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鬱，你在想什麽？”陸羽年忍不住問道。
沈鬱彈了彈煙灰，沉聲說道：“我在想，這個趙德海，到底是什麽來頭？他跟那個中年男人，又是什麽關係？”
“阿鬱，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中年男人，在背後指使趙德海，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陸羽年猜測道。
沈鬱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陸羽年問道。
沈鬱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們玩到底！我們先從這個趙德海入手，查清楚他的底細再說！”
“好！”陸羽年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也燃起了一絲鬥誌。
第二天一早，沈鬱就出門了。
他要去找一個人，一個曾經跟趙德海打過交道的人。
這個人叫李強，是北京一家建築公司的老板，幾年前因為承包工程的事情，跟趙德海有過一些瓜葛。
沈鬱找到李強的時候，他正在工地上視察工作。
“李老板，你好，我是沈鬱，想跟你打聽點事。”沈鬱遞上一根煙，開門見山地說道。
李強接過煙，上下打量了沈鬱一番，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我想打聽一下趙德海這個人。”沈鬱直言不諱。
聽到“趙德海”三個字，李強的臉色頓時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你打聽他幹什麽？”
沈鬱知道，李強肯定知道些什麽。
“李老板，你別緊張，我跟他沒有仇，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沈鬱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和友好。
李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道：“小兄弟，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實在是……”
“李老板，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去的。”沈鬱看出了李強的顧慮，保證道。
李強看了看沈鬱，又看了看四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跟我來。”
李強帶著沈鬱來到工地旁邊的一家小飯館，要了兩瓶啤酒，兩盤花生米。
“小兄弟，我跟你說，這個趙德海，可不是什麽好人啊！”李強喝了一口酒，壓低聲音說道。
“哦？怎麽說？”沈鬱問道。
“幾年前，我承包了一個工程，就是趙德海負責審批的。”李強回憶道，“當時，他百般刁難，不是說我資質不夠，就是說我方案不行，反正就是不讓我開工。”
“那後來呢？”沈鬱問道。
“後來，我沒辦法，隻能給他送禮。”李強苦笑著說道，“你猜怎麽著？他胃口大得很，一開口就要十萬塊錢！”
“十萬塊錢？”沈鬱驚訝道，“九幾年的時候，十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啊！”
“可不是嘛！”李強歎了口氣，“可是，為了能順利開工，我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那他收了錢之後，就讓你開工了？”沈鬱問道。
“哪有那麽容易！”李強搖了搖頭，“他收了錢之後，又找了各種借口，拖了我半年多，才讓我開工。”
“這個趙德海，真是太可惡了！”沈鬱義憤填膺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李強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個趙德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貪官汙吏！”
“李老板，你還知道他其他的事情嗎？”沈鬱追問道。
李強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就這些了。”
沈鬱知道，李強肯定還有所隱瞞，但他也不想逼得太緊。
“李老板，今天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沈鬱真誠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小兄弟，你也要小心點，這個趙德海，可不是好惹的。”李強提醒道。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沈鬱點了點頭。
離開小飯館，沈鬱的心情十分沉重。
他知道，趙德海的所作所為，隻是冰山一角。
而他們要麵對的，是一個龐大而黑暗的利益集團。
回到家，沈鬱把從李強那裏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陸羽年。
“這個趙德海，真是太可惡了！”陸羽年聽完之後，也是義憤填膺。
“阿鬱，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陸羽年問道。
沈鬱沉思片刻，說道：“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還太少，我們需要找到更多關於趙德海的罪證。”
“可是，我們該怎麽找呢？”陸羽年問道。
沈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們可以從他的賬戶入手。”
“賬戶？”陸羽年疑惑道。
“對，賬戶。”沈鬱點了點頭，“像趙德海這種貪官，肯定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收入，這些收入，他不可能都存放在自己的名下，一定會通過一些秘密賬戶來進行操作。”
“那我們怎麽才能找到他的秘密賬戶呢？”陸羽年問道。
沈鬱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沈鬱通過自己的關係，聯係上了一位在銀行工作的朋友。
在沈鬱的“重金”攻勢下，這位朋友答應幫他查一下趙德海的賬戶信息。
幾天後，沈鬱收到了朋友的消息。
“找到了！趙德海在瑞士銀行有一個秘密賬戶，賬戶裏有一筆巨款，來源不明！”
沈鬱和陸羽年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都激動不已。
他們知道，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阿鬱，這瑞士銀行的賬戶，咱們怎麽查？”陸羽年眉頭緊鎖，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串冰冷的數字，仿佛那是通往深淵的密碼。
沈鬱深吸一口氣，將手機倒扣在桌上，臉色凝重：“瑞士銀行以保密性著稱，想查清裏麵的資金流動，難如登天。”
“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陸羽年有些泄氣，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裏的水都濺了出來。
沈鬱沒有說話，隻是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陷入沉思。
他知道，陸羽年說的沒錯，僅憑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想要撬開瑞士銀行的賬戶，無異於癡人說夢。
可是，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不，他不甘心！
沈鬱的腦海中，浮現出馮婉溫柔的笑臉，浮現出恩恩稚嫩的童聲，浮現出那些在疫情中掙紮求生的麵孔……
他不能放棄，也不能退縮！
“阿鬱，你在想什麽？”陸羽年見沈鬱久久不語，走過來問道。
沈鬱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阿年，我們不能放棄，也不能坐以待斃。我們需要尋求幫助。”
“尋求幫助？”陸羽年一愣，“找誰？”
沈鬱沉聲道：“趙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