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三十七章 引蛇出洞
還以為可以結案了。但是沒想到之前線頭甩的還不少,明天一定結案,新案子也已經在構思中,希望親們繼續支持小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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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於泰哲出來,劉子玉忙扯著李可昕往後退說:“於副早,沒事,我倆鬧著玩兒呢,我們先回去幹活了。”
李可昕卻死活不肯,掙脫他的手說:“於副,你給評評理,徐隊昨天說要我們強製去搜查何副市長在市區的一間公寓,我們勸了半天,她才打消這個念頭。今天早晨又要我們去公寓下麵蹲守監視,這也就罷了,但是她還說今晚發現呂隊,千萬不要阻止,還要暗中配合,我問她要配合什麽,她說配合呂隊偷東西,您說說這是什麽道理?”
李可昕嘴皮子利索,一連串話說的氣都不喘。於泰哲攔不住她,急的四下張望見沒人在近前才說:“嚷嚷什麽,生怕別人聽不到啊?”
“我就是不服氣。”李可昕嘟囔道,“她是無後顧之憂,什麽都不在乎,我們還要吃著碗飯呢!”
於泰哲板起臉來:“行了,別沒完沒了的!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跟你們徐隊談的,把嘴給我閉嚴實了,跟誰也不許說出去。”
劉子玉拉著不情不願的李可昕朝樓下走去,於泰哲站在辦公室門口咂摸了半天,還是回屋打電話給徐諾道:“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多時,徐諾就沉著臉上來,進門也不等於泰哲說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怨道:“於副,四隊這些人,連命令都敢不聽了,我說一句他們頂一句,真是氣死我了!”
“你下了什麽命令啊?”於泰哲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問。
“額……”徐諾停頓了一下,起身關上門後才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於副,我跟呂聰聯係上了。”
“哦?”於泰哲目光一閃,隨後語氣關切地問,“他的傷怎麽樣?”
“沒事,就傷在胳膊,他還千叮嚀萬囑咐說別告訴你,怕你擔心。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消息才最擔心,於副你說是吧?”徐諾笑嘻嘻地說。
“那是,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於泰哲沿著徐諾鋪的路往下說。
“就是,我看您這幾天也瘦了,最近局裏這麽多事兒,也難怪。”徐諾也跟著感慨,然後忽然又壓低聲音說,“於副,呂聰跟我說,他發現了何副市長的貪汙涉黑證據,都藏在市區的一間公寓裏,如果能拿出來,就自然可以真相大白,他的內奸嫌疑也自然就洗清了,所以我才讓手下去那邊蹲點,看能不能適當地給他提供些幫助,誰知道隊裏這幾個人膽小的要死,一聽說牽扯到副市長,一個個都往回縮,生怕出事牽扯到自己。”
於泰哲見她終於說到正題,也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嚴肅地說:“小諾。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本心也是好的,但是你這件事的處理的確有問題。呂聰說他是冤枉的,你就真的信他……”
話未說完就被徐諾打斷:“他當然是冤枉的,我們共事了這麽長時間,我當然相信他。”
“小諾,你還是太年輕,容易輕信別人,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誰都不能給誰打什麽包票,呂聰跟你是同事、是戰友,跟我還是師徒呢,我都不敢保證什麽,人心隔肚皮,我知道你感情上難以接受,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於泰哲此時大為後悔,當初應該不管不顧,先打死呂聰解決後顧之憂。誰知道第一槍隻打中手臂,身後傳來車聲,自己一閃神的功夫呂聰就藏起來了,現在想來他肯定還有後手,不然也不會偽裝車內的血跡,然後藏著不出來。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讓局裏都懷疑他是內奸也好,自己現在亡羊補牢也還不算晚,到時候直接一槍打死他,說自己是自衛,便也沒什麽破綻。
他這邊思緒萬千,徐諾心裏也很不平靜。原本以為於泰哲不過是因為兒子被脅迫不得已才走上了歪路,自己演這出戲除了想引蛇出洞,其實心裏還有一絲期盼,希望他能自首、哪怕隻是兩不相幫。但是現在看來,果然是自己太過天真,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圓回自己的疏漏,怎麽殺人滅口,徐諾不禁在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於伯伯,你從小看著我長大,並且頂著壓力把我安排到局裏工作,我今天也算是還了你一份情,以後的事情就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也隻能秉公執法。
隻聽於泰哲又說:“行了,你也別多想,呂聰和何副市長那邊的事情,就還是讓衛斌繼續負責,你手頭的案子不是已經問出口供,今天去忙證物、還有收尾的事情吧,把東西都整理清楚再送交檢察院,不過自從你來了以後。四隊的結案報告和物證材料都規範細致了不少,你也功不可沒,等這次案子結了,我給你們申請集體功,再給你們隊放幾天假,免得你們背後總說我壓榨你們。”
徐諾點頭答應,不帶一點兒眷顧地轉身而去,心裏卻想,等我結案的時候,你應該已經成了階下囚。
回到辦公室,徐諾沉著臉說:“把現在的監控人員全部撤回。讓他們去跟於副匯報。”然後轉頭對衛斌說,“接下來就全靠你們的人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我之所以這麽幫你,就是希望最後上去抓人的時候,隻讓我們隊的隊員去,我想幫他顧全最後一點兒體麵。”
衛斌點頭說:“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安排妥當的。”
按照唐芳交出的保險箱鑰匙,找到了她藏起來的證物,拿回警局等待化驗結果,如果與她交代的事實吻合,就可以著手結案。徐諾讓隊裏眾人先著手把其他材料準備起來,但是大家的心思壓根兒都沒放在資料上。
“可昕,你自己來看,讓你複印和材料,你第二頁印了三份,三四頁直接印丟了,而且後麵幾頁的順序也全都裝訂錯了。”徐諾終於忍不住大家的心不在焉,“行了,都別幹了,越弄越亂,等今天事情結了,你們都給我留下加班!”
大家一聽這話,不但沒埋怨要加班,反倒都鬆了口氣似的扔下手裏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麽的工作,湊在一起討論晚上的事情,覺得這一天簡直是一輩子中最長的一天,怎麽也盼不到太陽下山,李可昕沒半分鍾就想歪頭看表,孟信遠捏著手機不撒手,想起來就按亮看看時間,劉子玉在屋裏轉悠來轉悠去,轉的徐諾這叫一個頭暈,其實她自己心裏也直打鼓,今晚就是最後的收網,真的會順利嗎?
天色終於黑了下來,不用徐諾吩咐。四隊幾個人就自覺地檢查好自己的裝備——槍支、防彈衣、強光手段等,一個個精神抖擻地站到徐諾麵前,示意她可以出發。
“急什麽,於副剛走不久。”徐諾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心裏也惴惴不安,又抬眼看看表後說:“你們把裝備藏在自己包裏,裝作下班的樣子分頭離開,還記得集合地點嗎?”
“記得,風之緣咖啡屋,你都強調了好多次了。”孟信遠毫不客氣地揭穿徐諾的緊張。
徐諾白他一眼說:“行了,分頭走吧,衛斌會在那邊接應你們的,我等下自己過去。”她在辦公室東摸摸西弄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磨蹭什麽,也許是心裏下意識地不想去麵對晚上的場麵,但是正應了於泰哲早晨的話,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她一直磨蹭到衛斌打電話來催她,這才開車趕到何寧新的公寓。
電話裏衛斌說,於泰哲安排的幾個眼線已經全部拔除,讓她可以放心上樓,至於於泰哲本人,還在隔著兩條街的快餐店裏,佯裝悠閑地吃晚餐。他沒有像警察常用的那樣,設置卡車或者集裝箱貨車的移動指揮中心,而是直接征用了公寓對麵的房子,樓道內、對麵公寓內早都裝好了監控設備徐諾進屋後看著幾個電腦屏幕上都顯示著,對麵房子的各個角度影像,也不禁佩服地走進裏屋對衛斌說:“你倒真是準備的妥當,不過這些東西四麵八方地照著,你怎麽對西安答應過我的事情?”
“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衛斌擦拭著眼鏡說,“我答應過的事情絕對算數,隻是監視,沒有錄像。外麵那兩個人等下我會打發走,到時候隻有我自己在,你想連我都避開那是不可能的。”
徐諾眯起眼睛盯著他手裏的眼鏡,看得他警覺地把眼鏡戴好才問:“你看我幹什麽?”
“這裏沒外人,你就跟我招了吧。”徐諾見屋內沒有旁人,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衛斌對麵問,“你為什麽天天擦眼鏡?”
“擦眼鏡又不犯法。”衛斌嘟囔著,但是最終還是屈服在徐諾的目光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千萬不許跟別人說。”
“那是自然。”徐諾把椅子又拉近些,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說吧!”
“我這人天生容易緊張,跟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會滿手是汗,但是我不喜歡拿著手絹一直擦手,後來發現眼鏡布也有吸水作用,所以我手心一出汗,我就掏出眼鏡布擦眼鏡,隨便把手心的汗擦幹……”
徐諾毫不淑女地張大著嘴,看了衛斌半天,呼地起身說:“沒勁!”剛想再挖苦幾句,就聽到耳塞中傳來匯報聲:“呂聰到位,已經發送假消息給於泰哲,所有成員進入警戒狀態。”
徐諾和衛斌也都神色一凜,收起笑鬧,把麵前電腦切換到樓道口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