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清又掏出最後一塊牌子,遞了過去。
那蟲威風結果牌子,打了一個哈欠,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大晚上的,居然接二連三的來人要過關,最重要的是還都是冒牌貨,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依舊是按照慣例問道:
“姓名。”
“蟲蒙越。”
“擔保人。”
“穀城,蟲鄆江。”
回答完這兩個問題,肖宇清有些緊張的等待著。
畢竟前兩次直接就裝槍口上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人再認出自己來。
不過那些兵士都沒言語,看來應該是不認識這個蟲蒙越。
蟲威風也覺得沒啥問題了,準備讓他過去。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過來了。
離老遠就在喊,
“大人,不好了,剛剛想過關的那兩個人都跑了。”
“嗯?還有這種事情?”
蟲威風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他把肖宇清晾在這裏,轉頭去看,隻見跑過來四個人,正是剛剛送肖宇清去苦力營的那四個士兵。
他們四個滿臉羞愧的跑了過來。
對著蟲威風躬身施禮。
“大人,小人一時不察,被兩人給跑掉了。”
蟲威風聽聞此言,也是十分惱火。
他指著他們四個罵道:“你們都是經過戰火洗禮的老兵了,怎麽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人都看不住?”
那四個人羞愧的低著頭,都沒敢言語,其實他們怎麽被打暈的,他們現在都不是很明白。
他們都不知道,是肖宇清自己跑掉的,還是被別人救走的。
當下除了低頭之外,還能做什麽?
那蟲威風本來今夜就有點不爽,總是被人打攪,有點失眠,雖然眼皮打架,但是就是無法安眠。
把那兩個家夥抓起來送去苦力營了,心裏才感覺好了一些。
現在居然又被他們跑了,他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越說越氣,把肖宇清給忘了。
肖宇清在旁邊百無聊賴的聽著他在那裏罵這幾個兵士。
足足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這蟲威風的威風還沒耍夠,還在罵著。
這一下,肖宇清等不了了。
他故意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對著蟲威風陪著笑臉:“長官,我能走了嗎?”
“額,這還有個人呢。”
蟲威風這才想起來,旁邊這位還等著過關呢。
他把手裏的玉牌拿了過來,再次看了一下。
然後說道:“蒙越大叔,讓你久等了,我們這有點狀況,我馬上就給你通過,讓你過去。”
肖宇清點了點頭,也沒多言語。
他是沒說話,但是那四個兵士當中有一個說話了。
他們四個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不敢反駁,正想找點事情轉移蟲威風的注意力呢。
聽到蟲威風管這個老頭叫蒙越大叔。
其中一個趕緊站了出來。
“巡查大人,且慢放行,這裏有疑點。”
蟲威風本來準備往裏錄入通過的信息,哪知道這個兵士如此說話,他也就停了下來。
“可疑?”
“啟稟大人,我認識蟲蒙越,不過那蟲蒙越不是老頭,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
“屬下不敢妄言,這位就是冒充的,畢竟同名同姓的也是有的。”
蟲威風聞聽此言也是一怔,隨後問道:
“那你認得穀城蟲鄆江嗎?”
“認得,我與蟲鄆江是同一脈係,正是因為他的關係,我才認識了蟲蒙越。”
旁邊的肖宇清一聽,不由得暗自感慨,早知如此,就應該把這四個綁的結實點。
這下好了,三次過關,三次遇到人家的熟人,難道這是天意?
故意不讓我過關。
蟲威風聞言,也是臉色大變,怒道:
“哪來的糟老頭子,居然想要蒙混過關,害的我差點失職。”
“你們四個,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把這個糟老頭送到苦力營去。”
“要是你們連一個老頭子都看看不住,下次我就把你們調去苦力營。”
那四個一聽,也是急忙往上一衝,抹肩頭、攏二臂,拿起手指粗的麻繩,把肖宇清五花大綁,捆了好幾道。
“巡查大人放心,這次我們幾個絕對把他送到苦力營,但有差池,你治我們的罪。”
說完,他們拽著肖宇清就走。
畢竟他們也挨罵挨了半個時辰了,總算有機會是解脫了。
這次肖宇清沒急著跑掉,他想要了解一下狀況。
他在路上找借口和那四個士兵攀談。
“幾位,能不能把繩子鬆一鬆,捆得我胳膊都麻了。”
“哼,你自找的,誰讓你膽子那麽大,居然想要蒙混過關,你以為那麽容易過去的?”
“這不是我的錯啊,這是他們給我牌子的時候,弄錯了。”
“弄錯了?你當我傻啊,弄錯了,你能說出其中的名字?一看你就是冒牌的。”
“我臉上又沒寫字,你們憑啥說我是冒充的?”
旁邊的那個兵士上來就給他一腳。
“都被人識破了,還不老實。”
“實話告訴你,要出關的都和守關的沾親帶故,或者是有進關記錄,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辦下來證件。”
“要進關,倒是容易很多,隻要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別的不用,你隻要說出你家親戚叫什麽,什麽職位,我們驗證無誤,就可以把你放出去,你能說的出來嗎?”
肖宇清這才明白,感情出個關這麽費勁,看來以後還是自己一個人行動比較好。
自己一人,zì yóu自在,有無數種辦法通過這裏。
現在可是不成,必須要為那些實力差的苦力和女人考慮。
他心中想著事情,就忘了逃跑這件事了。
而那些兵士看他無言以對,更是不把他當回事了,都懶得和他說話,隻是一路推搡著來到了苦力營。
到了苦力營的門口,肖宇清才醒悟過來。
怎麽稀裏糊塗就被他們押到苦力營了?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門口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苦力營的守衛,看到這些關口的守衛,也是互相打了個招呼,看來也是很熟悉。
估計是來往可疑的人士,除了被抓去審問,大部分都被送到這裏來了。
而肖宇清這幾次的形象,看起來不太像探子。
先是白麵書生、再是絡腮漢子,最後又是老頭子。
所以那蟲威風,連審都沒審,就把他給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