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二十四章 與何寧新的會麵
小無這兩天玩兒植物大戰僵屍,玩兒的不亦樂乎~咳咳,要先保證更新再去玩兒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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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徐諾便跑去找於泰哲,直截了當地說:“我要跟何寧新談談。”
於泰哲一愣說:“這個可不好辦,我看你還是晚上去何家,如果運氣好應該能碰上。”
“我要跟何寧新正式談一次。”徐諾絲毫不肯妥協。
“你來找我又有什麽用,我……”於泰哲頭大地說。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徐諾語義雙關地說。
不過於泰哲不疑有他,考慮再三應道:“我盡力試試吧,如果實在不行我也沒辦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走的正常渠道還是動用了關係,半個小時後徐諾接到電話,中午十一點半,在何寧新的辦公室內見麵,不過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徐諾帶著劉子玉踩著時間,分毫不差地敲響了何寧新的辦公室門。
“請進。”屋內傳出的說話聲低沉暗啞。
推門進去一看,徐諾才發現昨晚唐森所言不虛,何寧新果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人瘦了很多,臉色很是灰暗,眼窩深深凹陷,隻有眸光並未黯淡,仍然射出頗具威嚴的光。
“何市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徐諾嘴上客套,心裏卻在嘀咕,不知道他這副模樣到底是因為女兒被殺,還是別有隱情。
“徐警官太客氣了,而且我隻是副市長罷了,稱呼可不能亂改。”何寧新也禮數周全、示意他們坐下,冷冷地說,“查案是你們的職責嘛,我身為公民,自然要全力配合,隻可惜我天天形成太忙,隻能委屈兩位警官遷就我的時間。”
“要是人人都想何副市長這樣明白事理,我們警察的工作真的會輕鬆不少。”徐諾最不耐煩地就是這些客套,但是還絲毫發作不得。
好在何寧新及時把話題引回到正事兒上:“不知道兩位警官前來,是要問什麽,還是說小妍的案子有了進展?”
徐諾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這第一個問題應該問什麽。何寧新在官場打拚多年,絕對不是隨意就能看出端倪的人,現在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還不知道章婷珍的事情,她便決定以這個作為切入點,看能不能成功地打破何寧新的麵具。
“其實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一件陳年舊案。”徐諾沒有單刀直入地問,而是先鋪墊著。
何寧新一聽是陳年舊案,興趣平平地應了聲:“真麽舊案?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個關係自然是有,而且還不小,不然我們怎敢來勞煩您。”徐諾故意吊著胃口,“怎麽,何夫人沒跟您說嗎?”
“我這兩天沒看見她,到底是什麽事?”何寧新的語氣微微流露出不快,而且是那種恰到好處的不快,隻是想催徐諾趕緊往下說。
“其實我想何副市長應該也記憶深刻,十八年前你的前妻章婷珍失蹤一案,不會這麽輕易忘記吧?”徐諾聽出他的催促之意,便不再故弄玄虛。
何寧新果然神色大變,卻問出一句徐諾意料之外的話:“婷珍她、她過得好嗎?”
“如果說沒有暴屍荒野算好的話,那似乎是還不錯。”徐諾不敢錯開眼珠地盯著何寧新,他麵色眼神都一片茫然,不似作偽。
隻見他麵露不豫,沉聲說:“徐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實話實說,我們在臨江公墓的公葬區找到了章婷珍的骸骨,是5年前園林局從陽明山後山的古樹下挖出來的。“徐諾邊說便拿出報紙的複印件和白骨的照片放在何寧新眼前。
何寧新大驚失色,卻還是不肯相信地問:“就、就剩下白骨你們怎麽知道她就是婷珍?明明說她跟別人去了香港……”
“我們比對了骸骨和何妍的DNA,證明二者是母女關係。”
“婷珍,婷珍我……”何寧新顫抖著手去抓住照片,輕輕地撫摸,眼角滾落一滴眼淚,他忙摘下眼鏡低頭掩飾。
“經過法醫鑒定,她死於十八年前,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失蹤,那些年她一直孤零零地被埋在陽明山頂的樹下,看著你再娶妻生子,步步高升。”徐諾譏諷地說。
“我……”何寧新抓著照片的手不住顫抖,牙齒上下撞擊嘚嘚直響,竟是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整話,臉色卻漸漸蒼白,甚至隱隱地泛出青紫,費力地抬手抓住胸前。
徐諾暗叫不好,這是心髒病發的症狀,忙上前問:“藥在哪兒?”
何寧新的雙眼斜向右下方,徐諾會意,伸手去褲兜內一摸,果然找到硝酸甘油的含片,何寧新就著她的手吃了藥,半晌臉色才慢慢好轉,說話也利索起來:“查,給我詳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隨後又緊閉著眼睛痛苦地說:“婷珍,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初聽你的,我們兩個人呆在鎮上,你講課我上班,日子雖然不會富裕,但是咱麽一家三口肯定都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徐諾見他這樣,倒是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真的會是他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在做戲?
“對不起,徐警官,讓你見笑了。”何寧新終於勉強恢複了平靜,但是絞在一起的雙手,還是不住地暴露著他心裏的起伏不定,“這麽多年了,一下子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偶實在有些、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我想何副市長應該早有預感才對,何妍畫中溫柔的天使,其實就是她對自己親生母親的記憶,看到最後一幅畫的時候,我想你心裏的震動應該不小,但是你掩飾的很好。”
“我以為是小妍亂畫的,沒往心裏去,婷珍失蹤的時候,小妍才剛不到兩歲,能記得什麽。”
“但是她卻記得了自己母親被殺的一幕!”徐諾嚴肅地說,“我們根據何妍的畫,在陽明山的古樹樹幹上,找到了殺死章婷珍的彈頭。”
何寧新這下終於再也維持不住故作的鎮靜,身子一顫,碰掉了桌上的茶杯,文件夾也稀裏嘩啦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