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哭牆之戰
陸逐虎到巷子前，還回頭看了一下百米之外的操場上的熱鬧場景，收回視線，腳步穩重地向陰暗的角落走去。
“等會兒我們省著點力氣打，如果打得太狠，恐怕不好收場……”
“打到半死不活的情形就可以了……”
“一人一拳啊，都別太貪了……”
戴上吳寬為各位“打手”準備的麵罩——也就是廟會上常見的孫悟空豬八戒之類的塑料玩意，一群人嘰嘰喳喳，說得熱鬧。看起來憨態可掬，但是麵具之下都是冷酷的心。
然後看到陸逐虎從巷口出現。一夥人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陸逐虎從光亮處走來，轉過臉，就使得他的正麵全被巨大的陰影籠罩，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對於他的對手來說，又不是和他來交朋友的，管他長什麽樣子，隻要知道是這家夥得罪了寬哥和雷哥，那揍他準沒錯！
……
“哭牆”隻是一麵簡簡單單的牆，寬度不過隻有兩米——因為這是一個外麵寬裏麵窄的巷子，到盡頭就隻有這麽寬了。
可但是這裏發生過太多有名的“曆史事跡”，讓人“銘記”。多少‘英雄好漢’靠著它，作為失敗者，接受勝利者的淩辱！
旁邊的浴~室，一層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光透過來。隻有三樓的女生浴~室有暖黃的燈光透出了——玻璃都是花玻璃，往裏麵看，什麽都看不見。——當然，裏麵的人也同樣看不到外麵發生什麽。
空氣裏夾雜著各種浴液洗發水的淡淡香氣，卻也有黴變的腐朽氣息。
地麵永遠沒有幹的時候，浴~室就像是一個不知哪裏裂了的大水缸，一年到頭都在往地上漏水。腳踩上去有一種非常讓人不舒服的黏~膩感。
當然，如果把對手踩倒在這地上，再攆幾腳，一定會很爽——而他的背麵也會印上非常精彩的圖案。
陸逐虎看到麵前這樣多的人，微微一愣——目測都不止二十人了，烏泱泱的。
對於晦暗處還有些不習慣，陸逐虎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著這些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好像還覺得挺有趣。
眾人見他見了這麽多人也沒有害怕得立馬奪路而逃，都有些意外，也覺得這家夥有點糊塗大膽。
“踏踏踏！”
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來堵住他的退路的，不用說，也都戴上了花裏胡哨的麵具。
關起門來打狗！
陸逐虎就好像不知道似的，也不回頭去看，繼續打量著他麵前的麵具男們，仿佛可以從他們的麵具下看清人的長相。
“今天難道不是吳寬來找的我嗎？——人呢？”陸逐虎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還笑了。
吳寬卻憋著，沒有說話。現在還不是開口的時候，在沒有獲得任何好處的前提下，先不要暴露自己在這件事中的作用。先讓陸逐虎不明不白地挨一頓打，等他如一條癩皮狗般癱軟在自己的腳下時，再露真臉氣他一下更好！——事情他做得仔細，那挑戰書不僅沒有署名，而且連字都不是他寫的，根本不怕時候被陸逐虎翻帳，去舉報他之類。
所有人都不說話，這反而叫人可怕。
結果有人忍不住發聲了！
“神氣什麽！等過一會兒，再看看你笑不笑得出來！在場的，可不止一個人要找你的麻煩！”
單雲雷是江大的學生，也不怕陸逐虎認識了以後找麻煩——除非他敢到自己的地盤去撒野。
更何況他今天就是要來找他當麵報仇的，畏首畏尾算什麽！——也不看看自己的隊伍三十多個人！
“你是……”
“貴人多忘事啊——這才幾天，你就不記得我了？”單雲雷按捺著邪火。
“對不起，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把這些貓啊，狗啊，都急著，腦袋還不夠用！”
“你！——別口花花！有你受的！真不認識我？那天在外國語學院，我們兩個比踢球……”
“哦，我當是誰啊——就是那個兩次被我踢倒的……‘小李廣’嘛！”陸逐虎還挺大聲地念出了單雲雷非常自得的外號，隻是其中的諷刺意味一覽無遺。
“雷哥，別跟他廢話！當心他就是要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想要趁機逃跑！”有人提醒著要失控的單雲雷。
陸逐虎身後負責堵著他的幾個人立馬又靠近了他一點。
“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上！”人群裏麵有聲音號令道——陸逐虎聽得出來，這就是對他恨之入骨的吳寬的聲音。
隻是躲在人堆裏麵，未免也太膽怯了吧！
但是那又如何！
他有底氣！
“好！”——這些人應和著吳寬。前後加起來三十四個人，一起爆發的叫喊聲攝人心魄——可是離他們很近的浴~室，裏麵現在全是稀裏嘩啦的衝水聲，已經繚繞人眼的煙霧，而在更遠的操場，搖滾樂隊的歌手們正在高吼著汪峰的“我要飛得更高”，架子鼓打得山響，下麵全是歡樂搖擺的觀眾們——那裏有人關心著人跡罕至的角落裏正要爆發一場群毆！
……
一個能打的人究竟能打多少人？
著名的國際影星成龍說過：如果街頭看到一個歹徒，那我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製服他；如果遇到兩個人，那也還可以，但要看看他們手裏有沒有武器；三個人，那要看我的手裏有沒有武器；四個人圍住——別說了，我扭頭就跑！因為……還想什麽啊，肯定要吃虧的……
好吧，是不是他說的，實際上記不清了，但是是這個意思……
在其他人看來，基本也是這個意思……
……
“一！”計時開始！
“二！”
吳寬正要喊“三”——
陸逐虎一伸手：“等等！”
“等你~麻~痹！——兄弟們，上！”吳寬叫著，身邊的二三十人一起往上衝！
陸逐虎卻扭過身體！
“他要跑了！”
陸逐虎身後的幾個人自然不會放任他通過，誓要連成~人牆將他攔截下來！
想要掙脫這個牢籠！門都沒有！
可是陸逐虎轉身而去的時候，並不是要往攔住他去路的幾個人跑過去的！
他是斜方向跑！
看樣子要撞到前麵的牆上！
當然陸逐虎肯定不是想撞牆，他隻是要借巷壁的力！
“蹭”！
陸逐虎一腳踩到牆上！
轉身跨越！
原本堵住他的人追之不及，讓他從右邊缺口處跳過去了。
現在所有的三十四人都在陸逐虎的身後。
“我靠！”——你們在幹什麽!怎麽讓他跑出去了！
吳寬氣得簡直要破口大罵！
剛剛就應該在陸逐虎的身後再埋伏十幾人才夠！
後悔是沒用的，還是快點追要緊！
“別跑！”一群人在他身後叫道！
但是看過電視劇都知道，誰會那麽傻？——隻要跑出來，這幾十人就要暴露了！
眼睜睜地看著陸逐虎衝到了巷口！
可是這時候，陸逐虎卻猛然轉身！
把身後追來的人嚇得腳下一滯！
“誰說要跑了！”陸逐虎皺著眉頭，聲音裏沒有什麽感情道。
這下子大家看清楚了他——通過天上清冽的月光，巷口處幾乎沒有什麽遮攔——但是陸逐虎的樣子卻格外讓人害怕！
陰鷙！
隻是稍一滯，離陸逐虎最近的兩個人又已經重新邁步向他衝過來！
“呀！";
“啊！”吼叫著！
陸逐虎一腳踹出，左腳結結實實地蹬在人的肚子上——巨大的衝擊力讓被擊者雙腳朝後，離地騰空而起！趴倒在地！
而傷人的陸逐虎卻迅速交換支撐腳，右腳劃出半圓！腳後跟鐵榔頭一般釘在另外一個人的腮幫上！掃倒！整好摔在前一個人的背上！
陸逐虎上前狠狠一腳跺在他的胸口上，製服了這兩個人在自己的腳下，食指指著麵前的三十二個人：“可笑！我根本就沒想跑！——現在反而倒是你們！——”
陸逐虎說一個字就在腳下的人胸口上跺一腳：“一！個！也！別！想！跑！”
眾人大驚！
瘋子！絕對的瘋子！
你以為你在說什麽！
隻是他的手段果然殘忍！——經他這麽幾下狠腳，那兩個人肯定是肋骨都快斷了吧？
“呔！你這王八蛋！”又衝過來四個人，氣勢洶洶——
“窟叉！”陸逐虎正對著他的人毫不猶豫地狠狠地朝著鼻子砸拳——拳頭與塑料麵具碰撞時的聲音清脆，重拳趕開他，俯下~身子掃堂腿又掃倒一人。另外兩個人夾在一起衝向陸逐虎，陸逐虎高高躍起，腳尖踢右邊人的下巴，身體與左邊來人擦身而過——在腳尖還粘在右邊那人身上時，左肘揮出，砸在左邊來人的脖子上！
“嗻。”人們似乎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
下手穩、準、狠，幾乎是一下就要讓人捂住傷處痛苦半天。
後麵的人幾乎都看呆了！
知道他能打，但是不知道他這麽能打！
現在想想，來這裏挑釁他就是一個錯誤啊！我們與他又無冤無仇，幹嘛要來冒這種風險！——雖然圍毆是能夠取勝不假，但是隻要挨上他的這麽一下，那可是好久都緩不過來的啊！
在這些與他沒有仇怨的人卻步的時候，陸逐虎卻沒有放過剛剛衝上來的那幾個，朝著人臉就沒輕沒重地踢，幾乎沒有挨上不暈得七葷八素的。
“都愣著幹什麽！難道要看著我們的人去死嗎！”單雲雷吼道！
“可是，他真的是太殘忍了……”有人這樣弱弱地回應道。
“是，我就是要你們的人去死！”陸逐虎說道，他並不是要激怒他們——他是真的這樣做的，鞋底就踩在一個人的脖子上，誰都相信，如果有誰敢輕舉妄動，那麽陸逐虎會毫不猶豫地踩斷腳下人的脖子。
通過他的側臉——有些月光照著，看起來猙獰得和魔鬼沒有什麽區別。
“媽的，上！”單雲雷招呼著弟兄們！
“你敢！”陸逐虎怒發衝冠，低吼著，聽起來就像是咆哮，腳下已經用力——
“我~艸，我他~媽~的都不知道你們在怕什麽！——不敢，我來好了！”單雲雷怒斥著身邊的人，自己怒氣衝衝地就上來了！
“單哥我幫你！”
張東勳說著，兩個人一起向腳下有人的陸逐虎襲來！
陸逐虎耳力過人：“張東勳也有你？”說得張東勳腳下一滯，然後才又繼續向前——單雲雷卻不為所動，繼續高舉著拳頭向陸逐虎砸來。
陸逐虎也顧不得與張東勳敘舊，就一巴掌甩在單雲雷的臉上。
“啪！”陸逐虎的巴掌上像是帶了砂紙，扇在臉上就像是帶走了一層皮，巨大的旋轉力差點讓他的脖子拗斷，陸逐虎腳下鬆動，沒有踩人，對準張東勳的大~腿鎚了一腳。
“哎喲！”張東勳尖叫著捂住自己的大~腿——他這才知道上次李春生與陸逐虎的那兩下胡踹是怎樣的破壞力！
陸逐虎就像是旋轉的花蝴蝶，一把揪過單雲雷，反擰他的胳膊，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伸出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米七的單雲雷在他的大力下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點反抗力也沒有，雖然氣得要死，但是沒有任何辦法！
單雲雷被怒火蒙蔽了雙眼，完全沒想到他與陸逐虎在身體上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剛要破口大罵，陸逐虎卻不客氣地掐他——單雲雷逐漸感覺要窒息，話更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退後！”陸逐虎吼叫著。“他~媽~的沒聽見？我叫你們退後！”
這下子所有的人不禁往後退去，張東勳也捂著疼痛的傷處，往後退——
有的已經不想再卷進這宗事件的更是下意識心裏一鬆——
叫我們退後？
那……下一步不就是鬆開人質，然後扭身就跑嗎？——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
送走這個瘟神！
吳寬（單雲雷）找的這個可真不是好差事啊！
更有人躲得遠遠的，最好不要碰到他才好！
陸逐虎手裏掐著人質，卻沒有後退——看地上的人要是誰動靜大一點，他就走過去跺上一腳，弄得他們都不敢再動——實際上身體疼，也確實就隻想臥著，不想動。
“不想我再踢你們的——回你們的隊伍去！”陸逐虎衝著他腳下的人喊。
這時候聽起來宛如天籟，就是再疼，也強打起精神往大部隊連滾帶爬而去。看著自己的同伴落得這樣的慘狀，對麵的人無不心有戚戚。
“與我保持兩米！”陸逐虎喝道。——他們巴不得離這家夥遠一點。與陸逐虎仇隙最深的三個家夥，一個在他手裏，一個瘸了腿，一個窩在人群裏不出頭——也正是看到吳寬這種樣子，想為他出頭的人也禁不住有些意興闌珊了。
然後陸逐虎推著單雲雷往前進，剩下的人繼續往後退……
陸逐虎一看時機差不多了——把單雲雷往人群裏一推！
單雲雷埋著頭往前麵俯衝了好幾步都沒停下來，辛虧他的夥伴們一把接過了他——
把人質交還，陸逐虎卻還站在那裏，沒有跑路。
這下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賣什麽藥了。
陸逐虎也不解釋，就這麽看著他們，也不動。
單雲雷緩過氣來，破口大罵：“你這小~逼……”
陸逐虎白眼一翻：“有種你來單挑！——我這不還在嗎？”
“你別跑！”單雲雷說著，腳下卻沒有動。
陸逐虎嘲弄他的虛張聲勢：“我說了，是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喝！你——”
“先別急著罵——看看你們後麵！”陸逐虎嘲弄道。
隊伍最末的人回過神，才發覺自己都快要退到哭牆了。
陸逐虎處在的位置寬度不過三米，已經是一個有效控製的範圍——他完全可以用他腿的長度阻難任何一個想離開的人！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結果一群人發現，陸逐虎這區區一個人站在這兒，竟然沒有人敢從這裏通過。
“你們敢過來，就試試！”陸逐虎橫眉冷對！就像每一個人都是他的仇人！
尷尬！
一群人麵對一個人竟然怕了！
“媽的，欺人太甚！”本來已經不想和陸逐虎糾纏的人終於有忍不住的了，叫著衝過來！陸逐虎完全不收力，騰空旋踢——就像把整片天空都控製在他的籠罩下，讓人不敢再靠近一點。
“瞧！——你們來試試。”陸逐虎一個勁地挑動。
“咳咳，同學，我放棄，在這樣下去也沒有意思，我不跟你為難了，讓我走，可以嗎？”吳寬的人裏麵有叛變革命的。
“不行！”陸逐虎高聲叫道——被人鑽到自己的背後去了怎麽辦？我說了，誰也不準走！”
再老實的人也有三分血性，何況這些人根本就不老實——“還等什麽，跟他拚了！”
人群終於向陸逐虎發起了集體衝擊！
陸逐虎巍然不懼，反而隱隱有些興奮的勁兒爆發！也衝向他們！
起腳！側踹！揮拳！飛腿！
陸逐虎把自己所有的本領都在這一刻拿了出來！就像麵前的這些都不是人，而是沙袋。
與陸逐虎碰一下的人就覺得疼痛難忍，就好像陸逐虎是喝了酒要來撒潑打人似的！
想要從兩邊溜過去？更是沒門！陸逐虎的鞭腿就是兩道關卡，無法讓人通過，嚐試闖關的人還要迎接陸逐虎的腳尖側踹。
看似陸逐虎一個人要打二十多人，但實際上陸逐虎已經把他們逼到了兩米五內的寬度，迎麵也隻有三四人，其他人隻能窩在後麵，幫不上忙，而且還夾雜著傷病號在裏麵讓人使不開腿腳，感覺無比的窩囊！
而陸逐虎見到是實體的東西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力量發泄在他們身上！
殺啊！殺啊！殺!
拳似大槍，腿似砍刀！
前麵直麵陸逐虎的人不斷的倒下——倒下了就有得受了，陸逐虎還不停的踢腳去暗算。有要拚命來抱住陸逐虎的大~腿的——可是陸逐虎不看就直接用腳底跺在人家伏下來的後腦勺上。“咚”！與地麵親密接觸！
“啊!啊！啊！”陸逐虎的嘴裏發出莫可名狀的聲音，讓害怕他的人更加往後退，擠得沒法打，後麵的人已經擠在哭牆上了。
這使得陸逐虎遇到的抵抗越來越軟弱——如果反抗稍微劇烈一點，就會受到他更殘忍有針對性的報複！
不磕碎兩顆牙恐怕都不行啊！
……
憤怒的時候人會爆發強大的力量——但是現在這些人不知道如何對麵前的這人憤怒。尤其麵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危險，看著前麵的人都反抗無果！
本來就是素不相識的人！哪有動力去對他揮拳！
現在就像是對上了一個殺人犯，所有人都隻有逃命的恐懼！
吳寬看到前麵的人一個有一個倒下了，原本的怒火也消散得一幹二淨，隻有渾身的冷汗！
為什麽就要惹這個殺神！為什麽當初不請一群專業打手來對付他！
悔啊！
陸逐虎心中卻更是痛！所有的痛都在這時候爆發！
為什麽！要把祖宗的屋子隨意丟了！
讓我以後再到哪裏去找回汐兒！
天啊！為什麽就要對我這麽殘忍！
當初為什麽要讓我見到那樣的純真與美好！
嗬！我這個孤家寡人！
……
在向最後一個已經沒有反抗意願的人痛下重拳之後，就像是機器的陸逐虎歇了下來。喘氣。
渾身散了架似的。
累。
沒有人可打了。前麵已經麵對著哭牆了。但是除了這麵牆和他，還已經沒有還站著的人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隻是不想和這個瘋子正麵碰撞，那就幹脆吃了一拳就倒下好了。
陸逐虎休息了一會兒，猙獰地哈哈笑了。
“吳寬在哪裏？”
陸逐虎看著倒下的人堆。吳寬也在裏麵——隻是打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分那麽清了。況且他們都戴著麵具。
月明中空。
陸逐虎借著月光看著腳下人的衣服。
“哈哈，你在這兒。”陸逐虎自言自語，已經看到吳寬在哪裏了。因為他下意識地要把臉往人堆裏埋。衣服也是陸逐虎見他穿過的。
“嗬！”陸逐虎一把把他從人堆裏就出來，揮拳向他臉上的“孫悟空”麵具砸去……
ps：六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