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四十一章 抵死不認

一行人著急忙慌地從地道中朝外跑。腳下的地麵不住顫動,飛揚的塵土撲麵而來,大家顧不上別的,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出地道。

幸好後麵的塌方貌似並沒有影響地道,眾人滿身塵土地鑽出密道,麵對外麵等候眾人的關切,一時都相顧無語。

呂聰這時才想起抬手看表,竟然已經快到中午,劉赫湊到他跟前小聲說:“搜查證已經批下來了。”

呂聰點點頭:“徐諾,你帶齊家眾人去會客廳,把下麵的情況詳細說說,我帶人去找證據。”

“呂隊,大廳沒有發現。”

“呂聰,臥室沒有發現。”

“呂隊,東西廂房都沒有發現。”

隨著探員一個個來報,呂聰的眉頭越擰越緊:“房梁上,櫃子後麵,床底下,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他焦急地在屋內走來走去,心裏回憶著那天聽到的竊聽錄音,謝偉英說讓齊佑旭把東西藏好的時候。二人還是在客廳說話,而且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是那時傳來的,看來這東西就在客廳。

他一邊想一邊抬頭打量客廳的結構,看了一大圈兒,跟兩儀院的一模一樣,毫無差別,難道這東西還能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飛……想到這裏,呂聰忽然喊:“劉赫,給我搬梯子去,我上去看看房頂。”

呂聰在屋頂轉悠一圈,就差一塊塊瓦掀起來查看,結果還是毫無所獲。

爬下梯子回到客廳,見大家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劉赫歎氣道:“他們會不會把東西轉移了啊?”

呂聰思付道:“應該不會,那樣太危險,而且齊佑旭也不會放心。”他低頭盯著地麵發呆,忽然看到地下不知誰灑的茶水,正在朝一個地方流去,並且順著磚縫流到地下,他心念一動,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順著磚縫一撬,果然地磚被輕鬆的撬開,露出一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東西,讓呂聰喜出望外,終於被他找到了。

戴上手套打開塑料袋。裏麵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一個電擊棒、一冊族譜還有一個錦盒內裝著的假玉佩。

劉赫搞定地大喊:“呂隊,你簡直神了!我現在就去拘捕齊佑旭夫妻倆,看他們還有什麽說辭。”

呂聰拎著著一袋東西來到大廳,當著眾人的麵仍在桌上,語氣嚴厲地說:“齊佑旭、謝偉英,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謝偉英臉上現出絕望地死灰色,齊佑旭卻還強自鎮靜地說:“呂警官,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不用嘴硬了,給你看看,黑衣黑褲、電擊棒、家譜、假玉佩,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們房間裏搜出來的。”劉赫得意洋洋地說。

齊佑旭聽到假玉佩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現出一絲猙獰,卻又很快掩飾過去。

齊澤鴻難以置信地說:“你,是你殺了我爸?”

“在我房裏搜出的,就是我做的嗎?難道就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齊佑旭抵死不認。

劉赫氣得不知說什麽是好:“你,你簡直……我們有你殺人後跟你老婆說話的錄音。”

齊佑旭眼皮都不抬地說:“什麽錄音?你們申請了對我進行竊聽?”

劉赫頓時語塞,竊聽是文漢夕私下進行的,根本沒辦法作為證據使用,不過他馬上又振作起來:“齊佑旭,你別高興的太早,等我們把東西拿回去檢驗。你就沒話好說了。”

齊佑旭也許是對自己過於自信,覺得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任由劉子玉給自己帶上手銬,毫不在乎地說:“好啊,你們去檢驗吧!不過這期間對我客氣點兒,不然等找不到證據的時候,我可是回去投訴你們的。”

謝偉英見丈夫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自己也鎮靜了許多,畢竟沒有真正參與殺人過程,也毫不反抗地由著李可昕給自己帶上手銬。

齊澤雪被這一幕變故驚呆了,撲上去哭著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抓我爸媽?爸、媽,你們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得到回答,齊澤雪又把視線轉移到徐諾身上,淚眼朦朧地問:“徐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諾不忍心看她的眼睛,別過頭去沒有說話,隻聽呂聰說:“齊佑旭、謝偉英,你們因涉嫌謀殺、傷人和盜竊被拘捕。”

齊澤雪抬手捂嘴哭道:“不可能,我爸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不可能的。”她又轉頭看自己的父母,哭著問,“爸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謝偉英看著女兒,也掉下幾滴眼淚,低頭不敢再跟女兒對視。齊佑旭則一反往日畏畏諾諾的樣子,神情甚是倨傲。掃視妻女一眼說:“哭什麽哭,又不是抓去槍斃。”

齊澤鴻衝上來想要揍人,齊澤雪擋在父母前麵哭道:“三哥,不是我爸媽做的,你相信我!不會是他們做的,真的不是……”聲音越來越弱,也分不清她是在替父母辯白,還是在說服自己相信,這件事情與自己父母無關。

齊澤鴻在表妹的眼淚中,恨恨地收回了拳頭,回神摟住痛哭的母親,冷冷地說:“呂警官,希望你們及早弄清案情,我們先回房了。”

秦文雲手顫抖著撚動佛珠,嘴唇快速地蠕動,聽不清在念叨什麽**,齊澤浠一如平常,冷眼看著屋內眾人的哭笑悲喜,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彎腰扶起母親說:“是禮佛的時間了。”

不料卻被徐諾攔住:“對不起,秦文雲女士也要跟我們一起回警局。剛才警局發來傳真,證實齊佑昌死前三個月,曾被人慢性投毒。以致最後病情加重死亡,所以你要跟我們一同回去接受調查。”

文漢夕站在牆邊,神色陰晴不定,手在身側握緊又張開,自己為了查明真相,賠上了好友的性命,還牽扯出一連串的凶殺,現在真相就近在眼前,為什麽心裏反而空落落地,甚至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犧牲這麽多得來的真相究竟值得嗎?

徐諾又把頭轉向文漢夕說:“文漢夕其實才是齊家真正的嫡長子,本名是齊澤名。名字的名。之前被害的是他的好友文鳴。你和齊澤浩也跟我們一起回W市,我們警局會安排給你們做DNA測試。”

齊澤浩大步走過來,握住齊澤名的手說:“不用做DNA測試,我相信他就是我大哥。”

齊澤名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也許生下來的第一次回國,隻有這個弟弟才是唯一的收獲。

“家產理應是你的,不過現在寶藏也化為虛無了,但是宅子我會轉到你的名下。”齊澤浩誠懇地說。

“我回來並不是覬覦家產,我覺得聚寶村在你的帶領下,村民都走上了富裕的道路,即使你想把這個重擔扔給我,也要看看我肯不肯接,更加要看看你的村民是否答應。”齊澤名用力拍拍齊澤浩的肩膀。

齊澤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大哥,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齊家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有時間多回來住住。”

“我會的,咱們還是別耽誤時間,先配合呂警官他們的工作吧。”

回到警局,齊佑鑫和謝偉英被關在不同的房間,但是二人都無論怎麽審訊也拒不交代。

謝偉英不管審訊人員說什麽,就一味地低頭哭,問急了就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放我走吧,我女兒在外麵會急死的。”弄得辦案人員拿她毫無辦法。

齊佑旭則更加難纏,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劉赫氣得摔了兩次記錄本,一趟趟地跑去檢驗科催促化驗結果。

接近半夜時分,徐諾拿著法醫檢驗報告進入審訊室,“啪”地一聲把文件夾拍在齊佑旭麵前:“識字嗎?自己看!那套黑色衣物內,檢驗出你的皮屑組織,電擊棒上有你的指紋,玉佩、家譜上也都有你的指紋,連黑色的塑膠袋裏裏外外也都是你和你老婆的指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齊佑旭竟然再次反複口供地說:“就算東西是我的,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殺了人,我喜歡穿黑衣服不行嗎?我自己預備個電擊棒防身不行嗎?玉佩是我花錢買的,家譜是我去祖祠拿的。誰能證明就是我殺了人?我喜歡在自己房間裏挖坑藏東西犯法嗎?”

徐諾被他氣得手腳冰涼,再次甩出一份檢驗報告說:“你喜歡穿黑衣服不犯法,但是你這件衣服的纖維組織,在兩名死者身上都有出現,你這又作何解釋?”

“我不小心穿著黑衣服接觸過他們唄!這麽簡單的問題,警官你也要問我?”齊佑旭就是決定抵賴到底。

徐諾怒道:“你別以為你很聰明,我們證據齊全,就算你拒不交代,也照樣可以定你的罪!”說罷一摔門走出審訊室。

呼呼~馬上結案鳥~這個案子因為文兒上架了,所以書評區基本沒有童鞋留言了,小無寫的很是忐忑,不知道到底哪裏有不足~

希望看文兒的親們,能夠抽出一點兒寶貴時間,留下隻言片語~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