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二十二章 營救進行中
題外話。昨天有讀者在書評區留言,說小無每天傳錯誤的章節上來騙錢,雖然這個騙錢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是小無忽然想到,自己這個防盜版的方法,會不會對親們的閱讀造成不便呢?如果真的影響親們看文兒,希望親們留言告訴小無,小無一定改正!
鄭冰被凶手挾持了?!
徐諾顫抖著手要給呂聰打電話,卻幾次都按錯了號碼,時文軒摟住她不住發抖的身體,奪過手機翻到呂聰的號碼,按下通話鍵。
呂聰的聲音很快從手機裏傳出:“喂,徐諾啊,什麽事!”聽得出他周圍都是小孩子的笑聲。
時文軒顧不上客套,簡要地說:“我是時文軒,小諾剛才接到凶手的電話,鄭冰被挾持了。”
“什麽?”呂聰的聲音瞬間變得很大,但是也明白現在問東問西是在浪費時間,果斷地說,“你送徐諾去警局,我通知隊裏其他人。”
一個小時不到。四隊的成員就已經都集中在了會議室,大家都知道事情緊急,誰都沒有抱怨。
於泰哲也陰沉著臉坐在上首,掐滅手裏的煙說:“小諾,你說說怎麽回事。”
徐諾此時已經漸漸穩定下來,調出來幾張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上,說了自己的發現:“按照案發現場的字跡,凶手應該是左撇子,但是陶英自殺的傷口,是在左手,很明顯她是慣用右手的。所以我覺得凶手並不是陶英,而是另有其人,正在這個時候,凶手就打電話過來,說他挾持了鄭冰。”
呂聰疑惑地說:“凶手好不容易通過陶英的死,達到了轉移我們視線的目的,怎麽不等著風頭過去,而是要再次鋌而走險作案?”
徐諾拿出一份報告說:“這是北京的血跡專家做的鑒定報告,我剛才在郵箱裏看到的,第三個現場的血跡不是血液慢慢滴落形成的,而是分4次倒上去的。每次的血量大概有600ML左右。”然後她歎氣說,“看來凶手早就計劃好,讓陶英做替罪羊。我想陶英應該也是被他所殺。”
“這凶手實在太狡猾了!居然分幾次放血,來迷惑我們的視線,造成死者連續三四天失血的假象。”
“看來陶英的死應該也不是自殺,也是凶手扔出來的替罪羊啊!”
“可是陶英家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有外人進去的痕跡,也沒有任何能說明是他殺的證據啊!”
眾人議論紛紛。於泰哲敲敲桌子說:“先研究怎麽進行營救!”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麵麵相覷,這凶手不知道是誰,連個地點都不知道的,去哪裏營救。
此時就看出呂聰的沉穩,他沉聲道:“先去調取門口的監控錄像,看鄭冰朝什麽方向走,明天天亮後沿路排查。”
這可以說是一個費時費力、還不一定會有線索的方法,但是在此時卻似乎是唯一的方法了。
大家領了命令分頭去忙,呂聰轉頭對於泰哲說“於副,我要檢討,是我太大意才造成現在的局麵。”
徐諾搶著說:“如果我晚上堅持送她回家,或者早點兒發現陶英不是凶手,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不是,你一直對陶英的死有所懷疑,但是我昨天並沒有重視你的感覺,而是很快結案了。”
“其實你這樣做沒錯,我們要看證據說話,而不能憑我的感覺。”
呂聰和徐諾今天不知怎麽搞的,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檢討著。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個案子就跟滾雪球一樣,從一開始的殺人挑釁,到現在的綁架警務人員。上麵領導也對這個案子很是關注。呂聰去安排工作,小諾帶幾個人從頭開始理發現的線索、痕跡等,看能不能找出漏洞。”
於泰哲離開後,徐諾忽然對呂聰說:“呂隊,我在想,凶手為什麽會挾持鄭冰,為什麽不是我,不是可昕。而且為什麽在我們已經準備結案的時候,在他已經安排好可以金蟬脫殼的時候,再次讓自己暴露在我們的視線內呢?”
呂聰皺眉說:“挾持鄭冰可能是因為你和可昕都是警察,凶手害怕難以製伏。至於為什麽是現在,我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徐諾低頭想了片刻,忽然說:“呂隊,我想馬上去陶英家看看。”
呂聰沒有問為什麽,直接說:“等我五分鍾,我布置好工作跟你一起去。”
徐諾趁這個功夫,跑到器材室拿了一件東西裝進包裏。
二人到了陶英家,大門上的封條完好無損,徐諾朝呂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打開門悄悄進屋,也不開燈,隻掏出自己裝進包裏的東西四下尋找,終於在沙發處停下腳步,套上手套,伸手進坐墊和靠背的夾縫內,摸索了片刻說:“我們走吧。”
呂聰倒也真沉得住氣,還是什麽都不問地跟著徐諾下樓。二人坐進車裏,徐諾打開頂燈攤開手掌說:“你看這是什麽。”
呂聰定睛一看,徐諾白皙的手心內,有一個黑色紐扣樣的東西裝在證物袋內,而這個東西他熟悉的很,是微型竊聽器。
“看來我們在陶英家的一舉一動,凶手全都了如指掌。”呂聰盯著竊聽器道。
鄭冰昨天在陶英家說過的話,在徐諾腦海中浮現出來:
“怎麽會這樣,按照我的分析,凶手絕對不是個會輕易自殺的人。上次我見過陶英,我覺得她隻是自閉、不願意與人交往,但是心地是善良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按照我的分析,凶手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生活中應該自信張揚、精明幹練,學習的是醫學、法律類專業……”
難道是因為被鄭冰說中,刺激了凶手,才導致了她被挾持?
徐諾在呂聰眼裏看到了同樣的疑問,她說:“我這兩天總在想,凶手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的設計殺死這幾個人,開始說是陶英,勉強可以說通,因為李沐然害她毀容、另外兩個人害她沒辦法通過法律途徑討回公道。但是現在看來,凶手並不是陶英,那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呢?他又是怎麽選取的這幾個有隱秘聯係的受害人的呢?”
呂聰一拍方向盤:“這絕對是個變態殺手,他就是為了殺人而去殺人,從他對受害者的挑選,以及最後嫁禍陶英來看,我覺得凶手應該是跟陶英認識的人。但是在陶英家,我們沒有發現任何通訊錄,陶英也沒有手機,那麽……”說到這裏,他猛地一打方向盤。“回警局全麵調查陶英的社會關係。”
陶英沒有手機,家裏沒有座機,似乎她與外界唯一的聯係方式,就是網絡。技術科的人員很快就把陶英經常去的網站全部調了出來,孟信遠正好這時也打電話過來說;“我查到陶英的銀行賬戶,經常有一個叫做“愛寵”的公司匯錢過來,但是時間不定,數額也都不等。
徐諾從陶英常去的網站找出愛寵網,發現這個網站還有專門的站內聊天工具,她問技術人員,能破解密碼嗎?”
技術人員不知用的什麽軟件,沒多久就聽“叮”的一聲,密碼出來,順利登陸了。
陶英在網站的昵稱叫“愛貓人”,她的站內未讀留言有好幾條:
貓貓mimi:“貓姐姐,打擾了,我想問下一期的講座時間是什麽時候?”
喵了個咪的:“愛貓人,這兩天怎麽沒來聊天室,大家都很想你。”
係統管理員消息:“愛貓人,本周交流講座仍然是周六晚八點,交流話題是‘貓薄荷對愛貓健康的利弊’,請按時出席主持。另,上月專欄稿費及講座酬勞已經打入賬戶,請注意查收。”
原來陶英是在這個愛寵網賺錢,看來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寵物貓專家,難怪那天看她桌上都是養貓的書籍,還細致地做了筆記。
徐諾問:“能找出來以前的聊天記錄嗎?”
“我試試看。”
不多時,技術人員調出了陶英在線的所有通訊記錄,徐諾一頁頁翻看,發現陶英跟一個叫“暗夜之貓”的人經常聊天,並且曾經傾訴過化妝品的事件。她指著這個昵稱說:“查出來這個賬戶的個人信息。”
這個網站的注冊是會員製度的,每個注冊賬戶都要登記真實姓名還有身份證號碼,最後查出來的賬戶所有人是徐諾怎麽也想不到的一個人——任蒙蒙!
從技術科回來,徐諾一直非常消沉,居然是任蒙蒙,怎麽會這樣。不過這樣一來,徐諾倒是解開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她之前就有些疑惑,任蒙蒙怎麽會那麽好心地幫助她打入秘密聚會內部,現在看來,任蒙蒙一方麵是想接近徐諾,看著她朝著錯誤的方向投入精力,會有滿足感和成就感,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擾亂警方的視線,引導偵查向錯誤的方向進行。
而第三個受害者死亡前,任蒙蒙也曾經給自己來過電話,那時候自己發現有被監視人花維的手機信號接近醫院,但是跟布控人員聯係發現,花維當晚一直都在酒吧沒有出門,事後詢問花維,她說手機在店裏丟了。任蒙蒙是S2的常客,想要偷偷拿走花維的手機,想來也不是難事。而案發後,花維的手機信號就直接消失了。
徐諾越想越覺得心寒,凶手居然一直就在這麽顯眼的地方,她轉身對孟信遠說:“整理一份任蒙蒙的資料給我,越詳細越好。”
孟信遠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遞過來文件夾,徐諾打開瀏覽,發現任蒙蒙出身中醫世家,自己的大學專業也學的中醫,但是畢業後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去醫院工作,而是去了母親的公司做副總。
鄭冰果然都分析對了,自信、張揚、學醫……難怪任蒙蒙聽到監控錄音後,要挾持她。
但是徐諾馬上發現自己麵臨更大的問題,這一切隻是分析,缺乏證據,根本拿不到搜查證,而沒有搜查證,怎麽才能抓住任蒙蒙。
天已經快亮了,徐諾想得腦袋發脹,隻得拿著文件夾去找呂聰,說明情況後,呂聰也大吃一驚;“徐諾,你確定是任蒙蒙?就憑借她跟陶英在網上的關係?還有你和鄭冰的分析??這根本是站不住腳的,任蒙蒙未必知道跟自己聊天的就是陶英,而且後麵的推測,也不是唯一的可能。”
“我明白,但是總不能就呆在警局什麽都不做吧?鄭冰還在犯人手上呢!”徐諾急的坐立不安。
呂聰思索半晌說:“那取個折中的法子,這邊的排查工作繼續,然後我抽派人手去調查與任蒙蒙有關的房產,我想她如果真的挾持了鄭冰,那麽個大活人不管關在那裏,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恩,我帶人去查。”徐諾一直為鄭冰被劫走的事情懊喪不已,主動請纓道。
任蒙蒙家裏條件很好,在W市的房產就有十幾處,徐諾帶幾個人從早晨忙到下午…,午飯都沒顧上吃,才調取了所有相關的監控錄像,最終確定任蒙蒙昨晚開車回的是自家在陽明山的別墅,但是由於是夜裏,隻有兩家鄰居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了模糊的影像,技術科進行了多次影像修複,才能夠辨認出來開車的的確是任蒙蒙,但是根本看不清楚車內的具體情況。
這根本就不夠申請搜查令的條件,徐諾心裏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她悄悄去了呂聰的辦公室,呂聰聽完她的想法後馬上說:“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不會有危險的。”徐諾堅持道。
“不是危險,徐諾,你又沒有點兒腦子啊?這是違反紀律的行為,到時候鬧大了,於副都保不住你。”呂聰氣急敗壞地喊,“不行,這個我堅決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我自己去做,現在關乎的是鄭冰的生命,我不會妥協的!”徐諾也來了倔脾氣。
呂聰用手指著徐諾說:“你,你長本事了是吧,既然我同不同意你都要去,那你還來問我幹什麽!”
“如果有你的掩護,我被發現的可能性會小一些。”徐諾嘟著嘴說。
呂聰在屋裏走來走去,徐諾急了說:“你轉的我頭都暈了,幫不幫給個痛快話。”
呂聰打定主意回到辦公桌前坐下說:“你出去吧,剛才的話當你沒說過,我也沒聽到過。”
徐諾轉身就往外走,呂聰在她準備要開門的時候,忽然又飛快地說:“我懷疑鄭冰被挾持事件與地下聚會有關,我上午會找任蒙蒙來局裏,詢問有關地下聚會和S2酒吧的詳細情況。”
徐諾的手按在門把手上,頭微微低著,但是嘴角已經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從呂聰的辦公室出來,徐諾半分鍾不敢耽誤地跑到安雷保全公司(見第二個案子),掏出警官證要求屏蔽任蒙蒙家別墅的保全裝置,保全公司的人對徐諾還有印象,所以沒費什麽周折就弄好。
徐諾一路疾馳趕回自己家在陽明山的別墅,假裝出去跑步,到任蒙蒙家別墅周圍踩點,她家的別墅位於一處緩坡下麵,後門處距離其他別墅較遠,徐諾觀察了半天,覺得比較適合潛入。然後她繞到正門處按響門鈴,裏麵沒有人應門,看來家裏應該沒人。
徐諾跑回家換了一套輕便的連帽衫、運動褲,從剛才觀察過的後門處爬進任蒙蒙家的院子,果然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影。她用事先準備好的玻璃刀劃破落地窗的玻璃,伸手進去撥開窗鎖,悄無聲息地潛入任蒙蒙家。
屋內整齊幹淨,一派寧靜祥和的樣子,絲毫沒有異常,徐諾不敢耽擱,一個個房間搜索,一樓、二樓、三樓,都沒有鄭冰的蹤影。她有些沉不住氣了,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她不甘心地再次去搜索一樓,忽然覺得似乎哪裏傳來撞擊聲,聲音似乎離得很遠、還很悶,徐諾循著聲音找尋源頭,最後終於發現,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徐諾因為自己家別墅沒有地下室而形成了思維定勢,根本沒有考慮地下室的可能,幸好聽到下麵的聲音,她急忙到處尋找入口,最終在樓梯下麵,找到一個及其隱蔽的小門。
門似乎是鎖著的,徐諾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打開,最後隻好側著身子,用全力撞上去,門應聲而開。她早就想到門後應該就是樓梯,撞門時已經用手護著頭臉,門開後就直接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樓梯比徐諾預想的要長,30來級的樣子,她毫無阻礙地一路摔到底,摔得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她起身試著活動四肢,雖然疼痛,但是很幸運沒有骨折,此時聽那撞擊聲比在上麵時要清晰很多,是從左側傳來,悶悶地響聲在地下室回**,激起陣陣回音。
徐諾有些踉蹌地朝左邊走去,她身上帶著檢測儀,並沒有發出報警,至少自己周圍沒有安裝竊聽器,但是她還是不敢直接喊鄭冰的名字,說不定鄭冰的房間內安有竊聽器,她順著聲音找到一個鐵門前,已經可以肯定那悶悶的撞擊聲就是從門內傳出來的,但是她盯著鐵門發呆,這可不是自己能夠撞開的。
徐諾盯著門鎖足足愣了幾分鍾,最後決定豁出去了,大不了被停職。她抬手拍著鐵門喊:“鄭冰,是你嗎?”
裏麵的撞擊聲一頓,隨後變得更加猛烈起來,徐諾也欣喜若狂,果然是鄭冰,聽撞門聲,還是挺有精神的,她稍稍放心下來,又拍門說:“你別撞了,躲到門軸那邊的牆角,我要用槍把門鎖打壞,救你出來,你藏好以後就敲一下門。”
鐵門估計很厚,裏麵半天沒有聲響,許久才傳出來一聲敲擊聲,徐諾掏出手槍,對準門鎖,“砰砰”就是兩槍,在地下室內對槍聲的共鳴,震得人耳朵生疼。
門“嘎吱”一聲開了,徐諾顧不上抬手去揉揉耳朵,衝進去就看到鄭冰手腳被捆,嘴上貼著膠布,正蜷在牆角。
她上去撕開鄭冰臉上的膠布說:“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鄭冰虛弱地說:“徐諾,陶英她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