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十章 情人關係
最後還是李可昕上前,硬是拉開抓著呂聰小腿不放的劉娜,按在沙發上坐好,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遞給她:“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敬愛的,但是很遺憾我們並沒有騙你,這是我的警官證,希望你能協助我們。”
劉娜本來還在李可昕手下掙紮,聽到她的話忽然靜下來,一動不動,一聲也不吭,忽然抬頭望向李可昕,目光中充滿寒意,咬牙切齒地說:“告訴我是誰,誰殺了小然?”
呂聰掏出現場的幾張照片放到桌上,歎口氣說:“我們剛剛確定了死者身份,就來找你,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線索。”
劉娜怔怔地看著桌上的照片,慢慢伸出手,一張、一張地輕輕拿起,細細地看,最後用力地抱在懷裏。
李可昕見她的樣子像是馬上就要失聲痛哭,但是偏偏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就那麽用力地抱著,不知是抱著照片還是抱著她自己。
呂聰覺得不太對,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撓撓頭說:“聽經理助理說,公司裏你和李沐然的關係最好?”
“恩。”劉娜的聲音冷漠機械,“我們兩個是同事、室友,更是好朋友。”
“她最近有什麽不對勁嗎?”
“就是因為傳銷被騙錢,還有公司裏被訓的事情,所以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其他的沒發現有什麽。”
“她在公司或者生活中跟誰有過節你知道嗎?”
“沒有,小然人漂亮,笑得那麽甜,對人也熱情,大家都很喜歡她的。”
劉娜目光毫無焦點地散著,呂聰問一句,她就答一句,但是卻好像根本沒有過腦子一般。
“她有男朋友嗎?”
這一句話忽然驚醒了劉娜,她猛地看向呂聰:“沒有,小然沒有男朋友!”
“額……”呂聰看著她憤憤的眼神,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倒是李可昕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呂聰又反複追問關於傳銷團夥的問題,劉娜似乎並不清楚,語焉不詳。見沒有更多線索,呂聰帶著李可昕起身告辭。
回警局的路上,李可昕猶豫再三,試探地問呂聰:“呂隊,你絕不覺得劉娜怪怪的,就算是特別好的朋友,這個反應也還是過於詭異了。”
“恩,是有些怪。”呂聰邊開車邊不在意地說,“可能是我拿出來的現場照片嚇壞了她吧。”
“額,也許是吧!”李可昕吞吞吐吐地,最後還是沒把心裏想的說出來。
回到辦公室,眾人都已經在會議室等候。
“說說上午的情況吧!”
徐諾先簡單講了自己跟李誌業的談話,最後表示沒什麽收獲,李誌業基本對女兒的情況一無所知。
鄭冰隨意抬抬手,表示自己要發言,也不等呂聰點頭就說:“其實我覺得大家應該多注意細節,這類凶手犯案,大部分都是因為細微事件激怒,然後釀成慘劇。”
“什麽細微事件?”呂聰問。
“很小的事情,甚至是被罵一句,被踩一腳,被撞一下,隻要凶手覺得死者侮辱了他,觸到了他心底的禁忌,就會產生殺意。”
劉赫靠在椅背上,隻用椅子兩條後腿支地,一晃一晃地說:“那這還有法查?死者身上又沒有24小時監控,要不你把死者的魂兒召回來問問?”馬上又假裝歉意地說,“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心理學家,不是大仙兒。”
呂聰“啪”地把手裏的筆往桌上一拍,厲聲喝道:“劉赫,你給我閉嘴。”
劉赫被他驚得身子一晃,若不是孟信遠悄悄在桌下扯了他一把,早就仰麵摔在地上。椅子發出吱嘎嘎地響聲,然後前腿砰地砸在地麵。
呂聰額頭的青筋直跳,指著劉赫繼續訓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凶手都囂張地到咱們家門口挑釁,還有幾天也許就又要有一個人被殺,你現在還有空在這裏陰陽怪氣的說給誰聽?”
最近四隊的工作都還算順利,呂聰似乎很久沒有發過火,讓大家都忘記了他生氣時候的樣子,劉赫也就越來越管不住自己嘴。
但是呂聰一旦發火,卻是誰也不敢抬頭說話,更不敢分辨什麽。鄭冰饒有興趣地分析著桌邊每個人的表情,徐諾也坐在一旁保持沉默,不知道她是認為呂聰的做法爭取,還是心思早已經不在這裏;李可昕雖然低著頭,但是卻不時抬眼去瞄劉赫,滿眼滿臉的焦急;孟信遠和劉子玉則是事不關己,規規矩矩地低著頭,麵無表情地不出聲音。
鄭冰觀察了一圈兒以後,見呂聰還在訓斥著什麽,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說:“行了呂隊,還是繼續討論案子吧,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似乎剛才的事跟自己毫無關係。不過她心裏很清楚,呂聰並不是為了自己出頭,而是把自己當做外人。
李可昕急忙見縫插針,介紹自己上午跟呂聰走訪的情況,她故意在最後說了劉娜當時的表現。
鄭冰目光閃動,非常直接地說:“劉娜和死者是情人關係。”
可憐呂聰聽可昕開始介紹情況,自己不用記錄就端起茶杯,想喝口水順順氣,卻毫無形象可言地盡數噴了出去。饒是他反應夠快,幾乎同時地雙腳一蹬桌腿,把椅子向後拉開距離,卻還是星星點點地噴濕了半個記錄本。
這下,屋裏剛才的沉悶氣氛一掃而空,連徐諾也忍不住捂嘴偷笑,呂聰卻還嗆咳地說不出話。
半天才緩過氣來,瞪著鄭冰道:“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劉娜和死者是情人關係,就是常說的女同、百合……”鄭冰絲毫不覺的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妥,但是屋內眾人都有些神情詭異,雖說同性戀在國內也漸漸常見,可是,說到底還是離大家的生活太遠,沒有切身體會,這一語出,讓大家都多少有些不太自在。隻有李可昕暗暗鬆了口氣,幸好自己聰明,把這個挑明窗戶紙的任務巧妙地拋給別人,不然此時被用探究的眼神注視的,可就是自己了。
“你這麽說有什麽根據嗎?”呂聰問。
“她的行為其實已經說明,她們兩個不是普通朋友關係,所以我這樣推測也很正常。你要是不信,找來劉娜一問就清楚了,我想呂隊長應該不會連這都問不出來吧。不過讓我很詫異的是,你居然沒看出來這一層關係,看來也許我應該對你重新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