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一切以愛之名( 字手打) 第十一章 證據出現
回到警局以後,呂聰和徐諾直奔王法醫的辦公室,沒想到剛進門,王法醫就搶先開口:“我知道你們急等著報告,但是也不至於兩個隊長一起來催我。”說罷揚揚手裏的報告,“剛要給你們送去,張薇肚子裏的孩子的確是王銘的。”
“什麽!?不可能!”呂聰和徐諾同時驚叫。
呂聰把手裏的病例塞給王法醫,然後忍不住說:“王法醫,你會不會驗錯了?”
王法醫看著手中的病曆,衝呂聰翻了個白眼:“就算錯,也是這個診所的報告錯了,不會是我的檢驗錯了。”
徐諾追問:“據病曆來看,王銘的無**症是先天的,那按理來說,張薇肚子裏的孩子就不可能是王銘的,可DNA報告的確證實那孩子是王銘的,這到底是……”
王法醫繼續翻看手中的病曆:“咦?不對,你們看檢查報告這裏,診所隻給王銘做了三次*檢查,並沒有做進一步的造影或者放射性元素檢查,根本不能確診王銘就是先天無**症。張薇肚子裏的孩子是王銘親生的,在理論上完全成立,隻不過機會很小而已。”
呂聰和徐諾離開法醫科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李可昕興奮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衝到徐諾麵前:“徐隊,你真是神機妙算,我和小劉圓滿地完成了任務。不過你能不能給我們解答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等審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呂隊,可以下達拘捕王銘的命令了。”徐諾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
李可昕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鼓鼓腮,摸摸鼻子,退到一旁不再出聲
劉赫湊到旁邊嘲笑:“你不是還替她說好話嗎?現在看清楚現實了吧,人家大小姐搭理都懶得搭理你。”
陳辰難得跟劉赫同一陣線:“就是,可昕,別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聽哥的話沒錯!”
呂聰給他倆一人一個爆栗:“還不去抓人等著我去啊?”
王銘被帶到審訊室裏,表情有些不耐。四隊的人都聚在監控室內,呂聰開口說:“徐諾,這次的審訊由你負責。”
眾人都大吃一驚,隊長這是怎麽了,這是她經手的第一個案子,怎麽就讓她主持審訊?
劉赫剛想開口反對,李可昕悄悄地在背後掐了他一把,讓他到嘴邊兒的話打個圈兒又咽了回去。
呂聰無視眾人異樣的神色:“案件的突破口是你找到的,理應由你來審訊。”
徐諾毫不客氣地點點頭,卻還是站在監視器前看著王銘地舉動。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王銘在審訊室內越來越坐不住,幾次想要起身都被身後的警員攔住,不禁怒氣上湧。
徐諾這才不緊不慢地踱進審訊室,王銘一見徐諾,掩蓋起臉上的不耐,假裝若無其事地問:“徐警官,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可是我妻子的案子有了什麽進展?”
“的確是有進展,而且是很大的進展。”徐諾手中的筆一下下敲打著桌麵,發出規律單調的“嗒、嗒……”聲,半晌才說,“所以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王銘被那“嗒嗒”聲攪得心煩意亂:“徐警官,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還要照顧住院的嶽母,聽什麽故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諾卻不管他要不要聽:“有A和B這樣兩個年輕人,從高中就認識,大學裏,A對B展開了熱烈地愛情攻勢。而B更是自高中就對A情有獨鍾,所以兩人享受著甜蜜的愛情,最終走向了婚姻的殿堂。婚檢的時候,醫生告訴這對年輕的夫婦,因為B的身體較弱,應該趁年輕早些生育,所以二人婚後並未采取避孕措施,一直期待著新生命地降臨。但是婚後一年,B卻一直沒有懷孕,A開始懷疑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卻又不敢去檢查。”徐諾在審訊室裏慢慢踱步,一邊講述一遍觀察王銘。
王銘麵色陰晴不定,尤其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慌和憤恨交雜的神情。
“A在網上發現了一個生育門診,就通過電話谘詢了幾次,但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做檢查。直到婚後第二年的三月份,A終於決定去做檢查,沒想到檢查結果像是個晴天霹靂,A患有先天性無**症。”
“好了,別說了。”王銘大喊,“你們把我抓來就是給我講故事的嗎?那我不聽行不行,我還要去醫院。”說罷就要起身,被身後的警察一把按回到座位上,他語氣強硬地說:“徐警官,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的案子你們還沒有破,現在卻把我像犯人一樣押來,你們太過分了!”
“其實我們為什麽抓你,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徐諾直直的盯著王銘的眼睛。王銘這個時候卻忽然冷靜了下來,他麵無表情地垂下眼瞼,遮住眸光,不再作聲。
徐諾繼續講:“禍不單行,在A接到診斷書後,B居然檢查出來有孕在身,於是猜忌的種子在A心中暗暗滋生,甚至都不想再與B同床共枕,於是將B送回娘家。二人分居後A被自己的懷疑折磨地寢食難安,有一天他終於坐不住了,他利用自己嶽母家作息時間的一點空檔,殺死自己的妻子,並偽裝了現場。”
王銘繼續嘴硬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假設,你們沒有證據。”
“我隻是給你講個故事而已,要什麽證據呢?”徐諾反問。
王銘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這時劉子玉敲門,遞給徐諾一份報告,徐諾翻看以後,胸有成竹地笑了。
她轉身麵向王銘:“你不是要證據嗎?我們在市中心醫院的可燃廢物堆放處找到了用六個護理墊拚接而成的‘地毯’,裏麵包裹著一套染血的衣褲,現在已經化驗出,血型與你妻子的相同。我想如果我們進一步檢驗,還會發現DNA也是相同的,而那套衣褲上,也會有你的皮屑組織。”
王銘癱軟在椅子上,麵色慘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