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哥,我記得平山有塊地,是被劃為高新產業區吧?”

陳江海揚手一比劃道。

阮光明點點頭:“嗯,不過眼下入駐的企業很少,你問這個幹嗎?”

陳江海直接說道:“我想把秋海的總部,給設在那裏。”

因為他知道,作為省城的高新產業區,以後的發展都不錯。

趁著現在地價便宜,陳江海準備買上一塊地,給秋海先建個總部大樓。

“江海,此話當真?”

阮光明聞言頓時一臉的興奮。

“這事兒我怎麽能開玩笑?”

陳江海正色說道。

“那這樣就太好了!”

阮光明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地問道,“那你準備要多大的地皮?

蓋十層還是八層?”

聽了這話,陳江海頓時有點無語。

哪家公司的辦公大樓,隻有十層八層的?

這未免也太寒酸了!

五六十層的就眼下而言,的確有點誇張,不過,好歹二、三十層總要的吧?

陳江海笑著伸出三根手指,示意要建個三十層。

阮光明卻是有點會錯意了:“才三層?

會不會不夠用啊?”

陳江海搖了搖頭道:“阮哥,我的意思是三十層。”

“什麽,三十層?”

阮光明愕然地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現在平山最高的樓,也就不過區區十幾層而已。

陳江海一下要建個三十層大樓,這絕對會成為一個勁爆的大新聞。

用這個時代還比較時髦的話來說,就等於放了一個大衛星。

“江海,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三十層,那投資可不少啊。”

阮光明按捺住心中激動問道。

陳江海微微一笑,反問道:“阮哥,我跟你開這樣的玩笑,有什麽好處?”

看到陳江海臉上的表情,阮光明也肯定了一件事:對方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阮光明這才慎重地開口:“江海,你知道建這麽一棟大廈,要多少錢嗎?”

陳江海淡淡地說道:“阮哥,你覺得七七八八加起來,一個億,夠嗎?”

原本還想說什麽的阮光明,直接啞火了。

他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陳江海,半晌說不出話來。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格,一棟三十層的大廈要完全建起來,起碼也得幾千萬。

這其實也是得益於現在的地價和工人工資實在太低的緣故。

唯一的大頭,就是材料和裝潢方麵。

陳江海倒好,一開口就是一個億!

“江海,你這……”

阮光明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不知道究竟該說點什麽才好了。

陳江海跟著說道:“阮哥,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在平山這邊建房子,需要走那些手續?”

阮光明此刻也算是擺正的心態,坦然說道:“江海,其實你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的。”

陳江海挑了挑眉頭:“怎麽,阮哥還有更好的人選?”

阮光明輕輕吐出三個字:“唐懷仁。”

聽到這個名字,陳江海一下就想起來了,當這是初從西江大學跳槽出來的那位主任。

陳江海把他安排給金智江當助手了,上次吃飯還見過。

“阮哥,怎麽著,他有關係?”

陳江海好奇地問道。

阮光明點了點頭:“對的,你要知道現在平山管房地產開發的,隻有一個市統建辦,隻要那裏有關係,你這流程就好走了,”

果然,在華夏這個人情社會裏,朝中有人總是好辦事。

陳江海聽了追問道:“阮哥的意思,是唐懷仁有關係在裏麵?”

阮光明笑了笑:“何止是有關係,人家老婆就是那裏的主任,不然他為什麽想著跳槽?”

陳江海聽了恍然大悟。

原來唐懷仁家是一個女強男弱的局麵。

怪不得唐懷仁放著學校的主任不當,死活要跳槽出來。

想必就是為了在老婆麵前站起來,揚眉吐氣一番。

“那今天還真要多謝阮哥給我指了一跳明路,我再敬你一杯。”

陳江海舉起茶杯說道。

阮光明笑著揮了揮手:“行了,出力的又不是我。

話說你真的要建這麽大一棟大廈?

砸下一個億!”

這件事,阮光明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要真的動工了,秋海在平山的名頭肯定是一時無兩。

甚至放眼周邊的地區乃至全國,恐怕都要讓人為之側目。

實際上他怎麽也想不到,隻是經過這麽短時間的發展,陵海已經裝不下秋海,現在都要跑平山來建辦公大樓了。

陳江海毫不避諱地應道:“這是自然,秋海後續的發展方向就該以平山為重點了。”

阮光明眼睛微微一亮,連忙問道:“江海,你真有這個打算?”

陳江海不緊不慢地說道:“論各方麵的實力水平,作為省城的平山是遠高於陵海的,所以把企業的總部搬到這裏來,也有利於未來整個秋海集團的發展。”

阮光明聽到了秋海集團這個字眼,卻並沒有感到意外。

或許在他的想象之中,以這家企業的發展速度,肯定是要往集團化方麵發展。

他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地說道:“江海你這想法沒錯,一個大企業想要發展,光有產品是遠遠不夠的,你能選擇到平山來,以後發展的機會肯定更多的。”

正事談完,兩個人便閑聊了起來。

阮光明很享受跟陳江海的聊天過程。

陳江海知道的東西很多,而且很多是阮光明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往往一不留神就為他開拓了眼界,也能激發他更多思路。

阮光明忍不住在心裏發出一陣感慨,自己在陳江海這裏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江海,你的這些觀點和看法說得真是太好了?

怎麽想得到的啊!”

阮光明忍不住問道。

陳江海對於這些其實早就想好了說辭,擺手道:“還能怎麽來?

無非是多看看,多聽聽,多想想,然後自己總結一番。”

“好吧,你這是不在體製內,不然想必早就能爬到我這個位置了。”

阮光明略帶幾分感慨地說道。

“阮哥你說笑了,真在體製內,我未必會比你做得好。”

陳江海擺擺手,自謙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