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扣子被捕

後麵有一章加更。於是說啊,後半夜替換上來,於是大家先看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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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轉醒,徐諾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周圍似乎黑乎乎的看不真切,想轉身釋放一下在身下被壓得酸楚的胳膊,卻“咕咚”一聲摔倒在地,磕得手肘生疼。

徐諾呻吟一聲,揉著撞痛的手肘,爬起身來摸索著周圍的東西,剛才自己是從個椅子上跌落,再往右摸去,旁邊的椅子上還趴著人,被她一推也翻身倒地,痛呼一聲跳起身來嚷:“怎麽了?”

聽到是時文軒的聲音,徐諾心下安寧了許多,伸手捅了他一下問:“這是哪兒啊?怎麽黑咕隆咚的?”

“呃……”時文軒揉著生疼的額頭,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半天才想起來說,“這兒是阿澈的料理店,昨晚你一定要喝酒。我沒敢帶你去酒吧,就來他這裏了。你站穩了,我去開燈。”

一陣稀裏嘩啦、叮了哐啷的聲音從他走過去的方向傳來,也不知道到底都撞倒了什麽,徐諾扶額想到,明天一早阿澈估計要跟他們兩個算賬了。

時文軒沿著牆壁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關,氣得嘟嘟囔囔地罵道:“MD死阿澈,連個亮兒都不舍得給留,什麽人啊!我真是交友不淑。”

這時隻聽“嘩啦”一聲,門口的拉門被拉開,一縷耀眼的陽光從門縫**入,徐諾和時文軒都不自覺地抬手遮住眼睛,朝光亮處望去,隻見一個長發的消瘦身影,踢踢踏踏地朝他們走來。

“我好心收留你,你還在背後罵我,我真是交友不淑啊!”

聽著阿澈半蹩腳的中文,徐諾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隨後驚覺地問:“現在幾點了?”

“七點多了!”阿澈走到他們二人近前說,“我給你們準備了熱水,去樓上洗澡吧。”

時文軒頭一個走到門口還嘟囔著:“你這是什麽破門,隔光效果還真好。”

看他那樣子似乎比自己醉的厲害得多,沒辦法隻好歉意地對阿澈笑笑問:“我們昨晚喝了很多吧。”

“是啊,你們半夜才來,你已經喝得醉醺醺隻說胡話,來到這裏還非要繼續喝,後來你醉倒去睡了。他自己又喝了不少。你們兩個……?”阿澈欲言又止。

望著阿澈關切的目光,徐諾微微一笑說:“謝謝你阿澈,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說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絆倒在門框處,阿澈急忙彎腰一把接住她,隻聽前方傳來時文軒的怒吼:“你們兩個在幹嗎?”

徐諾宿醉本來就頭疼,被他一嚷更是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抱怨道:“喊什麽喊,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時文軒幹脆轉回過來,一把扯著徐諾的手腕,把她從阿澈身邊拉到自己懷裏,嘟嘟囔囔地說:“不許碰別的男人……”

徐諾還未發火,卻見他已經腳下一軟,出溜到地上睡死過去,隻好無奈地扯了個笑意對阿澈說:“阿澈,真是對不起,他喝多了。”

阿澈隻是溫和地笑笑,上前架起時文軒對徐諾說:“你去洗澡準備上班吧,我來照顧他。”

徐諾昏昏沉沉到了警局,還是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兩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已經聽到喧鬧聲,按按額角才硬著頭皮推門而入,隻覺得吵鬧更甚,李可昕過來身邊興奮地說:“徐隊,我們抓到扣子了!”

徐諾猛地抬頭,還沒等說話,就被一陣頭暈弄得差點兒摔倒。李可昕忙扶住她問:“徐隊,你這是怎麽了?”

周圍眾人也都像這邊投來了關切的目光,徐諾無奈之好小聲說:“應該是宿醉。”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囧囧地說:“我,我都忘了怎麽喝了這麽多久,隻記得昨晚去了我母親的一個老同事家,然後就不記得了。”

一聽她說到她母親,眾人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呂聰更是體貼地說:“你去休息室睡會兒吧,我讓人去找王法醫拿兩片解酒藥,很管用的。”

徐諾原本以為自己會東想西想,沒想到解酒藥吃下去後,倒是美美的睡了一覺,兩這幾天常做的亂七八糟的夢境全都不見了蹤影,而這呂聰正準備審訊扣子。

扣子在審訊室裏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弓著腰跟劉子玉說好話:“警官大哥啊,我沒幹啥怎麽就被抓進來了,這難道現在去超市存包也犯法啊?”

“你跟我說不著,等下領導來了你跟領導說。”劉子玉被他翻得要死,心道呂聰怎麽還不來。

呂聰進門後把記錄本往桌上一扔說:“行了,別裝可憐,趕緊給我老實交代。”

“是是,我老實交代。我今天早晨一起床,覺得天氣真好,空氣也出奇的新鮮,唯一不好的就是覺得肚子餓了,結果,我家冰箱裏連個毛都沒有,空的。我沒辦法,隻好出門去超市買東西,到了超市以後,我就去密碼櫃存包,存了包以後,我就去超市買東西,我買了白菜、土豆還有盒豆腐,警官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我是要做白菜土豆豆腐湯吃對不對,我剛要準備回家,走到賣糧食的攤位就使勁兒地想,自己家裏有米沒有啊?死活想不起來,您看看我才這麽點兒歲數,就已經記憶退化了是不是,於是我幹脆又買了幾斤大米,這才出了超市去取包。然後,我剛打開密碼櫃。伸手拿出我的包,結果一下子衝出幾個人,猛地把我按倒在地,大米撒了一地不說,豆腐被踩碎了,白菜踢飛了,土豆也骨碌沒了,警官,您看,您這兒管不管中飯啊?”扣子的嘴皮子那叫一個利索,自說自話地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呂聰沒有搭理他。由著他一口氣說到口幹,才悠悠地遞上一杯水道:“喝水吧!”

“哎,謝謝您嘞!”扣子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放下剛要說話,隻聽呂聰說:“胡編亂造完了,說正經的吧。”

“哎呦我的警察爺爺,我哪一句都是正經的話啊,我……”扣子眼睛骨碌碌亂轉,臉上的表情偏又裝的格外真誠。

呂聰揚揚手裏的小光盤說:“我這裏有超市的監控錄像,當時存包的根本不是你,你為什麽去取包?”

“啊?不是我?怎麽可能,難道我取錯了櫃子,嗬嗬,還真是巧,我還沒仔細看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我的,就被你們的人按倒了,警官,這個可真不能怪我。”扣子一聽有錄像,有些發慌,卻還是死撐著不認。

“存包的人就在你的隔壁坐著,你說,是她能先忍不住說了,還是你忍不住呢?”呂聰斜眼盯著扣子道。

“額,警官,這個,我,我這也是,也是……”扣子這下可慌了,那女人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個什麽來頭,想來買那種東西應該都是掛著人命案子的吧,警方肯定沒那麽容易放過她,總是會撬開她的嘴的,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死撐?如果她撐不住那豈不是死了?但是轉念想,她身上背著人命,肯定也是會咬死了不認賬的,那如果自己認了豈不是自找沒趣。

扣子這邊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呂聰忽然開口說:“扣子。你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問你的名字,沒查你的身份?”

“啊,警官,我明白了,你看這事兒鬧的,這個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扣子可是個多次進宮的老手,這點兒言外之意再聽不出來,可就白混了,呂聰沒查他的底細,一直叫他扣子,就是擺明了告訴他,想追查的不是他賣藥的事兒,而是需要線索,這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了。

“這件事其實說起來挺簡單的,前些天有個女人給我打電話,不知道通過誰介紹找我買藥,前頭幾句切口都對上了,她說讓我管她叫劉姐,不過我知道這肯定是假的,就跟我這扣子一樣。然後她問我,什麽藥能夠讓人不知不覺地睡死過去,感覺就像是心髒病發作之類的,我就推薦了麻醉藥和氯化鉀給她,說明白了用法,也是跟今天一樣的交易方法,我們約好了,我去南站門口的家樂福存上藥物,她在地鐵總站的地下超市存上錢,我們各自交換地點,然後她把密碼號發給我,我看到錢沒錯,就發密碼給她提貨。”

“然後就昨天吧,她又打電話說要貨,還是一樣的藥,一樣的劑量,因為是老客戶了,我就也沒在意,誰知道會惹上雷子、啊不,我是說誰知道還逃不過你們警察同誌的火眼金睛。”

“就這樣?沒有其他的了?她隻跟你買了麻醉劑和氯化鉀?隻交易過一次你就把她當做老客戶?你還能混到現在才翻船,你以為警察都是傻子嗎?”呂聰抬起眼睛,緊盯著扣子的臉。

扣子被呂聰的直視弄得有些坐不安慰,扭來扭曲地像是椅子上有刺一樣,半晌才吭哧著說:“瞧您說的,我哪兒敢把警察叔叔當傻子呢,我、她,她還跟我買了一次,買了……”最後扣子決定豁出去了,一咬牙說,“她還買了一次氰化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