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十五章 魏天書是個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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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徐諾的手下意識地伸進包裏,摩挲著剛才收起來的記事本,猶豫再三還是忍住沒有掏出來一看究竟。

呂聰此時回到屋裏問:“這人都哪裏去了?”

“我讓劉子玉去安頓張南傑,可昕去火車站查車票了,怎麽,有什麽事兒嗎?”徐諾忙把包放進櫃門內才回頭說。

“那正好,你跟我去見魏天書,他已經回到W市了。”呂聰抓起車鑰匙說。

徐諾沒想到呂聰直接把車開到安居房產的大樓下,疑惑地問:“魏天書在這裏工作?”

“恩。”呂聰忍笑說,“他在這裏做副總經理。”

“啊?給他老婆打下手啊?難怪他不肯去看他**。”徐諾搖頭道。就算這個魏天書再不爭氣,史老太太的這個安排也實在有點兒太不給自己兒子留麵子了。

前台的接待員笑得很甜,但是張嘴就是公事公辦的套路:“找魏副總是嗎?請問你們有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那很抱歉……”

最後呂聰隻好亮明身份說:“我們是刑偵隊的,想找你們副總了解一些情況。”

接待員這才換了說辭:“原來是兩位警官,我馬上打電話安排。”

電話掛了沒半分鍾,蔣琴滿臉堆笑地從電梯裏出來,迎上來跟呂聰握手:“呂警官,真是怠慢了,跟我上樓吧。”最後看到他身後的徐諾又道,“現在警隊的女警都這麽颯爽英姿,看著就讓人羨慕。”

前台接待員見總經理下來熱情接待兩位警察,驚訝地差點兒合不攏嘴。

進了電梯後,蔣琴就漸漸收了笑臉,換上一副愁容說:“唉,二位警官,都說家醜不能外揚,但是我老公實在是不爭氣,婆婆剛沒他就借口考察跑去外地玩兒了兩天,現在回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等下如果他說了什麽不當的話,還要請你們多多包涵。”

電梯很快就到了六樓,蔣琴把呂聰二人迎進自己辦公室,隨後吩咐秘書說:“把魏副總請到我辦公室來,再去衝三杯咖啡過來。”

不多時魏天書就踢踢踏踏地走進辦公室,看都不看呂聰二人,打著哈欠問蔣琴:“找我幹嘛?”

“你看看你,哪裏有點兒副總的樣子,這是公司,你嫌不嫌丟人啊?”蔣琴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身邊還有人就訓斥道。

魏天書涎著臉湊過去:“小琴,你幹嘛這麽板著臉,你明知道我這個副總不過是個掛名的,如果不是你非要我來上班,我才懶得管事兒呢!你做的不是挺好嘛,幹嘛非拉著我來這兒遭罪。”

呂聰和徐諾驚訝地對視一眼,原本以為魏天書會因為屈居老婆之下而有所怨憤,現在看來竟然是想做個甩手掌櫃。

蔣琴這才想起屋裏還有別人,上前給他扯了扯皺巴巴的西裝、扣好領扣然後說:“這兩位是刑偵隊的警官,來找你談事情的。”

“警官?找我幹嘛?”魏天書斜眼看過來,看到徐諾的時候眼睛一亮,猛地站直身子,抬手抓了抓雞窩一樣的頭發,露出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上前說,“二位警官好,不知道鄙人有何可以效勞的?”嘴上說著二位警官,其實眼睛一直盯著徐諾,對呂聰視若無睹。

蔣琴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把扯過魏天書按著他坐下後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兒,他們是為了婆婆被害的事情來的?”

“被害?什麽被害?”魏天書一臉茫然。

“你……”蔣琴看上去實在是氣極了,但是又不好發作,緊咬著牙說,“我之前電話裏告訴過你,婆婆是被人謀殺的,現在已經立案調查了。”

“咦?”魏天書大驚,“什麽,媽是被人殺的?律師,你趕緊打電話給劉律師。”

蔣琴剛想說你別著急,就被魏天書接下來的話氣了個半死。

“找他來問問,這要是去告醫院,能賠多少錢?”魏天書一臉認真地盤算著,“怎麽也能賠個幾十萬吧?”蔣琴被他氣得也不管屋裏還有外人,直接甩手走人。

呂聰隻好開口道:“你七號淩晨兩點到四點在什麽地方,做什麽?”

“那麽早以前的事兒,誰記得。”魏天書翹著二郎腿晃悠晃悠。

看得徐諾一陣火起,板著臉厲聲說:“魏天書,你別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根據其他證人的口供,你曾經對你姐姐提出過先分了家產而後湊錢給老太太看病的請求,被拒絕了以後很是氣惱。老太太死前曾經流露出對你的失望,並且想要更改遺囑的想法,而且在老太太死後,你著急處理後事分割家產,見自己的提議沒被采納幹脆去了外地躲避,這些都可以作為你的殺人動機以及行為不符合常理的證據。你如果覺得在這裏跟我們說話太舒服了的話,我不介意直接押你回警局問話。”

“胡、胡說,我幹嘛殺老太太。”魏天書見徐諾起身掏出手銬哢啦一抖,忍不住朝後挪動身子,使勁兒咽了口吐沫,才把話說利索了,“反正她也沒幾天好活了,老太太前兩年就開始把錢朝這邊轉移,我姐根本不知道,公司還是小琴管著,我吃喝不愁的我殺她幹嘛!”

呂聰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這簡直就是個二愣子啊!這說話真是絲毫不加遮掩,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

魏天書見呂聰二人都沒說話,忙不迭地說:“我天天晚上都在家睡覺,你們不信可以問小琴,我每天都是十二點多睡,沒什麽事兒就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抬手扯開領扣,抱怨地說,“要不是小琴硬逼著我,我才不願意來這兒上什麽狗屁班,穿的這麽不舒服,還總要開會,我一開會就犯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徐諾現在忍不住開始同情史老太太,要強了一輩子的女人,到最後生了這麽個不長臉的兒子,也難怪她要費盡心機地給兒子娶個精明能幹、又能管得住兒子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