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鳴的臉都黑了,在極度的恐懼中,他的額頭不受控製的泌出一層冷汗。
他認定張敏根本不敢真撞他,可他卻沒有預料到,張敏真敢撞他,而且就差那麽一點點,就那麽一丁點,他就是不死,這兩條腿也會被廢了的。
哼!
相比於龍鳴心中已經快要暴戾發瘋的憤怒,張敏則得意的冷哼一聲,拍了拍手扭頭看著錢牧說:“看到沒有,我現在的車技還算可以吧。”
錢牧也捏了一把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撇了撇嘴說:“是夠可以的,要不是天都幫著你,你們張家和龍家就徹底的結仇了,你這車技,就像農民種地,一切都看老天爺的心思。”
“你!”張敏被他的話給氣的不行,其實她剛才也害怕極了,張敏根本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刹車竟然不靈敏了。
“喏,你還是別和我發火了,龍少爺此時很憤怒,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撫住這位龍少爺。”錢牧努著嘴,指著錢牧。
龍鳴那張英俊的麵孔,猙獰糾結在一起,緩緩的從兩車中間擠了出來。
之前站在龍鳴身邊那個胖子嚇得臉都白了,從後麵跑了出來,聲音慌張的詢問:“龍少,你沒事吧?”
龍鳴正處於激將暴走的邊緣,如果不是這個胖子的身份原因,他現在很想給胖子一個耳光。
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眼睛神色森森,怒火跳動著,衝胖警察笑著說:“沒事兒,王局長不必擔心我,現在你應該去抓凶手。”
被龍鳴稱作王局長的胖子,明顯的感覺到了龍鳴壓抑著的怒火,這人也是個八麵玲瓏之人,聽聞後忙不迭諂笑點頭說:“龍少說得對,我保證讓破壞咱們海寧市治安和諧的不法分子得到懲處!”
胖子那還有點當局長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狗腿子。
張敏看著胖子諂媚龍鳴,不作為丟盡警察臉麵言行舉止,咬牙切齒的咒罵一句:“狗腿子,蛀蟲!”
“嗬,張督查,你們當官的不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嗎?你好意思說人家?”錢牧壞壞笑著擠兌著張敏。
聞言,張敏蹭一下扭頭,美眸噴火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錢牧,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踹下車去,我想把你丟在海寧市,龍鳴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他不會傻到徹底得罪江家、瑤家還有我們張家吧。”
“靠!張督查你不能這麽心黑吧!”錢牧忍不住大叫一聲,他一點也沒有懷疑張敏不敢這麽幹。
而且正如張敏說的,要是他被留在海寧市,龍鳴有了發泄的對象,就龍鳴那個精於算計的性格,一定不會再去招惹瑤瑤和張敏了的。
他雖然自信即便被留在海寧市,也沒什麽可怕的。
不過,被人追殺總歸不如舒舒服服坐著車返回東海愜意。
“我就這麽心黑了,你不成天說我是個心機婊嗎?這回我還就心機一回了。”張敏衝著他冷笑著說,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模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
錢牧心裏麵對自己如是說了一句,立
即嗨嗨訕笑著說:“別介啊,張督查,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嘛,我錯了還不行嗎?”
咚咚咚!
就在此時,車窗咚咚被敲響了,胖警察滿臉肅容的站在車外麵,冷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正義凜然的指著車窗,示意張敏把車窗玻璃放下來。
張敏是誰,張家的大小姐,東海市警察係統督察長,整個東海市警備係統那麽多領導,可那個跟她說話不是和顏悅色的。
她被一個胖子頤指氣使的指揮,心裏十分的不痛快,是以直接裝作沒看著,還伸出光潔的小手,故意打開車內的音樂,把聲音調高。
王建軍看著張敏的動作,一時間臉色有些難堪。
他知道張敏的身份,不過他的靠山是龍家,所以他僅僅略微猶豫後,一咬牙從腰間摸出一把槍,指著張敏,在車外大聲喊道:“車裏麵的人聽著,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和昨晚外國旅遊團全部被殺一案有關,請你們下來協助調查。”
“行了”錢牧伸手一邊去關音樂,一邊低聲說:“你也給這個肥豬難看了,快點把這隻肥豬的嘴堵上,不然再吃一點,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張敏這回隻是扭頭剜了他一眼,然後一鍵升降,把車窗放下來。
她故意在王建軍這個胖局長麵前揉了揉耳朵,啊了一聲,皺眉問:“你剛才說什麽了?我沒聽清楚。”
王建軍的臉皮抽搐了幾下,他知道張敏是故意的,按照級別張敏見了他也得喊一聲王局長的。
當然了,王建軍可不敢奢望張敏真的這麽稱呼他,可張敏還一副不屑的模樣,讓王建軍很受傷害。
王建軍心裏麵冷哼道:姓張的,你在東海市能橫著走,我管不著,可這裏是海寧,老子的地盤。在老子的地盤還敢這麽,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你們張家能手眼通天了呢。”
“下車!”於是,王建軍冷喝一聲,命令張敏下車。
張敏看都不帶正眼看此人的,翻著眼皮看了看,冷笑說:“我若是不下呢?”
王建軍那個氣呀,嘴角抽搐時,再次重複到:“我們海寧警方懷疑你副駕駛位坐著的這位錢先生,與昨晚西郊廢鐵廠謀殺十數名外國遊客有關聯,所以要暫時拘留錢先生。”
“好啊,人就在哪兒,你可以隨便帶走啊!我又沒攔著你。”張敏蔑視的看著這個胖的像頭豬一樣的局長,譏誚說。
“我靠,張督查,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真要把我扔海寧市呀!”錢牧沒好氣的衝張敏抱怨道。
“關我屁事兒!”張敏直接丟給錢牧五個字,天空飄來五個字。
錢牧聽得是牙根兒癢癢,王局長則頓時笑開了花兒,一招手,身邊的警察就如猛虎下山撲到副駕駛位那側的車門,抓住車門把,想要硬生生的把門拽開。
啪!
某一刻,張敏忽然手握手槍,把手探出去,對著天空打了一槍。
胖局長王建軍猛然間被嚇了一跳,啊的尖叫一聲,忙不迭的往後退。
“丟
人!”張敏毫不避諱,厭惡惡心的衝王建軍說。
王建軍的臉一下子就黑沉沉的,一雙眼睛陰測測的盯著張敏,冷笑著說:“張督查,看在你們張家的麵子上,我已經夠對你寬容的了,你自己都說了,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為什麽要阻攔我們警方辦案!”
“我沒有阻止你們呀,如果他現在下車的話,我保證不會幹預王局長你辦案。”張敏此時就像個女無賴似得,聳了聳肩,攤手說。
胖局長都快要被張敏這話給氣死了,可還沒等他發飆,張敏已經冰冷冷搶先開口:“車是我的車,我的車就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還輪不到你們海寧警局在我的地盤撒野。”
這話恰巧被走過來的龍鳴給聽到了。
龍鳴心中的怒火頓時旺盛了幾分,張敏說車裏是她的地盤?這整個海寧都是他龍家的主場,現在竟然有人在他麵前講主場。
憤怒中的龍鳴,除了那張英俊臉上,如潛伏著的毒蛇般的陰沉神色之外,走過來後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龍鳴彎腰看了看車內,接著驚為天人的看向錢牧,驚詫道:“錢先生,沒想到你這麽殘忍,竟然殺了十幾個外國遊客。”
嗬嗬……
錢牧咧嘴冷笑一聲,故作無奈的攤手說:“龍少,你那是嘴,可不是下麵負責排泄的東西,有些話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龍鳴殷俊的臉聽到錢牧反唇相譏,頓時猙獰糾結在一起,指著錢牧冷笑說:“錢牧,現在證據確鑿,鐵證如山,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下車吧,不然你們今天誰都離不開這裏!”
“是嗎?”說話冷冷的,帶著嘲弄反問龍鳴的不是錢牧,而是張敏,張敏從包包裏麵拿出一張紙,遞出車窗外麵,無聲輕笑說:“我們也有一個案件需要錢牧配合調查,這是省廳公安部門的文件,如果你有什麽懷疑的話,可以自己去找省廳公安部的人求證,今天人是不會交給你的。”
龍鳴看著張敏手裏那份文件,上麵印章的真偽,他不是很清楚。
於是給張建軍使了個顏色,張建軍接過文件,仔細的瞅了又瞅,瞅了又瞅,最終臉色極度難堪的衝龍鳴點了點頭。
龍鳴得到王建軍的確定後,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他是海寧市的土皇帝,能夠指使海寧市警察局長,可他清楚知道對於這份來自省廳公安部門的文件,王建軍絕對不敢違背。
眼看著錢牧在海寧市攪了個天翻地覆,還要大搖大擺,眼睜睜的從他麵前離開,龍鳴就有一股不顧一切暴走的衝動。
“龍少,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啊。”錢牧探著頭,對站在另外一邊,拳頭緊攥的龍鳴笑說告別。
龍鳴聽到錢牧的笑聲,就覺得這是在嘲笑他。
片刻後,龍鳴才把心中不顧一切的殺機壓製下去,燦爛一笑,陰測測得對錢牧說:“來日方長,我很期待以後和你真正的交手。”
“如你所願,我也很期待。”錢牧同樣燦爛笑著回應龍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