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是逃犯所為?

是逃犯所為?

20多分鍾後,王科長一行人來到了發案現場。這是一棟偏僻的家屬樓,在六樓東側。一進門,是一間兩室一廳的套房,麵積五六十平方左右。客廳挺寬敞,靠牆擺著兩個黑漆書架,裏邊擺滿各類書籍——管理類書籍居多。地麵是大塊素淡水磨石鋪就,石麵花紋淺淡,高雅別致。兩個猩紅毯鋪就的沙發柔軟舒適,中間夾著個高級茶幾。

一個可怕的慘象直蹦入每個人的眼簾:小保姆倒在客廳地上,臉上是臨死前痛苦掙紮的痕跡,蒼白無血色。身下的血已凝固,染紅了大片衣襟。

小保姆約摸十八九歲,長得高大苗條。雖脫不了農村人的土氣,但皮膚很白,臉盤舒展秀麗,特別是那雙粗濃的斜眉和紅潤的嘴唇,更顯出幾分女性的魅力。她穿著一件漂亮的大紅牡丹花的上衣,頭發燙成卷卷子,顯示出進城以後經濟的寬裕和審美的城市化。

經過驗屍,係被人用刀捅死的,似乎是一把小水果刀,捅在腹部;凶手顯然是戴著手套作案的,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內室被翻找得亂七八糟,大立櫃、床頭櫃、桌子抽屜、高級樟木箱子全被撬開,衣服扔得滿地都是,簡直像個大垃圾堆。到處查遍,仍沒留指紋。罪犯很老道。

室裏的男女主人發呆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女主人二十三四歲,端莊秀氣,小巧玲瓏,顯然被凶殺案嚇呆了,緊緊地依偎在劉文剛身上,眼不敢看。

王科長問劉文剛:“都丟了什麽東西?”

“電視機、攝像機、存折等一切東西全在,獨獨丟了300多塊現金。”女主人說。

“是逃犯作的案。”劉文剛斷然肯定地說。

“你怎麽斷定的?”

“是這樣,我發現保姆被害後,又看到家裏電話被拔,而我手機恰好沒電了,就讓楊老師保護現場,我下樓到傳達室找電話報案。當我抓著耳機撥電話時,發現街對麵有一個彪形大漢在朝我看。我一看他,他便轉過身走掉了。初始我沒在意,冷丁一想:啊呀!逃犯。跟電視上映的逃犯麵孔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你再回憶回憶此人的相貌特征。”王科長說。

“個頭足有一米八,身材壯實得像頭牛,短平頭,國字臉,小胡子,相貌凶惡,眉毛很濃。”

“穿什麽衣服?”

“衣服?讓我想想,普通的衣服吧?哦!是西服,淺灰色西服西褲。”

“什麽口音?”

“口音?河……唉!他沒講話。不過看那模樣像個河南人。”

一名助手忍不住了:“科長,是那小子作案無疑了。那小子越獄以後,身無分文急於得錢,便竄入此樓,哄開房門,當場殺死小保姆。從他隻拿走現金而沒拿別物來看,又反證出確是他幹的無疑。“

“壞事變好事,“另一名助手也說,“說明逃犯還在市區。”

:“從你看見逃犯到現在有多少時間?”王科長看了看表問劉文剛。

“大約半個多鍾頭吧!”

王科長眼睛一亮,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半小時,以跑步速度計算,逃犯也走不出方圓十裏範圍。更何況他一邊逃一邊還得警惕地觀察周圍動靜,在人多場合他還不敢快跑,怕人看出破綻。那麽隻要在向東南西北方向半小時跑步路程之外布下羅網,就能兜住“獵物”。

王科長大手一揮:“事不宜遲,立刻通知各小組,在方圓十裏範圍內張網,嚴密搜捕,發現異常情況立刻報告。”

一名助手立刻拿起對講機:“各小組注意……搜捕穿淺灰色西服的逃犯……”

“不。”王科長忙提醒,“逃犯肯定換了衣服,不要帶任何框框,逃犯可能化裝成老人、婦女,甚至危重病人;也可能從房頂、樓頂逃竄……”

助手立刻重拿對講機:“各小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