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既然做過調查,那就先拿最大的幾個仿製品牌開刀,先把他們送上法庭。”

陳江海揚手說道。

嶽宏盛也明白了陳江海的意思,拿領頭的來開刀,其他的人自然會有所忌憚。

“好,陳總,那我現在就去辦!”

“嗯,去吧,記住,別怕麻煩,因為他們會比我們更麻煩。”

陳江海點點頭叮囑道。

“陳總,我知道了!”

就在陳江海思索著,是不是要成立一個法務部,以後專門負責公司合同和官司這檔子事的時候,梁浩洋敲門走了進來了。

進來的梁浩洋滿臉愁色,看樣子是遇到事了。

“老梁,你這是怎麽了?”

陳江海見狀揚眉問道。

梁浩洋指了指外麵,有些氣惱地說道:“陳總,最近廠裏不少員工晚上回家的時候,被人打劫,恐嚇威脅,搞得是人心惶惶的。”

聽了這話,陳江海不由得皺眉道:“居然還有這事!”

梁浩洋點點頭,跟著說道:“不僅如此,附近幾個縣城的售後店,也都被人在夜裏砸了。”

聽到這裏,陳江海頓時將這個跟之前砸店的事聯係到一起了。

“老梁,你說這會是誰幹的?”

梁浩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群人出現的太突然了。

不過肯定不是偶然事件。”

“報警了嗎?”

“已經報了,但是找不到人!”

“嗯,先安撫好工人,醫藥費一律報銷!”

陳江海吩咐了一句,跟著又問道,“上次叫長貴組建的巡邏隊,差不多人齊了吧?”

“齊了,前兩天就開始巡邏了,不過沒想到他們現在開始對工人下手了。”

梁浩洋有些無奈地說道。

陳江海目光一凜,沉聲說道:“那叫他再多組建幾個巡邏小隊,二十四小時給我在廠區周邊巡邏,我倒要看看這幫家夥膽子有多大。”

梁浩洋搖了搖頭:“陳總,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很被動。”

聽到這話,陳江海眉頭完全擰在了一起。

梁浩洋說的沒錯,這樣的被動防禦未必會有太大效果。

畢竟敵暗我明,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這樣的話,不如我們來個引蛇出洞?”

梁浩洋眼前一亮:“陳總,你的意思是?”

陳江海冷笑著說道:“那群人現在不是對工人下手嗎?

叫趙長貴安排幾個保安晚上裝成工人,看這群人會不會出現,要是出現了狠狠收拾下,然後抓起來送派出所。”

梁浩洋趕緊點點頭:“對對對,這個辦法好,陳總,我現在就去辦!”

陳江海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這件事真的是太煩心了,純粹就是惡心人。

不知道遠在津門的趙榮新,有沒有找到戴霖呢。

當然了,遠水救不了近火,隻能看看晚上效果怎麽樣了。

……

當晚十點左右,看完手上的學習資料,陳江海正準備睡覺,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

陳江海趕緊拿著手機走到客廳,生怕吵到了林婉秋。

“海哥,抓到一個。”

電話裏傳來是趙長貴的聲音。

陳江海先是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

這麽晚了,陳江海也沒有叫吳剛,自己開著車就去了廠裏。

“人呢!”

“在裏麵。”

趙長貴指了指傳達室旁邊的屋子說道。

陳江海微微點頭,隨後跟著趙長貴進了屋子。

屋子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一個鼻青臉腫,留著小平頭男人正蹲在地上,衣服上全是泥土,看起來有點淒慘。

“你叫什麽名字?”

陳江海看了一眼,發現根本就不認識。

小平頭聽到陳江海的問題,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下了頭。

“這家夥什麽都不肯說,嘴硬呢。”

趙長貴冷聲說道。

“送他去派出所,就說他想殺人。”

陳江海淡淡來了一句。

聽到這話,小平頭立馬激動了。

他瞪著眼睛看向陳江海,直接罵了起來:“放屁!我沒有!”

陳江海冷笑一聲:“哼,你說沒有就沒有?

到了裏麵可就由不得你了。”

看到陳江海那冷漠甚至有些猙獰的表情,這家夥頓時明白了一件事,他要是還敢嘴硬的話,搞不好後半輩子就完蛋了。

眼前這位可是整個陵海炙手可熱的首富。

隻要願意砸錢,自己就別想好過了。

不得不承認,陳江海的這番威脅,還是很有效果的。

不想充當炮灰的小平頭很快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

“任宏圖這狗東西在哪?”

聽了對方的交代,陳江海咬牙問道。

小平頭連忙回答說:“不知道,他經常換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隻是聽電話辦事。”

知道了主謀,這件事就好辦了。

“長貴,把他送派出所關幾天,順帶報警抓這個任宏圖。”

陳江海對一旁的趙長貴吩咐了一句。

趙長貴趕緊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任宏圖逃回自己的藏身之所,顯得有點狼狽。

他怎麽也沒想到,秋海的人竟然變聰明了,來了場釣魚行動,差點就栽了。

想到這裏,任宏圖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腰間的BP機響了起來,他趕緊拿起BP機。

知道他這個號碼的,隻有鍾誌偉。

現在鍾誌偉可以說是他的衣食父母,而且又是非常時期,他自然非常上心。

Bp機上顯示的信息內容很簡單,讓任宏圖趕緊回個電話。

任宏圖換了一身衣服,戴著個帽子,這才出門找了個地方打電話過去。

電話一接通,任宏圖便趕緊問道:“鍾哥,找我什麽事?”

“還有什麽事?

你手下都被抓進去了,你難道不知道?”

鍾誌偉沒好氣地說道。

任宏圖連忙回答說:“鍾哥你放心,那隻是我臨時找的人,我也沒跟他說你的事。”

聽到這裏,鍾誌偉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這件事不跟他扯上關係,那他就放心了。

“風聲太緊,你還是出去躲躲吧!”

鍾誌偉提議道。

任宏圖拿了他的錢,確實做了不少的事。

可是這些事都是小打小鬧,對秋海沒有太大的殺傷力,顯得有些雞肋不說,還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鍾哥,你這是打算放棄了?”

任宏圖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你得看形勢啊!”

鍾誌偉當然聽出了任宏圖的口氣不對,他也不想與對方真翻臉,語重心長地道,“現在陳江海已經成了氣候,這些小打小鬧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聽到這裏,任宏圖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

鍾誌偉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不想跟陳江海鬥了。

那樣一來,他任宏圖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