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二十三章 緝凶
馬上就是五一長假嘍~小無在這裏祝所有看文兒的親們節日快樂。出行的親們要注意目的地的天氣情況,注意身體,剩下的就是要玩兒的開心嘍~\(^o^)/
徐諾嘴上應著她說:“恩,我們已經知道了。”手裏拿著匕首割斷捆著鄭冰的繩子,緊張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徐諾急著去照顧鄭冰,卻不知道其實她自己現在比鄭冰還要狼狽,剛才從樓梯上滾下來,渾身灰塵,頭發淩亂,額角不知道怎麽撞破,順著臉頰流下幾條血痕。
鄭冰倒是鎮靜,說:“我沒事兒,就是些磕磕碰碰的皮外傷而已,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手腳被鬆開後,就想自己掙紮著爬起來。
徐諾一把按住她,幫她按摩四肢道:“別急著動,都捆麻了吧?”
“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在這裏多呆。”鄭冰忍著手腳的酸麻,扶著徐諾的手強撐著站起來。
徐諾本來想背著鄭冰出去,但是剛要邁步,膝蓋處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兒跪倒在地。看來膝蓋處的上又加重了,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因為她不知道呂聰能拖住任蒙蒙多久,所以要盡早離開。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狼狽地逃出別墅,手腳並用地從後門翻出去以後,全都躺在草坪上喘著粗氣,半天才有力氣起身。
徐瑾鴻還在國外,劉媽被徐諾打發回老家探親,現在別墅空****地沒人,徐諾先給呂聰打電話報了平安,然後跟鄭冰二人互相簡單處理了傷口。
回到警局,迎來的就是於泰哲的怒氣衝天:“徐諾,你有沒有腦子?這種事情又多危險,萬一凶手安排了人看守,萬一裏麵有什麽陷阱、或者炸藥,你還有命回來?”
徐諾耷拉著腦袋任由他罵,也不分辨。後來他的矛頭逐漸轉向呂聰:“你這個隊長是怎麽做的,怎麽能讓她這麽胡鬧!”他看著徐諾狼狽不堪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於副,呂隊不知道這件事,是我自己莽撞。”徐諾忙說。
於泰哲斜楞著眼睛看她:“你以為我是劉子玉啊,能讓你隨便糊弄。你去探別墅,呂聰就找別墅的主人談話,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他不知道?”
徐諾沒話可說,再次耷拉下腦袋,隻聽於泰哲話鋒一轉說:“不過人救出來了就好。還算你們機靈,沒牽扯更多的人進來……”
徐諾一聽這話,知道應該是沒事兒了,笑嘻嘻地說:“人沒事就是最好的!”
於泰哲的臉又沉下來說:“還好意思笑,你以為你立功了啊?這麽做有多危險,你還要我告訴你嗎?”
徐諾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再說多什麽,轉移話題道:“我還是覺得應該送鄭冰去醫院全麵檢查一下比較好,雖然她自己不肯去,不過我還是再去說服她一下好了。”隨後就準備開溜。
於泰哲在她身後說:“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安排好人,押著你們兩個一起去醫院檢查。”
徐諾幹笑幾聲說:“還是領導想得周到。”
於泰哲轉頭問呂聰:“後續的工作怎麽安排的?”
“我們剛才接到匿名報警,說陽明山別墅聽到槍聲,已經派一隊警員去現場處理了。”呂聰一邊說一遍用餘光瞥站在門口,作勢欲走的徐諾。
徐諾聽到他的話,果然重新衝進來,一拍桌子指著呂聰說:“你,你居然騙我說於副命令先按兵不動,叫我趕緊回來,結果你的人都已經派了出去。”
呂聰聳聳肩:“不騙你你肯回來嗎?”
徐諾語塞,狠狠地瞪了呂聰一眼。心道,這筆賬我先記下,給我等著的。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呂聰接起電話說:“喂,刑偵四隊呂聰。”
劉赫的聲音滿是興奮地傳來:“呂隊,我們在任蒙蒙的別墅,找到前三個被害者的衣物,衛生間的地麵、浴缸內魯米諾試驗陽性,我們已經全部取證,這次肯定沒錯了!”
“很好,你們抓緊收隊回來,物證檢查出結果以後,馬上申請對任蒙蒙的車輛進行搜查,並且實施逮捕。”
徐諾雖然是第一個懷疑任蒙蒙的人,但是現在一步步看著證據落實,心裏卻並沒有覺得輕鬆,初次見麵時,那個一身紅衣、巧笑嫣然的女子,怎麽也無法跟那個殺人魔王聯係到一起。
徐諾和鄭冰在於泰哲的要求下,被劉子玉開車送去醫院檢查,鄭冰聽說凶手居然是任蒙蒙,也驚訝地張著嘴半天何不攏;“這,天哪!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你現在不用鬱悶了,因為你的分析全都正確了,凶手是個自信、張揚的女子,學中醫的。”
鄭冰臉上並沒有喜色,沉著聲音說:“人心永遠是這世界上最難捉摸的東西。”
徐諾聽後也是默然,她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會跟任蒙蒙再次見麵。她的膝關節重度扭傷,醫生給包紮固定後。要求不要承重、盡量減少活動。
而她正聽著時文軒的嘮叨:“你怎麽總是這麽不顧危險,弄得一身傷,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的?以後能不能聽話些,就當是為了我,別讓自己總是受傷。”
在於泰哲那邊挨訓,徐諾隻能老實聽著,不過在時文軒麵前,她就沒那麽乖乖地受教了,摟著他的腰撒嬌幾句,果然他就一臉無奈地說:“真應該讓你的手下來看看,他們的徐隊平時都是一副什麽無賴模樣。”
徐諾的手機在包裏響起,時文軒搶先抓起來,看都不看就按掉說:“不管他們,今天我看著你,給我乖乖休息。”
話音未落手機再次響起,徐諾忙說:“你接起來看看,說不定是有什麽要緊事。”
電話裏傳來呂聰焦急的聲音:“徐諾,任蒙蒙拘捕,現在站在環湖立交橋最上層的欄杆邊,說見不到你寧可跳下去,也不會跟我們回來。”
徐諾說:“我馬上就去。”
隨即就想跳下床,被時文軒一把攔住:“你的膝蓋不想要了啊?”
“我一著急就忘了……”徐諾喃喃地說。
時文軒橫抱起她說:“我送你去,看來我要親自盯著你才能放心。”
環湖立交橋的中間其實沒有湖。至於為什麽會叫這麽個名字,估計隻有起名的人才知道了吧!立交橋離醫院不是很遠,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橋下,橋口已經有警員拉設警戒線,封鎖了路口。徐諾出示了警官證後,時文軒一踩油門朝橋上駛去,徐諾的目光四下搜尋,終於看到遠處的橋欄杆上,似乎站著一個黑影,旁邊圍了好幾輛警車,車燈把那片區域照的亮如白晝。
但是由於離得太遠。徐諾隻能看清楚那個黑影不住晃動,長發被風吹起,在空中飛舞著。
快到近前,徐諾終於看清了,那個明眸淺笑的女子,現在還是一身紅衣,但是站在欄杆上,表情猙獰有如厲鬼,手臂不住揮舞,聲音尖利破碎地喊:“你們別過來,我要見徐諾。”
徐諾在時文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分開眾人走上前,目光沉靜如水地看著任蒙蒙說:“我來了。”
任蒙蒙見到徐諾額頭上、膝蓋上都是厚厚的白色繃帶,似乎大吃一驚,忽地從欄杆上跳下來,靠近徐諾問:“你,你怎麽受傷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時文軒見她走進,忙把徐諾半護在身後,任蒙蒙對他置若罔顧,隻緊盯著徐諾問:“怎麽這麽不小心受傷了呢?”
她眼神迷離,聲音飄忽地說:“小諾,你傷得疼不疼?”甚至伸手想上前去摸徐諾的額頭。
徐諾一言不發,扯著時文軒袖子示意他扶著自己後退,任蒙蒙就這樣一步步地被徐諾帶離了欄杆,圍在四周早就蓄勢待發的警員撲將上去,毫不費力地把她手臂反擰,鎖在背後。
任蒙蒙毫不反抗地被警員按倒,滿身灰塵地趴在地上,卻還吃力地扭著頭盯著徐諾問:“小諾,你疼不疼?”
徐諾隻覺得她的眼神看得自己毛骨悚然,看到她被製伏,急忙轉身回到車裏,不想再多看一眼。
任蒙蒙的話,讓徐諾想起那個讓她寢食難安許多時日的電話,雖然現在聲音並不是那機械詭異的合成聲音,但是卻還是讓徐諾如置冰窟。她顧不得周圍還有很多同事。緊緊地抱住時文軒,在他懷裏汲取溫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在耳邊回響,她才漸漸放鬆下來。
呂聰過來輕聲對時文軒說:“你帶她回家好好休息吧,這邊我們會處理的。”
時文軒點點頭,卻一直沒有把車開走,就坐在駕駛座位上,摟著徐諾,聽著她的呼吸聲慢慢由急促變得輕柔平緩,由著她在自己懷裏沉沉地睡著。
等徐諾一覺醒來,天已經蒙蒙亮,地平線處已經隱隱泛起金色的光芒,她睜開眼睛一抬頭,時文軒的吻已經貼上額頭。
徐諾沒有問為什麽會在這裏睡了一夜,沒有問你的手臂麻不麻,更沒有問任蒙蒙怎麽樣,隻是伸手按鈕打開車頂棚說:“我們看日出吧!”
地平線處的金光越來越亮,把周圍的雲彩都映成金色,隻一個錯眼的時間,太陽像個金黃色的火球一樣,跳出地平線,徐諾收回目光看著時文軒遠望的側臉,噴薄而出的陽光把他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湊過身去偎進他懷裏說:“我還記得那次在墓地看到你,陽光把你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都染成金色,我當時看著你眯著眼睛微笑,心裏就想,原來有人可以笑得這麽好看。”
時文軒打趣道:“原來你早就被我迷住了,枉我還那麽挖空心思地追你。”
“讓你追追很委屈你嘛?”徐諾故意鼓起兩頰,做出個氣鼓鼓的模樣。
時文軒抬手輕輕捏她的臉頰說:“我第一次見你,你的臉色白得像鬼,手也抖、腳也抖,整個人抖得像片風裏的樹葉。我見你跌跌撞撞馬上要摔倒,上前扶住你的時候,你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裏有驚恐、有悲痛、有難以置信,但是我看到了最最深處,那種無助。我就覺得自己心裏一緊,想守著你,護著你。”
徐諾靜靜地聽著他說,覺得心裏被幸福和感動填的滿滿的,她就這麽靠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晃動身子,幸福就就溢出來。過來許久,才輕輕說:“有你在身邊真好!”
徐諾渾身是傷,但是精神抖擻地來到辦公室,見屋裏眾人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對自己的容光煥發似乎有些小小的心虛,忙討好地拿出路上買的泡芙等點心說:“大家過來吃點心吧,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李可昕他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徐隊怎麽不多休息一天再來上班?”
“腿傷還疼嗎?”
“撞到頭有沒有頭暈,醫生怎麽說?”
徐諾看著大家都一臉關切,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幸福的人,有通情達理的父親,有疼愛自己的男友,還有這麽多關心自己的同事。她笑著回答大家的問題,笑著看劉赫跟孟信遠為了最後一塊馬蹄酥搶來搶去,覺得生活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
她正滿心滿眼的粉紅泡泡,感慨著自己的美好生活,身後傳來於泰哲的聲音:“五分鍾後全體到會議室開會。泡泡“啪”地被戳破,她垂頭暗歎,如果沒有凶殺案了,也許才會真的美好起來吧。
“說說案件進展,我下午要去市裏開會,市領導很重視這件案子,特別指示要把案子辦得證據確鑿,不能出一點兒紕漏,要辦成死案、鐵案,不能被人挑出漏洞。另一方麵還要注意社會影響,任蒙蒙家在W市還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的,昨天在立交橋上的追捕,也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和報道,所以大家一定要關注自己的嘴,不要跟外人透露案情。”
“嘀咕什麽,你以為我說這些幹什麽,就是說給你聽的,尤其要管好你那張嘴,知不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於泰哲指著低頭不知在嘟囔什麽的劉赫大聲說。
劉赫忙點頭答應:“是!謹遵領導指示!”隨後馬上轉移話題道,“我帶隊去檢查任蒙蒙家的別墅時,在地下室裏,發現幾套女士衣物、鞋子,已經拿給相關人員辨認過,確定分別是李沐然、鄒晨和魯書雯失蹤時穿的衣服,法醫科已經提取了皮屑組織準備核對DNA,浴室內噴灑了魯米諾試劑後,呈現出來大量的**狀血跡,最高有噴到頂棚的血跡,根據對血跡的分析,應該是尖刀刺入心髒後拔出產生的。已經提取了現場樣本,還在做DNA比對。”
“地下室關押鄭冰的房間內,也發現了一些斑駁的血跡,我們推測應該是凶手關押和折磨受害人的時候留下的,屋內發現一些繩子、膠帶等物品,應該是用來捆綁受害人用的,一些繩子上也有血跡。”
李可昕恨恨地說:“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槍斃她多少次都不解恨。”然後把幾張照片打在大屏幕上,“這是我在任蒙蒙的臥室發現的,整個一麵牆貼的都是偷拍徐隊的照片、報紙雜誌報道、還有一些她自己畫的素描等。我想當初陶英家床下發現的東西,應該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徐諾看著大屏幕愕然道:“額,這個東西,我進去的時候挨個房間搜索過,怎麽沒看到……”
“你當時光想著救人了唄,不過沒看到也好,我覺得我站在那麵牆前麵,都覺得恐怖兮兮、後背直冒涼風,估計你自己看到,要更加驚悚了!”李可昕拍著胸口,似乎還有些後怕地說。
劉子玉忽然愣愣地說:“那女的是愛上徐隊了吧?”
徐諾頓時覺得自己汗毛根根豎起,似乎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屋內沉寂了三秒鍾後,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除了覺得汗毛倒豎的徐諾和一臉茫然的劉子玉,其他人都笑得前仰後合,連於泰哲都笑得很是歡暢。
劉子玉傻乎乎地又問:“你們笑什麽?我說錯了嗎?”他撓撓後腦說,“我記得你們不是說過任蒙蒙、李沐然她們都是喜歡女人的嘛!”
劉赫擦去笑出的眼淚,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搭上劉子玉的肩膀說:“傻小子,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不用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了,不過既然你這麽勇敢地說了出來,我想徐隊會好好關照你的。”
劉子玉一偏頭,就迎上了徐諾幾乎冷到冰點的目光,他瞬間覺得自己周圍溫度驟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想,於副說的果然沒錯,禍從口出啊!
“咳咳!”於泰哲清清嗓子拉回正題說,“繼續說案子。”
呂聰也咳嗽幾聲止住笑意道:“我們對任蒙蒙的車進行了檢查,在後備箱內發現有血跡,並且有毛發等,已經送檢。在她的駕駛座下麵發現一把雙刃匕首,經過王法醫的對比,確定為殺死李沐然和鄒晨的凶器。後備箱內的一個工具箱裏,還找到了抽血用的注射器和血袋,我想不出意外的話,裏麵的血液應該與魯書雯吻合。”
李可昕托著腮說:“這個任蒙蒙真是奇怪,犯罪現場她弄得一幹二淨,沒有留下她自己任何痕跡,所有的痕跡都是她故意弄出來迷惑我們視線的,但是自己家裏、車裏卻絲毫沒有收拾,就算是比較麻煩,但是以她的手段,想要弄幹淨應該也不是難事!”
徐諾翻看著任蒙蒙家裏、車裏的照片說:“她不是不能收拾,而是根本沒想收拾,因為她對自己絕對的自信,她堅信我們根本不會查到她的頭上,但也就是這種自負,讓我們輕而易舉地拿到了所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