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錢牧有些不情願的動了動眼皮,伸手想要揉一揉迷糊貪睡的眼皮,手掌滑動,旋即,整個人都繃緊了。

緊閉的眼睛更是像受了什麽刺激似得,嗖一下睜開,眼睛睜得大大的。

當他看清楚對麵的風景是,忍不住抽搐嘴角。

大洋馬麗莎,渾身光溜溜的,毫無形象的躺在他的身邊,而他的睡姿也十分的不雅,反而像個娘們一樣,窩在大洋馬的懷中。

啊!

下一秒,錢牧尖叫一聲,猛然間坐起來,把被子扯過來,包裹在自己的身上,氣急敗壞的扭頭。

嗤!

不等他說話,麗莎光溜溜著身子,毫不介意的貪婪的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就說:“你放心,我知道套路,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本來想說的一句‘我的清白’到了嗓子眼兒了都,聽到麗莎的這句話後,硬生生的給卡住了。

咳咳……

他咳嗽幾聲,悲憤的都有吐血的衝動了,憤懣的看著麗莎不知羞恥的在他麵前蠕動著身子挑逗他。

而且更加羞恥的是,他的兄弟竟然很沒有尊嚴的抬起了頭,他無奈的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這麽無恥,比我還流氓呢!”

錢牧認輸了,他裹著被子跳下地去,隨手抄起衣服,逃一般狼狽的離開。

咯咯……

身後傳來麗莎一陣如銀鈴般的得意嬌笑,錢牧在外麵把衣服穿上後,麗莎也穿著內衣款款的出來。

這簡直就是比基尼的畫風,錢牧瞪了麗莎一眼,把被子扔給麗莎:“披上,我們華夏人講究的是一個含蓄!”

麗莎抱著被子,好笑的盯著他下麵。

他以為他下麵有什麽,不由低頭看去,頓時間,老臉都不由的有些發燙。

麗莎就嬌笑的說:“錢,你的身體反應貌似不怎麽含蓄噢。”

“我這是正常反應,就算你不在,我兄弟每天都要晨起鍛煉身體的。”錢牧梗著脖子道,然後沒好氣問道:“你是怎麽進了我家的,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得。”

“開一個鎖,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啊。”麗莎一副很輕鬆的模樣,莞爾一笑,又接著說:“至於怎麽在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來的,你難道沒聽說有種藥,叫做蒙汗藥,最早還是你們華夏人發明的嘛?”

錢牧拍了拍額頭,滿肚子無奈,攤攤手問:“你到底要怎樣啊?”

“不怎麽樣,我來東海這個城市,沒地方可去,隻能來找你了,難道你不歡迎,再怎麽說咱們都是有一個共同孩子的。”

麗莎的回答,直叫錢牧有種想要上吊的衝動,他忙抬手打斷麗莎的話,“停,咱們兩之間,要是真的有個孩子存在的話,麻煩你帶來,隻要是我的,我肯定負責。”

他說完,往廚房裏走去。

很快,兩份早點出爐,一邊吃著早點,他一邊試探著問:“麗莎,你這回執行什麽任務,需要待多久?”

“這是兩個問題,我隻會回答一個,

你主要想知道那個呢?”麗莎戲謔看著他,說道。

錢牧很想說當然是第二個了,可又怕惹惱了這個沒羞沒臊的大洋馬,嗨嗨笑了笑,言不由衷的問道:“第一個問題吧。”

“很抱歉,根據組織規定,我是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的,這是秘密。”

“那第二個!”錢牧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對不起,你已經問了第一個問題了,我說了你隻能問其中一個問題的。”

噗!

錢牧氣的直接把嘴裏麵的飯給噴出來了,嘴角抽抽,憤懣間重重的點了點頭:“算你狠。”

他不準備再說話了,低頭悶悶不樂的吃飯,把心中的氣,全都撒在了早點上麵。

叮咚!

他們剛吃完早點,門鈴忽然響了,錢牧看了看麗莎的穿著,瞪了眼沒好氣說:“來人了,你最好躲起來,我對於不喜歡暴露給別人看的女人很討厭。”

“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做。”麗莎風情萬種,大膽的給他拋了一個媚眼,款款的邁著長大腿回到臥室裏麵。

錢牧去開門。

哢!

門打開,錢牧看著站在門外的人,錯愕道:“怎麽是你?”

張海峰帶著淡淡的笑容,反問道:“怎麽就不能是我了呢?”

錢牧抽搐著嘴角,總覺得肯定沒有好事,可人家都站在了門口,不讓進門有些不禮貌了。

把張海峰讓進來後,他剛準備請人家坐下,張海峰看著餐桌上的兩副碗筷,笑嗬嗬說:“錢先生家裏麵有人?”

“我一個人吃兩份兒飯不可以嗎?”錢牧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心說:就你眼尖,就你仔細!你丫的就不怕得針尖眼嗎?

張海峰也不惱怒,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一點也不見外的坐下。

錢牧本來想要給倒水的打算,也隨著張海峰多餘的眼尖給打消了,他跟著做下,看著張海峰就問:“張老先生,不知道你親自登臨寒舍,有什麽指教呢?”

張海峰收回打量房間的目光,笑著從兜裏麵掏出一張請柬,遞到錢牧的麵前,“錢先生,這是我們家大小姐的邀請函,期望你今天上午撥冗賞臉。”

錢牧伸出去的手,嚇得抖了抖,又嗖一下縮回來。

他感覺今天是他的點背日子,大清早起來忽然發現身邊睡著一個大洋馬不說。

這還每一個小時,天上人間那位大小姐又找上門來了。

“張老先生,我能不接嗎?”他苦笑著,看著張海峰問道。

張海峰依舊笑眯眯的搖了搖頭,“錢先生,我覺得無論如何,你還是賞光去一下,哪怕是應酬一下也好,我們家大小姐一旦生氣了,整人的法子可不少,我真的是為了你考慮的。”

哼哼!你丫的為了我考慮,你就不應該把你家那個能嚇死人的大小姐放出來。

他心裏麵如是憤懣的腹誹著,伸手摸著鼻子,無奈道:“張老先生,其實我知道你家大小姐看我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對我一見鍾情,傾心於我

,可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張海峰饒是見過了大風大浪,見多了各種不要臉的人,還是被錢牧被雷到了。

一張老臉抽搐幾下,心中暗暗腹誹:大小姐說的果然沒錯,這天上論臉皮之厚,麵前這位認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

張海峰莞爾一笑,就說:“錢先生有家室了?我怎麽不知道,不知能否給我引薦一下您的妻子呢?”張海峰以為錢牧是為了推脫,所以瞎說的。

哼哼,死老頭你絕對想不到,我家裏麵恰巧一個漂亮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大洋馬!

錢牧得意的腹誹著,衝著主臥的方向大聲喊道:“媳婦兒,你也太不懂我們華夏的待人接物禮貌了,趕快出來招呼客人!”

咯噔!

張海峰看著錢牧的模樣,覺得好像不似,再聯想到飯桌上麵的兩套餐具,就更加印證了猜想,一時間心裏麵替馮嬈感到憤怒。

主臥的門哢一聲打開,麗莎款款的從裏麵走了出來,長大腿,一張西方人特有的麵孔,長得還十分的漂亮。

哪怕是張海峰看了,有違心說不出一句不如馮嬈的話來。

麗莎很配合,到了一杯水,端到張海峰麵前,用生硬有些拗口的漢語道:“請喝茶。”

張海峰冷著臉接過茶,心裏麵氣憤極了,錢牧看著心中則偷偷的在偷樂。

張海峰抿了一口茶,就不想在這兒帶一刻鍾,把邀請函擱在茶幾上,生硬生冷道:“錢先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按時赴約,不然我們小姐做出什麽事情來,你可別後悔。”

錢牧裝出一副無奈遺憾的模樣說:“張老先生,真的很抱歉啊,今天我還要去學校教書,真的沒時間。”

“錢先生睜眼說瞎話呢吧?”張海峰沒好氣的冷哼道:“今天是星期六,據我所知,錢塘高中是嚴格執行國家規定, 從不給孩子加重負擔補課的。”

呃……

錢牧一時間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這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能這麽說呀。

“哼!錢先生自己方量吧。”張海峰按捺不住心裏麵的怒火,憤怒的哼了一聲,丟下一句話,甩手離開。

錢牧瞧著老頭的背影,嘀咕道:“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大火氣,一個不小心腦淤血腦梗塞了怎麽辦?”

“錢,遇到麻煩了,要不要我幫你呢?”麗莎像狗皮膏藥似得,雙手一鉤,攔住錢牧的脖子,整個身子都吊在錢牧身上了。

錢牧沒好氣的掰開她的手,“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他去找了一把房子的副鑰匙,扔給麗莎,“這是房子的鑰匙,以後用鑰匙開門,別給我把房門弄壞了。”

麗莎滿意的笑了,看他要出去問道:“你要赴約去?你不是不願意去嘛?堂堂非洲的狼王,竟然害怕一個女人,我真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怎麽滴。”

錢牧嘴角抽抽,心說:能不害怕嗎,好家夥,非洲狼王拿了人家的吃了人家的,現在是手短嘴軟,有什麽辦法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