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飛蛾撲火

碎碎念,親們買房子千萬表買一樓啊,我家這個舊樓區,改完電路改水路,一樓每次都是最悲催的,折騰了三天,到現在還是停水狀態。

最近坑品較差,多謝大家的寬容,這幾天奮發碼字!然後弱弱地說,大家多多去支持下小無的新書吧~下個月PK,親們給偶留張粉紅吧~~

打發走了搭訕的男人,徐諾的手在身前暗暗握緊,半晌才端起可樂猛喝一口問:“你怎麽跑來了?”

“怎麽,許你來不許我來?”呂聰叫了一瓶啤酒,坐在徐諾身邊,學著她一樣背靠吧台,望著昏暗擁擠的舞場,舉著酒瓶不做聲地喝酒。

徐諾的心思漸漸開始轉向別處,傍晚的錄像,別人也許看不出端倪,但是她卻一眼就認出那個喬裝改扮的背影,那個讓她以為可以放心去依靠的肩膀,現在卻像是一根尖利的刺,狠狠地紮在她的心裏,疼得痛徹心扉卻連喊痛都不能夠。

在舞廳這個嘈雜的環境中,她的頭腦卻越發清醒,清醒的讓她自己都痛恨無比,她恨自己為什麽能夠清楚的回憶起,死者失蹤的那天正好是他電話關機的日子。轉念又恨自己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地就懷疑他,懷疑那個自己準備與之相伴終生的人。兩股執念糾結在一起,徐諾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攪碎了。

呂聰在她身邊一直很安靜地喝酒,直到一瓶酒見底,回身把酒瓶放在吧台上,盯著酒瓶半晌忽然說:“我也看出來了。”

徐諾咕嚕咕嚕連著喝了好幾口可樂,卻還是喉嚨緊澀地問:“看出什麽?”

“跟你看出的一樣,我雖然不像你,一眼就認出來,但是一直覺得熟悉,反複地看卻又抓不住,後來你被飯粒嗆到,我忽然想起來,原來是他。”

兩個人坐在相鄰的高腳凳上,卻一個麵南一個朝北,誰也不想看到誰的表情神色,最後徐諾打破沉默道:“給我一點兒時間行嗎,我……”卻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呂聰破天荒地居然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才想起她看不到,便沉聲說:“你自己注意安全。”

待到從舞廳出來,已經時近半夜,徐諾猶豫再三,最後車子還是停在時文軒宿舍的樓下,也不知呆呆地坐了多久,終於下定決心上樓。

見她麵色疲憊,時文軒沒有多說什麽,等她洗澡後用,自己的大浴袍把她包得嚴嚴實實摟在懷裏,輕聲道:“我給你吹幹頭發,累了就睡吧。”

徐諾聽著這與平日一樣溫柔體貼的言語,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好笑,竟然為了一個模糊相似的背景,懷疑自己最親近的人。想到這裏她反身偎進時文軒懷裏,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就主動送上自己的唇,並沒有滿足於輾轉碰觸,微微探出舌尖掃過他冰涼的唇,而後便更加激烈地索求溫存。

時文軒先是被她的主動弄得一愣,被動地由著她索吻,而後隔著睡衣感覺到她炙熱的身軀,隻覺得心裏騰地一把火燃起,燎原般地散到全身各處,大手便直接探入敞開的衣襟。

還在唇上流連的徐諾,感受到一隻灼熱的大手貼上自己的腰際,惹得她不由微微挺腰更加貼近了時文軒的身子,隻聽他從二人交疊的唇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離開她的唇沙啞著聲音說:“小諾,你這是在玩兒火……”

徐諾卻什麽都不想聽、也不想說,再次欺身上前用唇堵住他未說完的話,手也不甘示弱地從腰間探入他的上衣內,在他背上遊走翻轉,似乎在汲取溫暖,隻覺得手下的身軀微微一顫,肌肉繃緊又再次放鬆,溫度漸漸升高。

再也顧不得什麽體貼,時文軒隻覺得背後那隻冰涼的小手,像是心裏的一隻小爪子,就那麽一下下地撩撥著他已經繃緊的神經,最後一絲清明也被拋諸腦後。

兩個人輾轉地吻著,互相用手在對方身上點燃一串串**的火花,衣衫一件件褪下,待到雙雙倒在**的時候,已經赤luo相對。

時文軒強撐起自己的身子,刻意無視身下柔滑嬌嫩的身軀,用已經被情欲熏染沙啞的聲音說:“小諾,你、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徐諾的回答就是伸手貼上他的胸膛,感受著手下強烈的心跳聲,輕輕地閉上自己的雙眼。沒有再聽到他說什麽,隻覺得兩個同樣滾燙的身子猛地貼合在一起,她拋開所有的胡思亂想,隻全身心地配合著他的動作。當他的手遊走到身下,隻覺得涼意後挨上一處滾燙,她突然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而後隻覺得一陣刺穿的痛楚,讓她眼角忍不住溢出淚花。

兩個人第一次如此毫無阻隔地貼合,徐諾心裏卻百感交加,那個模糊的背景像是一根尖利的刺,橫在她跟他之間,讓她在縱情中又心痛不已。摟著近在咫尺的灼熱身軀,她不斷地質疑自己猶如飛蛾撲火般的索愛,歡愛不但沒有打消心底的疑慮,反倒讓心猶如沉入冰海,在感情與理智的夾縫中被擠壓磨碎,冰冷刺骨、疼痛刺骨……

徐諾安靜地偎在時文軒的懷裏,呼吸也漸漸平穩,但是一雙眼睛卻始終死死地盯著牆角,許久才眨動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一個翻身鬆開了緊箍著的雙臂,她到底還是輕手輕腳下地,顧不得地磚的冰冷,光腳走出臥室,借著月光摸到沙發上扔著的包,掏出手電開始在屋內四下翻動。書房、客廳全都翻了個遍,什麽都沒有發現。

她光著腳站在客廳中央,心裏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因為一個模糊相近的背影,就這樣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安上這樣的罪名,什麽都沒找到讓她覺得稍稍安定,心下安慰自己,這不過是疑神疑鬼罷了,既然什麽都沒找到,也應該安心了。但是視線卻還是逡巡著屋內,最後忽然眼睛一亮,目光定格在電視旁的櫃門上。

鄭冰在美國有事情耽擱,沒有辦法趕回來,這兩天二人隻能接著網絡聯係,聽她說很多連環凶手都喜歡拍下作案過程,或者是留下某種紀念物。上次時文軒慌裏慌張地藏起來的光盤,會不會是……她想到這裏,就馬上快步上前翻找起來,櫃門內的確如他所說,看上去都是色|情類的光盤,翻看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卻忽覺腰上一緊,與平常幾乎每日都有的一樣,被人牢牢箍在懷裏,但是與平常不同的是,她的胸前赫然一把手術刀,在月光的映襯下,像是吐出芯子的毒蛇盯著獵物一般,閃著銀白色的寒光。身後傳來的聲音如往常一樣溫柔,卻讓她覺得遙遠而陌生:“小諾,你找什麽,用不用我幫你?”

手電“啪啦”掉在地上,心裏提不起一絲反擊的念頭,無力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