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考古?
第二天一早，歐陽軒剛懶懶地從**爬起，正刷牙洗臉間，手機響了。
“誰啊？煩！”歐陽軒嘟囔了一句。
“喂，我係（是）歐陽。”歐陽軒滿嘴泡沫地道。
“歐陽啊，我是安組，你的聲音怎麽聽起來怪怪的？”安齊有些納悶。
“你老人家係係（試試）滿嘴泡沫時講話是什麽味道就明白了。”歐陽軒氣不打一處來。
“噢，刷牙啊！”安齊明白過來，笑道：“真不好意思了，有任務，趕快來‘龍組’一趟吧。”
“又有任務？”歐陽軒頭都痛了。
“這次是優差，別多說了，快點報到。”安齊掛了電話。
“靠，優差？優差有我的份嗎，強烈鄙視。”歐陽軒撇了撇嘴，狠狠豎了根中指。
……
一個多小時後，龍組，一號會議室。
歐陽軒推門而入，連招呼也沒打，便一屁股坐了下來，順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安齊有些哭笑不得，但拿歐陽軒沒好辦法，隻好道：“怎麽困成這樣，你昨天幾點睡的？”
“這關你老人家什麽事？”歐陽軒瞥了安齊一眼：“說吧，又有什麽最艱巨的任務讓我這個倒黴蛋去完成的。”
安齊苦笑道：“這次真是優差，公費旅遊，到新疆去考古，你幹不幹？”
歐陽軒這下倒是真的愣了，忽地笑了起來：“我說領導，您別逗了，國家要考古，要我去幹什麽，我對考古可是一竅不通。”
“一竅不通沒關係，你隻要去就成了。”安齊淡淡地道。
歐陽軒腦筋轉了轉，忽地笑了：“噢，我知道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考古。說吧，領導，裏麵有什麽彎彎繞，什麽樣的考古要我們‘龍組’出馬的。”
“這個，我也隻能大概跟你說一說，畢竟我也不是考古學家。”安齊聳了聳肩，問道：“歐陽，中國古西域三十六國，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曆史絕對是中國一流，就是於闐、龜茲、烏孫、樓蘭這些古西域國家嗎。怎麽，問這個幹嗎？是這次考古跟古西域三十六國有關嗎？”歐陽軒反應過來。
“不錯，這次考古就是尋找古西域三十六國中非常重要的一國：且末。”安齊嚴肅地道。
“且末？”歐陽軒愣了愣，忽地有些不解道：“可、可是我好像記得新疆有個且末縣，附近就有個且末古城了，都找到了還找什麽？”
安齊搖了搖頭，笑道：“那不是真正的且末古城。據考證，現在位於且末縣城西南的所謂‘且末古城’，不過是當年漢軍在此地的駐守屯堡而矣，而當年且末國真正的位置現在一直是個謎！”
“是嗎，這我就不知道了。”歐陽軒撓了撓頭發，有些疑惑道：“不過，領導，這且末古城裏麵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要我們‘龍組’出麵配合考古的？”
“這話說來就長了。傳說，當年的且末是一個規模很大的西域國家，非常繁華，不下於樓蘭，也是當年絲綢之路上重要的一環。但在公元6世紀吧，主體突然毀滅，不知緣由。時間一長，史上曾經強大的國度便湮沒於千裏黃沙中，再也找不到蹤跡。
多少年來，很多國內外考古學家都曾經想找到這個古國的遺跡，可惜一直未能如願。最近這些年，樓蘭、尼雅古跡的考證進行得熱火朝天，且末古城的追尋也在如火如荼。
前兩天，國家外交部和文物局突然接到美國加裏蘭州大學考古博士麗莎.史密斯夫人的入境考古請求。她說她經過多年的研究，終於找到了寶貴的資料，確定了且末古城的真正位置。所以，希望我們國家派人和她的工作組一起對‘且末’這個人類共同的寶貴遺產進行考古研究。”
安齊仔細地說著，不時的看著身前桌上的資料，顯然，他對考古也是個門外漢。
歐陽軒卻仍是不明白，打斷道：“領導，就算這個什麽史密斯夫人真的找到了‘且末’古城的遺址，這的確是考古史上的一大發現，是中國乃至世界的寶貴財富，但和我們‘龍組’有什麽關係？”
“別急嗎。且末是‘和闐玉’的主要產地，在遠古時期，且末人就從附近的昆侖山、阿爾金山開采美玉，然後東運中原、西運巴比倫，開辟了一條橫貫東西的‘玉石之路’，也造就了一個曆史久遠、文化燦爛的且末古國。
但也正因為如此，靠玉繁華起來的且末國對玉形成了一種奇特崇拜。據秘史相傳：當年且末國曾經擁有過一塊稀世珍寶‘和闐紅玉’，這塊玉相傳擁有非常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自遠古時就一直保佑著且末國的平安，並使得四方來朝，奉且末為盟主。所以，且末奉其為‘鎮國之寶’，由該國首席大祭司負責保管。
據我國情報部門的秘密情報，這次美國的這個史密斯夫人真正的目標恐怕不止是找出且末古城真正的位置這麽簡單，她最終目標很可能是窺視這塊‘且末國’的鎮國之寶，想將其據為已有，以研究出玉石中神秘力量的源泉。”安齊臉色很嚴肅。
“原來如此，所以政府希望我們‘龍組’出麵，確保萬一這塊寶玉真的出現，一定要在我們國家的控製之中？”歐陽軒恍然大悟。
“是的，這個史密斯夫人不簡單，具有美國軍方背景，這次隨同來華的考古人員中難免沒有美國軍方的眼線，甚至是異能人士，所以我們‘龍組’便該出麵了。”安齊微笑道。
“是這樣啊，那大概要多長時間？我以什麽身份出現？”歐陽軒問道。
“應該不會超過半個月吧。”安齊道：“至於你的身份嗎，我們考慮你做為文物局的帶隊官員，隨同我國考古工作組一起隨行。這樣的身份應該是比較好的掩護。你沒有其它意見？”
歐陽軒想了想道：“沒有，保證完成任務。如果且末古城中，這塊神秘的紅玉還在，美國人別想帶走它。”
“那好，你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和我國的考古工作組坐飛機直飛烏魯木齊，在那裏和美國的考古工作組匯合。”安齊道。
“是！”歐陽軒起身敬了個軍禮。
回到宿舍，時間已是中午。
劉川和羅奇兩個剛吃完飯回來，因為下午沒課，兩個人便開始熱火朝天的玩起了遊戲。
歐陽軒關上門，咳嗽了一聲道：“我說，兄弟們，先別玩了，商量件事情。”
“怎麽，有事？”劉川回過頭來。
“嗯，是啊，因公要去新疆一趟，大概要半個月吧。”歐陽軒無奈地聳了聳肩。
“啊，有沒有搞錯！？”劉川激動起來：“我們剛進係裏決賽，隻贏了一場你就要走，下麵對手一個比一個強，我們不是死定了？”
“是啊，歐陽，這關鍵時刻你可不能走啊。”羅奇也有些沮喪——他雖然隻是替補，但也想贏下比賽，跟全校各係高手一決雌雄。
“沒辦法，推不掉。我考慮過，係裏六支隊伍前三名出線，隻要贏下三場便可以確保出線。現在我們已經贏了一場，還剩下四場，我走的這半個月裏要賽兩場，便是你們全部輸了，我們也還有兩場的機會。等我回來以後，一定能把剩下的兩場拿下來，我們還可以出線。”歐陽軒解釋道。
“這樣啊，那你就去吧，路上小心些。”劉川無奈地道。
“嗯，下午我準備一下，你們玩吧。”歐陽軒笑了笑，推門回自己的房間了。
剛進房間，忽然歐陽軒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
“歐陽大哥，是我，素素。”
“噢，素素，有事嗎？”
“歐陽軒大哥，今天是我生日，你能過來陪我一起吃頓晚飯嗎？”
“行，晚上正好有時間，我可以叫上阿玲一起去嗎？”
“這，下次吧，這次就你一個人來行嗎？”
歐陽軒想了想，點頭道：“好，六點半，我在樓下等你，我們到外麵去吃。”
“不了，我自己在家裏做，你直接上樓來就行了。”
“好吧，那晚上見。”
“晚上見，歐陽大哥。”
掛了電話，歐陽軒撓了撓頭發：最近，司徒靜倒不找他麻煩了，但這羅素素卻似乎對他有點意思，讓歐陽軒頗有些煩惱起來。
“唉，做人真的好煩哪！”歐陽軒苦笑著歎了口氣。
歐陽軒站在自己住房的門前，一時竟然有些畏縮心理，猶豫了半天沒有按鈴。
自‘四分半堂’事件以後，羅素素一直住在這裏，反正歐陽軒認為空也是空著，有個人住還多點人氣。
躊躇了半天，歐陽軒還是按了按門鈴：“叮咚——！”
“來了！”羅素素的聲音顯得很輕快，十幾秒後門便打了開來。
看著眼前羅素素的裝扮，歐陽軒頓時愣住了：
羅素素穿著一套她最喜歡的白色休閑裝，身後係著圍裙，長長的秀發輕挽著，臉上露出快樂的笑容，這時真像一個等侯老公回家的幸福妻子。
“歐陽大哥，愣著幹什麽，快進來。”羅素素開心地把歐陽軒拉進門，按到沙發上，笑道：“你在這坐上十分鍾，飯菜便好了。”
說著，匆匆奔進廚房去，顯得興致極高。
歐陽軒眨巴了兩下眼睛，用手撐著下巴，臉色顯得有些鬱悶：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生還有經曆多少桃花劫！
很快，廚房香氣四溢，也不知羅素素燒了什麽好吃的，勾得歐陽軒忍不住直吞口水，揚起頭直向廚房窺視。
忽地，羅素素歡快地跑了出來，一把便拉歐陽軒從沙發上拉起，按到餐桌房，笑嘻嘻地道：“等著，很多好吃的。”
一會兒功夫，餐桌上擺了五六道菜，個個色香味俱全，引誘得歐陽軒直抽鼻子。
羅素素高高興興地坐了下來，一道菜一道菜地介紹：“歐陽軒大哥，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們湖南的名菜。第一個叫‘錦繡四海蟹’，第二個‘金牌飄香雞’，第三個叫‘順峰肥牛卷’，第四個叫‘招牌琵琶鴨’，第五個叫‘中華貢雞王’，最後一個是湯叫‘豬肉菠菜湯’。這幾個菜費了我一下午的時間，快吃吧。”
說著，羅素素將筷子遞給了歐陽軒。
“咕嚕——”這時歐陽軒的肚子很經不引**地鳴叫一聲，頓時引得羅素素一陣嬌笑：“看，餓了吧，吃啊，歐陽大哥。”
“好，真有點餓了。”歐陽軒顧不得尷尬，拿著筷子先奔著那‘中華貢雞王’下去了。
一吃到嘴裏，歐陽軒不禁頻頻點頭：“喂，真香，好吃，有點酸，還有點辣，一極棒！”
“我從小就喜歡做菜，湖南的名菜沒有多少我不會做的。”羅素素笑得很開心：“對了，歐陽大哥，你吃吃‘錦繡四海蟹’，看看好不好吃。”
“好！”食指大動的歐陽軒夾著一隻肥蟹，剝開殼咬了一口，頓時那清香之氣直衝腦門，忍不住讚道：“天，素素，你真是做得一手好菜，味道棒極了。”
“喜歡吃就多吃點。”羅素素靜靜地看著歐陽軒大快朵頤，神情很是幸福。
歐陽軒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筷子道：“素素，你怎麽不吃啊？”
“嗬嗬，我不餓，還有，我在等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啊！”羅素素笑著道。
“噢，看我，被饞蟲一勾什麽都忘記了。”歐陽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了擦手，從口袋裏插出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生日快樂，希望你喜歡。”
羅素素開心地接了過去，連忙打了開來，卻是一隻羊脂白玉做的小白兔掛飾，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哇，歐陽大哥，真漂亮，我最喜歡小兔子了，謝謝你。”羅素素開心極了，一臉幸福的笑容。
“喜歡就好，剛才我去商場裏麵選的，知道你會喜歡的。”歐陽軒也笑了。
“不過，應該很貴吧？”羅素素忽地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歐陽大哥不缺錢，你喜歡就行了，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的。”歐陽軒話裏有話，臉上卻似不動聲色。
羅素素愣了愣，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失望的表情，忽地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是啦，別跟歐陽大哥客氣。對了，素素，最近工作情況怎麽樣，那個趙總有沒有再欺負你？”歐陽軒忽然問道。
“沒有，現在那個趙總對我可好了，就差把我當祖奶奶供起來了。現在，我正在錄第一張唱片，大概兩個月以後就可以完成。趙總說，屆時公司裏會大力宣傳，爭取讓我一炮而紅。”說到工作上，羅素素顯得很輕鬆。
“噢，這就好。”歐陽軒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這趙總蠻識趣的，那以後就不找他麻煩了。嗬嗬！
“可我知道這趙總沒那麽好，一切都是歐陽軒大哥在後麵幫的忙。”羅素素突然很感激地道：“謝謝你，歐陽大哥。”
“嗬嗬，我還要謝謝你教我《九天》呢，咱們就用不著客氣了。對了，素素，你忙了一下午不餓嗎，趕緊也吃點吧。”歐陽軒招呼起來，他可是餓壞了。
“嗯！”羅素素也乖乖地拿起筷子，陪我歐陽軒一邊談笑，一邊吃著。
一會兒功夫，一桌的美食便撐得歐陽軒直打飽嗝，歐陽軒一邊愜意地喝著湯，一邊滿意地道：“素素，你真燒得一手好菜，以後歐陽大哥有時間就到你這蹭飯吃了。”
“好啊，我一輩子燒給大哥吃都願意。”羅素素突然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
歐陽軒唬了一跳，暗罵自己多嘴，笑道：“這哪行啊，以後素素要嫁人的，大哥可不能自私了。”
羅素素臉色暗了暗，忽地微笑道：“大哥，對了，最後有個人一向給我送花，想追求我，您看我要不要接受？”
歐陽軒一愣，心裏麵忽然有點發酸，不禁嚇了自己一跳，暗罵自己得隴望蜀、貪心不足，忙定神笑道：“他是什麽人？品行怎麽樣？配得上我家素素麽？”
“他26歲，在外交部亞洲司工作，是趙總的一個內侄，但人不錯，和趙總一點不像，一見到我就天天送花，擺出一副死追的架勢，煩也煩死了。”羅素素有些煩惱，似乎也有些猶豫。
歐陽軒看得出來，羅素素似乎對趙總的這個內侄還是有點好感的，笑了笑道：“素素，這個男女之事呢，要自己做主了。這個趙總的內侄聽起來條件不錯，你要是覺得還能順眼，就接受他。如果覺得現在事業為重呢，就暫且等兩年，反正你很年輕。”
“嗯，知道了，歐陽大哥，你快吃吧，別涼了。”羅素素又往歐陽軒碗裏夾菜。
歐陽軒這時苦笑起來，拍了拍撐得要命的肚皮笑道：“還吃！？再吃就要走不動了，好久沒吃得這麽爽了，素素，今晚謝謝你了。”
“我要謝謝大哥來陪我才是。”羅素素永遠是那麽的溫文爾雅。
“嗯，素素，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要出差去新疆，不能耽擱。”歐陽軒看八點多鍾了，連忙站起身來。
“好的，歐陽大哥，一路小心。”羅素素將歐陽軒送到門口，深情地目送那高大的背影漸漸遠去。
忽地，羅素素關上門，螓首靠在門上，有些傷感地歎了口氣：“歐陽軒大哥是深愛皇甫姐姐的，這一生，大概我與歐陽大哥是有緣無份了。歐陽大哥，妹妹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