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新在這四十人中的威信還是很高的,他一聲令下大家雖然對小海有成見但還是照吩咐去做,挖雪的挖雪壘牆的壘牆,隨著鍋中米香和肉香味道越來越濃,那堵雪牆也封了頂,淩厲的寒風終於被擋在外麵,隻留下一道不大的門提供空氣交換,如果安照楚翔的設想需要在山壁上重新開鑿通風孔,然後向山體中繼續深挖出更大麵積,隻是現在他還不能這樣做,除非是用武力迫使這些人就範。
“開飯了!”眾人互相鼓舞的話語中透著喜悅,多日未能飽餐一頓今日米肉粥會讓他們開心大餐,光那四個豬蹄和豬頭也可供一半人吃飽,更不用說還有其它內髒和大半鍋稀爛的米粥呢,鍋麵上浮著一層黃色的油,王懷新吩咐春梅把這層油先撇出來,以後可以用來炒菜,他們畢竟沒找到花生油,這些豬油也是不錯的烹調品。
沒有碗隻有幾把大小不一的勺子,軍刀倒是不少,那是生存的工具,很多人身上甚至還帶著兩把,於是幾人為一批圍在鍋邊自行割肉,然後到一邊大吃大嚼讓其他人再到鍋裏割肉喝粥,幾番輪下來眾人嘴裏都塞滿了野豬下水,以至於那些粥反而沒人理會。
楚翔實在不敢確定這玩意兒可不可以吃,如果按照以前在魚台基地的程序應該先由方謙檢測一番,這頭野豬被打死後流出的血液正常,按道理講就是體內有病毒應該含量也不足以引發異變,在生死攸關的當口吃了可以活命,不吃可能要餓死,就算楚翔也會選擇吃,隻是現在楚翔不認為自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是小心些為妙。
王懷新雖然受了重傷,不過末世的人類體質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麽弱,翠翠給他割了一塊大豬肚,他抱著也是大撕大嚼,吃了半晌才抬頭看到楚翔呆立不動,他道:“楚兄弟,你怎麽站著不動手啊,沒有刀嗎?小海,趕緊給楚兄弟找把刀來!別慢怠了貴客。”
小海抱著一個豬蹄啃的滿嘴是油,他不舍的把豬蹄放下抽出懷中的軍刀扔給楚翔,看他的臉色很不爽,似乎不願讓楚翔分享了鍋裏的食物,他也不想想這頭野豬是誰殺死的,看來此人不值得深交,如果要在此地建立基地,那麽他必須攆走,或者是幹脆處理掉,不能讓任何不諧因素影響新基地,楚翔經不起再次打擊了,人類幸存量已十分稀少,必須保留最大的火種。
楚翔一把抓住扔過來的軍刀,“王大哥我不餓,你們吃吧,一會兒我喝碗粥就行了!”
王懷新也是餓極了,他顧不得再客氣,重新抓起那塊豬肚啃起來:“楚兄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好了,反正你也沒有地方去,不如就留下大家一起生活,隻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虧不了你,我留意到這附近的野豬最少有十幾頭,夠我們獵殺一陣子。”
楚翔道:“王大哥,實不相瞞我也在尋找一處適合建立基地的位置,現在我們大家都知道,黑怪物的厲害不是人類目前所能對付,所以隻有隱藏和保留我們的實力,但如此以來過去建立基地的模式就不能采用,必須有一個像你們這裏隱蔽的地方……”
小海聽到這裏騰的放開手中豬蹄,嗖的一把抓起旁邊地上的步槍:“什麽?你不會說是打上我們基地的主意了吧?夥計們,把他控製起來!這家夥是白眼狼,想奪取我們的基地!狼子野心,我們引狼入室啊!”
王懷新一聲大吼:“住手!”雖然小海平常不招人待見,不過他的話很有煽動性,好幾個男子隨他也抓起槍準備對楚翔下手,但被王懷新一喊他們不得不老老實實,小海著急地對王懷新道:“叔叔,你不能再仁慈了,這人心懷不軌,他在打我們基地的主意!”
王懷新道:“我相信楚兄弟不是那種人,你們趕緊吃,一會兒去替換下門口值班的同誌,咱們人類被壓縮到這樣的生存空間,不應該再互相猜忌內鬥,大家團結起來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楚兄弟,你說我說的對嗎?”
楚翔道:“王大哥所言甚是,不過你們這裏沒有進化者,生存能力太低……”
小海大聲的反駁道:“什麽狗屁進化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們的基地也不會被毀滅!就是那些進化者引來了黑怪物,而且他們那麽多人還打不過一隻黑怪物,所以他們是我們人類的喪門神,誰敢引來進化者,我們跟他拚了!”
小海的話再度引發眾人讚同,二十幾個小夥子再次摸起手邊的步槍,那架勢如果楚翔說自己是進化者他們就會一湧而上,恐怕王懷新都阻止不了,看來進化者讓他們嚐盡了苦頭,當然不是說進化者使壞,而是進化者的能量外泄引來黑怪物,進而讓很多基地遭到毀滅性破壞,這樣一來讓幸存的人類就恨上他們,其實他們應該恨黑怪物才對。
王懷新這刻也不再像剛才那麽熱情,看樣子他對進化者也是有成見,他道:“楚兄弟,你有所不知,黑怪物專門會對進化者下手,就算藏的再深,隻要有進化者就會被它們找到,所以我們實在不敢再與進化者為伍,那樣隻會為我們引來覆滅性的災難。”
楚翔道:“王大哥,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明白,這是因為進化者體內有種能量,這種能量是支持他們超出常人力量的原因,而這種能量如果不能掩飾好就會被黑怪物的掃描所發覺,不過現在已經有辦法解決問題,所以進化者不會給你們再帶來災難……”
小海把槍口對向楚翔道:“你不要花言巧語了,就說你自己是不是進化者吧?”
又有一個男子道:“對,趕緊交待,黑怪物的前班巡邏過去沒多久,要趁著它們沒進行第二次巡邏把你解決,不然的話我們就會倒大黴,會被滅絕!”
楚翔笑著攤了攤手道:“你們覺得我像進化者嗎?”
這句模淩兩可的話讓眾人反而糊塗,王懷新道:“難道你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用槍來殺死這隻野豬吧,不得不承認進化者的能力確實厲害,但和黑怪物比他們差的遠,所以現在我們真的不敢和他們再糾纏在一起。”
楚翔打量著這夥人的架勢,如果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恐怕取得這裏的代價就是將他們殺死或者是攆走,這麽做到底對不對楚翔需要好好思量思量。
這麽一猶豫王懷新卻相信了楚翔,他對小海道:“放下槍,我相信楚兄弟不是進化者,去替換外麵值班的人來吃飯,我想他們一定餓極了,另外讓大家收集些枯枝插到外麵的雪牆上,防備有飛碟靠近了觀察,另外火源管理也必須加強,我怕飛碟會掃描到溫度的變化,總之不能放鬆警惕,不然今天就有可能是我們這些人的末日!”
沒人敢把王懷新的話當耳旁風,吃的差不多的人便行動起來,楚翔一時間不便再深談建基地一事兒,隻有看一看情況再說,天色已晚不如通知家中不回去睡覺今晚就留在這裏再想法子,如果實在不行就強占此地好了。
楚翔抽枝煙的功夫傳送了一個來回,不過回來後差點讓人撞見,幸好有幾棵鬆樹遮擋,不過楚翔的突然出現讓來人嚇了一跳,“啊!……是你呀楚大哥,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我剛剛經過沒看到你呀。”
對方手足無措,不遠處一棵鬆樹下有一攤水漬,楚翔心頭暗笑,他道:“是你啊翠翠,我喝多粥了出來方便一下。”
翠翠臉紅紅地道:“外麵冷,你趕緊回洞裏吧,我拾點柴一會兒也回去。”
楚翔道:“我幫你吧,如果不做點活隻怕這裏的人會罵死我。”
翠翠不反對,她領著楚翔走出這個尷尬之地,免得麵對那灘水漬的時候難堪,山壁腳下枯枝多的是,兩人很快就劃拉一大堆,翠翠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楚翔聊著,“楚大哥,你還有親人嗎?”
楚翔道:“有啊,很多呢,不過現在他們都生活在地下,要不然我也不用出來尋找合適的基地了,我看你們這裏的生活條件很苦,有沒有想過辦法改善。”
翠翠搖了搖頭道:“能有什麽辦法改善,王懷新大哥已經很盡力的領導我們了,現在他又受了傷,等這頭野豬吃光後還不知道要如何呢,我們帶來的物資不多,現在什麽都缺,可是山下的城市我們又不敢進,如果再不補充鹽,就算有食物可吃用不了多久也會失去力氣,到時候別說打獵了,能走的動都不容易。”
楚翔道:“剛才在洞裏我的話沒說完,可能讓大家夥誤會了,你們對進化者有偏見,其實現在的進化者已經找到躲避黑怪物掃描的辦法,他們已經能很好的生存在普通人之間,而且因為他們的力量強大,所以能找到普通人無法找到的物資,這處基地想要發展壯大,必須要改變以前的思路。”
翠翠笑了笑,“楚大哥,你救過我的命我自然相信你,不過讓我扭轉其他人的觀念恐怕是不成,你是不是打算把你的親人朋友搬到我們基地來?”
楚翔也不隱瞞,道:“是啊,不過我看你們這裏不太歡迎我們。”
翠翠道:“我們都以王懷新大哥馬首是瞻,隻要你做通他的工作就行了,他人很善良,你又是我和他的救命恩人,我想他一定會答應你。”
楚翔道:“是嗎,我隻怕自己的朋友太多,你們會接受不了。”
翠翠道:“會有多少?我們這裏空間可不算小啊。”
楚翔道:“是你們的十倍吧。”
翠翠吃了一驚:“什麽?不會吧,你們有這麽多人?……楚大哥,你是進化者嗎?”
楚翔見翠翠對他熱情不忍心再騙她,於是便點了點頭,翠翠絲毫沒覺得意外,她道:“楚大哥,你們這麽多人到這裏可未必住的開,難不成讓其餘人睡露天?這麽寒冷的天氣會把人凍死。”
楚翔道:“到時候自然就會想出辦法吧,也許我們可以把山洞擴大,甚至是建造更多的房間,反正這裏的山體厚實的很,再挖進幾十米深也不成問題。”
翠翠淡淡笑了笑道:“楚大哥你的願望是好的,可是這麽多人飯都不一定能吃飽,更不用說進行這麽大一項工程了,其實在這片山區不光我們這裏一處適合建基地。”
楚翔沒想到會從翠翠口中聽到這麽一個消息,他道:“噢,你知道還有更適合的位置嗎?說來聽聽如何,那地方可不能被黑怪物從空中發覺,不然還是不能作為基地選址。”
翠翠道:“我就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對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離這裏不遠還有個更大的山窩,說山窩其實不科學,那應該是一個火山口才對,麵積有這裏三個大,隻不過山勢太陡沒有可供攀爬的路,所以才沒被我們采用,但如果你們是進化者,那麽這就不算困難了,那裏的平地麵積大概有這裏三倍,如果是幾百號人應該活動的開了。”
楚翔剛想開口讓翠翠帶他去看看,可身後傳來一聲喊:“翠翠,小海找你,趕緊去一下!快把枯柴扔掉吧,洞裏已經很多了,燒不了。”
翠翠匆忙走回洞裏,楚翔在門外又待了會兒,他在考慮剛才翠翠說的話,如果真有那麽一處大地方,這裏倒不用打主意了,免得還要為趕走或者留下這些人而犯難,這裏是隱蔽,但是可供活動的空間確實不大,如果真有比這麵積大三倍的山窩,那真比此地更適合建立基地,隻是自己上午已把附近找個遍,如果沒有翠翠領路怕是發現不了那裏。
楚翔抱著一堆枯柴進了洞中,這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鍾左右,因為這裏緯度高溫度偏低,再加上大雪連續下了好一段時間,所以溫度更是降到零下十度左右,而幾十個幸存者就這樣萎縮在火堆邊,沒有棉衣沒有棉被,他們的日子太艱苦了。
小海正在講話:“我叔對大家可算仁盡義至,有同意跟我去找藥的就站出來。”
三三兩兩站出五六個青年,其他人則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往火堆邊縮了縮沒吱聲,楚翔一時間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麽,不過他觀察了一眼洞內的情況就醒悟,飯時原本氣色還不錯的王懷新發燒了,估計是傷口感染,搞不好也有可能是被G病毒或者T病毒感染,如果不及時治療隻怕他這條命就保不住,小海雖然膽小但卻是王懷新的侄子,這時候他不得不站出來為叔叔奔走,大概是要去山下的廢城尋找藥物。
基地中唯一的一名醫生道:“恐怕單純的藥物不一定能救回懷新大哥的命,最好是有抗生素做靜脈注射,我知道這很困難,但為了懷新大哥的性命,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翠翠正忙著給王懷新做物理降溫,看樣子小海找她回來是為了此事,楚翔這刻也不便出口詢問她那處火山口的位置,隻能靜靜蹲到一邊觀察事情的發展。
小海抓起步槍道:“走,我們下山,我小海以前確實讓你們瞧不起,但這次為了我叔叔,我一定做回男人給你們看!”
翠翠把一塊破布用雪水浸透搭在王懷新額頭上,然後她轉身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多一人多一分力量。”
小海也不拒絕,翠翠把降溫工作交待給春梅,然後從洞角抓起一枝步槍跟上,楚翔知道他們此去極為危險,而翠翠還沒有告訴他那處火山口的位置呢,於是楚翔隻能站起身,他要保護翠翠的安全,最起碼也要等她說出火山口在何處啊。
小海恰好走到楚翔身邊,他冷笑一聲道:“怎麽,你也有勇氣跟我們去嗎,別以為你不吃豬肉就會換取我們可憐你,想留在我們基地不是那麽容易!我小海以前被人喚做膽小鬼,可現在我覺得把這個稱呼給你最合適!”
楚翔有些生氣,這個小海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如果不是自己出手他們還不知道要被野豬殺死多少人呢,自己不吃豬肉是怕會產生什麽不適反應,畢竟以前的食物都讓方謙檢查慣了,現在他不點頭自己就不踏實,所以才會隻喝了一小碗米粥應付一下肚皮,這與換取他們可憐完全不搭邊。
翠翠在楚翔身後道:“楚大哥,懷新大哥對我們很重要,幫幫我們吧,一定要救他的性命,我知道你行,求求你。”
翠翠這麽說是因為她知道楚翔是進化者,對於普通人來說進化者就是神,比他們強大多了,不過其他人卻不知道楚翔的進化者身份,最起碼沒經過楚翔的親口確認,所以小海冷哼道:“他行嗎?我看他除了有一枝威力大的手槍外也沒什麽特別。”
楚翔也不和小海計較,他隻是默默的走在隊伍身後,經曆了這麽多場戰鬥,與人爭得一時口角的勝利有什麽用,關鍵時刻還要看真本事。
隊伍很快沿著來時的路來到廢城外圍,因為翠翠是當地居民,所以必須由她指出能獲得藥物的地方,不然隊伍在城市中胡亂闖很危險,從這處位置就已能看到喪屍不斷在城區中巡回,而這些人又都是普通人類,就算那隻是T2也夠他們受的。
翠翠看了看腕上的名表,如果在以前的世界怎麽也值上幾萬塊,“按照以往的時間來看,黑怪物的巡邏飛船快要來了,我看咱們先躲一躲,然後從喪屍密度最低的西南方向進入城區,那裏雖然不是中心醫院的位置,但卻有一處社區醫療站,如果幸運了我們會有所收獲。”
小海是個沒主見的人,他根本不懂如何戰鬥和潛入,這時候隻能聽從翠翠的安排,楚翔更是不願多說什麽,於是隊伍先鑽入郊外一家廢棄的摩托車維修點,靜等了近一個小時黑怪物的巡邏飛船才過去。
小海耀武揚威的對楚翔揮了揮手中步槍,然後領頭鑽出隱蔽的破房子,翠翠走在最後,她低聲對楚翔道:“楚大哥,你別生氣,小海那人就這樣。”
楚翔搖了搖頭,示意翠翠不必多說,他如果要和小海計較早把他撂倒了。一行人摸著雪向前爬,經過了兩個喪屍把持的路口終於看到夜幕下的大牌子,新城東區醫療站,這個醫療站隻有兩間房子,半間是門診半間是配藥室,另外一間是治療室,通常用來打吊瓶,醫療站的大門開著,裏麵一片雜亂。
小海從雪地上爬起來向裏走,旁邊一個青年拉住他道:“小海慢著,你不怕裏麵有喪屍嗎?我們這麽順利的進了城區我總覺得事情太異常。”
小海不在乎的道:“這有什麽異常,以前是我叔叔太過於小心,其實這些喪屍笨的很,隻要我們避開它們就不會有事兒。”
說著小海邁進了醫療站,後麵的幾個青年急忙跟進,翠翠小心的提著步槍也跟進去,她懂醫療常識,而裏麵那幾個青年根本不知道該找什麽藥品,楚翔原本想跟進去,可看他們一個不剩全進了隻能留在外麵放風,萬一讓喪屍包了餃子可不妙。
醫療站傳出翻找東西的吵亂聲音,楚翔悄悄爬上路邊的燈杆,不遠處幾隻喪屍探頭探腦,再放眼看更遠的地方,好像更多的喪屍有意無意在向這邊移動,雖然速度不快,但用不了十幾分鍾就能把幾條退路切斷。
楚翔也覺得納悶,以王懷新的謹慎應該對新城喪屍有一定了解,不然他不會帶著人去獵殺危險的野豬,可眾人進來時很順利,除了兩個道口上喪屍較多,不過從旁邊也輕易繞過來,會不會又中了喪屍的圈套,它們現在可聰明的很,特別是那些經過二次異變的喪屍,如果這裏也有那些喪屍的話,這些人就危險大了。
楚翔匆匆走進醫療站,他低聲道:“找到沒有?外麵喪屍越來越多,而且我們的多條退路被切斷,我看需要馬上撤退。”
翠翠正在配藥室一堆雜亂的藥物裏仔細查找,兩個青年男子提著袋子裝她找到的藥品,小海則和另外幾人亂翻門診兩張辦公桌的抽屜,其中一人手裏拿著一包蔥香餅幹,一臉得意相,而另外幾人則是憤憤不平,也許這是讓他們瘋狂亂翻的原因。
小海把幾個抽屜摔到地上,他氣憤地罵道:“他媽的,什麽也沒找到,老子運氣怎麽這麽差,一會兒去別的地方看看。”
楚翔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們:“外麵很危險了,我們需要馬上撤走。”
翠翠這次倒是聽到了,她抬頭道:“楚大哥再給我幾分鍾好嗎?”
楚翔過去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翠翠道:“有多少藥算多少,想活命馬上就走,我們沒有時間了。”
小海正在氣頭上,見楚翔過去拉翠翠,他把步槍向上一抬,“他媽的,你算哪棵蔥在這裏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