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四章 兩個“男友”的走訪
薛哲飛住在W大的教工宿舍內。劉赫看著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樓房問徐諾:“徐隊,你家時文軒住哪個門?”
徐諾聞言抬頭,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時文軒住在那幢樓,這次是自己第二次來教工宿舍區,而兩次都是為了案子,於是在心裏盤算,等下要不要去找他。
此時劉赫已經停好車,說:“就是這裏。”
薛哲飛很快就出來應門,徐諾心裏讚了一句果然很帥,典型的氣質型帥哥,難怪幾個女學生提到他都那麽激動。
“請問兩位是?”薛哲飛的聲音很清亮,一開口說話就覺得整個人開朗起來,沒外麵看起來那麽憂鬱。
徐諾掏出警官證說:“薛哲飛先生是吧?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有些問題想找你了解一下。”
“哦,那請進吧。”薛哲飛雖然眼神中透出訝異,但是卻沒有多問,先是將徐諾二人迎進屋內。
屋內裝飾的很簡潔明快,白色銀色的主色調雖然略顯清冷,但是由於主人的整潔,顯得屋內亮堂幹淨。
在沙發上坐定,徐諾攔住了想去準備飲品的薛哲飛。說:“不用麻煩了,我們隻是問幾個問題而已。昨晚八點至九點之間,薛先生在什麽地方?”
薛哲飛不假思索地說:“在家聽音樂,畫畫。”
“有人能夠證明嗎?”
“沒有。”薛哲飛搖搖頭,忽然有些緊張地問,“難道是韓穎出事了?”
“為什麽這麽問?”徐諾很是好奇,他怎麽會想到韓穎身上。
薛哲飛身子微側移栽沙發扶手上,翹起修長的右腿搭在左腿上,凝視著平放在腿傷的右手,半晌才說:“韓穎是我前女友,前段時間總糾纏我,我以為你們來找我是因為她的事,除了她似乎沒什麽人能夠追查到我身上。”
“那何妍呢?你跟何妍是什麽關係?”
“何妍?!”薛哲飛這下是真的有些著急,他猛地放下腿,坐直身子,上身微微前傾靠近徐諾問:“何妍出什麽事情了?”
“我們今天早晨發現了何妍的屍體。”
“啊!”薛哲飛大叫一聲,痛苦地抱住頭說,“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就是天妒英才嗎?”
“你跟何妍之間是什麽關係?”徐諾再次問。
“就是師生關係啊,還能有什麽關係?”薛哲飛沉痛地說,“何妍是我教過最有天賦的孩子,她的構圖、顏色以及表現力,簡直就是個天才,可惜……”
“但是據我們的了解,韓穎曾經罵過何妍,說她是第三者,破壞別人的感情。難道說的不是她跟你之間的感情嗎?”
薛哲飛似乎很是生氣,額頭上青筋跳起,急促地說:“不是我分手了就說別人的壞話,韓穎那個人的嫉妒心和霸占欲太強,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在路上遇到個女同事打個招呼她都要吃醋,還曾經好幾次找我欣賞的學生,說她們勾引我、糾纏我,這樣的女人誰能受得了,我自然就跟她提出分手,她似乎還不死心,經常發短信或者打電話來騷擾我。”
“這麽說來,其實這些所為的第三者,都是韓穎自己的想象?”
“恩,可以這麽說,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因為這事兒被她叫去談話的人有好幾個。”
“你最有一次見到何妍是什麽時候?”
“應該是昨天中午,她來我這裏畫畫,完工後我們閑聊了幾句,她就走了,我當時一直送她到大門口。幫她叫了計程車這才回來。”
“她經常來你這裏畫畫?”
“恩,我最近接了一個油畫的工作,她正在協助我完成作品。”
“我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薛哲飛起身來到客廳一直掛著帷幔的牆壁前,不知道拉動了什麽,帷幔自己慢慢掀起,映入徐諾二人眼簾的是一副大型油畫,幾乎有一麵牆大小,畫的是古代的情形,天上一輪明月,街上各式各樣的遊人,路兩邊的燈籠掛滿屋簷。徐諾讚了聲:“好一副上元燈會圖。”
“是啊!”薛哲飛點頭道,“畫上的背景大部分都是何妍協助我完成的。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真是可惜了。”
“她最近經常來?”徐諾看著畫作,有也不抬地問。
“每周一四六來,前兩天她可少,最後一天每課。”
“有沒有覺得她最近有些異常?”
“異常,你們這麽說我倒是有些印象,她最近似乎偏好黑色和紅色,她自己的畫很多都是那種顏色風格。而且前些天她來幫忙,從包裏拿東西的時候,掉出一塊紅底黑花紋的手絹,顏色配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我剛要彎腰幫她撿起來,她馬上像驚弓之鳥一般,自己蹲下身子,刷地一下搶走手絹,然後支支吾吾地解釋說自己感冒了,怕傳染給我。”
“還記得那塊手帕什麽樣子嗎?”
薛哲飛搖搖頭:“直看出來是塊舊手帕,其餘就不清楚了。我覺得這些問題,你們最好去問她的男朋友。”
“你知道何妍的男朋友?”徐諾驚訝地問。
“恩。我見到過他們兩個幾次,那男孩子有時候會來接何妍。但是因為是在樓下,而且距離有些遠,一直都沒有見到過長相。”
徐諾忽然問:“薛先生是什麽血型?”
薛哲飛愣了一下才說:“我是B型血。”
徐諾心裏打上了一個著重號,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取樣。見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囑咐道:“希望薛先生最近保持手機開機,方便我們找你了解情況,如果你想起什麽發現,也請及時聯係我們。”
他們這邊雖然獲得的線索很少,但是基本還算順利,李可昕和劉子玉那邊就沒這麽幸運了。許梓名登記的住處是城南靠郊區處的一片平房,道路七拐八拐,二人連找帶問,轉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那登記的住處。
劉子玉湊上近前仔細看著門牌上的字,點點頭肯定地說:“應該沒錯了,就是這裏。”
李可昕沒好氣地說:“你上次也說沒錯,結果不還是錯了。”
“可昕姐,這次肯定沒錯。”劉子玉漲紅了臉保證道。
還未等他抬手叫門,裏麵就衝出來個接近十歲的男孩兒,一頭撞進劉子玉懷裏,頂的他後退了好幾步,最終被石頭一絆。坐倒在地。那小孩子的額頭剛好撞到劉子玉的皮帶扣上,疼得哇哇大哭,屋內跑出來一個中年女人,拎著跟擀麵棍扯著嗓門喊:“哪家小兔崽子惹我家寶貝兒子了?”
走出門來見到李可昕和劉子玉,上下打量了半天問:“你們幹啥的,為啥把我兒子弄哭了。”
劉子玉緊張兮兮地打算從最開始的地方講起,被徐諾一口打斷,掏出警官證給那中年女人仔細看過,才說:“我們進屋說話,這裏太顯眼。”
那女人一看是刑警到了,緊張地手足無措。最後隻好朝屋裏喊:“孩兒他爹,你趕緊出來看看,這些真的是警察啊?”
一個中年男子掀開裏屋的布簾走出來問:“什麽警察?”仔細看過徐諾的警官證後,忙將她二人迎進屋來:“兩位警官快坐,我家老婆子不懂事兒,您千萬別往心裏去。你還杵著幹什麽,趕緊去倒茶!”
“你們是許梓名的什麽人?請問怎麽稱呼?”
“哦,我是他舅舅叫劉興,我老婆是他舅媽,叫孟紅,他父母都是當年的知青,小名是知青子女照顧返城才落的戶口,他父母都已經各自再婚,他也就在我家野著,不過早就自己搬出去住了,有個兩三年了。”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徐諾問。
“恩,大概,大概……”劉興冥思苦想了半天,不是很確定地說,“應該是上個月月初吧。他很少回家啊,就算回家也不會折騰我們起來,而是自己煮菜熱飯,有時候拿點兒東西,就走人。”
孟紅在一旁摔摔打打地說些抱怨:“我當年嫁給你,沒想到還要給你養侄子,拉扯到這麽大,還供著上了大學,結果他呢,天天不知道在忙什麽,後來交了個小女朋友,基本連家裏的事情都不管了。”
“女朋友?”李可昕忙拿出死者的照片問,“是不是這個?”
孟紅看都不看,直接說:“沒看清楚長相,就是個身材還不錯的女的,別的都沒看清楚。天天淨交些不三不四的人,經常有女的來家裏找他,幸好他從來不帶人回家。不然我都給他打出去。天天遊手好閑,送他去學了技術也不肯找工作,就知道畫畫。”
“哦?許梓名會畫畫?”
“都是他畫著玩兒的,也沒受過什麽培訓,反正他畫好隻放在他的東西裏,從來沒給我們看過。”
“那你們知道他最近住在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兩個人這次倒是異口同聲。
“那除了手機號碼,還有什麽能聯係到他的方式嗎?”手機號碼李可昕打了好多次,全部都說是關機。
“我們連他的手機號都根本不知道。”
“額……”李可昕這下沒了辦法,隻好說了幾句場麵話,比如什麽有線索盡快報案之類的客套話就領著劉子玉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劉子玉感慨道:“這個許梓名倒是蠻有些意思,到目前的全部線索,居然沒有一個地方能找到他。”
“狡兔三窟也不過如此了吧!她這到底是男友還是特工啊!”李可昕垂頭喪氣地點頭說,“我們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