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戲良家!

與清潔師傅的一番談話,陸逐虎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老莫家應該已經派人趕快回來處理祖宅的事情了。

不過國慶放假——政府衙門裏的大老爺們也要休息,這事暫時還要擱著。

反正他又沒有事,有空就來這裏轉轉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埋在心裏還不怎麽覺得。一旦念起來了,就一點時間也不相等了。

但急是急不來的,稍安勿躁吧!

……

回到學校,又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宿舍。

隻覺得學校果然豪爽——之前怎麽就沒感覺到宿舍這麽大呢?

杜成雖然與他的脾性相去甚遠,但是隻要看到杜少爺臥在床頭,他就心裏安穩。

提前放假的大一新生滾蛋之後,還沒怎麽覺得,等到九月三十日來臨,可就真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幹淨”的局麵了!

剩餘三個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思鄉之情溢於言表啊,拖箱子,跨背包,行色匆匆。

陸逐虎還看到王磊也手按著背包,不讓它在劇烈的奔跑當中晃動。

“磊哥,跑這麽快幹嘛呢?”陸逐虎老遠就喊。

“趕火車回家啊!”

“你家不是山西北邊的嘛!”

“遠一點那也不能不回家啊!”

王磊這次甚至都沒留下來跟陸逐虎寒暄兩句,就跑遠了——奔向學校門口前往火車站的公交車,現在可是上萬人一起來競爭啊!

“呃,也沒見你在球場上有這速度啊……”陸逐虎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晚就感覺出來學校不一樣的地方了:籃球場上沒有砰砰的運球聲了,廣場上也沒有刺激火辣的廣場舞了。一片漆黑,安安靜靜。

現代交通實在是太方便了,要是再擱二十年以前,你要是廣東的,在黑龍江上學,或是烏魯木齊的,在上海上學,那除了寒暑假,絕不會有七天假期回家的想法——因為在路上就花了幾天幾夜了啊!——當然,那時候也還沒有黃金周的概念。

……

放假不多的好處就是不斷電,但也想不出看著日光燈幹瞪眼有什麽好處,還不是照常熄燈,睡覺!

國慶節那天早上起床一看:謔!連出門必見的宿管委大媽們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好吧,連阿姨們都放假了啊……

……

食堂也休業了……

寢室廁所都沒有人清潔了……

不管是朋友,還是仇人,陸逐虎想見一個都難……

李嫣紫、王磊、吳寬,好人壞人都看不見,因為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有家。就是陸逐虎沒有。——他被憤怒的虎子爹逐出家門了嘛。

學校當然還有其他學生。

大學裏有一種生物叫做“絕品宅男”,那都是夏天穿著大褲衩躲到寢室裏開擼開“刀”,等到冬天出來買泡麵增加給養,還是那一身大褲衩的!——服不服!

他們這樣幾乎是躲在“深山老林”中的傳說中的人物,陸逐虎也沒有去結交一番的心思。

極度的空虛,讓陸逐虎堅定地想:媽蛋,等王磊或者胡衛鬆回來了,足球籃球甭管是哪個,都要來一個耍耍!人果然是群居型動物,果然還是需要集體運動啊!

悔不當初……

……

會無聊的人基本是這樣的:

沒有對象的人;

不玩電腦遊戲的人;

宅著一天都見不過幾個活人的人……

很遺憾,陸逐虎現在幾乎都沾上了!

對象——姑且算是有,還沒回來;遊戲,他也沒什麽天賦;宅……

所以他才想到要加入一個溫暖的集體啊!

……

國慶當天,陸逐虎除了照常看看“老莫家有沒有人回來”(當然結果還是——沒……),還去了市中心看了國慶煙花表演。

隻是學校覺得冷清,但是佳節來臨時,城市肯定是熱鬧非凡的。擠在人群裏,看著滿天絢麗的煙火,果然漂亮,但是還需要身邊再有一個人陪著才好……

無論是男人女人啊……饑不擇食了都……

……

除了國慶那天在市裏看了不少表演,接下來的幾天可就更加乏善可陳了。陸逐虎隻感覺一天醒得比一天晚。每天除了去一趟市裏,順便在外麵吃個飯,幾乎死在宿舍裏了……

無事做!那就學外語吧!

延續這個優良的好習慣!

陸逐虎還在想著在現在學習的西班牙語之後,再學一門什麽……

嗯,霓虹語好了,知道日本鬼子們說的是什麽,也挺有意思的……不過日程要放到以後……

直到時間到了十月四日這一天……

“嗡嗡”!

手機一顫,收到短信。

陸逐虎難得能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上感受到了。眯眼一看:

“陸逐虎同學,請收到短信後攜帶身份證等有效證件到成仁樓一樓傳達室收你的快件……”

到這裏語氣還很正常,但是接下來話鋒一轉:

“放假期間,傳達室每天隻工作一小時!欲取從速!過期不候!”

坑爹啊!

陸逐虎翻身而起,迅速洗漱。

想想不對啊!

收到東西了?

陸逐虎好一通思忖,最後才想到:最近也沒有上某寶淘東西啊!

他倒是在當當網上買了兩本西語書,一本日文的《怪談軼聞誌》,那也輪不到傳達室來送啊!

摸不著頭腦的他隻能快速向傳達室去了。

照例從“陸逐虎塑像”旁邊走過——嗯,現在學校還有它算是一個“熟人”……

傳達室的師傅——呃,在別的地方都叫“快遞員”,在這裏就要稱呼為“老師”。

雖然陸逐虎親切地叫著“老師”,但是有編製的快遞員就是不一樣,脾氣特別差,拿身份證比對收貨人就像是看犯罪嫌疑人似的。確認無誤,才把東西遞給陸逐虎——一張印著飛人劉翔的ems大信封,薄薄的,看樣子裏麵隻能帶一張紙。

以前他也會受到汐兒從國外寄過來的照片之類,倒是現在已經收不到了。

陸逐虎一打開,一張a4紙:

“陸逐虎先生/女士,恭喜你遞交的視頻在我公司舉辦的‘秀絕技,誰怕誰’大賽中通過了初賽,將進入下一階段的比拚,特獻上初賽獎勵三百元現金雲雲……”裏麵還有一張郵局匯款單。

一看到“恭喜”二字,陸逐虎就忍不住眉頭跳了跳,是不是說我“中了**彩”“蘋果電腦一台”之類啊?這樣的騙術已經司空見慣啦!

不過等仔細一看——不但沒有讓他去寄錢,反而給他寄錢來了……

嗬嗬……

陸逐虎大汗……

“秀絕技,誰怕誰”?——什麽玩意,聽都沒有聽說過!

但是真金白銀擺在麵前啊!

是不是別人冒自己的名號去參加的啊?

於是打電話給他猜想有關聯的人。

打給了白菡,姑娘笑了:“不用瞎琢磨了,是佳佳給你那天的‘扣籃’視頻發到賽事組委會的。——也不是她拍的啊,網上下載的!我們那天也都光顧著看了,但是現場有人拍了,然後發在我們學校的論壇上,可火了!你出名啦!——不過,樂佳佳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幹脆給你發到這個‘秀絕技’的網站上去了,填了你的聯係方式……不會吧?你都收到錢啦?都寄到你們學校去了?這也太有效率了吧……哈哈,那你就不要怪某人侵犯了你的肖像權啦……這是要讓你在火上加一把火……”

陸逐虎隻能是哭笑不得。好吧,好處也收了。就不要管“火上加火”了,反正也不是他頭一次上網站了,此前他自導自演的“飛賊搶警察”,那才是大火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過這錢……靠,現在都21世紀了,誰還用這麽落後的匯款方式啊!去哪裏取我都不知道……”陸逐虎擺~弄著手上價值300大洋的票據,感覺還挺新鮮。

“去郵局就可以吧……郵政儲蓄銀行……”

“我都不知道學校周圍哪有郵局……”想想就麻煩。

這時電話那頭突然響起樂佳佳的聲音:“正好!哪兒取不都是一樣嗎?——那你就到江大,江大北門外就有!取完了,嘻嘻,你就到我們學校,正好請我們兩個美女再搓一頓……你可不能私吞啊,可也有我的功勞在裏麵呢!”

電話那頭的白菡聽樂佳佳這麽說,瞪了她一眼。樂佳佳滿不在乎道:“你又不是他的婆姨,那麽在乎他的錢幹什麽,嫁……”

“要死啦要死啦,整天瞎說!”

陸逐虎聽著挺熱鬧,問:“樂佳佳你國慶沒有回家啊?”

“回了啊,我家近,本地的,這不已經回來了嗎,我哪放心得下我的小白啊,這麽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看緊點還不讓她跑出去找野漢子啊!”

“要死啦要死啦!又瞎說!”

“嘻嘻!”

……

去找她們嗎?也好。反正他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學校裏呆著又見不過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悶都悶死了。

請人家吃頓飯,舒緩一下寂寞也好。

呃,這話說得怎麽感覺就是這麽別扭……

……

“秀絕技,誰怕誰——摯友體育提醒您,前方到站:江東大學站,請您攜帶好您的行李物品,從後門下車……”

陸逐虎聽著這廣告語:嗬嗬,這不就是給他發錢的這個公司嗎?

他揣著薄紙,腳步輕快地下車了。

……

江東大學,這是中部地區難得一見的高端學府了。能到這裏上學的——那也是努一把力就上北大清華的人了。當然,有的專業還排在這兩位的前麵……

看著學校的氣勢,果然強就和自己學校的那種“二等公民”不一樣……

瞧見了嘛,連學校名字都是前國家領導人親筆書寫,就連外國語學院那樣的重點大學也還差一點意思……

陸逐虎看了看學校周邊——也沒看見江大們外有郵局啊!

陸逐虎抓了一個江大的學生問了問:“同學,郵局怎麽走?”

“那是在北門呢!你現在在西門!”

“哦哦!”陸逐虎表示了解。往北的話,那倒是離外國語學院更近了。

“哎,同學,你從學校裏麵走,要比從外麵兜圈子近很多!”學生好意地提醒道。

陸逐虎謝了,心道:江大也不是都全是天之驕子心高氣傲啊!

……

江大裏麵也有雕像,不過就不是“翻版陸逐虎”了,而是民國時期在本地叱吒風雲的陳大帥,與江大也是千絲萬縷的聯係。

陸逐虎瞻仰了一會兒,步入到學校裏麵去了。

……

放假,江大裏麵的人也不是特別多,但是可以明顯看到不同的是,這裏的外國留學生們多了不少。與江大聯誼的外國學府也不少,畢竟實力擺在那裏。

留學生們對中國的國慶節沒什麽概念,自然也都留在學校。

陸逐虎心想:要是有空到江大來找個會說西語的驗證驗證我的西語水平,那也不錯。

隻是這樣想,他還急著趕路,不多看。

……

走著走著,走過江大的圖書館——這一片的建築有點多,綠化搞得也著實誇張,樹林鬱鬱青青,都看不清路通向哪裏。

大方向沒錯就行——陸逐虎這樣想著,隨意邁入一條路。結果通向的卻是林蔭小道。沒想到卻在這裏看到兩個“有意思”的人——

嗯,就是那天和他較勁的尼日利亞王子和“王妃”二人。

不過,看起來這一對“神仙眷侶”也要學習查爾斯王子與戴安娜,正在鬧矛盾呢!

高大的黑人王子時不時地攤手,嘴裏嘟囔著什麽,王妃一臉鐵青,在使小性兒。

陸逐虎稍微停步,看了一下。

結果恰逢其時的,王子妃向他這邊看了一眼,接著王子也看向了他——二人都是有點尷尬。

陸逐虎輕輕一笑:早就知道你們這樣的長不了——西洋戲法總有戳穿的時候吧?

陸逐虎不去理這對狗男女,也不想與他們倆在這麽狹窄的路上狹路相逢,所以他準備退回去,從別的地方走。

王子卻抓~住王妃說了幾句什麽。

……

“wait!”

陸逐虎聽到後麵有人喊,回過頭。

結果是王子跑了過來。

“幹什麽?”陸逐虎奇怪地乜斜著哈尼。“那天的事過了後,覺得很丟臉,所以現在想和我~幹一架?”陸逐虎警惕著。

“no!no!”哈尼連聲向他表示沒有這回事,然後一臉熱忱道:“我的中國兄弟!我不是這樣一個小器的人!——再說,我們兩個,也沒有結仇吧?氣頭上,說一些過分的話,也可以理解吧?”

陸逐虎聽了好笑——那天罵他是“chinetoque”,甚至連“支那豚”都差點說出來了,現在反倒成了“我的中國兄弟”了?嗬,臉變得真快!

但轉念一想也是,的確還沒到劍拔弩張的程度。

“那你這是……”陸逐虎遲疑著。

“嗯,我是在想,來中國這麽久……”哈尼停了一下:“請問你尊貴的名字——”

“陸逐虎。”

哈尼的語氣親切:“陸!我在中國這麽久,還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優秀的中國青年!你變~態的身體素質!真是……damn!請原諒我說該死的髒話,因為不這樣不足以表達我的震撼……你是如此的卓越、陽剛、充滿雄性氣息,讓人著迷(陸逐虎微汗),而且還能說一口美妙、宛如旋律一般的法蘭西語……”

陸逐虎都有些撐不住:那天他幾乎是能說的髒話都說出來了,眼前這家夥竟然說是“一口美妙、宛如旋律一般的法蘭西語”?

我勒個去!你還是饒了我吧!

好話說多了準沒安好心!陸逐虎讓他不要再給自己戴高帽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友好’,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哈尼道:“那是應該的!——事實上我覺得您對我可能有些誤會——我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黑人,我受過高等教育,隻不過有時候愛開玩笑,比較讓人討厭——我對我現在的甜心也是真心的,她同樣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孩……”

哈尼說得真誠友善,讓陸逐虎有些意外,看了看張曼,她跟了過來,對陸逐虎點了點頭——支持哈尼說的話。也沒有了之前那股子愚蠢勁兒。

誰與誰好,是他們的自由,如果都是真心,那任何人也沒有理由說三道四。

陸逐虎點點頭,問:“不過我剛剛看你們二位——好像是……”

說到這,哈尼有些尷尬:“嗯……是吵架。挺不好意思的,就是那天我們在外國語學院比扣籃的視頻,被發到了我們學校的~b~bs上,(你們的論壇上也有了?——陸逐虎想。)看到的人都說我在陸的‘扣籃’之後,表現得膽小如鼠,甜心因為這被她的同學笑話了,所以她才不高興……”

陸逐虎恍然:“哦,是這樣——那也怪我,有點刻薄。那請你們不要見怪吧,我做事容易熱血衝頭。建議你回頭聯係一下斑竹刪帖吧……”

哈尼見陸逐虎挺好說話,鬆了口氣,微笑著伸出了手:“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

陸逐虎看著他的手,心道:不會是要和我比誰的手勁大吧?

這他也不怕——稍微留了點心眼。

不過哈尼雖然很熱情,但也沒有去捏陸逐虎的骨頭。

隻不過這黑人的大手濕乎乎暖烘烘的,感覺非常不舒服,握手之後,陸逐虎要不是因為當著他的麵,都想立即甩手。

“好吧!那回見。”

陸逐虎聽不舒服地保持手掌張開的角度,還是準備回大路去走——這裏樹木陰陰,不是他喜歡的路。

陸逐虎走了一段——這時候哈尼突然在背後冷冷一笑:“做了壞事,就想走嗎?”

陸逐虎心裏一沉,回頭盯著他:“我?做了什麽壞事?”

“——”哈尼學著中國人的語調:“婦女!”

陸逐虎差點沒笑噴:你栽贓也要有點水平啊!這光天化日的,老子到哪裏找個婦女去的?——不過這黑家夥果然沒安好心。

哈尼一伸手,在王妃胖胖的胸口上握了一下,留下了一個黑爪印:“這不就是!”

陸逐虎臉色一變:跟他廢話幹什麽!早該走!

反身拔腳就跑!

“想跑!”哈尼大喝著,並沒有立即追——過了一會兒,才大步流星地跑起來!

這黑人步子極大,都快要趕上陸逐虎。

但是陸逐虎動若脫兔,有信心能甩掉他,隻是心中已經隱隱有些不安。

衝出林蔭,是看到光明的天空和刷的潔白的圖書館——還有江大的學生們。

“站住!你這個**~棍!”哈尼氣急敗壞地喊。

**~棍?!

聽到這個詞語,江大從圖書館進出的學生突然停住腳步,看向陸逐虎。——他們隻看到,這個陌生人驚慌地從樹蔭中跑了出來。

陸逐虎暗罵:老子跑什麽啊!什麽事情都沒做!跑是能跑得掉,但是肯定就任這個狗~日的胡說八道,恣意栽贓了!——都怪當時腦子不夠清醒。

陸逐虎停住了腳步:“我不跑。——你別瞎咋呼!”

“怎麽了?怎麽了?”江大的一群好事者已經圍了上來。

哈尼氣得直哆嗦:“這個!他,欺呼,咱的,女生!”——與陸逐虎說話,他一直都是用英語,這時候用上了磕磕絆絆的漢語,反而顯得更加質樸可信。

學生們看陸逐虎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一個個都警惕起來。——仿佛他真的是一個大盜。

陸逐虎暗罵:傻~逼啊!我要是采了花,能像現在這樣鎮定嗎?——他也是氣得要死。

“被欺負的女生現在在哪兒?”學生們都非常關心。

說著,張曼從林蔭小道的出口邊過來了。

陸逐虎差點氣得吐血!

——看王妃,頭發亂了點,一些鬢發散了隨意拖了下來,最要命的是,一抽一抽地哭得厲害!——胸口上一個黑乎乎的爪印非常明顯!

這個賤人!

“在樹林裏,這個,**~棍,要,護女!我,叫了,他怕了,跑了……”哈尼艱難地向眾人解釋這其中的過程,有意無意地都去看那個讓人浮想聯翩的爪印,從中都能想象地出,陸逐虎怎樣地撲到女孩身邊,女孩無力地大喊“壓滅!壓滅!”——一群人看陸逐虎的眼神,都非常的不齒!

陸逐虎眼睛卻在看哈尼的揮舞的手——剛剛明明濕乎乎暖烘烘的手,現在非常潔淨幹爽。

任誰也要說,他是一個非常愛幹淨的黑哥們。

而陸逐虎的手——現在卻被哈尼沾染上了一層莫可名狀的惡心的油膩!

被算計了!

稍有不慎,就身敗名裂,沒臉見人了!

ps:六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