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三章 錯綜複雜的家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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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李可昕這邊。剛到醫院就接到劉赫的電話,二人頓時摩拳擦掌,誓要問出些名堂來。

二人跟護士打聽過,走進金鳳住的病房,屋內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顯得無比昏暗。李可昕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看清,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半坐在**發呆,床邊坐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也是在發呆,連進來人了都不知道。

“咳咳!”李可昕輕咳兩聲,見金鳳抬眼看過來,才說,“我們是市刑偵隊的。”不過她實在是沒想到這金鳳的反應會那麽大,竟差點兒直直地從**栽下去,幸好那個發呆的小保姆下意識地一扶,這才穩住了身子,嚇得眾人全是一身冷汗。

李可昕怕她再來這麽一出,忙快步走到床前說:“是金鳳女士吧?”

“警官,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媽死得不明不白,不能便宜了那對奸夫yin婦……”金鳳一把抓住李可昕的手就哭起來。尖利的聲音嚇了李她一跳,眼見劉子玉和小保姆齊齊地往後退了兩步,她隻能羨慕卻無法抽身。

見金鳳的哭喊有所停頓,李可昕忙搶回話語權說:“剛才你們見到的是我們的副隊長,她回去以後法醫對您母親進行了驗屍,發現體內的確有異常的藥物殘留,所以我們已經決定要立案偵查,這次來就是希望你給我們提供情況。”

金鳳隻聽到說有異常的藥物殘留,後麵的話都沒聽進去,便又嚎啕大哭起來,哭著哭著就有要暈過去的趨勢,嚇得李可昕忙幫她拍後背順氣,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死死地抓住李可昕的手哭:“警官,你們趕緊去抓住那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是他害死我**。”

李可昕這邊還沒安撫下金鳳,卻聽旁邊又有人哭,抬頭一看小保姆劉慧已經淚流滿麵,抽抽噎噎地說:“警官,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睡著的,你們不會抓我吧?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哇!”最後小臉兒煞白地咧著嘴大哭。

李可昕這叫一個頭疼,看著這一大一小哭起來沒完的女人,揉揉太陽穴,勸了半天也不見成效,於是忽然大喝一聲:“都別哭了。”

這招倒是立竿見影,二人全都止住哭,冷冷地看著李可昕,隻聽她說:“劉慧你先出去待會兒。我跟金鳳有話要說。”

劉慧抽抽嗒嗒地走出房門,李可昕才回頭問金鳳:“你為什麽口口聲聲說是你弟弟殺了你媽?”

“除了他還能有誰。”金鳳咬牙切齒地說,“他這是想分家產想瘋了,恨不得我媽早死。”

“能不能說的具體些?”李可昕還是一頭霧水。

“魏天書這小子,有名的花花公子,跟他那個爹一個德行……”

“等等,怎麽你姓金,你弟弟姓魏?”李可昕打斷她問。

金鳳一看,幹脆從頭解釋:“我媽一共四個孩子,我大哥叫張南豪,二哥叫張南傑,是我**第一任老公的孩子,這幾年都在南方那邊,我爸是我**第二任老公,不過我剛不到兩歲他就死了,我媽帶著我又嫁了魏東,魏天書就是跟魏東生的。”

劉子玉悄悄吐吐舌頭,這個老太太還真是不簡單,這一下子就三個老公。

“哦,你繼續說。”李可昕這才鬧明白關係。

“當年大哥和二哥,都是在成年後。我媽給他們了點兒家產,就打發出去自立門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可能因為我是唯一的一個女兒,而且聽說我媽跟我爹感情正是濃的時候,我爹卻突然死了,所以愛屋及烏地對我也還算不錯,一直留我在身邊,在她的公司裏管賬。至於魏天書,哼!”金鳳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從小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主兒,可能因為他是老麽,我媽寵他寵的沒邊兒,可是沒少給他收拾爛攤子,總有被他糟蹋了的姑娘找上門來,我媽就隻能用錢買平安,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收斂。”

“那這跟殺了你母親還是挨不上邊兒的吧?”李可昕問。

“警官你別急,我這就說到了。”金鳳似乎不太舒服地換了個姿勢才說,“我媽三年前查出來有腦腫瘤,當時體積還小,我媽死活不肯手術,說上去讓人把腦袋切開,還不如馬上死了利索,當然,醫生也不建議手術,畢竟已經90歲的人。”

李可昕聽到這兒偷眼看金鳳,老太太90多,她才40多,豈不是快五十才生的她,下麵還有個弟弟的話……

金風似乎察覺出李可昕在想什麽。苦笑道:“警官,別看我長得顯年輕,我今年都五十多歲,都快做外婆了。”

“啊!真是看不出來,你看起來就像四十出頭似的。”李可昕這倒不是恭維,的的確確是大實話,金鳳不說的話,估計誰也不會猜到她已經五十多。

“多謝。”金鳳無力地笑笑繼續說,“所以我媽就一直保守治療,公司最近都是我撐著,但是我畢竟沒有我**本事,公司現在隻能勉強維持,而這邊治病的錢,也是大把大把地往裏花,不管聽說哪裏有偏方、神醫,我媽都一定要去看,我們做兒女的,自然也是盼著她好起來,就算不好,至少也是個精神寄托不是。所以這三年的錢是流水似的往裏花,可公司的盈利卻隻能夠給員工開個工資,做個周轉,根本挪不出錢用。”

“唉!”金鳳歎了口氣說。“前些天蘇醫生來說了一種新的治療方法,似乎是直接插管進腫瘤,然後直接給藥,能殺死腫瘤細胞,但是風險也比較大。我跟我媽一合計,反正都已經這樣,還不如就試試,說不定會有效果。這個藥貴的很,一支兩毫升的藥就要好幾千,我媽一次要用三支,一天兩次。光著一項治療,一天就要上萬塊錢進去。不過效果也真的是明顯,我看著我媽一天比一天精神,哪裏還顧得上管花多少錢,哪怕買了公司也要治。”

“但是魏天書卻不這麽想,我媽幾年前立過一次遺囑,財產分成十份,我大哥、二哥跟我一人一份,魏東兩份,剩下五份歸魏天書。這天天錢進去的肯定讓他心疼死了,上次找我來說,按理應該四個孩子平攤醫藥費,被我頂了回去。警官您說說這道理,公司和儲蓄都是我媽自己的,她花自己的錢治病,是不是正理。”見李可昕點頭金鳳接著說,“我也是這麽說,既然媽立了遺囑,那就不管剩下多少錢大家按照遺囑分,哪裏有人還沒走,先分錢的道理。”

“他那個狐狸精老婆也跟著插嘴,都被我罵了回去,這幾天我媽精神好起來以後,開始後悔自己立的遺囑,跟我念叨過好幾次,說天書這孩子不是能管好公司的材料,但是交給我也不放心,我管賬管人都行,但是做公司的決策還是沒那個天分。她昨天還跟我念叨,是不是該把老大老2也叫回來,別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人就沒了。還問我他倆會不會恨她,恨她當初那麽狠心趕他們出去自己求生,這麽多年毫不聯係。”

“我昨晚回家就給我大哥二哥打了電話,他們都說盡快趕過來,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親媽,而且當初媽攆他們出去的時候。也各自都給了錢。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兩個的爹當初是仗著有財有勢,強要了我媽,所以我媽一直不喜歡他倆,他們說從沒恨過媽。”金鳳說著眼圈兒又紅了,“我今天大早晨就趕過來,就是想告訴我媽這個好消息,沒想到……”

而後又目露恨意地說:“魏東那個老王八蛋,已經好幾個月沒露麵,連我媽沒了他都沒說來看一眼。魏天書也不是個東西,我早晨就打電話通知他,他居然下午才來,來了就張羅辦後事分遺產。呸,我怎麽能如了他們幾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的意。”

“幾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李可昕納悶地重複道。

金鳳臉色略有些不自然,半天才說:“魏天書的老婆蔣琴,原本是個農村考出來的護士,在W市想進大醫院做護士,沒點兒關係,沒錢往裏砸根本就是白搭,要是去個小診所,掙的錢還不夠租房子加吃穿的,我媽是住院的時候遇到她在科室實習,見她人本分,就商量等她畢業雇她回來專門照顧我**起居飲食,說是這麽說,但是我家有保姆做飯做衛生,她要做的不過就是指點一下保姆怎麽搭配營養,每天照顧我媽吃藥,量量血壓這點兒小事。剛來的時候真是樸素老實,天天對我媽感恩戴德的,伺候的比自己親媽都盡心,我媽和我都很滿意,就一直留下她,偶爾還給個假期什麽的讓她回家看父母。”

“但是沒想到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讓我媽撞見她跟魏東在家裏廝混,把我媽氣得大病不起,然後她來跟我媽哭訴說是魏東欺負她,還說她不吭聲就是怕氣到我媽。我媽年紀大了心軟、耳根子也軟,竟就這麽信了她。結果五年前,魏天書忽然來跟我媽說要娶蔣琴,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我媽當時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但是那個魏天書也不知怎麽就鐵了心,死活也不肯妥協,我媽又不忍心再攆走一個兒子,最後隻能忍氣吞聲地認了。”金鳳越說越氣,臉頰泛起一層不健康的潮紅,呼吸也漸漸急促。

李可昕忙倒了杯水給她:“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慢慢說別著急。”

金鳳喝了大半杯水後才緩了口氣,說:“從那之後我**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經常住院,最後還查出來腦癌。警官,絕對是他們夫妻倆做的,你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李可昕安慰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