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二十四章 百萬保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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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聰把張南傑單獨留下後,卻沒有馬上跟他說話,而是把他留在問詢室裏,自己回到辦公室看孟信遠查到的情況。

孟信遠早就按照他的指示把資料準備妥當,呂聰翻看了幾眼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回頭看著見徐諾正盯著他看,幹咳了兩聲說:“咱們再去跟這個張南傑聊聊吧!”

張南傑此時正在問詢室裏團團直轉,見到二人進屋一下子衝過來問:“呂警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單單把我留下,難道是我媽在遺囑裏說到我?”

徐諾心下好笑,這個“我媽”叫得倒是順溜,不過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她坐到一旁攤開筆錄本準備給呂聰打下手。

呂聰示意張南傑坐好,自己坐下後就盯著他看,直看到他有些不安才搶在前頭問:“你愛人生前是做什麽工作的?”

“額?”張南傑左思右想也沒想到呂聰會問這個問題,怔了半晌才說,“她,她就是一個小職員。”

“什麽公司的小職員呢?”呂聰卻在這個問題上緊追不舍。

張南傑吭哧了半天居然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忘了”

“笑話!”呂聰啪地一拍桌子,“那一百萬的保單你忘了沒?”

“你、你們都知道了?”張南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了個哆嗦。再聽到呂聰後麵的話,更是身子出溜下去大半。

“是,我們都知道了,你老實交代吧!”

“是,我、我交代,我……”張南傑吞了口口水,“我當初是沒按照程序投保,我,我接著我愛人在保險公司工作,找人做了一份假的體檢報告,就給我媽投了一份大額保險,因為我愛人說終身的那種上麵查的緊,投入也比較大,定、定期的比較便宜,所以我倆商量著保了個十年的,因為體檢報告上的各項指標都很健康,所以也沒怎麽嚴查就搞定了。”

“警、警官,你們怎麽連投保作假都管啊?”張南傑哭喪著臉說。

“你恐怕不隻是在保險上作假了吧?”呂聰厲聲道,“你看保單馬上要過期了,但是你媽卻還沒死,所以你狠下心來毒殺了老太太,好拿到那一百萬的保金對不對?”

“沒有啊!天地良心啊,警官同誌,我對天發誓我沒碰我媽一根手指頭。”張南傑大驚之下說話反倒流利多了。

“是啊,沒碰手指頭,隻注射了點兒藥水兒而已。”徐諾在一旁幫腔。

“沒有,我冤枉啊!”張南傑雙手在身上四下摸索。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忽然想起來看著徐諾說,“我、我有車票作證,我當時在蘇州,車票我交給這位女警官了,你們可不能破不了案就冤枉好人啊!”

徐諾把這票拍在桌上道:“你的確有車票,但是並不能證明你是在蘇州上車,我們去車上詢問過,這張補票單是在梅河口車站過了以後補的,從蘇州到梅河口站,一路上查過兩次票,你怎麽就那麽巧都沒被查到,偏偏過了梅河口才想起來補票!”

她又翻出嘉興到蘇州的車票說:“你自己看看,這車票是一車廂一號座,現在車票可以提前七天購買,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

“我、我……”張南傑語塞。

呂聰乘勝追擊道:“用不用我替你說,你當初買了蘇州到嘉興的車票,然後到了嘉興後馬上購買回程車票,然後返回蘇州或者到上海購買前往W市的車票,來到W市以後,趁機殺了史老太太。而後坐車趕到梅河口市,等待我們這邊的消息,待金鳳打電話通知你來W市參加葬禮的時候,你從梅河口站搭上蘇州到W市的火車,而後補了一張蘇州到W市的車票作為你的不在場證明。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張南傑先生。”

“不是,不是這樣的!”張南傑使勁兒搖晃著頭說,“警官先生,既然你們都查到了,我就也實話實說,我的確是提前了幾天就來W市,不過我不是來殺人的,我、我就是來見我媽一麵。雖然從小她就扔下我們兄弟,但是畢竟是生了我,但是我哥一直恨她,我怕讓我哥知道,我才在見過我媽以後又返回梅河口,並且補了張票……”

“你既然沒有殺老太太,那你怎麽知道你哥會來,你剛才不是說你哥恨老太太嗎?你還特意在這裏等他?”呂聰打斷他的話,“再說就為了糊弄你哥,你用得著買去嘉興的往返車票來做掩飾嗎?分明是提前準備好的不在場證明,專門來糊弄我們的吧?”

“警官,你、你聽我說完。”張南傑急的滿頭是汗,越著急說的越亂,幹脆停下來喝了口水從頭說,“是這麽回事,大概十來天前吧,金鳳給我們打電話。說老太太病要不好,讓我們趕緊過來見一麵,不然以後說不定就見不到了,還說老太太一直念叨我們。我就趕緊給我哥打電話,想約他一起回來,他抱怨了一大堆以後說他孫女馬上要過生日,要晚幾天再說,我繼續勸就被他臭罵了一頓。但是掛上電話以後,我那天就總是右眼皮跳,心裏就擔心老太太會不會說沒就沒,畢竟是九十多歲的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提前回來。至於那個嘉興的車票,我騙我兒女我去嘉興玩兒,結果我閨女就忙不迭地幫我買了往返的車票拿來,還準備了一大堆東西,我自然不敢說實話,因為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媽還活著,所以我就隻能收下。”

“我提前給金鳳打了電話,特意讓老太太聽的電話,跟她約好了時間說我要過來,就是讓她把身邊兒的人都遣開,免得又惹麻煩,我們兩個約好的是上午八點鍾。我準時到了病房,她拉著我的手哭了半天,說以前是她不對,我也勸慰了半天,見她雖然消瘦但是精氣神兒還不錯,就也放下心來,我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老太太說小保姆馬上要回來了,我就說我先走了,過幾天跟我哥一起來看她。對了,我臨出門兒還跟個小丫頭撞了個滿懷。我順口撒謊說我找錯門兒了,寄匆忙走了。”

“我在W市住了三天,隨便逛了逛,後來我哥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打算買七號的車票,正好八號下午到,讓我買九號早晨到W市的車票,說正好他安頓好住處然後第二天接我。唉,我從小等於是我哥拉扯大的,他對我從來就是命令的口氣,雖然知道我不照做他也不能把我怎麽樣,但是那麽多多年下來我也早就習慣了,他歲數也不小,身子板也不太好,我就趕緊坐大巴去梅河口住了兩天等他,結果七號就接到金鳳的電話說老太太沒了,我就跟我哥前後腳地過來了。”

“不、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那個小保姆,她應該見過我。”張南傑吭哧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警官,我、我這裏有那個梅河口旅店的住宿登記,我從W市走了以後可一直在哪兒,天天窩在房裏看電視,都沒出去過,你們可以去查。”

他從褲子兜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麵印著“梅河口站前旅館住宿收據”幾個字,最下麵一行是地址和電話號碼。

“你老實在這裏等著,我去查一下。”呂聰搶在徐諾之前接過收據,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問問他那天跟老太太具體都說了什麽。”

張南傑見到呂聰走了出去,大大地鬆了口氣,看來是呂聰給他的壓力過大,他用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轉頭看見徐諾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忙訕笑著說:“見笑了,我這人邋遢慣了。”

徐諾沒提防自己的小動作也被他看了個滿眼,不禁覺得他的觀察力倒是很強,饒有興趣地坐直了身子問:“張先生。能不能說說你那天跟老太太具體都說了些什麽,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張南傑單獨麵對徐諾倒是很放鬆,可能是徐諾第一次給他留下的印象很親切,想了想撓撓頭說:“沒說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啊,老太太嘮叨的緊,問我的情況,問我兒子、女兒,還問孫子孫女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過……”

他這一不過,徐諾馬上集中了注意力:“不過什麽?”

“我也說不出來是不是不正常,總覺得老太太似乎有什麽心事,她自己也說身子慢慢好起來了,但是拉著我不住地叮囑,卻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她、她還說魏天書小時候燒壞了腦子,說我們畢竟是兄弟,要多多照應之類的話。”張南傑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笑了聲道,“我剛才跟天書兄弟也見了一麵,我看人挺精神的嘛!弟妹之前就見過,也是漂亮賢惠的一個人,老太太真是病糊塗了。

徐諾卻暗暗心驚,老太太這到底是在防備誰,竟然連她保守了這麽多年的秘密都交代給了兒子,卻不肯留下個明確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