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月朗星稀,大地猶如披上了白色的麵紗,讓夜色的神秘感更強。

豹家之人,多數都是酒醉飯飽,早已進入夢鄉,偶爾幾個家丁還在巡邏。

自然這一夜,豹玉瑩要回自己的閨房,不能再和肖宇清住在一起,畢竟現在他們兩個隻是自己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旁人並不認可,還是要避嫌。

今天住宿的安排就是,讓肖宇清和豹玉生一個房間。

當整個豹家的燈光漸漸熄滅的時候,還有一間房,依然燈明火亮。

這個房間,不是別的房間,正是豹傑英和豹芓蘭的房間。

他們兩個之所以深夜還沒有休息,就是在談論今天的事情,已經關於肖宇清的一切。

隻聽豹傑英不無擔心的說道:“我看小瑩的樣子,似乎對那小子很癡心啊,這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豹芓蘭則是不太讚同他意見,嗔怪道:“女兒找到稱心如意的人,這不是好事嗎?”

“可是為了這麽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開罪了花城主,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

聽到豹傑英這麽說,豹芓蘭搖了搖頭,說道:“夫君啊,別的事情,我都服你,就是這件事,恐怕你看錯了。”

聽到豹芓蘭說的如此肯定,豹傑英也是十分意外。

這麽多年來,豹芓蘭對他言聽計從,真正做到了夫唱婦隨,怎麽這次在女兒的事情上,她居然會這麽說呢?

於是他也是問道:“既然你這麽說,那你和我詳細說說,這個小子有什麽好的?怎麽能夠比得上城主的公子?”

豹芓蘭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對著豹傑英說道:“相公,咱家的小瑩是什麽樣子,你不知道嗎?”

“她一向心高氣傲,對於那些優秀的後生,她什麽時候放在眼裏了?”

“但是,你看看她對這個什麽肖宇清是什麽態度?看他的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每次提到他,從來就不吝惜讚美之詞,顯然這個肖宇清在她的心裏是最完美的。”

“這說明說什麽?”

那豹傑英也是被豹芓蘭說的一愣一愣的,這麽多年,他還是頭次發現,原來豹芓蘭也是這麽有見地,於是下意識的接口道:“說明什麽?”

“說明你的女兒已經徹底的把心放到了肖宇清的身上,在她的眼裏,這個肖宇清已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別說我們是她父母,就是天皇老子來了,她也不會移情別戀。”

“更何況,我絕對這個肖宇清確實有很多優點,你沒發現嗎?”

豹傑英長歎一口氣,接口道:“你說的都不錯,若不是遇到花城主,所有的一切都很完美,但是現在我們不是遇到花城主了嗎?”

“你也知道,我不是背信棄義的人,這個事情,除非是花城主主動提出終止,否則的話,我堅持要小瑩嫁給花公子。”

豹芓蘭也是長籲了一口氣。

她又何嚐不知這些,在這件事情之中,她也是有些兩難,一頭是郎君,一頭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有正當理由,讓她根本無法抉擇。

是以,她也隻能暗自希冀,希望奇跡能夠發生,花城主能夠改變主意。

但是有這樣的可能嗎?

花城主為什麽會改變呢?

再想想肖宇清的話,莫非這個小子,有什麽特殊的方法,哎,還是等等明天,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奇跡發生吧。

這一夜,他們兩個在**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與之相反的就是豹玉生,這個家夥,不知道是不是又嗜睡症,不管多麽煩心的事情,都擋不住他濃濃的睡意。

困勁上來了,腦袋一碰枕頭,立刻就呼嚕震天。

對於這樣的室友,肖宇清也是頗為無奈,還好的是,他晚上沒打算睡覺,他準備去辦點事情,去找花城主說說清楚。

當然了,不可能直接麵對麵的說,雖然他對花家有恩,但是那時他的身份是熊貓大俠,不是肖宇清,也不是豹程秋。

所以,這次他要用一種另類的方法和花城主溝通,他要用托夢的方式,和花城主講明他和豹玉瑩的一切。

至於如何托夢,那就更是容易了,他手頭就有兩個造夢的高手——龍小果和狐小美。

這兩個的造夢之法,就連先天境都無法抗衡,更別說,這區區的化神境的花城主了。

肖宇清早就籌劃好了一切,依然還是老規矩,捏出分身,裝成自己在睡覺。

真身化身成了一隻飛蟲,順著門縫鑽了出去,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龍小果和狐小美調了出來,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

隨後,再讓他們兩個先回黑白塔之內等候,他再次施展騰雲之法,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城主府。

本來他是想悄無聲息的對花城主施展造夢之法,講明一切。

然而,他卻忽略了花無痕,那花無痕因為他的緣故,提升了大乘境,在周圍這幾座城池之中,以花無痕的境界最高。

肖宇清在這裏的實力,也被壓製了,雖然依然還可以算是合道巔峰,但是比起太始境來,那可是差太多了。

旁人倒是沒有感知到他的到來,花無痕卻隱隱感覺有一絲的不安,出來查看。

剛好看到房上有人,也就跟了過來。

剛剛肖宇清施展騰雲之法,為了方便,沒有再次變身,不過以他謹慎的性格,臉上依然戴著一張黃泥麵具。

當花無痕出現的時候,肖宇清就已經感應到了。

隻是當下,他是來給花城主托夢的,不能讓這個花無痕打攪。

是以他先是找了一個黑暗的角落,把狐小美和龍小果叫了出來,讓他們見機行事,而他則是把花無痕給引開。

花無痕發現對方的實力強橫,也是心中驚訝,畢竟這個邊城,又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地方,很少來高手。

但是,他隱隱感覺對方的實力,極為強勁,無論他怎麽追逐,總是和對方差著那麽一定的距離。

偏偏對方似乎是故意的,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東轉西轉的在房頂之上亂竄。

如此一來,反倒是激起了花無痕的好奇,他必須要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不然的話,他這個守護者可是太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