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開始的錦束和雅戈爾雙方的矛盾來源就是因為雅戈爾收留了劉強,雙方有了芥蒂了。
當然了,歸根結底是當初的李茹城根本就沒有把林峰放在眼裏,覺得錦束是一個需要依靠雅戈爾成長的小家夥,大人做事,哪裏需要顧忌小孩子啊。
李茹城本來想要憑借這個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但是沒有想到林峰隻是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完全就沒有表示。
李茹城心裏苦澀,果然啊,林峰怎麽會把劉強放在眼裏呢。
“林總,我這一次來是為了服裝行業的大局,現在國外的外資品牌服裝不斷的進入國內的市場的,你我杉杉,三家再爭鬥下去,最後平白的為他人做了嫁衣啊。
咱們民族品牌做起來不容易,不應該再在這些內鬥上消耗實力了,應該一致對外……”李茹城大義凜然的說道。
林峰卻嗤笑一聲反問道:“那是誰一上市,就迫不及待的找鄭勇鋼聯合起來收拾我們錦束的?”
李茹城臉上沒有半點的愧疚:“當時錦束服裝還弱小,我也不知道你們錦束服裝能夠上市。”
“對,說白了,弱小就是原罪唄?”林峰不屑的問道。
“嗯,但是現在咱們三家實力差不多,沒有必要消耗下去了。”李茹城大大方方的說道。
林峰樂了:“論臉皮之厚,我和鄭遮天都不如你啊。”
李茹城也不介意林峰的嘲諷,繼續說道:“林總,繼續鬥下去,就是平白的消耗實力,得不償失,林總是目光長遠之人,也是有野心有能力之人……”
林峰不等李茹城說完就揮揮手:“行了,別扯淡了,收拾了你消耗不了多少實力。”
“你……”李茹城蹭的一下站起來,怒目而視,這林峰太侮辱人了。
“我們雅戈爾五年之內不進入北方市場。”李茹城咬牙說道。
林峰笑的更加大聲了:“這不是昨天在石門市,你給鄭遮天開出的條件嗎?怎麽鄭遮天不答應你,你覺得我就能夠答應你,還是說你看不起我林峰。”
沒錯,昨天晚上鄭勇鋼就給林峰打了電話,強調了自己的立場,也算是表明自己對聯盟的誠意。
李茹城臉色一紅,他沒有想到,鄭勇鋼竟然連這事都給林峰說了,看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遠比自己想的要密切啊。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不是關係密切不密切的事情,而是鄭勇鋼害怕了,主動在表忠心了。
“林總,你就非要兩敗俱傷嗎?”
“兩敗俱傷你也要有這個實力啊。”
“林峰,你一百三十二家加盟店,後勤和供貨的壓力多大我不說了,你也不了解南方市場,庫存要是增多了,你融資的那些錢根本不夠看的,我這是金玉良言。”
李茹城在試圖說服著林峰,但是林峰根本不為所動,要是說這雅戈爾真的是一個踏實做服裝行業的,那就是留著也不是不行,關鍵不管雅戈爾還是杉杉都不是啊。
這倆貨做生意有些像是狗熊下山一樣,看著什麽好要什麽,一路走一路掰,最後服裝行業沒有了,其他行業也沒有做出什麽名堂來。
還不如直接收拾了兩人,自己再整合服裝行業,應對將來外資服裝的競爭呢。
不成器的東西啊。
中午飯李茹城都沒有在錦束服裝吃,就離開了。
王方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到現在他是真的餓啊,本來想著在錦束服裝吃一頓呢,但是李茹城根本沒有留的意思。
出來以後,李茹城就要直接回甬市了,王方隻是買了點東西在路上吃。
“李總,這林峰……”
“行了,不用說了,回去準備吧,這林峰和鄭勇鋼都是鐵了心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兩個人的關係突然就這麽親密了,也是奇了怪了。”李茹城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全力備戰。
李茹城回到甬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秦奮的紡織廠,直接吩咐王方中斷合作。
這林峰欺負到自己這種程度了,這個秦奮還有秦若曦不是和林峰關係好嗎?那就收拾一下,也算是出口氣。
“李總,有這個必要嗎?”王方有些糾結的問道。
李茹城抬頭冷冷的看了王方一眼:“把秦奮他們的貨款也給扣下,不給了。”
“李總,有合同的,這不給傳出去……”
“嘭。”李茹城拍了一下桌子:“那就讓他們告去,看看他們能不能夠告的贏,我就是要惡心林峰一下。”
王方不敢再說什麽了,轉身出去了。
秦奮在辦公室裏邊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花了這麽大的代價建起來的廠子,結果雅戈爾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現在連尾款都不付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拿了我的貨,終止了合同,現在尾款不付,這還有天理嗎?
秦奮雖然氣的很,但是卻不敢第一時間翻臉,反而是找上了雅戈爾詢問一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要對自己。
這就是依靠大服裝品牌建立起的原材料的壞處,一旦依靠的服裝品牌翻臉,還沒有找到其他的小服裝廠進貨,那一下子銷路就成問題了。
而且雅戈爾還扣著一大筆的尾款,這下子廠子裏的資金鏈都要斷了。
所以生氣歸生氣,但是還要忍著。
秦奮托了人,好不容易把王方給約了出來,心裏委屈,但是還要笑臉相迎。
王方卻是心裏歎了口氣,其實自己和秦奮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隻不過這一次是李茹城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
“秦廠長啊,這一次的事情對不住了。”
“不是王總,我就想要問一下,是不是我們哪裏做錯了,還是產品的質量真的不合格?”秦奮屈辱的問道。
雅戈爾給出的官方理由是產品質量不合格,可是這批原材料都交貨了,交割的時候合格的,說是在生產過程中發現了問題,但是什麽質量問題說的含糊其辭的,很明顯就是擺明了欺負人的。