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目光。
“你！你！你！”
“血口噴人！”
那個被小孩指著的王家人開始慌了，他手舞足蹈，似乎是想要辯解。
終於他眼睛一亮，想出了法子。
他大聲指著小孩喊道：“你們這兩個人，肯定是事先和方家的人串通好的！”
“想要汙蔑我！”
王常青見狀，眼神犀利，說道：“我王家人做事，無愧於天，無愧於地，怎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你放心，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不會讓你被奸人讒言所害！”
王常青拍了拍那王家人都肩膀，似乎是想讓他安靜，然後他轉頭看向四周，一雙劍眉中盡是浩然正氣！
“相信大家的慧眼一定會還我王家一個公道吧！”
“而不是相信這方家的奸人，惡鬼，以及幫助他的幫凶！”
四周議論紛紛。
“說的也是，王家做事向來清正廉潔，怎會做那些蠅營狗苟之事，相比之下，方家就……”
“方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還想潑髒水到我們的青天大老爺身上！簡直不可饒恕！”
“要我說呀！方家這群人就活該下地獄！虧他還是大隋四大家族之一呀！大隋聖上怎麽還不來整治這群惡鬼呀！”
……
王常青眼神犀利無比，他直直地盯向眼前的小娃娃，開口：“撒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小屁孩！”
麵對王常青質疑的目光，以及高大的身軀，那小孩沒有退縮，他朝王常青大喊：“我才沒有撒謊呢！”
“你是大壞蛋！你和那個人是一夥的！都是大壞蛋！”
那小孩朝著王家眾人大喊。
但在眾人議論紛紛的話語下，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嗬嗬！誰家小孩呀！怎麽這麽利欲熏心，也不知道收了方家什麽好處！要這麽幫方家那一群惡鬼！”
“就是！要我說，這小孩！長大了，怕遲早是個禍害呀！不如……和方家的那群……一同……”
“就是……也不瞧瞧我家娃，都被方家那群惡魔折磨成什麽樣了！娃呀！你可千萬不要學那個孩子呀！助縐為虐！”
人群中的一位大娘把自己的娃抱進懷裏，輕聲詢問。
“娃呀……你告訴娘，告訴大夥，到底是誰把你救出來的……”
被大娘抱住的娃有些害怕地看向王家人群，遲遲沒有開口。
王君楷一臉嚴肅地看向這個擋在方玄麵前的小屁孩，他拿劍指著小屁孩的眉心，劍罡外露，語氣極其嚴肅：“給我讓開！”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就在那一聲別怪我不客氣剛說出口。
人群中有幾道小人影衝相向前去，緊靠在一起，緊緊護在了方玄身前。
“幺兒，你去哪！”
“虎娃回來！”
“胖妞，那裏危險，快回來！”
……
人群中，好幾個大媽，大爺焦急地呼喚著跑出去的孩子，見怎麽也喊不回來，索性就跑了過去，一同站在了方玄身前。
總之，好不容易回來的娃，怎麽能讓他再次受到傷害呢。
“你這個壞人！大壞蛋！”
那群娃娃如一地指著王常青喊道。
“娘，就是那群人，把我拐走的，還打我，罵我！”
“爹，那些人是大壞蛋，打他們！”
“阿爹，就是那邊那群人，打的虎娃，好痛呀，你要幫虎娃打回去呀！”
……
那群娃娃莫約十一二歲年紀，一直指著一旁的王家人，敘述著他們滔天的惡行，以及對自己的虐待。
突如其來的反轉搞得幾個大人懵了。
就連王常青也懵了。
如果說一個小孩子被收滿了的話，那還說得過去。
可如果說這麽多個懵懂的孩子都被方家收滿的話！那就有點不切實際了！
這也就是說……他王家有可能……真當幹過……那種天怒人怨的惡事。
思索之際，王君楷隻感覺指尖傳來劇痛！
他定睛一看。
盡是一個小孩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小拇指，眼睛瞪大瞪圓，其中充滿了快溢出來的狠意。
“你個壞人，咬死你！”
王君楷有些微懵，他敢肯定這小孩眼中的狠意是裝不出來的，那種純粹的恨，裝不出來。
他默默用手把那小孩挪走，沒有理會一旁孩子父母的道歉聲，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方玄，想要從他的麵部表情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可他失望了，他在方玄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王常青必須要問個清楚！
王家！所養育自己的王家！教授自己恩義道德的王家，不可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來！
一定不會！
他必須要問清楚！問得清清楚楚！
二哥！他一定知道我王家是清白的！
他一定知道！
思緒所至，腳步已動。
隻見王常青禦劍飛與天空之上，沒有管剩下的王家人，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外！
“王家！原來是你們這群王八蛋呀！”
“活該你這個殺千刀的，怎麽不絕戶呀，要來禍害我家娃娃！”
“你都不知道我家娃被你們這群牲口！打成什麽樣了！王家這群沒卵的東西！死呀！”
……
相較於王家的一麵之詞，眾人們還是願意相信自家娃娃，這麽多娃娃親口說的，能有錯嗎！
一時間，人群激憤。
剛剛方玄的人遭受的一切，王家眾人挨個嚐了一遍，甚至變本加厲，有過之而不及！
見暴怒的人群，王家眾人也不再好多說什麽，在無數的怒罵中夾著尾巴逃走了。
見王家人走遠，憤怒的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他們一個個看向方玄，一時不知所措。
他們對這個潛意識裏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一個個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
方玄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麽，這群人沒有朝他扔臭雞蛋，他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不求能從他們嘴中聽到什麽謝謝的話語。
方玄擠開擁擠的人群，剛想要從眾人之中擠出一條道離開。
就聽見一聲稚嫩的聲音。
“謝謝你們，大哥哥，大姐姐。”
方玄回頭望去，一個個小孩，臉上盛開著花朵，燦爛得不像話哎。
方玄嗬嗬一笑，沒有多說什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