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陳總上次是什麽態度?”
嶽宏盛跟著問道。
這要是按照他的想法,研發中心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一般在外企,每年都會拿出一定比例的利潤,投在研發這一塊。
嶽宏盛也沒想到,陳江海現在竟然也有這種魄力,敢在產品研發上花這麽多的錢。
單單就衝著這一點,嶽宏盛覺得他沒有跟錯人。
梁浩洋皺著眉頭思索了下,搖了搖頭:“陳總似乎很反感這件事,讓我和朝陽去處理的,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他就自己出馬。”
聽到這裏,嶽宏盛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要怎麽做了。
“梁總、殷總,我有個大概的想法,你們聽聽?”
“好,你說!”
二人異口同聲,全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嶽宏盛冷笑一聲,殺氣騰騰地說道:“直接發個通告下去,誰要是不服的話,兩條路,一是憑本事進研發中心,二是卷鋪蓋走人。”
聽了這話,梁浩洋兩個人直接傻眼了。
這是要硬剛嗎?
“嶽總,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梁浩洋有些遲疑地問道。
嶽宏盛卻是笑眯眯地反問道:“怎麽不好了?”
“他們也算是咱們秋海的老人了,如果這麽對待的話,不是寒了他們的心嗎?”
殷朝陽忍不住問道。
嶽宏盛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我是我想換成是陳總,他也會這樣做的。”
“何以見得?”
殷朝陽顯然有些不以為然。
嶽宏盛微微一笑:“上次不是發生過類似的事嗎?”
聽到這裏,兩個人也有點理解嶽宏盛的想法了。
梁浩洋想了下,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他慎重地說道:“嶽總,要不我去找一下陳總,你覺得怎麽樣?”
嶽宏盛點點頭道:“梁總,你要去找陳總,我自然沒有意見。”
“那好,就先這樣吧。”
說罷,梁浩洋也沒有耽誤時間,從嶽宏盛這邊出來,就去醫院找陳江海了。
來到醫院門口,梁浩洋在水果店買了一籃子水果,這才進去。
“呦,老梁,你怎麽來了?”
看到梁浩然敲門進來,陳江海笑著問道。
梁浩洋擠出一絲笑容:“陳總,過來看望下婉秋,順便有件事跟您匯報下。”
“走,我們出去說吧!”
陳江海起身說道。
來到病房外,陳江海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什麽事說吧?”
梁浩洋自然也沒有瞞著,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怎麽?
你覺得宏盛的處理有問題?”
陳江海挑眉問道。
梁浩洋點頭道:“陳總,我知道研發中心很重要,可是廠裏的工人也很重要,咱們 不能為了研發中心,而把所有的工人得罪了。”
作為一名在國企待了二十多年的老廠長,有這種想法其實很正常,陳江海對此也不意外。
梁浩洋要是不來找他,那才是有點奇怪呢。
“老梁,你來找我,就是想聽聽我的意見,是吧?”
陳江海不緊不慢地問道。
“沒錯,陳總,你覺得該怎麽處理?”
梁浩洋連忙點了點頭。
陳江海的回答很殘酷:“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宏盛的辦法。”
聽到這個答複,梁浩洋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怎麽也想不到,陳江海會給這麽一個答案。
同時心中也忍不住感歎:難怪嶽宏盛會受到陳江海如此的器重,敢情人家的思維方式根本就是一致的。
陳江海拍了拍梁浩洋的肩膀道:“怎麽?
想不明白?”
“嗯,想不明白。”
梁浩洋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陳總,一個企業最重要的不是人嗎?
為什麽要區分對待?”
陳江海則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老梁,你的觀念真要改一改了。”
對了梁浩洋,陳江海還是有耐心的。
畢竟,兩個人一起見證了秋海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負債累累到成為陵海第一企業。
這裏麵的感情,不是其他人能比擬的。
陳江海希望梁浩洋能一直跟隨在自己的身後。
就算他的能力有所不足,可陳江海願意帶著他共同進步,看著秋海不斷創造輝煌,最後屹立於世界之巔。
梁浩洋呆呆地看著陳江海:“改?
怎麽改?”
陳江海目光看向窗外,幽幽地說道:“以前的國企,看的是人,現代的大企業,看的卻是人才!”
聽到陳江海這樣說,梁浩洋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陳江海繼續說:“老梁,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靠著人數,就能做出大事的年代了,我們更需要的是精英,是領先者,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企業資源。”
“沒了工人,我們還能再招,但是沒有了他們,企業就沒了競爭力,沒有了競爭力,企業就會被淘汰,你明白嗎?”
此時,梁浩洋顯得有點落寂。
他突然明白,他跟這快速發展的時代,終究是脫了軌。
陳江海沒說再說話。
梁浩洋現在需要的是思考,他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陳總,我知道了。”
梁浩洋的語氣有點難受。
陳江海點點道:“回去就按嶽宏盛的意思辦吧,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好,陳總,那我先走了。”
梁浩洋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梁浩洋步履微微有些蹣跚的背影,陳江海心裏有點不忍。
可是他知道,這是梁浩洋必須經曆的過程。
秋海會在自己的帶領之下快速發展,越來越大,完全會超過梁浩洋這些人的想象。
企業以後的製度也會越來越完善。
要是還拿著傳統思維觀念不放,無法接受這些新規則新製度的話,遲早是要離開秋海的。
陳江海不想梁浩洋這樣的元老級人物現在就掉隊。
他從一開始就想過要給梁浩洋一個風光的下半輩子。
隻要梁浩洋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這個初衷絕對不會改變。
“老梁,加油吧!”
陳江海低聲說了這麽一句,便站起身來回病房去了。
……
十月二號,富春飯店內,陳江海見到了木穀雪的師兄,徐航。
徐航今年三十歲出頭,帶著一副邊框已經有些磨損的眼鏡,雖然已經盡可能的打起精神,但是能夠明顯的看出來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疲倦。
木穀雪作為中間人,為兩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徐航跟木穀雪是同一所醫科大校畢業的,可是兩人最後選擇的道路卻是完全不同。
木穀雪希望憑借著她的醫術,可以治愈跟多的人,踐行白衣天使的諾言。
而徐航卻不一樣,他看到了國內醫療機械市場的空缺,希望用自己的一點點力量為其添磚加瓦。
兩個人的路不同,可最後的目的都差不多,希望能救治更多的人。
陳江海非常認同二人的理想,也很願意跟他們深入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