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烈拉著齋藤惠,提著行李箱,離開警局。

“陳烈!陳烈!”剛剛走出警局的齋藤惠,忽然叫住陳烈。

陳烈停下腳步,故意調笑道;“怎麽了?齋藤小姐?”

齋藤惠羞紅的低下頭,道:“陳烈!這麽久不見,你怎麽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當時,我還要感謝你助我離開米國!”陳烈由衷說道。

提起當初,齋藤惠道:“把你的行禮,交給我的助手吧!你的住處,也由我來安排!”

陳烈再次打量齋藤惠,發現她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是嘛!我還想說……你幹嘛這麽看著我?”齋藤惠本來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可是發現陳烈居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下意識的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著,一臉奇怪的說道。

陳烈笑著收回目光道:“不一樣了,不一樣了!還記得之前見你的時候,你一身傳統忍者的打扮,到了米國。”

“雖然換了工作製服,可眼中仍舊難掩淩厲之色,可是今天一見,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呀!”

看著以全新精神麵貌再次相見的齋藤惠,陳烈由衷讚道。

齋藤惠靦腆一笑,隻有在陳烈麵前,她才會露出小女兒般的姿態。

“當初的我,還是年少輕狂,這些日子在理查德森先生身邊做事,著實長了不少見識!”

陳烈輕輕點頭,這理查德森不愧是國際巨鱷,竟然將齋藤惠教的如此厲害。

齋藤惠請陳烈坐上自己的豪車,把陳烈的行禮送回去後,又帶著陳烈出來吃飯。

“陳烈!說實話,這次我來這裏,一來是和你敘舊,二來是協助你完成任務的。”齋藤惠舉起高腳玻璃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葡萄酒。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你開著豪車,還來這裏喝酒,就不怕沒法回去了?”陳烈看著齋藤惠一口葡萄酒下肚,臉色微紅,不由叮囑道。

齋藤惠搖頭笑笑道:“不是還有你嗎?”

“還記得當初在米國,我和唐心兒都陪在你身邊,你卻帶著唐心兒逃離米國,把我留下!”

“再後來,我就聯係不上你了!要不是在新聞上,看到那些被拐賣的人口都得救了!我到現在,還傻傻的在米國等你的消息呢!”

“你可知道,我當時的感受?”齋藤惠又喝了一口紅酒!殷紅的嘴唇,微微掀起。

“這一次,你會不會,又想把我甩掉?”齋藤惠看著陳烈,眼含幽怨。

想起當初,陳烈慚愧的低下頭道:“對不起!我本來想結束以後就聯係你的,但當時又有事情耽擱,時間一長,我確實沒想起來……”

隨後,陳烈問道:“那,後來你怎麽樣了呢?”

“後來!後來自然是理查德森先生收留了我,讓我在他的身邊做事,如今,我是他身邊的左膀右臂!”齋藤惠麵露笑容。

這段日子,在理查德森身邊,她憑借自己的勢力為自己掙到了足夠的財富。

再不是當初那個初入社會,隻知道傻傻跟在陳烈身邊的小忍者了。

“恭喜你!”陳烈由衷說道。

齋藤惠擺手道:“不提當初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來南亞!究竟,你遇到了什麽麻煩了?”

齋藤惠換下之前憂鬱的麵孔,臉色嚴肅的說道。

看著變臉如此之快的齋藤惠,陳烈不禁佩服她的情緒調整能力。

“此事,說來話長!”在飯桌上,陳烈一五一十的將修德爾刺殺他老婆,以及他如何調查,追捕,結果反被炸傷。

再之後的青年運動會,和武術交流會上對修德爾的調查,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

而齋藤惠的臉色也隨著陳烈的講述而跌宕起伏,變換不停。

“這麽說來!這個修德爾,實在太狡猾了!比那在米國搞事情的三個罪犯,還要厲害的多!”齋藤惠喝了一口紅酒,借著酒勁兒,她露出了本來嫉惡如仇的麵目。

陳烈輕輕點頭道:“我也沒想到,這個修德爾竟然非要置我於死地!”

聞言,齋藤惠不禁問道:“說了這麽多,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麽招惹上他的?”

“這要從我從非洲回來開始說起,在非洲回來的時候,飛機出了事故,整個飛機的人流落荒島,其中兩名乘客,一名個是李青兒,是國際刑警,一個是麥克,國際大盜!”

“我把這個國際大盜給放了!那個國際大盜,為了報答我,告訴了我關於米國的機密!”

“之後,我就被修德爾盯上了!”

陳烈簡單的說道。

齋藤惠皺眉道:“那麽,你來南亞,也是為了修德爾?”

陳烈點頭道:“不錯!不過,我初來南亞,對這裏也不太熟悉!”

“既然我是以歐盟華裔商人的身份來的,那就索性先去華裔協會探探消息!”

齋齋藤惠沉吟道:“可是,據我所知,南亞的華裔協會,需要是會員才能自由出入!”

“你怎麽進得去呢?”

陳烈胸有成竹道:“在華裔協會裏麵,有我們的人!”

聞言,齋藤惠直接問道:“既然你有了計劃,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你直接說,需要我怎麽幫你?”

“去這個華裔協會我自己去就好!萬一我不成的話,再回來和你商議!”陳烈淡淡說道。

“好吧!那我在酒店等你!有事情,隨時找我!”齋藤惠說完,叫來服務生,買單。

陳烈看著眼前落落大方的齋藤惠,竟然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齋藤惠早已經從殺伐果斷的女忍者,變成了生意場上談笑風生的女強人。

無論待人接物,皆是彬彬有禮,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誤來。

“還要感謝你,今天把我從警局裏撈出來!”陳烈最後給齋藤惠敬了一杯酒!

齋藤惠道:“分內之事而已!不必言謝!”

飯後,陳烈送齋藤惠回酒店以後,自己還來不及打開行禮,便直奔華裔協會而去。

不是他不想帶上齋藤惠,隻是他始終覺得,自己對齋藤惠有愧,不願意齋藤惠冒險。

那修德爾是怎樣的人,陳烈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