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軍的手裏緊緊的攥著一把手槍,李慶生看了一眼張曉軍,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今天晚上事情解決好了的話,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要走的東西了,所以你能不能走,就看你的了。”
張曉軍瞪了一眼李慶生:“希望你說話能夠算數,否則的話,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張曉軍說著,下了車,李慶生也隨即下了車。
二人從山的另外一麵繞著走了上去。
一路上,張曉軍的心裏跳個不停,李慶生一直在張曉軍的身後遠遠的跟著。
李慶生越走腦子裏不由得亂想了起來,楊凡真的一個人為了楊文瑞上山來了嗎?他就一點其它的準備工作都沒有的嗎?
萬一這個家夥偷偷的報了警自己辦?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被警察也逮住了,就算是自己沒有直接犯罪的證據,萬一張曉軍被抓到了,指證自己的話, 那不也完蛋了嗎!
不行,自己不能上山,李慶生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張曉軍跟他也說過,前幾天的時候,他刺殺楊凡並沒有成功,現在張曉軍單獨約他上山,他怎麽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李慶生立馬停了下來,不遠處張曉軍的身影在前麵晃晃悠悠。
李慶生壓低了嗓子:“張曉軍,你等一會兒。”
李慶生喊了一句張曉軍沒有反應,連忙追了過去。
“怎麽了?”張曉軍問道。
夜晚,隻有一絲絲的月色從高大的樹蔭裏散落下來。
“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萬一楊凡報警了怎麽辦?”
“應該不會的,我們一直在警局門口看著,要是有人出去的話,我們不早就看出來了嗎?”
“你傻啊,萬一人家乘坐的是私家車出來的話怎麽辦,我們怎麽去防範?!”李慶生很謹慎。
李慶生說完,張曉軍也怔住了:“那你說怎麽辦?已經到這裏了,而且現在楊凡也在這座山上!現在是幹掉他最好的機會了!”張曉軍似乎很不同意李慶生的觀點。
李慶生站在原地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先回去,你一個人去幹怎麽樣?我不能牽扯進來!”李慶生現在說話一點都不隱瞞了。
“你不是要當麵欺負一下楊凡嗎?”
“還欺負個什麽啊,我現在隻想讓他死就行了!你一個人去吧,萬一真的有警察在,你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如果把我咬出來了,你的女兒在這個世界上可真的就沒人照顧了!”到現在,李慶生似乎還不完全相信張曉軍似的,拿著女兒的事情威脅著張曉軍。
張曉軍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慶生,要不是沒有辦法了, 自己早就一槍斃了這個孫子了, 拿孩子威脅自己,算什麽狗屁男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張曉軍說著,轉過頭繼續朝著山上走去。
李慶生看著張曉軍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了黑夜中,原本他給張曉軍說的是要下山去城裏的,直到看見張曉軍得身影消失了之後,這才從旁邊的路上繞了過去!
李慶生現在完全是賭博著的,一點都不能含糊,尤其是張曉軍,如果張曉軍被警察給抓住了的話,暫且不論張曉軍會不會把自己給供出來,隻要有那麽一絲可能,自己就絕對不能讓這個可能留存下來!
李慶生朝著山上繞去,從身後的腰間掏出了另外一把手槍,沿著張曉軍剛剛離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
我一直沿著路邊走去,耳朵裏麵戴著隱形耳機:“楊凡,怎麽樣了,張曉軍怎麽還沒有出現?”
此時,張隊長的聲音突然從裏麵傳了出來。
張隊長這麽問,那麽肯定代表他就在我附近不遠的位置,而且應該能夠看得見我!
我嗯哼了兩聲,並沒有說話,兩聲代表我暫時還沒有遇上張曉軍,要是一聲的話則代表我已經和張曉軍碰麵了。
我回應了一下張隊長之後,張隊長再也沒有出聲了。
此時,我拿起手機再一次撥通了張曉軍的電話,想問問他到底在什麽地方!
電話撥通過去之後,響了好幾聲,終於撥通了,看來張曉軍再次開機了。
“喂,張曉軍,我已經在山上了,你到底在什麽地方,你要讓我去哪裏?!”我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不要急,繼續往前走!山頂位置有一個亭子,你在那裏等著我!”張曉軍說完之後,立馬掛斷了電話。
“喂!喂!”張曉軍已經掛了電話,這個家夥到底是想讓我去哪裏!
張曉軍掛斷了電話之後,我立即幹咳了一聲,並且以一種非常小的聲音說道:“張隊長,張曉軍聯係我了,在山頂的亭子位置!”
“收到!”張隊長收到我的消息之後,立馬說了一聲。
我朝著身後望去,此時,隻能夠看見月色透過樹葉灑落在地上的月光,還有不斷被風吹動著的樹幹,似乎連一個人的影子都無法看得見。
張曉軍在哪裏?他會不會跟在我的身後,以一種鬼魅的眼神望著我,然後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衝到我的跟前,拿出他那大長刀頂在我的身後……
我一邊朝前走去,一邊不斷的朝著周圍仔細的望著,全身上下的細胞此時已經發揮到了極為敏感的程度,周圍一切的躁動,似乎都能夠很清晰的察覺得到。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的神經質,還是我多想了,隻覺得身後冷汗連連。
突然,就在此時,我感覺到左前方不遠處的位置似乎有某種東西刻意的動了一下,這種動完全不像是風吹之類的,而是刻意而為之的。
我的腦神經嗡的一下,似乎此時此刻我的魂魄完全抽離了半身似的,又被我活生生的拽回來了一樣!
我站在原地,雙眼緊緊的盯著左邊那一堆草叢位置,裏麵黑漆漆的一團,總感覺裏麵似乎有一種邪惡恐怖的眼神正在緊緊的盯著我,正在等我轉頭的那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衝到我的麵前,將我結果在了這裏!
“有人嗎?你是誰!”我對著麵前的草叢裏大聲的嗬斥了一句。
草叢裏麵突然一動不動!
越是這種情況,我越是能夠感覺得到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