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不敢再提讓李茹城找林峰的事情了,從李茹城的態度就能夠看的出來,這李茹城恨林峰已經到了極點了,估計恨不得弄死林峰呢。

其實想想也是,這林峰啊,錦束服裝說是他們一手扶植起來的有些過了,但是最起碼在錦束服裝成長的過程中,他們雅戈爾給了很多幫助的。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林峰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林峰卑微如塵埃,被鄭勇鋼逼的走投無路求上門來,那會的他們看林峰都是低著頭俯視的。

想著林峰有點用,拖住杉杉,但是沒有想到現在林峰卻成了最大的敵人。

甚至要超過鄭勇鋼了。

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對待叛徒一樣,對待原本的敵人,比如鄭勇鋼,雙方爭奪市場,勝敗是正常的,但是林峰就是叛徒,比敵人還招人恨的。

雖然說他心裏也明白,雅戈爾對待錦束也不是那麽真心實意的,利用居多,幫助很少,後來第二次的直營店,更是翻臉以後逼著給林峰的。

但是心裏就是忍不住的把林峰當成叛徒對待。

王方等李茹城罵完人以後,才開口說道:“那咱們就和錦束、杉杉硬拚上一場。”

李茹城聽王方這麽說又有些猶豫了,最後說道:“算了,我再考慮考慮,不行再去見鄭勇鋼一會。”

會議散了,王方知道李茹城是準備聯合鄭勇鋼了,畢竟相比起來,鄭勇鋼這個原來的對手比林峰可愛多了,也能夠接受一點。

李茹城做好的準備,就準備去石門市了。

而差不多一前一後收到消息的鄭勇鋼,在石門市也懵了半天,他就想不出,林峰腦袋怎麽長的,竟然能夠這樣開加盟店,屁這都不是加盟店了,這是直營店了。

一分錢不花,用別人的錢開直營店,風險給別人,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高了。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問題,這要是一年以後,實現不了一百萬的盈利,那林峰就要破產了,或者說在南方市場的攻擊不順利,錦束服裝的下場也會很慘。

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但要是能夠拿下南方市場的話,這個承諾就沒有問題了,也能夠堅持下去。

賭性太大了,讓鄭勇鋼都有些膽寒。

“對了,你說這個錦束服裝在加盟商大會以後,又開了一個供貨商大會?”鄭勇鋼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嗯,是的。”助理點點頭。

鄭勇鋼吩咐道:“去查一下。”

“鄭總,供貨商大會而已,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吧,不就是選擇一些供貨而已……”助理猶豫了一下說道。

所有的人心思都是這樣的,加盟商大會還值得關注,多少家加盟商啊,加盟條件啊,但是供貨商有什麽關注的,挑選一部分的供貨商,下訂單,給錢,這關注有什麽意義呢?

鄭勇鋼搖搖頭:“這要是別人,我肯定不關注,但是林峰這個人,不按照套路出牌啊,你以常理度之,最後肯定要吃虧的,去吧,不管花費多少,消息打聽清楚。”

助理點點頭去了,鄭勇鋼接到了李茹城要來找自己的消息,嘀咕道:“看來這個李茹城是坐不住了啊,也是,一下子開了一百多加盟店,不慌就怪了。”

鄭勇鋼沒有拒絕,他倒是要看看,李茹城找過來給自己什麽條件,要是條件合適的話,那麽先和雅戈爾收拾林峰也不是不行的。

說起來他也不怕別人笑話,甚至在一些公開場合他都說過,相比李茹城,這林峰更加的讓他害怕,讓他不敢不重視。

李茹城的條件要是開的夠優厚,那就收拾林峰,鄭勇鋼打定主意。

在隔天下午的時候,鄭勇鋼接到電話,李茹城到了石門市,正準備去會會李茹城,結果助理來了,並且帶來了錦束服裝供貨商大會的消息。

鄭勇鋼聽完以後,怔怔的愣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來雅戈爾要完了啊!

自己和雅戈爾就是聯合起來,也沒有什麽用了,林峰可能順帶手的都能夠收拾了自己。

鄭勇鋼一陣膽寒。

現在肯定是不能夠答應李茹城聯合了,不管李茹城什麽樣的條件,都不能夠和錦束服裝起爭執,至於收拾了雅戈爾以後,林峰會不會對付自己,鄭勇鋼不知道,但是最起碼他現在不想要麵對林峰。

隻能夠期待在收拾雅戈爾的過程中,林峰也會有損失,到時候不會和自己起爭端吧!

太厲害啊,現在的年輕人啊,厲害。

想到這裏,鄭勇鋼都準備放李茹城鴿子了,因為見了李茹城也沒有用,不管李茹城什麽條件自己都不可能答應。

不過想想,還是去見老朋友最後一麵吧,競爭了這麽多年,沒有想到老朋友不是倒在自己手裏,竟然是被一個年輕人收拾了。

鄭勇鋼到了飯店以後,看著李茹城的目光特別的柔和,按理來說前段時間剛在北方市場上勝利了一場,鄭勇鋼應該有勝利者的姿態,強勢一點,掌握主動權一點,霸氣一點。

但是鄭勇鋼都沒有,就像是見一個老朋友一樣,不是虛假的客套,特別的友善。

搞得李茹城都非常的迷茫,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姿態,這眼神,不知道還以為真的是一對老朋友呢。

“鄭總。”

“叫我老鄭吧,老李,咱倆是老鄉,都是甬市出來的,一起競爭了這麽多年,想想還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的吃頓飯,喝過頓酒呢,今天我帶來了兩瓶珍藏的好酒,咱們一起喝幾杯。”鄭勇鋼和善的說道。

即將送別一個老朋友離開這個行業了,眼看著昔日的競爭對手即將倒下了,怎麽說,兔死狐悲吧。

李茹城死死的盯著鄭勇鋼,鄭勇鋼這姿態怎麽像是那種,告別的意思,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可是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

就像是兩個人鬥了一輩子,其中另一個人不久於人世了,兩人放下了恩怨,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難道說……李茹城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問道:“老鄭,你得絕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