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鑼鼓聲響,整個鎮長府中沸騰起來。

本來那些護院,都已經有些鬆懈了,他們都等了一個月了,等的花兒都謝了,現在總算是有賊人來了。

這一下,那些護院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有很多甚至連衣服都不穿了,直接光著膀子就出來了。

很多人都在嚷嚷:“賊人在哪裏?”

“就是,老子等的拳頭都是癢癢的,這次要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們。”

外邊的喧鬧聲,聲聲入耳,隻要不是聾子,一定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能夠跑來找麻煩的,自然不會是聾子。

隻是這幾人,有些奇怪,他們的功夫也算的上不錯,到底外邊的人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這一切自然都是肖宇清的功勞,自從他在這裏安身之後,就開始琢磨,若是有人進來,怎麽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呢?

他沒有千手千眼,不可能麵麵俱到,也不可能監視到鎮長府的所有角落。

他一時無著,後來,他突然想起來,黑白塔之中,還有一個圖書館呢。

他在裏麵翻找了好久,最終找到了一本陣法書。

這個陣法,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監測,一旦布陣成功,陣法範圍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反饋到主陣人的手中一顆水晶球上。

肖宇清這些天,到處幫忙,除了幫人幹活之外,就是暗中布陣,他把陣基偷偷埋在庭院的四角。

如此一來,整個院子都在肖宇清的掌控之中。

當那些人跳上院牆的那一刻,肖宇清身邊的水晶球就震動起來。

肖宇清偷偷一看,發現這些人奔著斑竹君的房間而去,他就是心中悸動。

等了一個月,總算是看到你們了。

所以,他就爬了起來,跑到外邊,敲鑼打鼓。

這些鑼鼓,也是肖宇清故意啟發鎮長設置的。

當初,鎮長就為了示警的事情苦惱,若是讓人到處去喊人,又慢又耽誤事。

最好能有個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的辦法。

然而,這個庭院之中,又不能弄太多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肖宇清把鑼鼓都掛在房簷之下,他心中詫異,過來詢問。

“阿秀,你這是幹什麽呢?”

“是鎮長啊,剛剛這鑼鼓都被水弄濕了,我把他們掛起來曬曬。”

那鎮長也是聰明人,一看到這個,豁然開朗。

大笑三聲,揚長而去,隨後命人購置了十幾套鑼鼓。

然後把這些掛在房簷之下,基本上隻要在整個院子之中,隨處都可以接觸到。

每一個鑼配一個鼓槌,一個鼓配一個鼓槌。

如此一來,不管從哪個房間出來,都可以第一時間發出警報。

是以,肖宇清這麽一敲打,別人也是跟著響應,那五六十護院全都出來了,甚至連廚房的幫工都拿著菜刀跑了出來。

所有人亂哄哄的叫嚷著:“賊人在哪裏?”

肖宇清混在人群中,壓著嗓子,讓人聽不出是他說的。

“賊人跑去少爺的房間了。”

這一下,這些護院,一窩蜂的奔著斑竹君的房間過來了。

屋中幾個人麵麵相覷,雖然他們有些本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這可怎麽辦?

等等,剛剛那些人怎麽說的?這是少爺的房間?

反正也被人發現了,也不怕暴露了。

他們幹脆把頭巾往下拽了拽,把臉蒙住,隻露出兩個眼睛。

然後點亮了油燈,仔細一看。

此時的斑竹君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呢,正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們。

當他們看到斑竹君的樣子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畢竟他們和犀水秀有過交集,就算記得不是很清楚,也依稀記得,目標是犀牛族的。

而現在,他們抓的是一個斑馬族的少年。

這一下,這幾個人全都傻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羅盤向來精準,這次怎麽會出錯呢?莫非是那個犀水秀住在隔壁?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去琢磨這些,考慮怎麽脫身才是上策。

其中一個看著像領頭的,突然啞然失笑。

“這小子不是少爺嗎?那咱們就客串一般綁匪好了。”

眾人聞言,也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這一行人,一共六人,一個頭前開路,另外有四個,兩個抓手,兩個抓腳,把斑竹君舉過頭頂,緊隨其後。

剩下一個人,留在最後,預防突發狀況。

隨後他們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還真有匪徒啊。”

“真沒想到,他們的目標居然是要bǎng jià少爺。”

……

眾人議論歸議論,手上拿著各式武器,腳步一點點的往前挪動。

就連斑鎮長也被驚動了,跑了過來。

當他看到,對方舉著他的兒子,而他的兒子猶如一條蚯蚓一般,不停的扭動,他的心中也是很淒涼。

雖然說,這個兒子到處給他惹事生非,但是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被別人收拾,怎麽看都不舒服。

他直接一伸手,示意周圍眾人停止前進。

然後,他對那六個人問道:“你們是誰?來此所謂何事?”

那六個人此時也不好說別的,畢竟他們若說是來給犀水秀放血的,有點聳人聽聞的感覺。

所以,他們幾個幹脆就默認成綁匪好了。

前頭開路之人嘿嘿一笑:“這還用問嗎?看你家大業大的,想要和你共富貴,不知道你願意不?”

“好,我可以給錢,不過你們要先放人。”

“我們還沒說要多少呢,你就直接答應了,看來你家是真有錢啊。”

本來,那幾人不過就是客串一把,現在聽到鎮長這麽說,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要不,咱們就順手牽羊,發筆小財?

他們每次出來,都是帶著不少銀票出來的,還都是十萬一張的,但是他們可不敢打那些銀票的主意。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銀票到底有什麽功用,卻知道,這些銀票的主人,一旦被選中,就會定期被放血。

這世界上有哪個人是心甘情願被人放血的?

至少他們六個是不願意的,但是鎮長的錢,若是拿到手,花起來就沒有這個顧慮。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有些心動。

隻是,綁匪這一行,他們是新手,也不了解行情,不知道該要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