!”
陳烈恍然大悟,原來是之前女忍者射過來的暗器,被布魯斯抓在手中,布魯斯並沒有用暗器反射回女忍者那,而是直接拿著暗器刺向自己。
而那時候,他剛好用配件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也正是因為這樣,布魯斯的手劃傷了,還染上了苦無上的毒素。
想到這兒,陳烈當機立斷,一拳打在布魯斯的麵門上,並趁著他腦筋不清楚的時候,奪過他手上的佩劍。
也正是陳烈這一拳,把布魯斯打清醒了。
手中武器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陳烈的手上。更要命的是,他壓根兒不知道陳烈什麽時候拿走的。
如果陳烈在拿走他武器的同時,順手殺了他的話,那麽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想到這兒,布魯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布魯斯,我告訴你,你們歐美人的路數,我早就看穿了,狂妄自大,自詡人上人,自封貴族,實際上呢,卻是和土匪一樣一樣的!”
“也不知道,你們的臉皮厚是家傳的,還是後天就這樣教育的。”陳烈不客氣的嘲諷道。
布魯斯哪裏受的了這個侮辱,他在歐美,那也是白人種族,比起那些自古就給他們當奴隸的黑色人種,他可高貴多了。
而陳烈這個在他國度被視為二等公民的華夏人,竟然把他說成是土匪!
這對於一向高傲的布魯斯來說,那是奇恥大辱!
“陳烈!要不是你們暗箭傷人,今天誰勝誰負,還是兩說呢!”布魯斯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腦筋又開始不清楚起來。
為了抵抗這股暈眩的感覺,布魯斯努力甩頭。
將不適的感覺排除出去,然而無濟於事。
這時候,整棟樓的警報聲音響起。
布魯斯得意洋洋,道:“時間到了!還是我贏了!你們所有人,這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裏了!陳烈!你殺了我吧!”
陳烈和女忍者兩個人臉色齊齊大變!
沒想到,終究是功虧一簣,沒有敢在倒計時結束之前,打贏布魯斯!
就在這時候,陳烈忽然身形一動,整個人移動到布魯斯身邊,在他身上連續點了數下,淡淡的說道:“布魯斯,你不是不甘心麽?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雙方都不用內力!”
“你我憑借拳法,對打一場,如何?”
布魯斯瞪大了眼鏡,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陳烈會提出這一茬,難道他剛沒聽到那警報聲嗎?沒有聽到各個樓層大門自動關閉並上鎖的聲音麽?
他就算傷勢恢複,體力恢複,也絕對逃不出這裏的。
在他看來,正常的節奏應該是,陳烈得知自己無法逃出去後,會惱羞成怒的將他殺死。
而此時,陳烈不但沒有殺他,經還用了不知道什麽手段,解除他腦袋裏的暈眩感,還要和他比武!
他是太傻,還是太蠢?
女忍者也用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陳烈道:“陳烈,你瘋掉了嗎?是他故意拖延耍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逃出去了!你為什麽不幹脆殺了他!還決什麽鬥?”
陳烈麵對女忍者的質疑,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就算死,也得死個明白!想我陳烈,自出道以來,一直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今卻栽在一個歐美人的手上!”
“我就算是死,也沒法原諒我自己,所以,我要趁著我還活著,堂堂正正的打贏他!這樣,我才有顏麵,在地下,見我師父!”
陳烈說的信誓旦旦,斬釘截鐵,更是飽含悲情,真誠無比。
布魯斯卻是驚疑不定,他在思考為什麽陳烈會這樣做,他這樣子,到底有什麽目的!
而陳烈卻不給布魯斯深入思考的機會,隻見他白了布魯斯一眼,嘲諷道:“像我們這樣的俠義之士,當以義字為先。孟子雲,‘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
“我們華夏兒女的高尚情操又豈是布魯斯這種鼠輩能夠了解的?就算死,我也不能辱沒了師門!”
女忍者被陳烈鏗鏘的話語所震動,華夏文明一直影響和感染著東瀛忍界的每一個正道忍者。
這樣的理念,也正是女忍者背後的勢力所奉行推崇的,因此,在陳烈的話語下,女忍者的目光也變得從容和淡定了。
對死亡的恐懼消散了不少,陳烈麵對生死所展現的大無畏精神,不正是我輩學習的楷模麽?
女忍者如此想著,感覺整個人都散發著熠熠光輝。
布魯斯明顯感覺到陳烈和女忍者兩個人的氣勢變化,心中的疑慮消除不少,隻以為,陳烈這是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偏還把話說的那麽冠冕堂皇。
“好!陳烈!我就成全你!”布魯斯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自己的傷勢已經成功被陳烈壓製,他對於自己的拳法有著絕對的自信,更相信,他能夠製裁陳烈一次,也能製裁陳烈第二次!
這一次,他要陳烈知道,這世上,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
布魯斯率先發動進攻,陳烈也不甘示弱,迎上對方攻擊,雙方拳拳到肉,毫無保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陳烈和布魯斯兩個人在碰撞之後分開。
布魯斯的臉色十分凝重,這一次的對決,他發現陳烈的路數變了!從之前的剛猛無鑄。變得柔韌無比。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被陳烈巧妙化解的同時,受到陳烈的反擊。
與其說是陳烈的反擊,不如說是他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從頭到尾,陳烈都十分的輕鬆寫意。
布魯斯後退數步,臉上寫滿不甘。
而陳烈,一臉輕鬆,閑庭信步。
“布魯斯!我早告訴你了,你的路數,我早就已經看透了!”陳烈的表情十分平淡,仿佛是在說一個稀鬆平常的事情。
女忍者扶著唐心兒的時候,看著陳烈如此輕鬆的對付布魯斯,不由驚喜不已,她有一種預感,就是隻要跟著陳烈,她就一定能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