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薇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曹冰竟然真的會答應。

事出反常必有妖,曹冰答應的如此之快,一定是在背後打其他的主意。

但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去找曹冰談判。

陳烈得知這件事,眉頭微皺。

曹冰已經陸續派了兩撥殺手來暗殺自己,但都沒有得逞。

這次他想讓林語薇去親自跟他談判,說不定背後又有什麽陰謀。

他不放心林語薇獨自一人前往,決定跟她一起去。

如此一來,即便曹冰真的有什麽陰謀也將毫無用處。

在陳烈的陪同下,林語薇驅車前往新世紀公司。

一個小時後,終於再次見到了曹冰。

不過曹冰見到林語薇身旁的陳烈,卻是瞳孔緊縮,目光浮現出一抹殺意。

對於打殘曹堅的陳烈,曹冰自然不會陌生。

隻是他沒想到陳烈竟然會跟林語薇一同來新世紀公司。

而且在自己的地盤上,神色還如此淡定,仿佛有恃無恐一般。

這讓曹冰心中生出一股怒火,恨不得現在就擰斷陳烈的脖子,以告慰曹堅的在天之靈。

“曹冰,我們林家並未跟你以及許家發生任何衝突,也沒有絲毫冒犯到你們。”

“如果你能放棄之前的要求,願意跟林家合作,將會對兩家都有不小的好處。”

林語薇鎮定地說道,條理清晰,明確闡述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雖然她知道很難改變曹冰的主意,但隻要有一絲可能,她都必須要去嚐試。

“沒什麽好談的,新世紀公司將會徹底吞並你們林氏集團。”

“如果你們乖乖聽話,主動交出林氏集團,或許我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狗命,否則林家必將會家破人亡。”

曹冰狂妄地說道,他之所以答應林語薇商談的請求。隻不過是借這次機會引出陳烈而已。

現在陳烈既然已經主動到了新世紀公司,那麽林語薇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我們林家雖弱,但也不會任人欺負,難道你真的想要林家跟你們魚死網破不成?”

林語薇氣地臉色一陣青白,林家雖然比不上許家那樣的龐然大物。

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真到了那種不死不休的局麵。

到時哪怕許家是全國頂級家族,恐怕也不會好受。

“魚死網破?你們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嗎?”

曹冰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狂笑不已。

要知道現在憑借他手中的勢力就能輕易弄死林家,根本不需要許家出手。

所以林家的反抗與其說是魚死網破,倒不如說是以卵擊石,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語薇,你先出去一下,我來跟曹冰談。”

陳烈明白事已至此,曹冰根本不會跟林家和解。

與其讓林語薇浪費不必要的口舌,倒不如讓他出麵處理。

曹冰目光諷刺地看向陳烈,他想知道這個廢物想幹什麽,所以並未出手阻止林語薇離開。

“陳烈你小心一點。”

林語薇緊咬嘴唇,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陳烈淡笑道,身上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當年獨自麵對大元國的千軍萬馬時,他都不曾怕過。

現在區區一個曹冰,根本不足為懼。

“陳烈當初你這個廢物竟敢對我哥動手,現在我要讓整個陳家跟林家都為曹堅陪葬!”

曹冰見林語薇離開後,立即獰笑道,看向陳烈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

“你沒有那個資格。”

陳烈淡淡地瞥了曹冰一眼,語氣冰冷,渾然沒將他放在心上。

“在我的地盤上還敢這麽狂妄,是誰給你的狗膽?”

曹冰十分看不慣陳烈那種古井無波的淡然,頓時怒不可遏地問道。

以往別人麵對曹冰時,無一不是心驚膽戰,恐懼不已。

還沒有人能夠做到像陳烈這樣徹底無視他的存在。

這讓曹冰感到了極大的羞辱,雙眼血紅,如果被激怒的公牛。

“放肆。”

陳烈抬眼看了曹冰一眼,懶得跟他廢話。

直接一拳轟出,如同炮彈一般狠狠砸在曹冰的麵門上。

曹冰倒飛出去,幾顆門牙混雜著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重重砸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再次爬起。

“你這個廢物竟敢對我出手?”

曹冰勃然大怒,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陳烈。

陳烈卻不多言,身體向前走出幾步。

抓住陳烈的衣領,將曹冰一把拎起,對著他的麵門又是一拳。

“哢擦”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響起。

隻見曹冰的鼻梁塌陷,鼻子朝一邊歪去,鮮血瘋狂從他鼻子中流出。

曹冰一向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何曾受過這種恥辱。

被陳烈拎在手中,目眥欲裂,雙眼因為憤怒變得通紅。

“該死的廢物,我要殺了你,來人,給我殺了他!”

曹冰在陳烈手中瘋狂掙紮,歇斯底裏地嘶吼道,想要叫自己手下過來將陳烈碎屍萬段。

然而他話還沒說話,就被陳烈牢牢掐住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曹冰也算是人高馬大,但在陳烈麵前卻如同弱不禁風的病秧子,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陳烈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掐住他的喉嚨,無論曹冰如何掙紮反抗都無濟於事。

隨著陳烈手上用力越來越大,曹冰血紅的雙眼往前暴突,臉色漲紅如豬肝。

曹冰因為窒息,手中的掙紮力度越來越弱,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時。

陳烈這才如同扔垃圾般,隨手將他扔在地上。

“我殺你如同殺雞。”

陳烈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對他而言,想要取曹冰性命易如反掌。

但是陳烈還要利用他追查許家暗通大元國之事,所以這才會留曹冰一條狗命。

陳烈扔下曹冰,便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曹冰卻不敢阻攔絲毫,隻能趴在地上,胸膛如同破風箱一樣發出嗬嗬的沉重響聲,貪婪地大口喘氣。

剛才若不是陳烈突然鬆手,他都以為自己已經踏入了閻王府裏。

這麽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離死亡這麽近。

看向陳烈的目光中充滿了刻骨的恨意,以及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