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對方怎麽還不開槍呀?”齋藤惠奇怪的看著那副會長。
她早就做好了麵對炮火的準備,沒想到,對方竟然遲遲不開槍!
陳烈微微搖頭,道:“我感覺到,對方的殺意並不濃烈,似乎有什麽顧忌!”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都給我住手!放下槍!”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正滿麵憤怒,朝著這邊大步移動。
“難道,這人就是傳說中的王會長?”齋藤惠看著比起副會長還要老上一些的中年男人,作此推測。
她的推測也不是全無道理,至少那副會長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和那些手下一樣,下意識的露出敬畏之色。
而那些拿著槍指著他們的保安,也已經收回了槍。
帶那人過來的時候,陳烈發現,他和這個副會長出場不一樣,副會長出場,又帶人又帶槍。
而此人出場,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看樣子,來人的確是王會長無疑了!”陳烈肯定說道。
那王會長穿過人群,來到陳烈麵前躬身道:“陳先生,您來之前,怎麽也沒和我知會一聲呢?”
這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盡皆傻眼。
“會長,他真的是您的朋友?”副會長結結巴巴的說道。
王會長輕輕點頭道:“對,他是我的朋友!剛認識的朋友,此人乃是……”
王權在這裏頓了頓,看向陳烈,他不知道陳烈到底是以什麽身份來的。
陳烈嘴唇微動,傳音入密道:“王權,你就說我是歐洲來的大老板就行了!”
王權輕輕點頭,繼續道:“此人乃是歐洲來的大老板,對本會未來發展非常的重要!可以說是本會貴客,你們怎可怠慢貴貴客?”
齋藤惠冷哼道:“你們何止是怠慢?而且還要拿槍射殺我們!”
王權轉身怒視身邊副會長道:“副會長,是你讓人拿槍對準他的?”
副會長指了指身邊保安道:“是門口保安告訴我,有人想要強闖,而且還隨身攜帶槍械,我這才人保安們拿了槍,趕緊來支援!”
王權看著那保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保安慌了,麵對會長親自責問,他隻好硬著頭皮道:“會長,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我!”
“這個家夥,上來就說要見您,一沒有請帖,第二,也沒有您的聯係方式。”
“我隻是按照章程,勸他們帶齊材料和錢財,辦理了會員以後,可以自由出入這裏,可是這家夥,非但拒絕,還說和您認識。”
“那我就讓他打電話給您呀!可是他沒有您的電話,我們這邊也沒有通知說有貴客來訪,所以便隻能把他按照強闖者處理!”
“會長,我這也是盡忠職守呀!”那保安委委屈屈的說道。那神色哀婉,就連齋藤惠都不得不佩服,此人演技真的是很好!
聞言,王權大體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一臉歉然的說道:“這麽說來,是我的錯了!”
“會長,您沒錯!是我沒有給您電話,像您求證,是我的錯!”保安見王權如此態度,連忙搶話道。
王權瞪了一眼那保安,點點頭道:
“對,就是你的錯!你為什麽不聯係我呢?沒搞清楚,就把人家當成闖入者,你看看今天這事情弄的?要不看在副會長的份上,你早就被炒魷了!”
副會長也是一副與我無關的嘴臉道:“會長,你說的對,都是這小子辦事不力,不如把他調去別的崗位,別讓他在保安部混了。”
那保安驚訝的看著副會長。
“舅舅!我是你外甥呀!你怎麽能這麽做呢?”保安看到副會長棄車保帥的舉動,心寒無比。
副會長怒斥道:“閉嘴!還外甥呢!我好不容易給你找到的保安工作,你這麽不珍惜,捅出這麽大的簍子!嗯?我是萬萬不能再保護你了!”
王權道:“說到底,今天的事情,是我們華裔協會不起陳先生,這件事,我們認了。”
“還請陳先生,看在王某的麵子上,原諒我們的錯誤吧!”
王權衝陳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陳烈擺手道:“此事,我也有錯,是我沒能讓人提前聯係你,對不起!不如,今天就這樣算了!”
聞言,王權鬆了口氣道:“感謝陳先生寬宏大量,會客室裏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請您隨我一起嚐嚐吧!”
陳烈點點頭,道:“感謝王會長盛情,勞煩帶路!”
“請!”王權做出請的手勢。陳烈拱手,大步朝著裏麵走去。
臨走之前,王權冷冷吩咐道:“副會長,這裏就交給你來善後了!”
說完,王權跟上陳烈,畢恭畢敬的帶著陳烈來到會客室。
陳烈跟著王權的步伐,發現,王權帶自己來的地方,語氣說是會客室,不如說是古代庭院的廂房。
裝修典雅,有著濃濃的華夏風格。
“王會長,這裏的裝修,都是您操辦的嗎?”陳烈忍不住問道。
王權點點頭道:“我也有參與,主要還是幾個合夥人一起弄的!”
“雖然我們是華裔,但是從下我們的父母就教育我們,我們是華夏人,有朝一日,一定要落葉歸根。”
“然而,種種原因,我們已經無法加入華夏籍了,所以,便隻能在這裏,打造一個類似家鄉的環境,時時緬懷,不忘華夏。”
一邊走,王權一邊感歎道。
單是這一句話,便讓陳烈對王權的印象改觀不少。
“如此說來,王會長對華夏頗為熱愛啊!”陳烈淡淡的說道。
王權笑道:“當然,我對華夏的感情可是很深刻的!”
“我們華裔在其他國家是最晚行程的族群,在這裏,我們被人家視為華夏人,在華夏,我們被視為外國人,可以說,真的很尷尬。”
“多少華裔麵對這樣的情形,心中難免不舒服,可了解了華夏的悠久曆史,和看到如今華夏的強盛麵貌的時候,又覺得,為什麽自己不是在華夏出生呢?”
聞言,陳烈也隻是歎息。
他並非真正的華裔,並不能理解其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