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笑了笑表示理解:“李先生,您請坐,咱們先喝點兒水。”
林靜覺得自己有被冷落,隻能無聊的看著店裏那些已經過時的衣服。
李主任喝了口水,隨後淡淡的開口:“不知道周總約見我是想跟我談些什麽?”
周總歎了口氣:“實不相瞞,我這服裝店已經快經營不下去了,然而這一切都是拜沈鬱和馬青鬆所致。
所以我打算效仿沈鬱也開一家服裝廠,但我之前是做餐飲生意的,對這方麵完全沒有經驗,這次之所以請您過來,其實就是想讓您幫忙。”
李主任是個聰明人,知道周總的大概意思,所以也沒再多問。
他直接開口詢問薪資問題:“那您是打算給我什麽職位,又發多少工資呢?”
“那李先生之前在沈鬱的工廠都是什麽待遇呢?”
這個薪資待遇問題他可不敢隨意開價,一來是怕低了人家不願意,二來也是怕給的太高了,自己也負擔不起。
“我在那邊的工資是一個月兩千多,一周雙休……”
周總在了解了李主任之前的基本狀況之後,鄭重的開口:“那我這邊的待遇也跟他那邊差不多。
不過崗位您可以隨意挑選一個月的工資,就暫定三千塊,您覺得意下如何?”
三千塊對他來說,雖然不算是高工資,但也算說得過去,至少要比沈鬱那邊要多個幾百塊。
而且他剛才說的是暫定,如果自己以後表現好的話,肯定還能再漲工資,如此算來還是跟在周總的身邊比較有前途。
李主任淡淡的笑了笑,隨後開口:“周總這口說無憑,咱們得立據為證。
免得我將水洗布的配方送給您之後,您再過河拆橋,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還不等周總開口,林靜有些不悅的插言:“老李,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人家周總可是做大事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李主任卻覺得人心隔肚皮,就好比他這次一時不慎上了林靜的黑船一樣。
周總有些不悅的撇了林靜一眼,覺得她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萬一這個李主任若是反應過來不願跟他合作,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小林,這你就不懂了,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目前應該算是合作的關係,你說對吧周總?”
這家夥看事情看的倒是挺明白透徹:“對,沒錯。”
周總從抽屜裏取出紙筆,寫下字句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隨後又將自己遞給了李主任:“李先生,請過目,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再添。”
李主任大致看了一眼之後,確定沒有什麽文字陷阱才簽字畫押。
“李先生這麽晚過來恐怕還沒吃飯吧,今晚我做東,咱們去福滿樓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
李主任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是一邊的林靜卻表現的十分興奮:“這可真是太好了,福滿樓的老鴨湯味道濃鬱,入口醇香,今天中午我都沒吃好,今天晚上我可以再點一次這個菜嗎?”
二人就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不過若是沒有林繼勇牽線搭橋,他們兩個也不可能會認識,所以對她還是稍微客氣一點比較好。
“當然可以了,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們二位想吃什麽盡管點。”
三人來到福滿樓,點完菜之後,林靜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周總,我的工作問題到現在都沒有解決,既然您已經收留了老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你那裏工作呢?”
像林靜這樣的笨蛋美人,估計不管去哪裏工作都是一無是處。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養著這麽一個閑人,更何況她之前可是義正言辭的拒絕自己,不願意幫忙偷水洗布的配方。
林靜看周總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李主任,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好話。
若是放在從前,李主任一定會十分心疼,但現在他已經清楚林靜的為人,所以這一次他選擇視而不見。
林靜咬了咬唇,聲音裏帶著些許哽咽:“周總,你就不能幫幫我拉我一把嗎?”
他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到時候再說吧,畢竟我這工廠現在還沒建起來呢。”
講到此處,周總又一臉殷切的看向李主任:“李先生,咱們這個工廠能不能開的起來,還是得看您的雷霆手段。”
李主任笑了笑,隨後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周總:“這段時間沈鬱的服裝廠正在加班加點的趕貨。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想到辦法將水洗布的配方複刻出來,隻是現在周總您又沒有半場,我們要怎麽才能驗證出我複刻出來的配方是否能生產出水洗布呢?”
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件難事,但是對白老板來說,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本身就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人脈多,朋友廣,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幾個開服裝廠的?
想到此處,周總自信一笑:“李先生,您實在是多慮了,這件事情我可以找其他人幫忙,你隻管弄來配方就好。”
李主任看得出周總是一個愛財之人,想必他一定會有解決這種問題的方法。
林靜看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不快活,而自己卻完全插不上話,這個時候她才敢到有種深深的恐懼感和無力感。
這兩個人現在對她的態度簡直就是卸磨殺驢。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他就應該答應下這偷配方的事情,也不至於現在落得個坐冷板凳的下場。
飯菜上桌之後,李主任端起酒杯信誓旦旦的開口:“那行,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把這個配方弄到手。”
李主任自信滿滿,他覺得做水洗不應該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就是牛仔布過兩遍水而已。
“李先生,既然您這麽說,那我就把這個期限作為投名狀,如果到時候你沒能完成這個任務,那我之前給你的那些優待條件也將會一筆勾銷,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接受我這樣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