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東南亞風雲 第十章 初入‘野人山’
清晨，兩架直升機在軍營空地上緩緩旋動起雙翼。
“轟隆隆……”的聲音中，機翼越旋越快，卷起巨大的風流。
忽地，遠處跑來一隊整裝齊備的特種兵戰士，來到歐陽軒身前一個急停，然後迅速轉向歐陽軒、列成一排。
“報告首長，遠征隊應到十二人，實到十二人，隊長郭西裏向您敬禮。”一臉興奮的郭西裏昂著眉，全身的野性更重了。
歐陽軒全副特種兵裝扮，顯得威武而強悍，平靜地點了點頭：“這次出征，由我統一指揮。另外，總參還派了索傑大校前來配合。”
‘閃電’也是一身軍裝，酷酷地從歐陽軒身邊走出。麵色冷漠地敬了個軍禮，那掩不住的彪悍和殺氣讓特種兵們吃了一驚。
“首長好。”特種兵們一齊敬禮。
“這位龍小姐，我老實交待，是我的女朋友，也是一名特殊戰士，專門來幫我的。”歐陽軒又一指龍心，臉有點紅：這位小丫頭穿著一身偏瘦的軍裝，卻顯得幹利爽朗、英氣勃勃，很有點女軍人的樣子。
特種兵們忍住笑，大叫一聲：“嫂子好。”
龍心臉一紅，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悄悄往歐陽軒身邊藏了藏。
‘閃電’嘴角微微抽了抽，顯然是想笑又沒敢笑。
歐陽軒很有些尷尬。忙一轉身，看著送行的林爽文道：“林主席，那我們就走了。”
林爽文微笑著握了握歐陽軒的手：“將軍保重。”
“謝謝林主席，您也多保重。”歐陽軒敬了個軍禮。
林爽文回禮。肅然道：“再見。”
“再見。”歐陽軒點頭，回身大喝一聲：“登機。”
忽啦啦，歐陽軒等一行十五人迅速登上兩架直升機。
“轟隆隆……”直升機的機翼立時快速旋轉起來，緩緩升入天空。
在地麵眾人地揮手相送中，兩架直升機龐大的軀體漸漸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
三個小時後，約摸近中午時分，兩架Z-8直升機駛近胡康河穀。
從直升機上緩緩向下看去：到處都是連綿的山丘和河穀，遍布著鬱鬱蔥蔥地密林，看起來，地麵上就像覆蓋了一層巨大的地毯。一望看不到頭。
漸漸地，霧氣開始濃重起來，整個叢林都仿佛被裹在霧氣裏。從空中看，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野人山一帶太過潮濕的原故。
歐陽軒看再往前飛比較危險，就通過耳麥道：“好了，霧氣太重了。再往前飛太危險了，馬上找塊平地就地降落。”
“是，首長。”兩架直升機的飛行員應了聲。努力通過舷窗尋找起空地來。
不一會兒，在一條林間小溪附近，發現了一塊較大的空地，上麵布滿著很多鵝卵石，足夠的堅實。
兩架直升機迅速打開降落指示燈，緩緩降落。
“砰——”一分鍾後，兩架直升機一前一後降落到地麵上，發出重重的聲響後，停穩下來。
“下機。”歐陽軒一揮手。艙門打開，十幾名成員魚貫而出，迅速列隊。
兩架直升機放空了機艙，立時起飛起來，向西南飛往緬甸密支那。
那是緬甸較大的一個城市，直升機要在那裏加油，不然就飛不回果敢了。
看著直升機遠去，歐陽軒掃視了一下身前的特種兵們，大聲道：“我們這支遠征隊，承載了祖國的光榮和使命，雖然‘野人山’條件艱苦，危險重重，敵人也很強大，但是，我們能夠退縮嗎？”
“不——！”十二名特種兵虎吼一聲。
“很好，還記得特種兵地格言嗎？”歐陽軒又一聲大喝。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聲音響亮得震耳欲聾。
“說得好。希望大家永遠記得自己的身份和榮譽，誓死完成任務。現在，目標向西，莽莽叢林，出發。”歐陽軒大手一揮。
“是。”特種兵大喝一聲，郭西裏在前，十二名特種兵向著‘野人山’莽莽叢林發起了堅決的挑戰。
歐陽軒、龍心，還有‘閃電’便跟在後麵。
他們三人叢林生存經驗都不足，自然得由特種兵們來開路。
很快，一行人便進入了莽莽地原始叢林。
原來，頭上還是烈日當空，一進入叢林，光線馬上暗了下來。
熱帶雨林無數高大的樹木都足有一二十米高，巨大的樹冠伸展開來，遮擋了大部分陽光，使得樹林中不少地方光線暗得就像傍晚一般。
而且，由於密密樹木的阻擋，叢林中空氣相對不流通，便顯得非常潮濕和悶熱。
走了不過二三百步，幾乎每個人便都汗浹背起來。
隻有歐陽軒和龍心，因為懷有龍丹，寒暑不侵，顯得輕鬆平靜，遊刃有餘。
‘閃電’奇怪地看了一眼歐陽軒和龍心，顯是覺得有些不解，忍不住道：“歐陽，你怎麽不熱啊？”一邊說著，一邊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兩隻袖子濕得像水澇一樣。
歐陽軒笑道：“別忘了，我地異能是火，這點熱度，小意思。”
‘閃電’愣了愣，又看了看龍心：“你不會也是這樣吧？”
“她的異能是冰係的。這點熱度根本近不了身。”歐陽軒笑道。
龍心俏皮地向‘閃電’做了個鬼臉，一臉地得意。
‘閃電’忍不住笑道：歐陽，你女朋友也是異能者，為什麽不讓她加入‘龍組’呢？”
“拉倒吧。我一個人累就夠了。還能扯著一家子受罪嗎。”歐陽軒苦笑。
“嗬嗬。”‘閃電’笑了笑，不說話了。
這時，離開河岸漸遠，叢林慢慢茂密起來，樹木、竹子、雜草、灌木、藤蔓互相糾纏在一起，漸漸無路。
“大家注意了，穿好衣服，不要被藤蔓的尖刺刺傷，否則，在這種濕熱的環境下很容易感染的。”郭西裏喝了一聲。抽出一柄沉重鋒利地軍用狗腿戰刀，咬牙切齒的一陣亂砍，‘喀嚓’亂響中，枝蔓橫飛。硬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後麵的人便沿著郭西裏開出的路徑，向前走去。
沒過三四百步，郭西裏就累得實在不行了，額頭汗如雨下，口中呼呼直喘粗氣：這樣破路前進。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
“隊長，我來吧。”馬上，後麵的虎敬輝接過郭西裏地班。揮刀繼續開路。
慢慢地，這支遠征隊便緩緩進入‘野人山’深處。
很快，時間到了中午，遠征隊順利翻過一個山頭，在一個較空曠的小穀地間停了下來。
歐陽軒看大家頗為疲憊了，便揮了揮手道：“好了，大家歇一歇，順便做個午飯。”
派出了哨兵後，特種兵們鬆了口氣。紛紛在樹林裏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累得汗流浹背的特種兵們便拿起水壺，一頓牛飲。
直到喝得爽了，大家才舒服地靠在了樹幹上，慢慢地歇著。
歐陽軒看了看這莽莽叢林：有些皺眉頭，才走了兩三千米，就這樣疲憊。這偌大的‘野人山’，真不好對付啊。
“心兒，你怎麽樣？”歐陽軒看了看靠著自己地龍心。
小丫頭揉了揉腳，微笑道：“沒事，就是腳有點酸。”
“我也是，這叢林太難走了。”歐陽軒苦笑道：“還能支持嗎？”
“當然行。心兒要陪著夫君的。”龍心低聲道。
歐陽軒心中溫暖，點了點頭。
看了看表，歇了快半小時，歐陽軒起身道：“好了，差不多了，大家去附近搜索一下，打點水，然後就做飯。”
“首長，”郭西裏站起身道：“我們帶的壓縮餅幹、罐頭和大米不多，隻夠吃兩三天地，後麵卻還不知要走多少天。我建議還是先盡量就地取材弄吃的，實在沒辦法時，再吃身上的給養。您看如何？”
歐陽軒笑道：“這個，叢林作戰，我不太懂，就聽你的吧。不過，叢林裏有什麽可以吃的？”
“首長，能吃地可多了。”劉豹笑著一一數來：“素的有芒果、香蕉、木瓜、竹筍、野山藥等等，肉的有比螞蟻、蝗蟲、蛇、野豬、鬆鼠、箭豬、野鹿、野牛、猴子等等。”
“噢——這麽多！”歐陽軒吃了一驚，笑道：“既然有這麽多吃地，就派一半人出去搞定午飯，最好弄點肉類，吃肉才有力氣。其它人養足精神，晚上換班。不過，要注意兩點：一、盡量不要開槍，要開也得帶上消音器；二、千萬注意安全。聽緬人說，這裏的原始叢林裏分布著上千隻老虎、雲豹，還有大量的豺群，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嗬嗬，首長，放心吧。真碰上，不定誰吃誰呢。”王奔耍著飛刀，寒光四射，酷酷地道。
“嗬嗬。”大家都笑了。
“這樣吧。敬輝、劉豹、張傑、陳紀、馮昆，你們五個和我出去找吃的。李善、李勇、張和，你們三個到附近找點水，王奔和剩下的人保護首長。”郭西裏一一做了安排。
“是。”特種兵們紛紛領命，紛紛散去。
王奔和留守的兩名戰士張索、何衝則在一旁警戒起來。
歐陽軒看了看‘閃電’，有些凝重道：，‘閃電’，情報指出的阿波那魔窟。約處於‘野人山’中部偏北大概十裏左右方圓。如果每天走五十裏，起碼要走一個星期，比較艱苦啊。
現在，我估計我們應該比美軍先一步進入了‘野人山’。畢竟我們是直接做直升機來的，而美軍還要偷偷從泰國滲透進來。這上千裏路，少不得夠那些美國人忙個三五天地。
但是，一旦進入叢林，美國人就要比我們快了。因為，那些生化戰士比我們的特種兵戰士有耐力和力量的優勢。所以，我們的速度要加快，隻有搶先一步到達目地地，才可以占據主動。”
龍心靜靜地趴在歐陽軒肩頭，閉著眼睛。她可沒有心思聽這些，隻想跟著歐陽軒就夠了。
“是這樣。”‘閃電’點了點頭：“我相信我們的戰士，他們一定能夠做到的。”
“嗯。”歐陽軒點了點頭。
便在這時。張和、李善、李勇回來了，手裏拎著一串的水壺，還有不少根長長的竹筒。
“首長，嫂子，喝點水吧。”瘦瘦的張和遞了三根長長的竹筒過來。
歐陽軒三人有著霧沙沙的接過竹筒。低頭一看，才見竹筒裏滿滿的盛著大量的清水。
三人輕輕喝了一口，有些詫異地互相看了看：這水竟然清香中還帶有點甜味！
張和高興地道：“首長。好喝吧？很多竹子裏都存有水份地，經過竹纖維過濾後，不僅非常幹淨，還帶有竹子的清香，很可口的。”
“真地很好喝，謝謝了。對了，這是野外生存課時學來的吧？”歐陽軒笑道。
“是啊，找水，隻是最基本的技巧而矣。”張和幾人很驕傲地道。
龍心也有點喝了。抿著小嘴，‘骨嘟骨嘟’一會兒就把一竹節的水喝了個幹幹淨淨。
歐陽軒幾人都笑了。
“嫂子，這還有呢。”笑嘻嘻的李善又遞了根竹筒過來。
“謝謝，我不渴了，你們喝吧。”龍心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張和幾人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一邊等著，一邊喝水。
一會兒功夫，身後響起腳步聲，郭西裏幾人回來了。
遠遠地，便聽見郭西裏豪爽地笑聲：“哈哈，首長，嫂子，快來看，我們打著什麽了？”
歐陽軒幾個站起身，便見叢林裏，忽啦傳出郭西裏幾個人來，每個人身上不僅掛著些野兔、野雞等小動物，有四個人還抬著一隻足有兩百多斤的大野豬。
此時，這野豬身上渾身是血，似乎著實吃了幾刀，但仍沒有死透，微微地哼哼著。
歐陽軒吃了一驚，笑道：“好家夥，孰話說，一熊二豬三老虎，這麽大的家夥你們也敢打啊。”
郭西裏笑道：“送上門來地肥肉，做為特種兵，哪有放過的道理。不過，這家夥著實凶悍，中了我們六七把飛刀，還追著我們跑了一百多步，撞斷了幾十根竹子，就是不死。不得已，氣得我隻好在它腦門上補了一槍，這才倒下。”
這麽凶悍。眾人吃了一驚。
“好了，生火，咱們把這大家夥宰了，今晚的晚飯也都有著落了。”郭西裏笑道。
“好噢。”戰士們開心起來，紛紛默契地忙碌起來。
一會兒功夫，一個灶炕就挖好了，火堆也架了起來，野豬也被開膛破肚、清洗幹淨，放在火上烤起來。
半個小時後，香氣四溢，肥碩的豬身上金黃金黃的直滴油脂。
郭西裏搖出個小調料包，熟練地在豬身上抹了點鹽和有椒，馬上，香氣更濃了。
又烤了兩三分鍾，王奔用飛刀用豬身上旋了片肉下來，嚐了嚐，點頭道：“OK，好了，大家開吃吧。”
“好噢。”眾人開心起來。
滅了火，眾人拿著好自攜帶的軍刀，瞬間就把碩大的野豬來了個五馬分屍。
歐陽軒三人分得了三隻肥美的豬大腿，咬了一口。便覺香酥滑嫩、非常可口，
“嗯，不錯，很好吃。”歐陽軒讚賞地點了點頭。“歐陽大哥，是很好吃。比我們在燒烤店裏地還好。”龍心也很喜歡。
“嗬嗬，咱們這是標準地野味嗎。大家說，是不是？”郭西裏揚聲道。
“那是當然。”戰士們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笑著附和。
‘閃電’還是不太愛笑，隻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這一頓飯吃得很爽快，十幾分鍾後，一隻肥壯的野豬就隻剩下骨架了。
歐陽軒看了看表：“該出發了。大家把吃剩下地熟肉包好，留著晚上吃，其它的野物就丟了吧，帶在身上怪累人的。”
“是。”戰士們紛紛點頭。打點了一下行裝，便繼續上路。
……
翻過又一道山嶺，視線中。竹林漸漸少了起來，更多的是參天的大樹和附著的藤蔓、灌木。
視線所及，地麵上滿是厚厚的腐葉，還有倒在地上的斷木。
而上午所經的地方，但地麵卻還比較幹淨。
顯然。遠征隊已經漸漸進入‘野人山’腹地。
又換成了郭西裏開路，一邊揮刀猛砍身前的藤蔓和灌木，一邊大聲道：“大家都注意了。跟著我地腳印走。千萬不要從倒下的樹木上跨過去，因為蠍子和毒蛇最喜歡這種地方。還有，不要用手接觸灌木和藤蔓，刺上很多都是有毒的。如果看見繩子和草網也要千萬小心，這可能是前人留下地捕獸陷阱。”
歐陽軒聽得嚇了一跳：叢林行軍，要注意這麽多地方嗎。
拉了拉龍心道：“別亂跑，跟著我。”
“嗯。”龍心一點也不害怕，隻是好奇地一邊走，一邊看著。
約摸走了一千多米。進了樹林深處，頭頂黑得有點像入夜似的，光線三五十步外就有點看不見人影。
空氣也是又濕又悶的，走不了幾十步，戰士們就要擦擦汗水。
很快，除了歐陽軒和龍心外，每個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閃電’張著嘴，直喘粗氣，鬆了鬆領口，罵道：“這他媽地是什麽鬼地方，熱死了。”
郭西裏走在‘閃電’旁邊，連忙道：“首長，再熱也別脫衣服。被植物的毒刺刺到就麻煩了。還有，馬上就要到傍晚了，蚊蟲一起來，不穿衣服，能咬死人的。”
‘閃電’苦著張臉，隻好將鬆了地領口又緊了緊。
“嗬嗬……”歐陽軒笑著拍了拍‘閃電’的肩膀：“哥們，忍著吧，路還長著呢。”
“我發誓，以後我再不來這鬼地方。”‘閃電’低聲嘟囔了一句。
忽地，樹林中突然驚飛一群鳥雀，吱喳亂叫，眾人馬上停住了腳步，驚疑地看向左右。
“怎麽回事？”歐陽軒一愣。
“大家小心，可能有猛獸。”郭西裏很有經驗地道。
馬上，特種兵們把手中的槍械握緊，目光銳利的掃視向附近的叢林。
四周，突然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了鳥雀的鳴叫，也沒有了蟲兒的爭吵，靜得讓人有點害怕。
忽地，一聲長長的虎嘯聲像一道驚雷般滾過眾人地耳鼓。
一片灌木忽然一分，一隻體格巨大的東南亞虎挾著狂風躍將而出，張著血盆大口，用銅鈴般的眼睛狠狠瞪著眾人。
周圍的空氣霎那間從悶熱降極冰點，獸中之王的虎威以至於該死，是老虎！眾人臉色大駭。
“大家小心，老虎是稀有動物，常野人山，地區是東南亞虎少有的棲息地了，隻要它不主動攻擊我們，就不要開槍。”歐陽軒冷靜地道。
戰士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雖然他們不畏生死，但看見了威風凜凜的猛虎，就是武鬆也得嚇醒了酒。
老虎似乎也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遠征隊，顯然，在它的生命曆程裏，還沒有看見過這麽多的人類。
躊躇了兩下。不知道厲害的老虎抵不住腹中地饑餓，怒吼一聲，後腿一蹬，一陣風似的向遠征隊猛撲過來。
“開槍。”迫不得已。歐陽軒隻好下令開火。
“噠——噠——……”裝了消音器的十幾隻突擊步槍、狙擊槍立即怒吼起來。
猛虎剛撲到一半，身上立時精準的挨了幾十顆子彈，頓時鮮血飆飛，一邊發出淒厲地虎吼聲，一邊猛地撲倒在地，砸得連地麵都震動了幾下。
抽搐了兩下後，猛虎臥倒在血泊中，再也不動了。
“唉——”歐陽軒歎了口氣。
“娘的，真是鬼地方，連老虎都跳出來了。”‘閃電’苦笑道。
“碰到老虎有什麽稀奇。按麵積算起來。在‘野人山’地區有個十來青方公裏，就可能會遇到熊、虎、豹、豺、鱷魚等危險猛獸。正因為這般危險，中國遠征軍才有五萬人永遠長眠在這裏。”郭西裏神情平靜。
“好了。繼續前進，宿營前，爭取再走幾裏。”歐陽軒道。
“首長，把老虎皮帶著吧，這很珍貴的。”王奔有些不舍道。
“都已經打爛了。要它幹什麽。走吧，我們是軍人，不是盜獵分子。”歐陽軒皺了皺眉頭。
“是。首長。”郭西裏點了點頭：“別磨蹄了，走吧。”
王奔聳了聳肩，一行人便從死老虎前走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太陽漸漸西沉，林間越發的暗了。
歐陽軒正考慮要不要就地宿營時，忽然眼前一寬，竟然已經走出了這片林子，來到了一片寬敞的穀地間。
不遠處，一條不小的河流在眼前流過。緩緩奔向南方。
看天已經漸黑，夜間叢林行軍，等於拿生命在開玩笑，歐陽軒便大聲道：“好了，大家就地宿營吧，明早再發出。”
“等等，首長，這裏不能宿營。”郭西裏忙低聲道。
“為什麽？”歐陽軒看這裏很寬敞，也接近水源，蠻好的。
“首長，這裏接近水源，一到傍晚，必然有很多猛獸要到這裏來喝水，而且，水邊鱷魚出沒無常，傍晚也是鱷魚最興奮的時期，在這裏宿營，太危險了。我建議，還是找個高地，稍稍遠離河流比較好。”郭西裏耐心解釋道。
歐陽軒恍然大悟，汗顏道：“西裏說得很對，那就聽你的。你安排吧。”
“是。”郭西裏鬆了口氣，回身大聲道：“大家馬上打點水，然後到北邊宿營，那邊有一座小丘，比較好。”
“好勒。”戰士們點了點頭，便向水邊走去。
“忍心鱷魚啊。”郭西裏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戰士們紛紛叫道。
歐陽軒和‘閃電’麵麵相覷：對於叢林，他們知道的還真是太少。
正苦笑間，忽然聽見一驚呼，便聽有人大叫：“不好了，快來人，我掉到流沙裏了。”
眾人一聽，紛紛向聲音傳來地方向看去，便見劉豹整個腿部都已經消失在地麵，而且人還在緩緩下沉。
“快救人。”小丫頭龍心第一個叫了起來。
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一窩蜂就跑了過去。
“小心點，別靠太近，是流沙。”劉豹見眾人跑得急，連忙大叫示警，身體卻不敢再動上一動。
歐陽軒眾人跑近一看，便見劉豹身邊全都是一片細沙，因為混合了水，形成了可怕的流沙。
此時，劉豹因為一個不察，三兩步走到了流沙中間，正好就陷了進去，再也爬不上來。
“別慌，按照野戰生存手策上地辦法，四肢伸展，身體向前傾，趴在沙子上，這樣可以阻止進一步下沉。”郭西裏大喝一聲。
劉豹馬上照做，擺出了一個蛙泳的姿勢慢慢趴在了流水處，果然，下沉漸漸停止了。
“快，快拿繩子來。”歐陽軒想了起來。
張索和王奔飛奔而回，從包裹中拿出一張繩子，快速打了個索扣，便向劉豹抓去：“抓好。”
劉豹一把抓住，頓時鬆了口氣。
“快拉，快拉。”眾人一齊使勁，將劉豹從流沙裏狠狠地拖了上來。
回到了安全的地麵，眾人忍不住長出了口氣。
“娘的，流沙不是在沙漠裏嗎，這鬼地方還有什麽害人的東西沒出現？”曾閃電’苦笑起來。
“其實，叢林裏也是有流沙地，多分布在河口附近，是細沙和著水形成的。這可是殺人不吐骨頭的陷阱。”郭西裏道。
“好了，打點水，讓劉豹洗一洗，再換身幹淨地衣服。”歐陽軒笑道。
“咯咯……”看著連臉上都變成大白花的劉豹，龍心忍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頓時也忍不住，一起笑將起來。
劉豹頓時紅了臉，一臉懊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